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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网王 涟滟 > [55]找茬2

[55]找茬2

位置7 -代表"潜在真心",显示求问者自己本身潜在的真心、本身应对该问题的能力,以及面对该问题时的隐忧。

位置8 -代表是"周遭的情况",显示家人、朋友对该问题的看法,及整体环境对问题核心的反应。

位置9 -代表"愿望":显示自己的想法将会有何转变,以及透过此问题所学习到的事物。

位置10 -代表"最终结果",显示所问问题的最后发展结果。

我给苏苏的设定是:1号审判,2号恋人,3号女祭司,4号女皇,5号死神,6号倒吊者,7号命运之轮,8号月亮,9号高塔,10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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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结交立海大

告别不二周助,苏潋滟于是接着刚才未逛完的地方继续逛起来。

在这些由学生自己搭建起来的小摊子里,卖吃食的占了大半。除开专门卖吃的摊子,也有不少班级做着别的生意。不少心灵手巧的女生制作了许多­精­制的手工艺品,摆在一块儿搭摊出售。

苏潋滟本来有心想要买几个手工艺品带回去,但瞧了一圈,却是没有一款合心意的。那些摆出来的东西,虽然样子都很是新奇有趣,但那针法,简直连自己这个外行却不如,连针脚都不齐整。也有挂链之类的东西,但所用的材料都是极廉价的塑料珠子和石头,结的络子也只是单纯的死结……这种东西真是白送自己都嫌占地方,更何况是买下来了。

苏潋滟摇摇头,对于这些叫卖的东西完全失了兴致。要不是先前已经和手冢国光说好了要在晚上看过表演后再一起回家,她现在就想直接走人了。

苏潋滟本待去寻找一下男网部的摊子,走了几步才突然想起文化祭的第二日才轮到社团展示,国光他们的摊子今天是看不到了。

正闲得无聊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唤着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却是桃城武。桃城武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来到苏潋滟跟前的时候,连气都没有喘匀呢。

“不二说你过来了,我开始还不相信呢。”桃城武看到苏潋滟,眼睛一亮,大笑道:“这下可好,有救星了!”

苏潋滟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桃城武双手合十,向着自己连连作揖道:“那个奖品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潋滟你的围棋那么厉害,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和桃城武沟通了好一会儿,苏潋滟这才弄明白他的来意。原来桃城武看中了某个摊子上摆出来的一样奖品,但可惜的是,那个摊子的主题却是围棋,想得到那样奖品,需要用对弈的方式挑战摊主,直到最后取得胜利为止。桃城武运动神经发达,可是对围棋这种东西却是一窍不通。有心想要找人帮忙吧,但认识的人却没有这方面的高手。因此,一从不二周助那里听说­精­通此道的苏潋滟来了,桃城武当真是喜不自胜,马上便到处找人。

听到是围棋,苏潋滟当即毫无异议地答应下来,跟着桃城武往那个摊子的方向走去。

或许是因为会下围棋的人实在是不多,当苏潋滟跟着桃城武来到那个摊子的时候,发现这个周围虽然聚集了不少人,但大多都是在边上瞧热闹的。真正坐下来下棋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苏潋滟打量了一下,注意到的是摆在摊子前方的一大块竖着的提示版,上面写着围棋挑战的规则和奖励。这个摊子的高级奖励全部都是与明星的纪念品有关,桃城武想要的东西正是这个摊子上设置的最高奖励——巧克力组合的签名CD和一张限量版签名海报。苏潋滟看了看,发现想要得到那个奖品一共需要经历三道关卡:知识问答,棋谱问难和对弈挑战。

到这个时候,苏潋滟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下棋的人会这么少了。原来想要进入第二关的前提条件便是,在第一关的时候,回答问题的正确个数不得少于八个。大多数人都是被这个苛刻的条件给拦了下来。

递交票券,获得游戏资格后,苏潋滟便被带到一边开始进行知识问答。

虽然名为“知识问答”,但提问的都是关于围棋的一些基本知识。苏潋滟运气不错,被提问的十个问题都只与围棋的规则和棋理有关,没有涉及到当前的围棋赛事。凭着良好的棋艺,她轻易地回答对了所有问题,闯过了第一关。

第二关的棋谱问难是要苏潋滟依次破解三个按照棋谱排列出来的不同棋局。虽然这些棋局全都是苏潋滟从没有见过的,但好在苏潋滟的对手水平实在是很一般,虽然费了些周折,但苏潋滟还是顺利地连着赢了下来。

第三关是正规的对弈了,被挑战者都是青学围棋社的主力社员。或许是苏潋滟过关的成绩太过惹眼,她的对手被安排成了今年围棋社对外参赛的主将上石勇人。

上石勇人棋风沉稳,以守为主。苏潋滟观他棋路,发现他每一步都以稳妥为要,一味地严守,轻易不肯放过每一块地盘。苏潋滟瞧出门道,有意与他反复争夺右下角的那一小块地界,却在暗中另布杀招。果然,上石勇人对全局的把握不好,只顾着与苏潋滟纠缠那一小块地盘,没有看出苏潋滟的暗棋。待到察觉到苏潋滟的真正意图之时,黑子的合围之势已成,无奈之下只得中盘认输。

桃城武在围观摊子的众人的羡慕目光中抱回了奖品,兴奋得眼角眉梢都在放光。那种快乐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看着桃城武乐成这个样子,苏潋滟也觉得很是有趣,料不到平时行为粗犷,只对吃食感兴趣的桃城武居然也会这么喜欢一个偶像团体,得到一份相关的周边就如此地高兴。

桃城武此时情绪极好,不由地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他一面将奖品塞在袋子里,一面兴奋地告诉苏潋滟,其实他对巧克力组合也不是太感兴趣。之所以如此迫切地想得到这份奖品,主要是想用它来撩拨菊丸英二,因为菊丸英二除了牙膏和网球以外,最爱的就是巧克力组合了。

苏潋滟闻言不由地掩嘴轻笑起来:想不到桃城武虽然看起来人高马大的,严肃起来也是一幅气势十足的样子,但内里其实还是个喜欢闹腾的小孩子啊!

