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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大良凰后母后乖乖让朕爱 > 第239章

第239章

啊……

听着这已经不知多少次的哀鸣,正在摘菜的静雅无奈的看向正顽强的和手中菜刀格斗的青穗鱼。

虽然脸上有着不遮掩的痛楚,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有些笨拙,但是却还是有板有眼的切着砧板上的土豆。

土豆,­肉­,蔬菜,简单的材料,却让青穗鱼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艰难,深呼吸之后,却看似胸有成竹的开动了。

虽然气势不错,但是手中的动作却难掩生疏,不过,再怎么艰难,材料也算是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生火烧菜,想到头晚上的一幕,静雅都心有余悸,青穗鱼也是看着地上的柴禾紧皱眉头,不知该从何下手。

“小小姐,小姐让我来教小公子和小小姐生火。”一个三旬左右的女子就在青穗鱼和静雅犯难的时候,过来了。

“徐婶,怎么弄?”静雅看到来人,眉头一松,尾随着徐婶走到了灶台边,好奇的看着。

“徐婶动口就行。”青穗鱼虽然也很好奇,但是想到君悦那有些欠扁的样子,他就想自己完成。

毕竟,打赌是他输了,这些事理应由他来做。

就算他不会,但是他就不相信,他做不好。

似乎早就猜到了青穗鱼的坚持,徐婶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微笑着,一步步的教导着青穗鱼怎么用火折子点燃比较小,但是却又比较易燃的木头,随即在加上一定的柴禾。

没想到,青穗鱼这一次几乎是完美的完成了整个步骤。

看着灶台里烈烈燃烧的柴火,青穗鱼看向静雅赞许的目光里也有了自得。

紧接着进行的就是菜肴的搭配和烹饪方法,不过前提条件却是青穗鱼点明要做什么之后,徐婶把制作的步骤告诉他,然后由他独立完成。

当一番手忙脚乱之后,静雅有些期待,但是又有些忐忑的端出和想象中,以及曾经吃过的菜肴不大相似的东西,等着早就坐在饭桌前等候品尝的呣子二人。

“娘,你闻闻怎么样?”静雅把菜首先放到了青青的面前,她自己感觉,虽然这菜看起来不是那么美观,不过却也是那么糟糕,毕竟她能闻到菜肴的香味。

“恩,不错啊,鱼儿有当大厨的天赋。”微微低头,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气,青青愉悦的赞道。

没有想象当中的糊味,这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了。

“就不知道能不能吃?”没有看见青穗鱼的身影,君悦看着那盘子里形状怪异的蔬菜,神情有些挣扎。

“君悦,别忘了,你昨天说过的话。”静雅看着君悦那挑剔的样子,沉声提醒道。

“不会忘记的,这桌子上的菜就是毒药,我也把它会吞下去。”看着含有警告意味的静雅,君悦马土狗腿的承诺。

“娘,我去帮麦穗端菜去。”静雅这才满意的转身走了,却没有看见,君悦那本狗腿的神情瞬间变成了苦瓜脸,凑到了青青的面前。

“娘,你闺女厚此薄彼,还小呢,就知道欺负我,要是等长大嫁人了……娘,那还得了!”拉起青青的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蛋,使劲的诋毁着静雅。

“可怜的悦儿,那娘该怎么办呢?”青青摸着手中那滑­嫩­小巧的五官,怜爱的问道。

“娘要告诉静雅姐姐,我是她的弟弟,同胞弟弟,这世上她最亲的男人,她不能欺负我,只能爱护我。”字正腔圆,可是却让青青莞尔,君悦该是看到静雅一直陪着青穗鱼,心里不舒坦了。

“恩,这是应该的。”青青附和的说道,虽然看不到,但是却好似通过双手感觉到了那原本苦兮兮的小脸蛋有些窃喜和自得。

“君悦,你怎么笑得贼兮兮的,你跟娘说什么了?”双手端着菜的静雅和同样端着菜的青穗鱼一进来,就看到君悦那小人得志的笑颜,静雅不由开口问道。

“静雅,娘要告诉你,你是君悦的姐姐,君悦是你的同胞弟弟,是你这世上最亲的男人,所以你不能欺负他,只能爱护他。”青青严肃的把君悦之前的话语,原模原样的说了出来,而这不禁让放下盘子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君悦。

这话语明摆着就是君悦的调调。

“娘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君悦弟弟的。”脸上虽然有着笑容,言语轻柔,但是看向君悦的明眸中却有着让君悦胆战心惊的光芒。

君悦讨好的对静雅傻笑讨好,这模样,看得青稳鱼心中一阵感叹。

这还是那个大同的皇子吗?

整个一小无赖,让人又爱又恨的小无赖。

“吃饭吧,舅母,尝尝我做的饭菜能不能吃?”不去管正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较量,青穗鱼体贴的为青青盛了饭,还夹了菜。

“这是鱼儿第一次做饭,我可真有口福啊。”青青拿着筷子,把碗里的饭菜送进了口里,慢慢咀嚼,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愉悦满足的。

而看着青青表情的三个小家伙,忐忑的视线从桌上的菜在转移到青青的脸上,难道这菜真能吃?

“我尝尝,麦稳,你可别第一顿就吃得让我拉稀。”君悦最终选择了一盘看起来最为安全的菜,视死如归的塞进了嘴里,心里咯噔一下,舌头几乎是本能的就想把口中的东西吐出去,可是奇异的,君悦居然像是尝到了什么美味一般,学着青青细嚼慢咽。

双眼还满足的眯了起来,很是享受。

“麦穗,吃饭吧。”看到肯定会百般挑剔的君悦都露出这么满足的神情,想必这菜不会有多大问题了。

静雅和青穗鱼再次看了看满面和煦的青青,以及神情生动的君悦,一同向盘中菜进发。

呕……

可是随之响起的却是难抑的作呕声,青穗鱼恼怒的看向正吐出食物的君悦。

他就说,君悦怎么会这么给面子。

"君悦……弟弟。”轻柔得要滴水的声音响起,已经漱了几次口,口中却还是一嘴盐的静雅­阴­测测的看着恶作剧得逞的君悦。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好兄弟,不是吗?”打了个寒颤,君悦说出的话可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畏惧。

“舅母,别吃了,这不能吃。”转头看到还在慢条斯理吃着饭菜的青青,青穗鱼赶紧阻止。

“挺好的啊,不信,你们尝尝。”青青自然是明了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她吃到的确实不难吃,当然要说什么美味佳肴,肯定谈不上,但是能吃是绝对的。

虽然有怀疑,但是他们可都不敢说出来,最后是青稳鱼自己夹了一块吃进了嘴里,果然,还行,没什么怪味。

接着,尝试­性­的,每样菜都尝了点,当然脸上却没有做出表示。

还好,总共五个菜,坏了三个,还有两个能吃。

只不过……

“舅母,这个不错。”筷子一下,满筷子的菜就进了青青的碗里。

静雅和君悦几乎是同时的对着青穗鱼刚刚下筷的菜夹去,等筷子离开的时候,盘子里已经所剩无几了。

青穗鱼盘在空中的筷子微微顿了一下,随即转向了旁边的,可是最终却没有落下去,犹豫再三,这才把筷子落了下去,而这也让君悦和静雅看在眼里,只不过看青穗鱼如此犹豫的神态,再加一个更重要的情况,那就是青穗鱼没有夹给青青,就说明这菜有问题,他们也就没有兴趣去争夺了。

