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摆了下手,连看也不看,“哎,这有啥好点的么,我和你楚哥还信不过你么”
楚戈也是说叨着,“贵喜艾还是吃完饭再走吧”
贵喜听着楚戈和秀娘说的,觉得这俩口子都挺信任他,心里可是舒气的很,他笑叨了几句,推脱着往外走了
秀娘看了贵喜出了院子,她对楚戈笑了笑,拿起钱袋子,“楚戈,中午你想吃啥?”
楚戈寻思着,“吃面吧”
秀娘笑着,“那好,我先回屋去把银子放下,一会就出来”
她说了拿着钱袋子就回了里屋,秀娘走到床边,把银子倒到床上数了一下,然后再打开账本看了看
早先贵喜瞅着那洗衣板子,拿不准走的好不好,就不敢多带,只拿着七八十个去,和村里的狗子他们十来个人分了,每个人就拿着七八个四处吆喝去
那前儿秀娘自个儿合计了一下成本,单一两个的就随便卖,要的多的就一个五吊钱往外销,贵喜前一车拉走了八十一洗衣板子,他这给她拿回来了四十两……哦不对,是四十一两,她刚在袋子的角角里抖搂出一两银子来
她瞅着点了点头,想着这贵喜还是挺会做事的,他既不给你个整数,也不少你五吊钱的,干脆弄成个整一两的还回来,你看见了不得总念着他的好么
秀娘从一边的大木箱子上拿了根烧黑的小木炭,在账本上划掉一笔,记上几个字,然后拿着账本又放回枕头底下了
直到这会儿,她才完全的松了口气,她那时定价还是留着个心眼,不敢订的抬高,不过,以现在看来,她订的的这个价还可以,村里村外的婆姨们大多都接受的了,虽说她不知道贵喜和刘氏她们叫了个啥价,反正她有给他们留着利润就是了,他们自个儿吆喝的走的快,自个儿就赚的多,他们要是吆喝的价高了,那就自个儿喝西北风去
“秀娘,秀娘……”
楚戈这茬忽的在外面喊着她了,秀娘正琢磨事儿哩,咋的倒是给吓了一小跳
“哎哎,楚戈,啥事儿翱”
“秀娘,你出来一下……来了……”
这后面楚戈说的啥秀娘没听清楚,好像是说谁来了,她想着难不成是刘氏么?
“哎,知道了,我就来了”秀娘寻思着,笑笑的摇了摇头,今儿还真是的艾左一个来送钱的,右一个来送钱的
秀娘把床上的银子装回钱袋子里,起身走到大木箱子前,打开盖子把钱袋儿塞到最底下,等到晚上了,她再让楚戈把大木箱子挪开,然后把银子放到底下的罐子里
没办法,乡村里没有钱庄什么的,离着下阳村最近的钱庄还在镇子上,在家里存着银子多了,就得小心些
秀娘把衣服整了整,推开门就出去了,她随后往院子里一看,等见着人儿了,就笑笑的把里屋的门关上了
她走到家鸡儿的篱笆边上,那块还种着一株二宝藤,这茬下阳村里,可以说山上或是楚戈的地里,就逝这一株二宝藤了,早先的都叫秀娘给卖成苗子了,剩下这一株,她是想自个儿养着,没事的时候摘下些花骨朵来泡水喝的
秀娘依旧是笑着,她对着站在这株二宝藤跟前的人笑道,“王师傅,你瞧我家院里的这株二宝藤,开的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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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掌柜正着急的在房内走来走去的,柜上的伙计上来通报,说王师傅回来了,他就急忙下了楼
他见了王师傅问及情况,只见王师傅哭丧着脸,摇了摇头,“那小婆子说了,要要掌柜的亲自送……”
田掌柜瞅着眉头紧锁,琢磨再三,叹了口气,对王师傅说,“去给我叫辆车,我要去下阳村”
他这么说着,脑中想起了一个娇小秀气的女子,她曾笑弯着俩水透透的眼儿,不温不火的说叨着
“田掌柜,我在下阳村等着你,等着你把那间铺面作坊的地契给我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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