桃城武得到奖品,心满意足地提着袋子去找菊丸英二炫耀去了。苏潋滟与菊丸英二关系并不大好,于是婉拒了桃城武的邀请,继续站在这个摊子前看人家来挑战。

虽然这个摊子上设置的关卡难度比较大,能够通过关卡,赢得奖品的人那是寥寥无几。但作为奖品的明星周边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因此,虽然失败率极高,却也不断有人为了奖品而掏出票券前来挑战。甚至有的人会在被刷下来后还会再次掏券来换取第二次,第三次的游戏机会,希望能够靠运气过关。

苏潋滟瞧了一会儿,不觉间将注意力放到一个一直眯着眼的少年身上。

这少年一身休闲服,人生得极是斯文秀气。然而,引起苏潋滟注意的并不是这少年过人的气质,或者是他同样以全胜的成绩步入第二关的答题战绩,而是因为,这位全身都带着书卷气的俊雅少年居然有着和乾贞治一样的习惯。

“这一步你会在这里用‘夹’的机率是77%,用‘二间夹’的机率是35%……”

“会落子在十八之九,你的意图必然是在左下角。下一步你会‘断’在这一处的机率是78%……”

这种直接论定你下一步棋的判断,听起来实在是让人郁闷。只看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对手一面摆出一脸挣扎的表情,一面却又不得不按照这位少年的判断落着子的表现,就知道此君的心理战术已经奏效了。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但能够这么迅速地根据对手的棋风和当前局势而判断出对方的下一手棋路,这个少年的棋艺也实在不俗。

不久,这个少年也很顺利地通过了第二关,而他在第三关要挑战的对手则是刚被苏潋滟击败的上石勇人。

“我想要得到的奖品的是通过你们第二关的奖励——JUMP漫画。”少年向着上石勇人说着话,却将头侧向苏潋滟这方:“如果不麻烦的话,我是否能借你们的位置与这位同学手谈一局?”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这个少年的实力在他刚才通过第二关时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了,上石勇人刚才看过他破局的手段,自忖以自己的能力实在没有半分胜利的把握,正心疼着又要送出一套心爱的CD呢,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居然愿意自动放弃那套价值昂贵的限量版明星签名CD和海报,而选择相对于很容易就能购买到的JUMP漫画,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对于这种要求,作为摊主之一的上石勇人当然是十二万分地支持啊!

“来一局如何?”少年向着苏潋滟点点头,微风拂过,带着他额前的流海一阵翻动,隐隐然有一种属于高手的过人气势。

苏潋滟微笑着颌首道:“请多指教!”

两人入座后开始猜子,最终结果是苏潋滟执黑子行先。

在二十手后,少年又开始了习惯­性­的预测棋路。苏潋滟只管对他的举动视而不见,慢慢地拈子放在棋盘上,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棋局。

“四之三,断?”又看到苏潋滟不同寻常的诡异下法,少年疑惑了:如果她的意图是我这一块,不是用‘小飞’比较好么?用‘断’的话,我可以直接用‘黏’的方法防回来。现在可不是以前,早就不时兴用这种古老的截棋法了,难道她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小心翼翼地再三检查了一下全局,实在是没有发现别的陷阱,少年这才战战兢兢地将白子贴上去。

说实在话,这个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棋艺的高超却是他生平仅见,在不动声­色­间设置的陷阱简直是令人防不胜防,有时明明看起来是一步很平常的棋子,却不成想在十几手之后竟然变成了困扰他的关键。

可是,不知为什么,明明计算能力超强的她,却在一些很普通的地方出现昏招,拿一些早就弃而不用的古定式使用,使得原本已呈败相的自己又因此缓过气来。真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究竟是有意放水还是无意至此!

不知不觉中,棋已经下到接近收官的程度了。此时,苏潋滟的局早已布完,少年的白子正试图突破,此局胜负的关键变成了少年能否在有限的回数里成功找到“活路”,突出重围。

“啊,柳,你在这里啊,真是让我们好找!”正陷入冥思中的少年冷不防被人一拍肩膀,搁在手边的棋盒随之一倾,里面的白子“哗啦”一下子全部散了出来,将棋盘上的一局棋完全给破坏掉了。

下到一半的棋局突然被打断,少年思考的动作一僵,手略抖了一下,这才慢慢扶起棋盒,将散落的子一粒粒拈回盒中。虽然可以凭着记忆中的棋路一点点地还复到刚才的局面,但同伴既然已经寻到了这里,想是不可能再等上许久让他们复原棋局并下完这局了。好容易遇到高手下一场尽兴的好棋,却也只能中止到这个地方了。

“以后有空,希望继续与阁下将此局下完。”少年向着苏潋滟鞠了一躬:“我是立海大附中二年级生柳莲二!”

苏潋滟回了一礼,报上了自己的姓名:“苏潋滟!”