只是奋力的吃着碗中的饭菜,大口的吃饭,小口的尝菜,从未有过的体验。

却只见青穗鱼夹了很多放在自己的碗里,又把剩下的全都给了青青。

等盘子放回,空空如也的时候,君悦和静雅才发现他们上当了,两双一模一样的眸子,一同幽幽的看向了青穗鱼。

而他们面前的碗筷却轻轻的放下了。

“静雅,想不想吃野味?”君悦开口了,照现在这样看来,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吃饱。

“恩。”静雅附和到,她没想到,麦稳这小子居然连她也耍,枉费她在厨房里帮了他那么多忙。

“这三天内,洗衣做饭,可都是由我包­干­,也就是说,除了我做的饭,你们不能吃别的,难道你们想反悔?”却不想,青穗鱼慢条斯理的话让姐弟两如鲠在喉,吞吐不出。

“我饱了,先回房了,粮食不能浪费啊。”就在三人暗中较劲的时候,青青已经饱足起身,临走还丢下一句话,让三人齐齐看向桌上的菜,想到刚才的滋味,舌尖顿时麻木。

“吃饭。”君悦冷冷扫过青穗鱼,说道。

静雅也不在吭声,埋头苦吃,就算没有菜,她也得把饭吃饱。

还好,这做饭和炒菜不同,菜毁了,可饭还能下肚。

看着埋头苦吃的姐弟两,青穗鱼斯文的品尝着自己的手艺,兴许是因为一大早的忙乱和紧张,此刻放松下来,他还真饿了,间隙里,还品尝了几个刚才尝了之后,完全不能吃的菜。

没想到吃自己亲手做的饭菜,不仅能吃饱,还有种难以描述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而只顾着咽下饭去的姐弟两,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也小心的夹起桌上看起来不是太坏,但是吃起来却能要命的菜,只为下饭。

心中一同升起的想法就是,娘交代了不能浪费粮食。

正文240

月明如水,倾泻在寂静的大地上,就连白日里澎湃的河流好似也正享受这夜晚的安宁,就算依旧流淌,但是却没有了白日的急湍。可就在这本该万物寂静的时刻,两个小身影却在院落背后的山林中穿梭。

“君悦,这里会不会有野兽?”虽然相较于君悦来说,这里应该算是她毕竟熟悉,但是她却从未深夜进过山林啊,虽然这林子是周困最小的,但是静雅这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

“不会,这么小的林子,哪儿来的野兽,最多也就有野免之类的。”正在四处拨索着的君悦顺嘴就答道,要不是想到带着静雅,他怎么会进入这小小的林子,他还不早窜到其他林子里了。

“你确定能找到吃的?”静雅闻言,对于君悦之前的保证有些质疑了,既然这里没有所谓的野兽,那他们出来找什么。

她可没忘记,是君忧三更半夜把她叫出来的。

“那是自然。”君悦闻言,转头看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已的姐姐,心中很是不爽啊。

什么时候,他就让静雅不信任了。

“那赶紧吧,要不我们不但吃不到东西,天亮了,麦穗也该知道我们不在家里了。”静雅一听,摁住咕噜噜直响的肚子,催促到。

她都多久,或者是说,她可还从未体会过啥叫饥饿的滋味,这次可是深刻体会到了。

还算她使劲的把米饭咽了下去,要不,她真的是一刻钟都睡不着啊。“静静的蹲着,不许出声。”闻言,君悦可不客气了,他也饿啊,但是在怎么讲话,就算有猎物也早跑了。

静雅依言蹲下了身子,静静的看着君悦机警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侧耳,努力倾听,静雅无声叹息,她可是啥都听不到啊。

能看到的就是君悦半弯着腰,蓄势待发的样子。

就在这瞬间,只见君忧的手臂往后,一个石子有力的向一个方向扔去,只听得一声闷响传来,两人喜忧的朝猎物奔去。

却不想,当他们看到被君悦击中的猎物的时候,惊喜的双眸却变成了凝重。

虽然看不清轮廓,但是却无疑是一个人。

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怎么会出现人影?难道是追踪娘亲的人?

不约而同,姐弟两的眸子中都闪过了一丝狠绝。

对视之间,心有灵犀,姐弟两一同解开了自已的衣带,君忧出手,牢牢的捆住了来者的手脚。

确定即使对方醒来却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以后,两人开始对来者进行了搜查。

全身上下,可以说每一角落都被仔仔细细的查了个遍,一封密封的信件,一把锋利防身的短刃,再无其他。

来者是个年轻的男子,浑身上下都是伤,估计是受伤之后误入此地的。“找个地方,再说。”略微思索,君悦做出的决定。这一刻,两人似乎忘记了之前困扰他们,让他们无法入睡的饥饿感,只是在林子中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

当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狭小的,也就容得一两人的山洞的时候,天­色­已经快破晓了。

两人偕同用力把昏迷中的男子,使劲的拖到了山洞里,再用一些树枝把洞口掩盖住,这才匆匆往回赶,只希望能在青穗鱼醒来之前,悄无声息的回到家里。

只可惜,当他们才到家门口,却只见青穗鱼已经抱胸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们姐弟两。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麦穗,你怎么也起来了?”稳住脚步,君悦一步一伸腰,好似正在进行身体锻炼。“好累,君悦,以后叫上麦穗陪你晨练吧,我再回去睡个回笼觉。”静雅的脸­色­也没有变化啊,伸个懒腰,揉了抹困倦的双眸,径自越过青穗鱼,进去了。

青穗鱼就这么冷冷的看着神情自若的姐弟两,他早就知道,他们不会那么坦诚的承认,要不是想到他们可能没吃饱,一大早就爬起来,学着为他们准备早膳,他还真不知道,他的好弟兄和好姐姐早就起来了,不,该说是根本没睡。

“我煮好粥了。”看着静雅不似装出来的疲倦,青穗鱼还没意识过来,他的口中却已经吐出了这句话。

“真的,麦穗,你真好。”止步,转身,静雅已经冲进了厨房,她快饿死了,没想到辛苦了一个晚上,不但没有吃到野味,还­干­了一晚的体力活。“麦穗,你真是太体贴了。”看着静雅奔去的身影,耳边已经响起了另一道声音,君悦也嗖的跑了进去。

双眼眯了眯,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君悦,脑海中记得的却是君悦那沾有松土的鞋底。

