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然道“当年宋相的儿子企图侮辱环儿,正好被我抓个正着,当时因心中气愤之极,下手就重了些,最后抬回去没多久听说就死了,宋相当时虽痛死爱子,但是表面上还是对我恭恭敬敬,老泪纵横地致歉说是自己教子无方,活该得此报应,我当时觉得他一大把年纪,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场面上也做得十分谦虚大度明是非,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万万没想到……”
我接着道“没想到他一直在暗中谋划着要为他的儿子报仇,如此阴险狡猾?”
他点了点头“上次去杭州也是为了调查相关的事情,但是也只是调查出他是幕后黑手,证据却都被他销毁了,现在他已经慢慢开始结党营私,皇兄现在也注意到了,因此才有上次的事情”
他叹了一叹,脸上已经换成轻松的表情,道“这些事情很复杂,别说这些了”。
他拉了拉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闭目养神道“你何时愿意嫁我?我去向皇兄请旨赐婚”。
我抽了手转身把放在旁边的针线收拾好,放进盒子里,他睁开眼睛,正色道“伊儿,我会一直等你点头”,我道“你今日没别的事情吗?”
他无可奈何道“你这是关心我还是赶我走?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接下来这段时日,可能会比较忙,估计没时间来看你,你在家里没事的话,就多想想我”。
我不理他,他眼睛扫了扫我的荷包半成品,浅笑道“你这香包虽然不大好看,但是看在你这么不辞辛苦地份上,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先预收了,不过也不要太过劳累,我也不急着要”,我撇撇嘴道“又没说是给你的,我是做来练手玩的”,他抽了抽嘴角,自顾自喝茶去了。
那日临走,他给我留下一副镯子,说是定情信物。
日子一天天在平凡中走过,我好像一直在等待,我不知道我到底在等什么,很迷茫,前方似乎有个若隐若现的期盼和希冀,又好似没有,心不上不下,摇摆不定,总等着别人来打破这黎明前的平静,否则我一直没有勇气去改变什么,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在浪费生命虚度光阴。
深秋过后,天气逐渐变冷,夜里的花园也变得有些萧瑟和苍凉,我穿着中衣亦遮挡不住这夜风带来的阵阵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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