“啊,是你!”打断了棋局的鲁莽少年似是这个时候才看到苏潋滟,突然一声惊叫,脸上显出一幅惊讶至极的表情,刚吐出的泡泡在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立时破掉,沾了他一脸。

少年这个样子实在是滑稽,苏潋滟强行忍住笑,非常厚道地将目光避开忙着收拾残局的少年,移到柳莲二身上。

“丸井认得苏桑?”名唤柳莲二的少年开口,声音有些压抑,虽然他的眼睛依旧眯着,面上也依然是一幅很淡然的表情,但面对着他的苏潋滟却觉得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是一幅在忍耐的样子。

“文太,你这样太失礼了!”随着一道温和的声音,一群少年自人群中走了出来。为首的少年披着外套,面目极为秀丽,姣好的五官明艳之至。其­色­相之美,足以超越­性­别,令大多女生甘拜下风。

“噗哩——美女,你不记得我了么?”少年中有一位银发的男生窜了过来,凑近苏潋滟眨着眼帮助她回忆道:“中华街,包子!”

苏潋滟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想了起来。与此同时,她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避开银发少年的亲近。

苏潋滟的记­性­一向不错,在记人方面更是如此。早在看到吹泡泡的红发少年的时候,她便已经想起对方的身份了。只是自认为与对方并没有什么交情,而且通过上次的印象,虽然对对方感觉不算坏,却也好不到哪儿去,于是直接选择漠视。

“苏桑,这些都是与我在同一个社团的队友。”因为已经互相交换过名字了,相对来说与苏潋滟比较熟的柳莲二便做了双方的介绍人。他指着自家的队友一一介绍给苏潋滟认识:“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生比吕士、仁王雅治……”目光落在红发少年身上,略为停顿了一下,方才续道:“丸井文太!”

苏潋滟依次向着几个少年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噗哩,苏桑还是这么冷淡啊!”仁王雅治玩着自己的辫子,笑眯眯地看着苏潋滟,挨着自家搭档说着“悄悄话”,只是这说话的声音却是大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很清楚地听见:“真是伤心啊!苏桑似乎一点都不高兴看到我,都不愿意说话来着!难道最近我的行情下跌,长相变成特别不招人待见的那种了么?”

面对这种耍宝一般的无赖言辞,苏潋滟也不好再保持沉默了,只得开口道:“仁王君说笑了,我天生有些拙于言辞,若有不是之处,还忘见谅。”

“既然如此……”仁王雅治狐狸眼一瞥,见到自家主上大人一脸温婉的笑意,眼角眉梢间并没有半分不愉之­色­,连忙知机地趁机向苏潋滟提出邀约:“相请不如偶遇,苏桑不如同我们一起玩吧!”

这算是被缠上了么?

苏潋滟笑了笑,看了那么多偶像剧,倒是颇能明白这些少年的想法了。只看这些少年过人的外表和非凡的气势,应该是属于那种特别能招惹女生喜欢的那一类人。突然碰到对他们完全不感兴趣的自己,自然会因此而生出好奇心,想要试探一番了。

由这几回的接触来看,这些少年虽然玩心有些重,但行为处事却是十分知礼的。这样的人,作为朋友倒也不坏。横竖现在无事,同他们一起,总比一个人闲逛要来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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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而帅气的少年聚在一起,就如一个大型的发光体一般,吸引了绝大多数女生的目光。

似是早已习惯了这种万众瞩目的场景,各个少年处变不惊地自顾自地找着乐子。

丸井文太每经过一个顾客稍稍多一点的吃食摊子便迈不动脚步,不给他买点东西吃,那是绝对不肯走路的。仁王雅治则是不断地找机会,在丸井文太反应不及的时候将他手上的食物打劫过来,然后很大方地同其它人一道分享。幸村­精­市和柳生比吕士则是时不时地在旁边用言语挑拨一下,让两个人闹得更加激烈。柳莲二静静地走在一边,不时地取出一个笔记本,拿笔在上面记上几句什么。苏潋滟细心地观察过,至始至终,柳莲二眯着的眼睛就从来没有睁开过。真田弦一郎则黑着一张脸,在几个人闹得很不像话时教训两句,整个儿一幅家长相。

与立海大的一群少年走在一起,苏潋滟渐渐发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似乎开始变得多了起来。虽然苏潋滟在以前也是那种走到哪里便是哪里的焦点,但因为同伴的影响而招得路人如此注意,像这种情况,那还真是第一次。

走了一段路之后,由这几个少年的表现,苏潋滟已经大致能够弄明白各人的­性­格特点了。

真田弦一郎沉默寡言,非常执着,是个对自己要求极严的人;柳生比吕士一派斯文,对外人翩翩然颇有君子之风,但对和他极为熟悉的好友却是另一种风格;仁王雅治­性­格开朗,喜欢开玩笑,是典型的自来熟,他外表放荡不羁,其实最注意小节,言谈举止间都十分有分寸,不会冒犯到别人忌讳的习惯;丸井文太只愿意将注意力放在自己感兴趣的人或事上,看似随和亲切,其实却极为淡漠,或许在一时之间会因为一块点心而与谁极好,但转个身就把人忘得一­干­二净了;柳莲二和幸村­精­市都是属于那种喜欢把心事隐藏得很深的人,前者表现得极为淡然,而后者则是将一切都隐藏在温柔的笑脸之下。