这土……

青穗鱼不由向远处放眼望去。

“真好吃!”还没走到厨房,就听到了君悦满足的赞叹声。“不许吃了,还有娘的呢。”还想在盛一碗的君悦却在啪的一声脆响之后,收回了手。

“我给娘送去。”君悦虽然看着那弥漫着热气的粥,口水四溢,但是听到给娘的,却还是勤快孝顺的盛好了往青青屋里送去。“麦穗,你手艺越来越不错了,这是给你的,快来吃吧。”把锅里仅利的粥盛进碗里,恰好看到来到的青穗鱼。

“姐姐,今天想吃什么?”看着算来已经不少的稀粥被瓦解一空,青穗鱼本还有些不满的情绪在这一刻自然消失,关心的反而是静雅想吃什么。

“麦穗,今天能不能吃点荤菜,要不晚上好饿。”闻言,静雅双眸中闪烁着渴求的光芒。

“嗯。”坐到位子上,喝着自已煮的粥,青穗鱼淡淡的给出了答复。“乖!”在青穗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颊已经被一双手捧起,一个暖暖的吻已经烙在了脸颊上。

绯红瞬间蔓延,青穗鱼整张小脸蛋瞬间充血。

摸着被亲到的地方,青穗鱼怔怔发愣,这感觉不像记忆中娘亲亲到的那种感觉。

就算娘打从他记事以来,也没有亲过他了,只因为他不喜欢被碰。可是,今天,他不但被碰了,还被亲了,未经许可的被亲了。“麦穗……麦穗……”直到身体被摇晃,青穗鱼这才从梦幻一般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君悦那疑惑的眼神,转眼看去,静雅的身影早就不在了。

“君悦,你亲我一下。”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青穗鱼说出了然君悦瞬间退了三尺的话语,仿佛此刻的青穗鱼就是什么猛鬼妖兽一般,让人惊悚。

“麦穗,你……”

想说什么,君忧只是惊惧的看着青穗鱼,随即想到了什么,猛的冲出了厨房。

不一会,青青就被拉着来到了青穗鱼的面前,只听得君悦的口中说出了让青穗鱼小脸发黑的话语。

“娘,你快看看,麦穗是不是中邪了?”君忧一边说话的同时,还直往青青的身后退缩。

“不许胡说,鱼儿怎么了?”青青微微提高了语调的向着使劲拽着自己的君悦斥责到,随即问向没有出声的青穗鱼。

她还没搞明白怎么一回事,刚放下碗,就被君忧拉着出来了。“娘,麦穗居然让我亲他,你看看,他是不是被女­色­鬼上身了?”让青穗鱼脸­色­变得更黑的话语冲口而出,青青却瞬间石化。君悦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有些时候,却又显得那么的不通人情世故。“娘,君悦,你们在­干­嘛?”吃饱之后,洗去一身疲惫的静雅,诧异的看着愣在厨房了的呣子,再看向脸黑黑的青穗鱼,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静雅……”看到静雅,君忧正想再次把心中的惊惧和疑惑说出来,却被青穗鱼狠狠的打断了。

“墨君悦”连名带姓,青穗鱼压抑的愤怒不言而喻。

“悦儿,不许胡闹,陪着娘出去走走吧,早上的空气很舒服口”手一拉,青青阻止了君悦这一旦出口就会让青穗鱼更加尴尬的话语,不等君悦答复,就已经转身出了厨房。

“麦穗,怎么了?”看着被娘强行拉走的君悦,静雅更奇怪了。

“出去吧,这里不用你帮忙。”看着静雅那一脸无辜疑惑的模样,青穗鱼板着脸赶人了。

这事还不是她引起来的,现在可好,她是一脸无辜,他可就成了鬼上身了。

“哦。”没有追问,静雅还是打算去问君悦好些,难道是他们又闹什么别扭了?

却不知,当她离开厨房后,青穗鱼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君悦,你刚才做什么了?”静雅追上漫步于院外的呣子,张口就问,而这让青青再一次感到无力。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精­灵通透的一对儿女,会如此的迟钝,迟钝的让她有些汗颜。

“静雅,你之前对鱼儿做什么?”无奈中,为了不让君悦在胡乱开口,青青问道。

“没做什么啊,给他盛了粥,然后就回房沐浴更衣了啊。”静雅疑惑的答道,怎么娘反过来问她来了。

“在想想。”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顿时席卷青青,在心中极力的告诉自已,他们还是孩子,他们还不懂。

“麦穗问我早饭想吃什么,我就告诉他我想吃荤菜,要不晚上会很饿,就像昨晚,我都没睡好。”静雅想破了脑袋也只记得这个,难道这也让君悦和麦穗有了争端?

“麦穗那小子,厚此薄彼,真是中邪了。”却不想,还未等青青开口,一直被青青牵在身边的君悦却开口了。

这下,青青很无奈的笑了,她明明该为青穗鱼感到抱歉的,可是,她却忍俊不禁的笑了。

“君悦,别瞎说,这世上哪有什么中邪一说,一会要是不想饿肚子,还是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吧。”此话题就此打住,青青转移了话题,有些事情是可以教导,可是有些事情却只能让他们去体会去领悟。

“娘,我们有事想跟你说”君悦和静雅相视一眼之后,君悦决定把昨儿个夜里发生的事情告诉青青。

“什么事?”青青对比好似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唇­角的笑容鼓励着君悦和静雅,让他们大胆的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娘,我们昨晚上……”君悦开口了。

“娘,我们昨晚上偷偷跑后山去抓野味了,我们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我们才去的,不过我们什么都没有抓到。”君忧还在想着怎么措词把事件的始末告诉青青,却被静雅接过了话题。对着君忧不了的眼神,静雅摇了摇头,示意君忧不要说出。“你们违规了。”青青莞尔,半夜里,听到那门扉响起的声音,青青就知道他们是有事,不过想到这地方,不会有什么危险,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娘,我们也是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君悦委屈的说道,看青青的表情好似知道他们外出的事情,就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他们在林子中发生的事情?

心中有疑虑,也有忐忑,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比他更为了解娘的静雅身上。

“娘,我们知道错了,一会我们会主动找麦穗认错的。”静雅牵起青青的另一只手,和君悦各站在青青一侧,真诚的说道。他们本来就是亲密无间的兄弟姐妹,更何况,昨晚的事情,他们也不想隐瞒青穗鱼。

“嗯,不管你们之间闹什么情绪,但是却不能忘了,你们是最好的亲人和朋友。”青青对于静雅的答复很满意,不过想到这些小家伙时不时搞出的闹剧,她就忍不住的心情舒畅。

“娘,放心吧,我们不会的。”君忧和静雅异口同声的保证到,那是因为这里的生活太过安逸,显得有那么点点的枯燥,他们才会这么想着方的增加乐趣。

而这里也可说是他们最能享受无忧无虑童年生活的地方,只有在这里,他们所表现的一切是真实的他们。

不在压抑他们孩童特有的天真和无知,尽情怨意的享受属于他们这个年龄该有的童趣。

“娘,舅舅去哪里了?”呣子三人闲逸的在绿草盈盈的地皮上漫步,君悦这才想到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的司马如冰。

“舅舅有点事出去了,怎么想他了?”对于君悦的疑惑,青青自然的答道,至于没有说出去的原因,是不想给他们姐弟希望,只因为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那娘不是就没人保护了,不行,我太大意了,今晚娘的安全就交给孩儿吧,孩儿绝对会保证娘亲能一夜无梦,安然到天明。”君悦神情诚恳的说道,这有板有眼的模样,就算青青看不到,却也能想到。“赖皮鬼。”静雅一听就面带鄙夷。

青青但笑不语,只是听着小儿女们的童言童语,虽然眼前看不到斑斓的­色­彩,但是她的心里早就是绚丽一片。

什么是幸福?

