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也跟着,凉凉地哼了一声:“我也忘了。”
长宁更是笑着:“呀,我也想不起!”
总是这样被调戏,知画很不甘心:“你们以为就你们的记性不好?我也不记得,难道不行?”
长宁走近些提议:“这样的话,我们不如把它记下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默契。”
“好啊。若是不一样,就把那个不一样的拉出去,臭揍一顿。”秀柏懒懒地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你们先写,写好了叫我。”
知画走回去。这样,桌边有三个人。每个人写了一个字。合起来,便是令妃要用来对付他们的法子。
一会儿就写完了。这三个人都在点头。看来没有错。
秀柏闭上了眼睛。娟儿走过去把她摇醒:“该你了,你快说。”
“是不是三个字?”秀柏伸了伸懒腰,坐起来:“我猜得有没有错?”
当然不会有错。想得一样怎么会有错呢?
知画虽然得到太后钦点,也正胜利在望。可是如果永琪发起疯来,也可以逃婚,或者坚拒成亲。
虽然已经答应,但倘若小燕子出点什么事情,他当然可以发疯到不顾一切。
如果令妃真的想要报复,由此入手,可以算是很好的法子,虽然是短线,有点杀鸡取卵的意思,就速度而言,却是最快的。
只是这个法子用得不好会引火烧身,令妃应当不会这么傻。
但是,狂怒中的人总会失去理智,压制不住怒火便任由它毁掉自己。
令妃已经在知画的手底下走了两遭,却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为皇室的福晋,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冷静下去。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紫薇也一再说起秀柏所讲的和知画没有关系,令妃却更因此将目标锁定了她,如钉子戳在心上,拔也拔不下来。
空|茓来风,未必无因。能在皇宫里短时间内激起如此大的风浪又能全身而退者,除了太后,谁也不可能。
只因这些风浪是没有波涛的,它很平静。
只有太后才能做到,并且是有人给予了暗示。
紫薇虽然没有参与过,也知道小燕子在慈宁宫被太后“诬陷”的故事。这个故事,私底下流传开来,人人故作不知,却是人人尽知。
令妃当然会明白,这件事情是由多么聪明的人才能策划并且实施。而今既然证明了是太后,那便更有理由相信,她的心思有另一个人在拨弄,唆摆。
入宫也有十多年了,就算对太后没有完全了解,也有五六成。这么阴险的,不像是她的路子。
看来,竟都是看走了眼,认错了人,栽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身上。
令妃当然不甘心。她当然也要报复。而且是使用相同的手段,让对方摸不着痕迹。
这次的伤比上回还要重。她不但被踹了胸口,扭伤的腿还跌来撞去,连同上回的伤,接连紫了一大片。
腊梅小心地拿着药膏,抹在棉球上,往她膝上涂。
好痛。那片肌肤,就像被火燎似的,连碰也不能碰一下。
令妃下定决心一定要加倍地讨回来。
她接连咳了几声,嗓子眼又要往上涌血。
冬雪端着茶盅,在边上等。
令妃望见这枚绿瓷杯就觉得可恶,气不打一处来,咳得更厉害。
幸好她已经想好了法子。她要弄掉小燕子的孩子。
冬雪不可思议地望住她:“主子,您怎么可以这样,万一被查出来?”
令妃被她的愚蠢弄得哭笑不得:“废话,我就不能让小燕子主动去找知画的麻烦?又不是没有前例。”她指指心头:“我这里伤了,你难道看不见?就不许我讨回公道?”
巧了,下一刻,就有传旨的太监到达,颁布皇后的恩典,着其好好养伤。
坤宁宫的张良辅长得肥头大耳,好像握云拿雾,人很坏似的,让她一看就很讨厌。对方还很阴险怪气地对她说:“皇后有命,令妃娘娘受了重伤不用跪接,只管坐着就好,皇后说,这些药治疗心肺是最好的,只盼为娘娘通通气。”
令妃都快被气死了,却只能笑着:“好,请公公回去代为谢恩。腊梅!”
腊梅去拿打赏给传旨太监的定例,再送他出去,回来时脸色却很难看。
令妃还在咳嗽,手抚着胸口,压着不动,面白如纸:“怎么啦!”
腊梅害怕说真话她会被气死,却不敢不讲,只好退后一步,很害怕地回道:“主子,对不起,不要生气!刚才张公公告诉奴才,不知道为什么还珠格格突然被太后下了禁足令,只要五阿哥没有和知画完婚就不许她出去,这段时间,只能待在景阳宫,也不许别人去看她,除了太医,连五阿哥也不可以,这……”
“啊!”令妃再也支持不住,一口血扑了出来,落在雪白的地毯上。冬雪端着杯子没接住,两个女孩看着人从凳子上滑下去,吓得死去活来,急着去捞她的身体:“主子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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