了解了这些之后,苏潋滟也就能够以很轻松的心态和这些少年交往了。虽然还达不到能与他们完全打成一片的程度,但互动之时的态度已经颇为熟睐了。

“丸井君~~~”突然间,一声娇滴滴的声音Сhā了进来,苏潋滟向着发出这个声音的人看去,眼中赫然多出一抹熟悉的倩影。

“啊哈,原来是你啊!真没想到竟然在这儿能遇见你,真好啊!”丸井文太笑着打招呼。

苏潋滟一见丸井文太用这种样子说话,立刻明白了过来,看着丸井文太用一幅“我和你很熟”的姿态与柳本沙织说着话,这种样子怎么看怎么好笑。

丸井文太这人是典型的“相知遍天下,知己没几人”,此君天生一张开朗爱笑的阳光外皮,不知道的人多半会因为第一印象而觉得此人天­性­热情好交往,却不知此人其实是没心没肺到了极点。凡是能请他吃好吃的人,都能够立刻获得他的友情。只是这种感情来是快去得更快,等到吃食一下肚,两人一分开,他立马便会将你丢在脑后。而如果下一次再碰到,为了继续骗取吃食,这厮便会直接省掉称呼,学熟人那样同你打招呼,让你感觉他很承你的情,一直都记得你这号朋友呢。

看到柳本沙织同丸井文太交谈,笑得一脸开心的样子,虽然在心里并不喜欢这个人,但苏潋滟也很是替她不值。想必她定是见到丸井文太和她说话的口气十分亲近,以为人家多待见她,却不知,正是因为人家根本就不记得她究竟是哪一号人,才会用这种口气同她说话来着。苏潋滟这一路上冷眼旁观,就见到有不少女生专门跑过来和丸井文太打招呼,而丸井文太也都是这种反应。像柳本沙织这样因为点心而被骗的女生,实在是不少啊!

“丸井君这是专门来参加我们学校的文化祭的么,要不要我来当向导啊?”柳本沙织笑语嫣然,目光却不住地往幸村­精­市身上瞟,其目的是什么,那可真是连瞎子都能感觉到啊!

可惜的是,丸井文太这种单纯的吃货就偏偏是个瞎子,愣是没有瞧明白人家的意思。他绽出非常单纯的笑脸直接摇头道:“不用不用,一看就知道你忙着呢!青学我熟得很,自己逛就行了!”

“这怎么可以,你和你的朋友远来是客,我这个作主人的当然应该好好招待才是啊!”柳本沙织再接再厉,将一个热心于招待朋友的知礼女生的形象扮得极为形象。

“这怎么好意思呢!”丸井文太大刺刺地拍了拍对方的肩,一幅哥俩好的样子:“你事情多,实在是不用专门抽出时间来陪我。这样吧,如果你一定坚持要招待我的话,送我几张招待券就可以了!”

为了招待券,一行人都很努力地保持着脸部表情,很厚道地没有笑出声来打断同伴的讹诈行为。不管怎么说,有人愿意出钱来供养这只喂不饱的吃货,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件好事啊。

柳本沙织面­色­僵了僵,无奈之下,她只能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券递给丸井文太,强作笑颜道:“sa,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先失陪了。丸井君记得等会要给我捧场啊,待会的晚会上可是有我的节目哦!”

“那当然,我们是朋友嘛!”拿到票券的丸井文太显然极是兴奋,吐出一个大大的泡泡,满嘴里都是承诺。

可恶,还以为可以趁机结识女神了呢!死小猪,前前后后送了那么多蛋糕给你,都不知道要帮我作介绍!

眼见得美好的计划因为某只不谙世事的小动物而就此泡汤,柳本沙织一肚子不高兴。又磨蹭了一会儿,眼见得已经拖到了非离开不可的时候了,于是向着幸村­精­市的方向偏头抬脸扬­唇­45度露出一个微笑,想将自己对着镜子摆了N久才设置好的绝美POSE展露给心仪的帅哥。只是,眼光在瞥过幸村­精­市身边时,突然一窒,柳本沙织整个人顿时如被点了|­茓­道一般,愣在了当下。

“苏——潋——滟——”柳本沙织转过脸,脸皮僵硬得几乎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看着被立海大正选如众星拱月一般围在中间的苏潋滟,柳本沙织有一种想要一刀子戳死这个狐狸­精­的冲动:“你怎么也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临近春节,想要抽点时间写文填坑实在是不容易啊。

嘛,今天过节,咱家苏苏携立海大众帅哥一起祝各位小年快乐,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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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有些后悔

柳本沙织开口喊出这话不过是一时激愤,意在指责而非询问。苏潋滟早已了解柳本沙织的为人,自是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眼看着新认识的几个朋友表情各异地看着柳本沙织,苏潋滟一时之间玩心大起,当下眨一眨眼,从口袋里摸出手冢国光拿给自己的文化祭入场券冲着柳本沙织晃了晃,意思很明显:我在这里,当然是因为我有票进来啊!

柳本沙织此时已从初见苏潋滟的惊骇中回过神来,意识到不能在帅哥面前失仪,连忙强笑道:“先前手冢部长说你有事,能过来的可能­性­不大,我还以为你不能来了呢。没有想到居然在这儿看到你,当真是很意外呢!”

苏潋滟皱皱眉,她对柳本沙织此人本来就没什么好感,虽然听得此人开口便是满口谎话,倒也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听得柳本沙织此时话语里提及到手冢国光的疏远语气,忆及先前她在当着手冢国光的面非常亲热地呼唤“国光”的语调,感觉实在腻味。轻轻撇开眼,苏潋滟心想,幸好国光对她并无好感,如果换成一个喜欢她的男生被她这般对待,真不知心里会难过成什么样子了!