这就是幸福,无比珍贵的幸福。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享受了青穗鱼有别于第一次的出­色­表现后,青青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先行回到了屋里。

原本要给青穗鱼道歉的姐弟两,对于道歉一事只字未提,但是手中的信却直接递给了青穗鱼。

“麦穗,这是我们搜到的,你有没有办法,把这信封打开,却又看不出被拆过。”君悦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要求。

“我想想。”青穗鱼接过信封,认真的思考着。“希望这事和我们没有关系。”君悦沉重的说出了心中的担忧,虽然呆在这里,有娘亲,有姐姐,可是他的心中还是在牵挂着远方的墨良,忧虑着这方外的世界。

“不管什么事,都不要告诉娘,我不想娘担心。”静雅却也提前给出了叮咛,娘隐居于此,就是不想再沾染世俗尘世,既然如此,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和她们无关。

“如果是关于爹的呢?”闻言君悦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他不明白,娘和姐姐为何要死守在这个地方,难道爹爹不能保护她们吗?难道爹爹给不了她们想要的生活吗?

只要她们回去,那么必然会是大同最为尊贵的皇后和公主,她们还有何畏惧,有何顾虑?

可是,娘和姐姐身上有意无意流露出来的淡漠和无情,让君悦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和愤怒。

不知是为自已还是为那个深深想着娘和姐姐的父亲。“那又如何?”看着君悦那涌动着愤怒的眸光,静雅的神情瞬间恢复到了和君悦相遇时的那种淡然疏离,不温不火的话语,不带半点感情的吐出,君悦一口气哽在胸口,脸­色­瞬间苍白。

反观静雅,只是淡淡的看了君悦一眼,随即走出了青穗鱼的房间,这是他们姐弟之间第一次发生了分歧,也是第一次伤害了彼此。“唉!”看着神情­阴­暗的君悦,青穗鱼只能轻声叹息,爱之深责之切,他也离开了自已的房间,把空间留给了君悦。

此时此刻,他们需要的不是安慰,更不是劝解,他们需要的只是空间。“娘。”走进了青青的房间,静雅把头依偎在青青的怀里,紧紧的抱着青青,委屈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没有询问,青青只是任由静雅环抱着,让静雅在怀中尽情的宣泄。“娘……”这里静雅的哭泣声未歇,那边,君悦已经推门而入,当他看到偎在青青怀里哭泣的静雅的时候,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他没有想到静雅哭了。

静雅可是从来不哭的,可是她却哭了,被自已惹哭了。“进来吧。”虽然看不到,但是青青却能感受到。

“娘,孩儿想爹了;孩儿想问问娘,娘想爹爹吗?”君悦走到青青的面前,不去看静雅拭去泪水的动作,他现在迫切想要听到的是青青的答复。大人的事情,或许他真不能理解,可是他却知道,他喜欢爹,也喜欢娘还有姐姐:可是,他明明知道爹很想很想娘和姐姐,可是为何,他却感受不到娘和姐姐对爹爹的思念以及挂牵。

“想。”青青扬起­唇­角,给出了让君悦瞬间舒坦的答案。“那娘和姐姐和孩儿一起回去,好不好?”君悦走到青青身侧,抱住了青青的胳膊,撤娇的要求到。

“静雅就是因为这个哭吗?”闻言,青青似乎了解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了,对还在怀中一直不肯抬头的静雅问道。

“娘……”君悦祈求的唤到,只要青青一说好,他心里的石头就可以卸下了。

“静雅想爹吗?”青青没有等到静雅的答复,就已经明白了静雅的想法,做儿女的想念自已的父亲,这是人之常情。

“想不想去见见他?”摸索着抬起静雅的脸庞,拭去眼角的泪水,青青的问话不止让静雅意外,就是君悦也很意外。

虽说君悦很希望得到青青的答复,但是当这个希望有可能实现的时候,他却又感觉有点不真实。

“娘?”静雅难以置信的出声,难道娘真愿意走出这里,去找爹吗?

“娘相信,当爹爹看到静雅的时候,一定会喜欢静雅的。”青青抚顺着静雅的一头黑发,言语间听不出别样的情绪,神情上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嗯,爹爹一定会非常喜欢姐姐的,就算见到姐姐,把我给忘了,我也绝对不会怨恨姐姐的。”君悦这话说的让人是又气又好笑,不过却也从孩童的心里说出了他的感受。

“如果我去了之后,要住你的房子,穿你的衣服,吃你的粮食,用你的银子,你还会喜欢我吗?”静雅抬起头看着君悦,如是说道。

“那本来就是你的,你要怎样就怎样。”君悦想都没想就说道,他可从未想过会独亭那一切。

特别是当他知道,他还有一个姐姐的时候,他就幻想过千万次,如果姐姐回来了,他会怎样?

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那可一言为定,要是敢反悔,我可不饶你。”静雅总算是破涕而笑了,她的这没有威胁­性­的威胁却已经表明了她的心意。“小弟绝对不敢。”君悦也是喜笑颜开,只是忙着高兴的两人却忘了征求青青的意见,先入为主的以为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青青也答应了同他们一道回去。

之前的争论和委屈在这一刻也随云烟散去,剩下的只是加倍的快乐和满足。

本该只有青穗鱼的厨房却多了两个身影,本该已经渐渐有了秩序的厨房,再一次引来了灾难。

“你们出去,这里有我就足够。”看着越帮越忙的厨房,青穗鱼再也忍不住了,大吼道。

“你吼我?”静雅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和愤怒一同出现在了她的脸上,黑白分明的双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麦穗哪敢吼姐姐,他只是一不小心说话声音大了点。”君悦可会做和事老了,根本不去关青穗鱼那越来越黑的表情,自顾自的倒弄着手里的蔬菜。

他就想不明白,明明一根根新鲜的蔬菜怎么到了他的手里,最后出来的都是蔫不拉几的。

“君悦,你­干­嘛,快让开,我的菜可以下锅了。”看着根本不把他放眼里的姐弟两,青穗鱼深呼吸,退到角落里,看着那他本可以弄出一份满意的菜肴的食料都被糟蹋了,只是紧紧握着拳头,克制住自已不要去从他们手中抢过来的冲动。

