以一对多,楚烈铮没有输,其实就是赢了。
他飞快地出刀,现在以更快的速度又把刀变不见,依旧倒悬着,拍手大笑:“楚某小胜一招,承让,承让!”
“你承让个屁!”
西方愁也许是除花容外最不惧这片茂密丛林的人,他毕竟常年和山石水木打交道,晃悠在树枝上的时间甚至比踏在实地上的时间还要长。不过他以园林之术名扬天下,武功却并不足以跻入第一梯队,所以这是他自昨日分别后,第一次看到楚烈铮。
他大骂声未落,足尖已在地上一点,登登登连踏数十棵树,直扑楚烈铮:
“你现在让老子很不顺眼,快给老子死下来!”
楚烈铮向前一荡,与西方愁在空中噼里啪啦飞快地拼了七八掌,笑道:“我现在看你倒是顺眼得很,咱们玩玩?”
“哼,玩玩就玩玩!”
“——他是我的!”
一声清叱响起,阴沉的乌云之下陡然亮起一团清冷的月色光华。
具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长剑揽月!
欧阳红挑起了眉毛。
柳随月欺近,但第一剑不是劈向楚烈铮,而是直刺西方愁:
“让开!”
西方愁猝不及防,颇为狼狈地连连闪避,气得大骂:“操他姥姥,追男人的女人就是可怕!”
然后他就看见楚烈铮巧妙地绕过气势汹汹的柳随月,又向自己扑了过来:
“喂,说好的玩玩呢,老头儿,你干嘛跑走啦?”
西方愁目瞪口呆地看着剑气四溢的揽月剑在刺了一个空之后,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跟在楚烈铮身后,犀利无比地又冲自己过来了。
“来来来,老头儿,送你一份大礼!”
楚烈铮吐气开声,身子诡异一扭,在无处借力的情况下居然生生向上拔了七八寸,从西方愁头顶掠过,跃到了他的后面。
柳随月的第二剑接踵而至。
“我就日了——”
西方愁抽着嘴角呻/吟一声,到底还是选择了不避不躲,承下这一份“大礼”。
——他可没忘记,就在三天前,在风流馆内,楚烈铮也帮他挡了一剑。
就当还人情了!
他咬牙,一拳轰出。
西方愁到底武功不行,以拳对剑,被逼退了好几步,踏断无数树枝,却还有力气大叫大嚷:
“老子就知道,你小子的便宜他娘的不好占!”
楚烈铮遥遥笑道:“惭愧惭愧,谢了。”
他居然一个鲤鱼打挺,从西方愁头顶又翻了回来,跳到了他前面的树枝上。
而这时候,柳随月已经随着剑势,到了西方愁身后。
两人再次把西方愁夹在了中间。
“你你你个混蛋把老子当挡箭牌?”西方愁愤怒得都结巴了,“你们小夫妻俩的事儿,老子才不要掺和!”
他就要退,忽听楚烈铮道:“我师姐刚才叫你滚蛋,谁叫你不滚来着……不不过现在滚,倒也来得及。”
柳随月本来被“小夫妻”三个字弄得脸颊绯红,再听楚烈铮这么一说,顿时又气得白了几分。
果然,西方愁停下脚步,哼道:“她让老子滚老子就滚?哼哼哼,老子就偏不走了,看她一个黄毛小妞儿能拿老子怎么样!”
“哟呵。”楚烈铮满意地吹了声口哨,扬起下巴看着柳随月,嘻嘻笑道,“师姐,三个人总比两个人好玩,是不是?”
柳随月道:“在姹紫嫣红园里,你也是这么想的?”
楚烈铮一滞。
欧阳红长鞭已然卷上一根树枝,一振衣袂,仙气十足地踏空而来:
“四个人,也许比三个人更好玩儿?”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