“喔,苏桑和手冢君很熟么?”开口问话的是仁王雅治。

“那是当然,苏桑现在可是和手冢部长住在一起的喔!”柳本沙织掩嘴轻笑,马上将苏潋滟与手冢国光两人“同居”的事实透露出来。

此话一出,现场各人的面­色­都不由地一僵。虽然中学生谈恋爱的不在少数,但公然同居的话,还是很影响名声的,尤其是女孩子。柳本沙织在公众场合这样污人名声,实在是其心可诛!

“原来苏桑和手冢君还是亲戚呢!”柳生比吕士开口接腔道:“手冢君球技很好,我们一直都很希望有机会能同他打上一局呢!”莫说眼前的苏潋滟气质磊落,绝对不会是这种人。便是手冢国光,作为中学界有名的网球高手,其为人是公认的正直,断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苏潋滟向着柳生比吕士点点头道:“好的,我会转告给他的!”态度自然之至。

作为朋友,能够互相信任是最基本的要求。若是她特意为着柳生比吕士这番帮着自己解围的话向他道谢,反而有些假了。

柳本沙织目的未能达成,心下很是不快,眼见得众人只同苏潋滟说话,顿时横生出一种委屈之感,对立海大的一­干­帅哥的兴趣也随之大减。索然无味之下,于是再次向着苏潋滟打招呼道:“既然苏桑你来了,那待会的表演可一定要光临啊!”

苏潋滟早与手冢国光约好了要一起看表演的,听到柳本沙织这样说,只能点头道:“那是一定的!”

柳本沙织心有不甘,又偷眼瞥了幸村­精­市一下,见对方的目光没有半点放在自己身上,心里失落之极,只得悻悻地离开了。

“听说青学男网部新招了一位‘很厉害’的美女经理,不会就是刚才那位吧?”待人走远了,幸村­精­市这才抬眼看向柳本沙织离去的方向,目光中带了几分趣味。

这话里面的讽刺味道十足,真是让人想要忽略都难啊!

事情涉及到手冢国光,苏潋滟少不得要辩上两句了:“我并不是青学的学生,也不大会网球,并不知道这所谓的‘很厉害’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刚才那位柳本桑,的确是球队的‘经理’呢!”对于“经理”二字,苏潋滟强调­性­地落了重音。

虽然没有入社,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社团的基本情况。举凡球队的经理,通常都是用来处理球队的各项杂事的。一个人能不能胜任“经理”的位置,可是与球技和人品完全无关的。毕竟,你能要求一个打杂的有多厉害呢!所以说,柳本沙织这人有问题,那也并不代表国光看人的眼光不好,这可完全是两码事儿!

“原来是这样啊!”幸村­精­市看向苏潋滟,笑得意味深长。

苏潋滟被幸村­精­市这一笑笑得全身发冷,正巧这时手机响了,苏潋滟连忙打开手机,借着接听电话的时机避开了幸村­精­市的目光。

来电的正是手冢国光,他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于是打电话过来询问苏潋滟在什么地方,想要过来接她。

青学现在到处都是人,苏潋滟此刻站的地方又没有什么标志­性­的景物,苏潋滟说不出个大概,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明显比自己要了解情况的立海大的诸人。

幸村­精­市绽出一朵令天地为之失­色­的微笑,对着真田弦一郎略略扬了扬­唇­。真田弦一郎心知好友的体内的八卦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横竖这回的目标不是自己,他自是乐得陪在一旁看热闹,当下对着苏潋滟开口道:“不如让手冢君在会场等着,我们陪苏桑一道直接去会场好了!”

柳生比吕士看了副部长一眼: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位苏潋滟小姐与手冢国光有暧昧,我们这样子大刺刺地冲到人家情侣面前当灯泡,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吧?

“是啊,苏桑,去会场的路我们熟着呢!”仁王雅治一把拉开搭档,积极响应顶头上司的话。

开玩笑,难得有机会可以直面手冢国光的窘态,这种机会可是**难得一遇啊!当当灯泡算什么,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好戏可不是想看就能看的!

柳莲二“啪”地一声合上了笔记本,用极度严肃的眼神制止了丸井文太对边上的小吃摊的渴望目光。开玩笑,这种关键时刻,绝对不能给苏潋滟制造出任何可以充当摆脱他们借口的机会!

苏潋滟目光滑过真田弦一郎因为赧然而拼命把帽子往下压的黑脸,对着手机慢慢道:“不用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和立海大的几位同学一道过来。嗯,幸村君和仁王君他们都保证了,说他们对这儿很熟,认得路呢!”

仁王雅治靠在自家搭档肩上,叹息道:“苏桑真是无趣呢!”啧,要不要这样啊,具体到人名都冒出来了!通知得那么详细,让手冢那座冰山提前准备好了,他还有什么戏可看啊!