特别是看着那本该新鲜翠绿的蔬菜在洗刷过后,就成了那七月里暴晒过的菜­干­,他真的很想揍君悦。

从小到大,不管是君悦的还是自己的物品,他们可从未分过彼此,更别提说会因此而产生仇隙,可是,这一刻,青穗鱼真的感觉到自已快要无法忍受了。

“静雅,这要咋弄?”当一条鲜活肥美的大鱼进入了玩得不亦乐乎的姐弟两眼里的时候,青穗鱼几乎能听到理智的玄在崩裂的声音。“不知道。”看着面前的鱼,似乎已经成了一碗鲜美的鱼汤。

“煮吧。”想到鱼汤,必不可少的自然就是水,静雅指出了一条明路。“就这么定了。”君悦直接往锅里放了半锅水,然后直接把鱼就放进了水里,一切就绪,只要等着就能吃到美味的鱼汤了。

看到这里,青穗鱼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只听得啪的一声,理智完全崩塌,直接从水里捞起了鱼扔到了砧板上。

“想要吃饭的话,出去。”板着脸,几乎是竭斯底里的狂吼,原本惹人怜爱的双眸像要吃人一般,手指直直指着厨房门口。姐弟两被这突来的一幕惊呆了,不知不觉的就乖乖的退出了厨房,走到小小的院子中,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居然被轰出来了。不过,想想也怪恐怖的,青穗鱼虽然老是被他们惹得发怒,但是这么火爆的场面可是从未有过的啊。

两颗头颅,凑到一块,看着厨房里的青穗鱼手脚利索的把之前经由他们弄出来的一切清理出了厨房,首先料理那最终成为导火索的大鱼。看着青穗鱼利索的举动,看着从鱼肚子里清理出来的很多脏物,姐弟两的脑海中不由浮现了他们一同喝着由他们做出的鱼汤,肠胃蠕动,酸水暗涌,他们好想吐。

毅然转身,直奔院外。

这一次经历,也成了他们毕生的唯一。

有些人天生就具备了某方面的天赋,而有些人,天生就对某方面极为迟钝。

由此看来,青穗鱼就是天生能驾职厨房的天才,而他们姐弟两自愧弗如了。

即便静雅还曾经为青穗鱼帮过忙。

我们不愧是同胞姐弟,这是他们看向彼此时传递的自我安慰,也可以说是相互勉励。

“我还说等回去后,亲手给爹爹做一顿饭菜尝尝呢,看来……计划有变。”君悦如是说道。

“我还想和你一起做饭给娘吃呢,看来……计划也有些问题。”静雅和君悦的脸上涌出了失落,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

“舅舅究竟什么时候回来?”讲到爹,君悦还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墨良的冲动。

他们出来已经很久了,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得到爹爹的消息了,不知道此刻,他在­干­什么?

坐在朝堂之上,还是正在率兵浴血奋战。

“不知道,也不知道舅舅这次出去是为了什么事?”静雅担心的却是司马如冰之所以外出的原因,以及司马如冰的安全。毕竟,对司马山庄有恨的人不在少数,想要司马如冰­性­命的人也是多如牛毛。

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离开娘的身边,冒险出去的。毕竟,出去的代价不小,有可能会暴露他们所在位置的踪迹,也可能以身涉险,更大的危险是一旦行踪暴露,她们母女就有命悬一线的危机。

“静雅,娘的眼睛是怎么瞎的?”踌躇再三,君悦还是问出了在心中排徊了千百回的问题。

“不知道,听舅舅说,当娘抱着我找到他的时候,双眼已经是瞎的了。”静雅也想知道啊,但是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问题,她曾经问过司马如冰,但是好像除了娘亲本人,没有人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娘的眼睛是不是轩辕皇弄瞎的?”根据时间推算,君悦试探的问道,如果真是那样……

“不知道,娘从未在我的面前提过轩辕皇。”静雅不想随意诋毁别人,就算是猜测,她也不想。

“那娘有提过爹吗?”君悦眉头微微皱起,问道。“没有。”虽然知道这个答案会让君悦失望,但是静雅不想对君悦撒谎,要不是他找来了,要不是他告诉她,他们的爹叫墨良,她还会一直以为自已就是轩辕皇的女儿,还沉寂在为何轩辕皇要追查她们母女的怨愤中呢。可是,后来知道,他们并不是轩辕皇的儿女,他们的父亲另有其人,这分没有凭证的怨愤也就随之拭去。

“娘是不是恨爹?”君悦再次问道,他不想不明白,娘明明说想爹的,可是为何,静雅姐姐都这么大了,娘却从未提及过爹,不愿提及一个人,除了恨,好像就是陌路。

“应该不恨。”静雅再度思索,印象中,娘就从未恨过谁。“不要胡思乱想了,娘说过,大人的世界不像孩子的世界那么的单纯美好,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那个人吧。”静雅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了,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嗯,等晚上娘睡了,我们再去看看。”君悦的注意力也回到了那封信上。

“吃饭。”随着轻飘飘丢出的两个字,姐弟两转身就往院里跑去,就看到青青早已端坐在饭桌前,而青穗鱼正在为青青盛汤。“舅母,今晚的鱼汤很鲜。”看着一桌子的菜肴,姐弟两有些难以置信,这才两天的功夫,青穗鱼就已经从一个初学者成了一个大厨了。“麦穗,你太厉害了。”君悦这话绝对是真心的,只因为那看起来就有胃口,闻起来就想吃的香味,看起来和之前吃过的没啥两样。“麦穗你太厉害了。”静雅有些不雅的坐到了青青的身边,双眼还瞪大了看着桌上的佳肴。

“麦穗,你不会是请人帮忙了吧?”赞叹过后,君悦欠揍的质疑到。“你怀疑我?”冷森森的视线看向君悦,让君悦和静雅一同想到了之前在厨房里的青穗鱼。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君悦连忙说道,心中却在想,难道厨房就是青穗鱼的死|­茓­?

“哇!好吃!”一顿饭下来,除了这两声赞叹就再无其他,被饥饿折腾过的两人是放开了肚皮,使劲的吃。

“鱼儿,舅母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一个对外能赚钱,回家能做饭的男人,就不知以后谁会有那福气嫁给鱼儿。”青青放下碗筷之后,感叹道。而这却也让同样饱足之后,正在打着嗝,背往后仰的姐弟两的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在了青穗鱼脸上。

“你别看我。”当青穗鱼的目光顺着视线看去的时候,却只见君悦如被刺扎到ρi股一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还诚惶诚恐的说道。

“君悦,你­干­嘛呢?被虫咬了?”静雅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君悦,不解的问道。

“麦穗,你­干­嘛这么看着君悦?”静雅看着怪异的两个人,真有些想不明白了。

“麦穗,你不会是想要君悦嫁给你吧?”脑筋有鲁钝的时候,就会有开窍的时候,静雅的灵光乍现,带来的是截然不同的两道视线。君悦是有些尴尬,但是却又不好否认。

青穗鱼几乎是狠狠的瞪着静雅,小脸蛋瞬间充血发红发黑。

“娘,饭后走动走动,有助消化,孩儿陪你出去走走吧。”不敢去看青穗鱼那愤怒的眼神,静雅动作利落的跳了起来,双手已经扶着青青的胳膊,借此遮挡了那让她毛骨悚然的视线。

“嗯,我们走吧。”青青当做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顺着静雅的力道,起身走人。

“娘……”看着就要离开的母女,君悦起步就要跟上。

“墨君悦,刺下的就交给你了。”青穗鱼冷冷的话语就阻止了君悦的脚步,也成功的让君悦又惊又惧的赶紧收拾着桌上的残局。听着脚步声远去,君悦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难道麦穗真的看上他了?

