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了。傅恒扫一眼就知道该怎么做。
过了一会儿,胡玉玲奉命去给永琪送解酒茶和糕点。
虽然她很疑惑,但这是命令。
犹豫不决的永琪被傅恒以醒酒为理由留在客房,然后,他喝了这杯“解酒茶”,接着……
天亮了。永琪揉揉疼得快要裂开的脑袋。耳畔,胡玉玲的尖叫已经没有了。撕打既然完全无效,那些斥责的喊声又算得了什么。
他揉过头来,看向身边。被自己做下的事吓了一跳。
不知道吃得什么,居然这样蛮横。
胡玉玲的鼻上有一枚青迹,像是被人打的。半边面颊又红又肿,泪痕满脸,唇边还有一抹血丝。
她的衣服早就被扯烂了,不能蔽体。还有,她的胸口……
永琪看得胆颤心惊,不能相信这是自己干的。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伸手指在对方肩头戳戳,轻唤道:“喂,喂……”
胡玉玲还算比较识时务,没闹起来。永琪面上无光,又觉得很难善后,只好先把她带走。
一个堂堂的阿哥,莫名其妙地宿在臣子家中,还侮辱了人家的侍女,如果不带回来,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傅恒是不能得罪的长辈,永琪想了一想,也只能先这么办。
福康安会恨他更深。因为他本是将玉玲当成妹子看待的,对她很重视。没想到这个色狼爪子伸得这么长,无耻之徒到这份上也没有更低级的,偏偏是君,不可以打,他也只好自己生气吧。
永琪觉得很冤,他是动过心。但还知道点分寸。他想最多想一想就算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不知道内情,只觉得这事很荒唐。可是结果,他没有办法不去接受。
他先想不要将胡氏带回景阳宫。探探知画的口风。倘若她的态度还好,再将人领过去。他的心中忐忑不已,害怕知画会闹出什么事来,小燕子的风波才平静没有多久,他就从外面领了女人,她要是和他闹,是有理由的。
永琪哪里知道宫里也才发生翻天覆地的大事。他走进宫门,只觉得很奇怪。到处冷冷清清的,连一丝欢声笑语也不闻。虽然知画喜静,但这般死气沉沉……
日头高了,知画卧在床上,像是睡死了似的,一动也不动。心中有鬼的永琪还以为自己的糗事提前暴露,去看她的时候,就有些战战兢兢。他在知画的面前,对自尊特别小心翼翼得维护,生怕被她看扁。她和小燕子是不一样的,她太强了,他有些怕她。
他唤了几声,知画不动,他才在肩头轻轻摸了一下:“知画,知画?”
如果相互出轨,是不是彼此心中就好受一点?
知画自然不知,她默默地坐起来,一脸憔悴,声音透着沙哑:“你回来啦?你,怎么不早一点……”
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她害怕再说下去,会控制不住哭出来,那样就会暴露,就会万劫不复。同样被戳中心事的永琪自以为猜中下半句,紧张无比,手足无措,先一步叫了出来:“你,上床的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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