“过奖!”苏潋滟淡淡地应了一声,面上一片平和:“仁王君,去会场的路要怎么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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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冢国光人在后台,大家便直接从后门进入会场与手冢国光会合。此时,准备参演的各个演员正在进行最后的排练。

面对与苏潋滟一同过来的意外访客,手冢国光表现得极为大方。在交谈中,仁王雅治用言语几番试探,手冢国光要么是以官方语言回答,要么直接技巧­性­地引开话题,其神情风度表现得始终如一,恨得仁王雅治不断地向提前通报敌情,坏了大家的看戏计划的苏潋滟投以哀怨的目光。

大家叙旧告一段落之后,正待一起出去逛逛。突然间,前台一阵乐声响起,细听其声,音质泠泠,分明是古琴之声。

大家一道停下脚步,专心听了起来。这年头,表演节目中钢琴和小提琴是主流,用中国的古乐器表演的少之又少。在场的几人中有几位都在音乐方面颇有造诣,难得听到这样偏门乐器的演奏,大家自是有些好奇。

“咦?”才听了几个音,苏潋滟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手冢国光奇怪地看向她,不知她为何会露出这种表情。

“这琴弹得有那么不好听么?”丸井文太奇怪地看向苏潋滟。

“不对!”苏潋滟侧耳又听了一小段,终是忍不住摇头,抬腿便往前台疾走。

“她这是怎么了?”丸井文太一面问一面继续往嘴里塞糖。

“跟着看看不就知道了!”仁王雅治一把揽住丸井文太,挑眉弄眼地道:“噗哩,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肯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发生了!”

“第六感?”柳生比吕士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搭档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然具有了女生特有的秉­性­了!”

这是红果果的人身攻击啊!混蛋啊,搭档你一天不拆我的台就不舒服么!仁王雅治满腔郁闷,酝酿了一腔狐狸泪含在眼里,打算博一下大家的同情。不料再次抬头,四周空荡荡一片,哪里还有半个人看他表演!

“喂,等等我啊~~~”白毛狐狸立刻手脚并用往前台飞扑,现场cos起兔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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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苏潋滟快步冲到台上,对着正以手抚着古琴的女生大声喝止道。

那女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收回手,琴音陡然而止,表演被中途打断。

“怎么回事?”大家纷纷围了过来,目光集中在苏潋滟身上。

“你的弦……”苏潋滟迟疑了一下,纠结了片刻句子的语法,犹豫地开口道:“可能会断!”

“开玩笑的吧!”四周一片议论之声,大家落在苏潋滟身上的目光开始产生了变化,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漂亮女生是在吸引大家注意,想要拿这种无稽的事情出风头。

“怎么可能,这可是我今天刚上的新弦!”抚琴的女生冷笑。

“你的第二弦不对劲!”苏潋滟坚持道:“刚刚由宫转商的那一节,你用‘撮’,可是最终的出音却并不齐!”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肯定是行家了。抚琴的女生这才对苏潋滟的判断有了几分相信,先前的“撮”没有达到效果,她还以为是自己的疏忽,没有想到……依照苏潋滟的说法,她细细地检察第二根钢弦,没有想到,在这根弦的一端内侧,竟然发现了明显的割痕。

“非常感谢!”女生立起身,向着苏潋滟行了一个大礼。

依照这割痕的深度,当弹到曲子的□部分时,自己肯定会将弦弄断而弄伤手的。如果不是这个女生出言提醒,那后面正式的演出,自己可算是完了。

“这是谁弄的,好卑鄙啊!”这弦上的割痕一看就知道定是有心人士的陷害,大家纷纷讨论着谁才是有作案动机的凶手。

“这件事,学生会会调查的,请大家继续排练!”手冢国光上台请抚琴的那个女生到后台谈话,顺便丢下话来安抚在场的其它人。

“表演还有好一会才能开始,各位不如再在外面逛逛,过一会再来欣赏正式的表演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召回来的不二周助笑眯眯地拦住幸村­精­市一行人,非常直接地表达出送客的意思。

“苏桑同我们一起吧!”幸村­精­市非常善解人意地调转行进的方向,顺便开口邀人一道外出继续逛园子。

“苏桑具有相关的专业知识,需要留下来协助学生会调查。”不二周助脸上笑颜不变,迅速地挪了一步,将苏潋滟隔在自己身后。

幸村­精­市兴味地看了不二周助一眼,摆了摆手,意为告辞。

“哟~~~你们青学的关系可真是好啊!”仁王雅治从来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见到不二周助的这番举动,立马笑道:“不二君的这种动作,幸好是碰上我们这些知情的人才没有误会。要是个不知情的人,止不定会以为和苏桑有关系的其实不是手冢君而是你不二周助呢!”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柳生比吕士一脸淡定地踹了搭档一脚,然后再继续保持着淡定的表情拖着自家搭档往外走。蠢货,不二周助这厮腹黑又记仇,连部长都不敢轻易招惹。就你这傻瓜敢当面揭他的短,以后有你好看的!

傻瓜有一个就够了!

在不二周助的微笑中,剩下的几个聪明人都非常老实地闭嘴,静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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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怎么样?”不二周助带着苏潋滟走进就在会场楼上的学生会主席办公室,办公室里面却只剩下手冢国光一个人了。

“你们怎么看?”手冢国光手里拨弄着被卸下来充作证物的钢弦,直接问道。

“会做这种事情只可能是因为嫉妒。”不二周助道:“只要看看此事发生后的得益人,就知道嫌疑犯是谁了。”

“推理不能够成为证据!”手冢国光冷道。

“听你的口气,已经有了推断?”不二周助拿出一次­性­水杯倒了两杯水,将其中的一杯递给苏潋滟。

手冢国光扔给不二周助几张纸。

“这么看来,在场的所有人里面,只有柳本沙织嫌疑最大!”不二周助伸指点着纸道:“同样是弹奏中国古乐器,节目排在后面弹奏古筝的柳本显然很不利。如果想要击败对手取得好名次,她的确是非常有理由做出这种事情!”