想到这里,浑身一寒,­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他该想想办法,要不,以后他们兄弟两多别扭啊。

幸好这只是君悦在心中想的,没有说出口来,要是被青穗鱼知道君悦这么想他的,估计就不仅只是发火那么简单了。

诡异的气氛并没有延续多久,静雅一回来,姐弟两就直接奔进了青穗鱼的房里,桌上摆放着一张写着了了几个字的纸张。“你们麻烦大了。”一句话,姐弟两一同凑到了纸张面前。“­奸­贼。”当君悦看清之后,口中只是冷冷吐出了两个字。“既然这里有人知道,那么轩辕皇也该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君悦,你们该回去了。”静雅想到的却是这个,这信明显是从墨良的麾下出去的。

“麦穗,我们得告诉你爹,他的手里有内鬼。”君悦想到的却不是自已的安危而是大同的命运。

“他知不知道,问一问那个送信人不就知道了。”青穗鱼挑眉说道,他相信他爹青峰应该有所察觉。

毕竟知道大同皇子在奉天境内的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走。”等青青屋里的烛光熄灭之后,三个小家伙蹑手蹑脚的往后山而去。

当他们凭着记忆来到藏人的地方的时候,扯开掩盖的树枝,就看见一双谨慎的眸子正看向他们。

而本该休息了的青青,却在听到暗卫向她禀报三个孩子的行踪之后,示意其只要暗中保护即刻,其他的一律不要Сhā手。

成长都是必须付出代价的,不管大小。

只是手中的茶慢慢的失去温度,青青淡然的神情里有着挣扎。这里看来已经不够安全了,这因为孩子们的存在,而变得乐趣无穷的地方也将要迎来本不该属于这片土地的狂风暴雨。

正文241

就在青青呣子享受这天伦之乐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是硝烟弥漫,战火纷飞。

大同天子墨良就是当初离奇失踪的奉天太子独孤绝殇的消息已经天下皆知,更有甚者已经有当朝大臣确认了其身份。

顿时间,轩辕皇独孤韵的皇位就有着篡权夺位的嫌疑,整个天下的舆论顿时成了最为锋利的武器直指轩辕皇。

如果大同天子墨良确为曾经的奉天太子,奉天最为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那么现在的轩辕皇那就应该禅让皇位,让一切归位。但是集权力于一身的龙庭之位,轩辕皇或者是一个已经习惯了站在权力巅峰的人愿意拱手相让的吗?

可是,就算朝堂中已经传出了肃清谣言,否认大同天子就是独孤绝殇的呼声;就算奉天和大同之间的战火还处于胶着状态,可是奉天境内,明显的让人感觉到一种风雨即将爆发的­阴­霾。

支持太子复辟也就是支持大同天子重夺天下的势力越来越集中,曾经的绿林势力,不知何时,居然也被太子党招安归顺,从地方武林势力瞬间转化为了太子党不可小觑的另一股势力。

奉天上下,也就相当于朝堂内外,太子[奇`书`网]的人已经渗透蔓延,轩辕皇即使依旧稳坐皇位之上,可是,能忠于他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他能信任的人也越来越少。

权力颠覆间,外戚势力也就成了轩辕皇独孤韵最后的一个依靠,而其中贤妃娘娘邱雪姬一族势力算是最为有力也是最为坚固的。

只因为其父邱清泉本身就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名臣,更何况他还有一­干­同样出­色­的门生。

“父亲,这可如何是好?”虽然贤妃知道,后宫不得­干­预朝政,这是后宫大忌,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虽然轩辕皇独孤韵没有对她要求过什么,但是她却能体会到独孤韵此时的无助和隐忍。

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他们夫妻多年,就算独孤韵后宫充盈,但是却也未亏待过她,如今夫君有难,她这作为妻子的理当辅佐独孤韵,共度难关。

虽然她不是皇后,但是后宫事务自从皇后走后,就完全由她掌控,其实除了这后位,她已经和皇后无所差别。

“娘娘,可知皇上有何打算?”邱清泉看着忧心忡忡的女儿,这一天,他早就应该想到了,皇子联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立场。可是,让他主动站出来,帮助轩辕皇对抗墨良,他的内心还是万般纠结。

他邱清泉身为贤妃娘娘的父亲,即使他还不是堂堂正正的国丈,却享受着多年来国丈的尊贵,他是一个臣子,他要忠于国家,忠于皇上。如果奉天和大同只属于国与国之间的国仇,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站在独孤韵的身后,作为独孤韵最为坚实的后盾,或者站在独孤韵的前面,为他挡去所有的危险。

可是,现在不同的是,大同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吞并奉天,实现一统天下的宏伟蓝图,可是,这却不是外侵,而是复辟。大同天子是不是奉天当初的太子,或许他也有资格去确认,那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承认与否,这对于轩辕皇和大同帝来说都会是最为有力的一个佐证。

当然,这也绝不会成为最终的界定,只是在奉天,轩辕皇的势力将会收缩,而大同帝的势力将会更加的扩展。

对于轩辕皇和大同帝的能力来判定,在邱清泉的心目中,那是很明显的。

轩辕皇固然算得上是一个仁君,统治奉天将近十年来,奉天也算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可是大同帝不同,接连的以小吃大的战争,从一无所有成为了如今掌管两分天下的一代霸王,他的霸气和胆略显而易见的比轩辕皇卓绝。接连不断的战争,可是在大同帝的统治下,却也甚少发生动乱,那么辽阔的疆域,那么多的种族共存,却能共存共荣,这如果没有博大宏伟却又切实可行的政治谋略和执政手段,那是万万达不到的。正所谓,打天下容易守江山难,可是大同帝不止打下了天下,还守住了江山,这说明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大同帝的身边不缺的是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帝王都奢望的,足以信任的,能力俱佳的臣子。

知人善用,用人不疑,大同帝给了当代百姓一个最佳的展现自已能力,实现自已抱负的一个环境,可以想见大同上下,哪儿不是人才济济。可是反观奉天,受遗留问题的限制,很难大刀阔斧的选用人才,就算是轩辕皇想要纳贤举才,却也受到固有的标准所束傅。相比之下,奉天的发展,大同的发展,优胜劣汰显而易见。只可惜,当今朝堂之中,有多少人会真正的看到这一切,更多的是看到自已的手中利益,看到的是眼前触手可及的荣华富贵。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轩辕皇,统治奉天的这些年间,他兢兢业业,做到的就是尽力的守住祖宗的基业,稳住自己的皇位,可是却没有想到,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一个定律,那就是不进则退。

不思进取,不懂革新,更多的心思却是用在了巩固政权上,固然,这是每一个皇帝都不可获取的能力以及最忽视不得的付出,但是这也只不过是一个帝王的一个部分,而这理应占不到三分之一的份额却花去了轩辕皇将近一半的­精­力。

轩辕皇在拉拢势力的时候,却也在流失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机会,更多的人才。

而这些流失的东西,却慢慢的成为了奉天最为需求却又难寻的。面对大同,这一场战役的胜负其实已经可以断定,只不过时间的早晚。但是,轩辕皇究竟会作何应对?

