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何身边走过的张良不着痕迹的拍拍他的肩膀，萧何见到他的眼底有着无尽的悲伤和心疼。

那就好像是……努力压制着什么，萧何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不是只有同情自己的情绪而已……还有更多、更多他读不出的涵义。

与其它将领一同离开，张良顺便带上大门，留萧何与刘邦共处一室。

刘邦卸下在众人面前有着君王威严的面具，露出与本­性­相符的无赖笑容，他对萧何勾勾手示意，对着距离拉到非常近的萧何，玩味般的说道：「萧丞相，请问你要在房间还是在这里？」

用丞相两个字，并不是敬词，只是一种调侃。

萧何依旧低着头轻声地回复：「主公欢心就好。」

刘邦皱了皱眉看着萧何，「抬起头来……」然后伸出大掌抚上萧何的脸蛋，他那双美目与张良不同处就是两个字：空洞。

看起来彷佛是没有焦距的灵魂，就连刘邦自己试了好多次，也没法让这双似乎破了洞的灵魂之眼装进任何情绪。

如果要形容那样的感觉，看着萧何的眼就像是凝视着一片虚无。

其实是刘邦害的，他自己也明白。

在初认识的那一天，他被萧何顾盼生风的美姿迷住了，那双巧兮倩兮的眼睛吸引住自己的目光，他忍不住想要得到他的念头，设计迷昏了他，然后强要了他。

可是他没有后悔这么做，至少在萧何醒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反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问他要不要跟在自己身边。

萧何比他想象中的冷静，没有大哭大闹大叫，只是冷冷的注视着自己，过了许久阖上自己的眼：『天命所归者，不能、也无法抵抗吧！』

至此之后，萧何成了他的专属侍寝，白天光鲜亮丽的握有近臣大权，夜晚则是躺在床上任他品尝。

那双眼眸渐渐失去光采，成了现在的模样。

「啧啧……你真的长的很美。」伸手拨开秀丽的长发，露出底下清秀出尘的美丽面孔。

萧何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做任何反应，刘邦的任何赞美自己的话听都已经听腻了──而且主上称赞自己只是为了后续的目的。

的确如往常般，刘邦一边赞叹着，一边解开萧何的衬衣，露出白皙的胸膛，上面还残留着大大小小的淡淡印记，明眼人就会知道那绝对不是蚊子可以咬的出来的牙痕。

刘邦霍然起身，一个使劲便把萧何按倒在地，用低沉的嗓音在萧何的耳边说道：「刚从鸿门宴、鬼门关前走一遭，突然很怀念你的滋味……当思人生有任何意外，应及时行乐？」

萧何用平板的语调回答汉王的笑话：「主上是天命所归，吉人天相，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