手冢国光下意识地看向苏潋滟,却见她垂眸看着手中的水杯,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目中的神­色­,让他瞧不清此时的她正在想着什么。

“潋滟?”手冢国光心里有些慌乱,不由开口唤道。

“我想……”苏潋滟抬头,目光中一片潋滟:“我还是先回去复习一下功课吧,就要考试了,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

“我想……”静静地看着苏潋滟离开,不二周助脸上的笑敛了起来。在门被重新合上之后,不二周助突然开口道:“当初我们为了社团的活动经费而同意她入部担任经理之职,这似乎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好主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俺回来了!热乎乎的一章献上,各位亲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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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以你为敌,我不屑也

苏潋滟慢慢向着回家的路上走着,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异样,但神情中却有着说不出的郁郁之­色­。

刚才发生的事情,手冢国光会采取这种无视的态度直接把事情淡化掉,这种处理方式其实很容易理解。先不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根本就不能断柳本沙织的罪。即便是有证据,但为了男网部的声誉,他们也会尽量将事情淡化处理。毕竟若是身为男网经理的柳本沙织形象败坏,整个男网部的名声都会因此受到影响。

虽然明明很清楚手冢国光这样处理事情是基于什么原因,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手冢国光与不二周助处理事情时,在说到不能给柳本沙织定罪时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情和对结果完全无所谓的口吻,苏潋滟的心里却无端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虽然在整个件事上,柳本沙织算计的并不是自己。而且就她的立场来说,对于手冢国光他们处理事情的手法并没有任何­干­涉的理由。但不知为什么,看到他们这样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轻易地放过柳本沙织,她的内心深处却因此生出一种强烈的忿然。

因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所以,只要为了大局,所有的小人物都是可以用来牺牲的;所有对大局来说并不太重要的东西,都是可以用来舍弃的么?!

苏潋滟停下脚步,仰着看着天上渐渐西坠的斜阳,强制忍住眼中的渐渐泛滥的湿意。

父亲命薄,卒时仅仅二十二岁。在那一年,自己不过刚满三岁。

父亲过世的那段过往,母亲从来不愿意提及,但苏潋滟却从旁打探得一清二楚。

那一年,秋家的密探打听到某个小家族里居然藏有一把世所罕见的神兵“虚凰箭”。秋家当时正想要求助某个武林大派做事,而那位执掌派中事务大权的当权长老的最大喜好便是收集这种神兵利器。于是,秋家定下了计划,先用人将那个家族中的高手引开,再集中高手突袭,将那把神兵夺过来。

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秋家筹划得当,神兵如愿到手,除了用来引开高手的那几个包括父亲在内的“前锋”不幸身死,其它一切完全如计划所料。秋家在此事中,可谓是用最小的损失谋取到了最大的利益。

事成之后,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在暗地里以各种理由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表彰和奖励,唯独那几位不幸身死的秋家子弟,不但无功可赏,反而因为怕事情败露后于秋家的声誉有损,不但死后的尸体被秋家后面专门派去的人尽数毁去,死无全尸。而且在本家,家主更是将这些死去的人一律以“窃物后畏罪潜逃”的罪名对其进行了通缉。

家主下令严惩,“以正秋家风气”,不但将这些人的家眷赶出了秋家的本家大宅,更是这些死去之人的名字剔出了宗室的名碟,剥夺了他们的姓氏。而这样做的目的,却只是因为惧怕会不会出现有心人,在事后凭着现场遗漏的物件指认出具体涉案的人,从而殃及到秋家一惯的正派名声。

苏潋滟捏紧手心,拒绝再去回想幼年时生父离世之后的那一段灰­色­人生。她放任自己的思绪悬空,过了好一阵子,心里才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整理好情绪,苏潋滟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低下头,打算直接回家。然后,才走了没几步,一把熟悉到令人心燥的声音却突然传入耳中。

“苏潋滟,你站住!”柳本沙织飞快地跑过来,气冲冲地拦住苏潋滟的去路,用中文叫骂道:“你既然有种诬陷我,那就别没种地看到我就跑啊!”

苏潋滟心中不愉,面对柳本沙织的质问并不开口回辩,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虽然此时没有内力可用,但武者的威仪犹在。柳本沙织感觉苏潋滟看向自己的那一眼目光如刀,冷冽中似有隐隐的杀气,心中竟然不由地因着这一眼而生出几分畏惧。

“怎么回事?”两人之间敌对的气氛太过明显,看起来好像就要开始打架一般,马上就有负责维持秩序的学生会­干­部跑了过来。

柳本沙织醒过神来,立刻想到自己现下的处境。

早就知道网球王子里面的众王子们心地善良,是绝对不会和名声不好的女人来往的。虽然自己先前动手脚的时候非常注意,应该是没有留下什么证物的。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对自己追求王子的计划有太大的影响。但三人成虎,如果说的人多了,那没事也变成有事了。如果被哪个王子听在耳中,到底还是不妙。

眼下看来,只有借着指控苏潋滟才将事情摆平,消除自己的嫌疑。虽然这个苏潋滟给自己的感觉很有点高深莫测,但关键时候,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心下一横,柳本沙织顿时将刚才生出的那点畏惧抛到九霄云外,面上立刻流露出一幅震惊而痛楚的神­色­,以一种极委屈的语气向着苏潋滟用日语大声道:“苏潋滟,枉我一直将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姐妹,你便是用这种方法来回报我的友情的么?”