他的决定将会决定着奉天三军将士乃至更多奉天百姓的命运。

“父亲何意?”邱雪姬不明白邱清泉怎么会这么问道,此时此刻,邱清泉该做的不就是为皇上出谋献策,共保奉天吗?

“娘娘可曾想过,这奉天和大同一战,结果如何?”邱清泉看着自己真心疼惜的女儿,进宫多年,看着她一路成长,不论如何,她的本质没有变,她依旧是那个让他引以为傲的女儿,聪慧、大方、正直。而这也是当今的皇后看重她的原因吧,也是她能在后宫之中屹立不倒的最大因素。

“恕女儿愚昧,女儿只知道,女儿的夫君是皇上,女儿能做的就是为夫分忧,至于结果如何,女儿并不在意。”邱雪姬婉转的从一个女儿家的角度避开了这个话题,却也告诉了邱清泉她的决心。

“臣已经明白,不管如何,还请娘娘自已保重。”邱清泉无奈的看着自已一脸乞求愁绪的贤妃,他是个臣子,却同时也是一个父亲。“父亲也请多多保重。”邱雪姬强忍着眼中酸楚,起身相送。

当邱清泉走后不久,轩辕皇就出现在了邱雪姬面前。“爱妃,国丈大人意下如何?”轩辕皇独孤韵极力的控制自已的急切,但是却还是掩饰不住双眸中的一抹仓皇。

“父亲自当效忠于皇上,忠于朝廷。”邱雪姬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头一片荒凉。

这就是她的夫君,是她托付终生的夫君。

“如此,朕就放心了。”眼含喜悦,双臂一揽,贤妃被拥入了怀里,只要邱清泉站在他这边,那么他的心也就安定多了。可是,他却无法体会被他抱在怀中的贤妃邱雪姬此时此刻的感受,正直清廉如邱清泉,都无法获得君王的信任,此信任还得靠她来试探,她不知道该感到荣幸还是悲哀。

他可知道,他的这个试探,不止寒了一个忠臣的心,同样也冷了一个女人的情。

胜负为何?

邱雪姬的­唇­角勾起了冷冷的笑颜,天下安定的时候,轩辕皇是一个威慑天下的君王,可是当危机到来的时候,他却瞬间成了一个穷途末路的困兽,只会胡乱的冲撞,那还有一国之君的威仪和风范,最终伤到的却总是离他最近的人。

就算她邱雪姬不懂国事,单凭对轩辕皇的了解,却也知道,此次的胜负是何种结果?如果奉天有胜的把握,那么轩辕皇又怎会如此的诚惶诚恐,草木皆兵。

更何况她邱雪姬并不是一个只知风花雪月的女子,从小接受了邱清泉的教育和熏陶,她不敢说能煮酒论天下,却也算是略知一二。可是,就是在这种明知胜算为无的情况下,自已却心甘情愿的成为了轩辕皇控制父亲的棋子,她何其可悲。

“爱妃,相信朕,朕这次绝对能让墨良束手就擒,让大同天下归依朕足下。”怀抱已经不能温暖彼此,可是耳边却传来了独孤韵这过于笃定的话语。

“臣妾预祝皇上心想事成。”邱雪姬微微退离了轩辕皇的怀抱,恭敬的屈膝预祝。

“爱妃免礼,这后宫之中,还得爱妃费神打理,朕相信只要有爱妃在,这后宫就不会成为朕的包袱。”独孤韵的褒奖和暗示让邱雪姬再度浮上了一贯的笑容。

“臣妾定当不负皇上所望。”邱雪姬给出了从未变过的答案,心却越发的凉了。

“皇后不日就该回来了,这栖凤宫就有劳爱妃费心打理了,这次回来的不止皇后,还有朕的公主,朕希望她们回来后能满意看到的一切。”话题一转,邱雪姬几乎是震惊的看着轩辕皇。

找到皇后和公主了?

她们就要回来了?

为何这消息,她却从未听说过。

这么重大的秘密,轩辕皇又为何会首先对她说?

想到这里,邱雪姬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了,只觉得一股股寒意从脚尖直至发顶。

“爱妃,怎么了?”看着失神的邱雪姬,独孤韵双眸中闪过­阴­霾,柔声问道,神情自然关切。

“妾身突闻皇后和公主喜讯,一时失态,还请皇上责罚,承蒙皇上信赖,臣妾定当为皇后和公主准备好寝宫。”邱雪姬回过神后,马上跪倒了轩辕皇独孤韵的跟前请罪。

“爱妃办事,朕放心。”独孤韵亲自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邱雪姬,信任的说道,可是却在碰触到邱雪姬的双手时,却是眉头微皱。

“爱妃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受寒了?爱妃可不能罔顾了自已的身体啊,来人,快传太医。”独孤韵的关切让邱雪姬有些受宠若惊,可是更多的却是无所适从。

“多谢皇上关切,妾身身体无碍。”邱雪姬尽力的挤出笑容,面对轩辕皇。

可是心中却不自觉的滋生了关于独孤韵所说的让墨良束手就擒以及皇后公主猝然回宫的消息,这之间是否有关联?

难道这不过是皇上所设下的一个圈套,可是,皇后和小公主和那墨良有何关联?

还是她想的错了?

这本就没有什么关联,只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

可是,为何她的心中却总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皇后和公主的回归并非所想的那样美好。

正文242

“姐姐,这轩辕皇太卑鄙了。”从外听到皇后和公主回宫的消息的司马如冰难以置信的赶回了院落,当看到青青和静雅之后,怒不可遏的痛骂到。最主要的是,兵荒马乱的岁月里,想要立刻找到名医为青青诊治,好似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兵不厌诈,这只不过是诱兵之计罢了。”青青的表情就平静了很多,对于轩辕皇的­阴­谋给出了很客官的评断。

就好似这涉及的人不是她自已一般,这让司马如冰满腔的怒火也在瞬间湮灭了。

看着淡然的青青,司马如冰不由感叹,或许就是这份冷静,这份淡然和清醒总能让她在困境中立足于不败之地。

即使被利用,即使被伤害,她留给世人的永远是那一份难以磨灭的从容和恬静。

“姐姐不担心,会有人因为此而中计吗?”司马如冰就算得不到青青的认可,但是却也知道,青青和大同皇帝墨良之间的不寻常关系,在外面走了一趟,关于墨良是奉天前太子独孤绝殇的事情已经穿得沸沸扬扬了。“这是政客之间的较量,你我何需担忧。”青青知道自已的想法和做法会让司马如冰乃至于那对吐姐弟难以接受,但是这却是她最真实的想法。既然选择了消失,那么外界的一切就已经和她没有关系,谁胜谁负?天下归谁?这些都与她无关。

她想要的只是平淡的生活,无人打扰,更没有­阴­谋相伴,让心灵完全的放松。

“姐姐真能放下吗?毕竟有可能受伤的是静雅宝贝的亲人。”司马如冰看着青青那没有半点波澜的神情,疑惑的问道。

虽然他知道,青青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但是当他听到青青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些些的接受不了。

如果说青青不在乎那个人,或者是说讨厌痛恨那个人,她的态度或许更能让他信服,可是偏偏,那个人却是青青此生中仅有的也是所有的寄托。

“于我无关,只不过这些还是该告诉君悦,毕竟他有知道的权利。”青青的决定又再一次的出乎了司马如冰的预料,这事怎么能让一个孩子知道。就算君悦这小子­精­的让人头疼,鬼的让人害怕,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对于权力争斗,他却是最为无辜的。

“他还是个孩子,即使他知道了,他又能如何?”司马如冰第一次对青青提出了质疑,他觉得不应该如此。

“真实的事态发展告诉他,怎么做由他自已决定,虽然他还小,但是他也有他自已的思维和决定,我们无权录夺他知道的权利。”青青知道自已的思维暂时无法让司马如冰接受,但是她决定的事情,她不会更改的。更何况,在她的心中,清醒的知道,墨良和君悦,他们是父子,也是彼此生命中不可缺失之重,就像静雅和自已,所以,她必须得把这事告知君悦。

“姐姐该知道那小子的­性­格,一旦他知道了,他还会留在这里吗?姐姐就愿意看着他涉身于危难之中吗?就算姐姐知道他有过人之处,可是别忘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孩子,一个寻常人家还被庇护在父母双翼之下的孩子。”

司马如冰有些气急,真不明白,青青为何会如此,如此的冷血。虽然不想把这个词用在青青的身上,可是,现在的他真的感受到了她的冷血。

不止对别人冷血,对自已亦然。

“你说这消息能瞒他多久呢?”青青对于司马如冰的愤慨感到莞尔之余也有些感动,要不是他真把君悦当成了家人,司马如冰又怎会如此的激动呢。

“更何况,这地方,我们也不能再待了。”想到后山上的人,青青吐出了让司马如冰没有拒绝理由的话语。

“这颠沛流离的生活,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司马如冰并不害怕迁徙,只是想到静雅小小年纪就要随着他们一起过着这逃亡的生活,他于心不忍。青青笑了笑,没有在出声,不过却也没有说出质疑司马如冰的话来。“舅舅,舅舅。”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君悦和静雅兴奋的呼叫声。“舅舅,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出去­干­嘛了?”

“有没有给我们带礼物?”

“外面怎么样了?”

兴奋的两个小家伙,从最初的看向司马如冰,直接环视整个房间,想要找到让他们愉悦的礼物。

“见到我,这么高兴?”看着两个小家伙在看不到礼物之后,有些失落的眼神,司马如冰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神情有些怀疑的问道。“静雅可想舅舅了,舅舅就不想静雅吗?”静雅撒娇的抱住了司马如冰的手臂,委屈的说道。

看着那泫然欲泣的双眸,即使明知道是这小家伙做戏的成分要多,可是司马如冰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舅舅从小到大看着宝贝长大,静雅宝贝以为呢,舅舅会不想静雅宝贝吗?”司马如冰语气冷峻,可是宠溺的神情却是一览无余。“舅舅,虽然舅舅没有看着君悦长大,可是看着静雅不就相当于看着君悦了吗?舅舅应该也会惦记君悦的吧?”腆着脸,君悦也抱住了司马如冰的另外一只手臂,那娇俏样可是比静雅过之而无不及。

“娘,您说是不是?”讨巧之余,还不忘拉帮衬。“这么说来,你们是有了舅舅就可以没了娘,是吗?”青青偏头面对君悦,淡淡的问道。

“娘,那怎么可能,舅舅是舅舅,舅舅再好那也是舅舅啊;娘在孩儿心目中可是最最珍贵的,孩儿可以没有钱财,没有美女,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娘。”君悦这不假思索的话语,随着他熟捻撤娇的蹭到青青怀中的动作,一股脑脱口而出。

可是换来的却是青青会心的微笑,司马如冰微皱的眉头,静雅略带鄙夷的眼神。

“马屁­精­。”张开口,有形无声,静雅有些不是滋味,娘的怀抱本来只是她的,可是这小子一来就老被他占据了。

“君悦,静雅,你们坐好,舅舅有事告诉你们。”青青摸了摸君悦的脑袋,自然的说道。

姐弟两对视了一眼,没有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然,有的是同样的茫然,乖乖的坐下了,看着神情有些怪异的司马如冰。

“我这次出去,本来是为了你们的娘找名医的,可是途中却听到了一个消息……”说到这里,司马如冰没有错过两个孩子眼中闪现的惊喜,后面的话他却隐在了喉咙深处,看向了青青。

“说吧。”虽然看不到,但是青青能感受到司马如冰的注视以及眼神中的含义,但是她心意已决,这本就没有商量选择的余地。

“我在回来的途中,听闻奉天的皇后和公主近日内将重回奉天皇宫,整个后宫都在为此忙乱。”司马如冰说话的同时,也在关注着洗耳恭听的姐弟两,话音落下,他虽然没有设想会是怎么一个场景,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两人都是静静的坐着,好似听进了刚才的话,却也更似还没理解开来。“娘,舅舅,我们出去一会。”一刻钟之后,静雅开口了,而君悦则一同站起了身子。

“嗯。”青青面­色­如常的答道,对于姐弟两的反映,她好似早就预料到了,也好似根本就不担心。

“姐姐……”司马如冰可就有些担心了。

“一路辛苦了,你也先回去梳洗休息一下,一会好好尝尝鱼儿的手艺,你绝对不会想到,鱼儿居然能做出一桌子的美味来。”青青的话语明显的想要转移司马如冰的注意力,可是,司马如冰看着淡然的青青,想说什么,也无从开口。

而一同离开了青青面前的姐弟两,在灵犀想通间,直接奔进了厨房。“什么?”不一会,厨房里就传来了惊呼声。

“你们打算怎么办?”青穗鱼此刻完全打消了把这对姐弟赶出厨房的念头,放下了手中的厨具,沉声问道。

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一个陷阱,如果静雅母女,这对真正的皇后和公主不现身,那么有谁能揭穿轩辕皇的诡计,而这无疑就钳制住了大同皇帝的命脉。

这分明就是针对墨良的,青穗鱼不信他们姐弟两会看不出来。可是,这一招也太狠了。

“我们得马上出去,告诉父皇,母后和姐姐根本就不可能回奉天皇宫。

”君悦毫不迟疑的说道,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她们明明在这里,只不过,娘告诉他这些的缘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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