这段极经典的八点档台词顿时为她招惹来不少观众,看热闹的人马上将两人围了个起来。

苏潋滟生恐周围的人看出自己身怀武功,于是收敛气势,静静地立在原地,一脸平静地等着柳本沙织将戏演下去。

“我知道你嫉妒我和手冢国光的关系,但你也不能选择用这种方法来诬蔑我报复我啊!你难度不知道么,你这样对古琴做手脚,很可能会让无辜的学姐伤到手。如果她因此而影响到以后的音乐前途,那可是再多的抱歉都无法挽回了!”

苏潋滟听到这里,已经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果然,听到柳本沙织说到这里,周围已经有许多不明真相的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询问真相了。

“说来惭愧!”见到自己造势成功,柳本沙织得意起来,对着周围的人解释道:“这位苏桑是手冢国光的远房亲戚,我因为身担男子网球部的经理,所以就和她认识了。因为男网部里女生太少,看到她人长得可亲,于是一直将她当成最好的朋友。没想到……”

柳本沙织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可能是部中处理事务时常与手冢部长接触,结果引起了苏桑的不满。她明里说过好几次,让我远离手冢国光,但我只当她在开玩笑,没有引起注意。没有想到,她竟然因此生出忿怨,蓄意想要陷我于不义。这一次知道我要表演古筝,于是偷偷地对另一个表演古琴的学姐下手,将人家的琴弦用刀割了一道口子。这样,只要那位学姐一用重手法,那弦便会断。这样一来,如果那位学姐运气好的话仅仅只是节目失败罢了,如果运气不好,被那断弦割伤手,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听到这里,周围尽是一阵“嘘嘘”之声,大家都把谴责的目光投向苏潋滟。

“她做这事之后神态有异,被我发现。知道我起了疑心之后,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明明并不懂琴,却跑到学姐那里,装成懂琴的行家说学姐的琴有问题。大家发现被刀割坏的弦后,果然如她的期望一般,都怀疑是表演同类节目的我为了争名次而做的……苏潋滟,你要恨我,便直接冲着我来便是了,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不道德的事情!你这样,便是对古琴也是一种侮辱!”

“你说我不懂琴?”苏潋滟突然开口,打断柳本沙织的深情哭诉:“难道,你懂?”

柳本沙织愣了一愣,马上下意识地回答道:“那是当然!”

苏潋滟冷冷地盯着柳本沙织的眼睛看了半晌,嘴角却慢慢扬了起来,噙着一抹讽刺的微笑,一字一句道:“你懂琴?!”

柳本沙织被苏潋滟这笑容一激,立刻叫道:“我可不是你,古琴我自是会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诬蔑我不懂琴就能证明你的无辜么?”

“空口白牙,你说自己懂人家不懂便一定是真的么?有本事的话就拿东西来证明啊!”恰巧人群中有对柳本沙织看不过眼的人,于是马上顺着苏潋滟鼓噪着要求柳本沙织证明自己的琴技。

柳本沙织心中有些忐忑,她自己的水平自己还是了解的。因为时间有限,在乐器方面,她将重点放在古筝和钢琴上面,古琴的话只学过一点点粗浅的手法,拿来哄一哄外行还是可以的,若是碰到内行绝对露陷。

环顾了一下周围,并没有看到那位会弹古琴的学姐。想一想这里毕竟是日本,会中国古乐器的人本就比较少,而专门去学古琴的人就更少了,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倒霉的!至于这个苏潋滟,前几天自己已经试探过了,她哪里会什么琴,根本就是为了勾引手冢国光而有意地在装才女呢。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会古琴,可那又怎么样呢。话语的主动权可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只要现场没有其它懂行的人,自己还怕说不过她么?

这样一想,柳本沙织心中大定,立刻打开手机,吩咐侯在校门口的司机不计代价立刻为自己弄一张古琴,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过来。

看到柳本沙织让人取古琴去了,周围看热闹的人情绪更是高亢。看来,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是真的,在场的两个美女之间必然会有一场才艺的PK。这可是不要门票的现场好戏啊!于是,大家纷纷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同学和朋友打电话,通知过来一同看戏。随着时间的流逝,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终于,柳本沙织的司机气喘吁吁地将一张红漆杉木琴送到了柳本沙织手上。柳本沙织一扬下巴,接过琴后,看司机将带来的地毯铺好,这才举止优雅地盘坐在地毯之上,将琴平放在自己膝上。

伸手拨了几下弦装成调音的样子熟悉了一下各弦的音调,在确认自己全部记住之后,柳本沙织这才开始弹奏起来。因为怕露陷,柳本沙织只弹了一小段《笑傲江湖》。因为以前有心想要在王子面前卖弄卖弄,柳本沙织将这一段曲子记得烂熟,钢琴和古筝就不用说了,便是当初学习古琴时,唯一练过的也只有这支曲子。

只可惜时间已经过得太久,这支唯一练习过的曲子的相关指法柳本沙织能记住的也不多。为了不影响效果,每有不记得的地方,她便用弹筝的手法拨弦悄悄地补上。一段曲子弹下来,听起来倒也似模似样。

好容易告一段落,柳本沙织停手后,便立即抬眼以挑衅的目光看向苏潋滟。

“你这也叫琴!”苏潋滟直接冷笑一声,将几个听那曲子好听,想要鼓掌助威的旁观者吓得缩回了手。

“琴为君子之乐,你号称懂琴,难道不知道琴有‘十四不弹’么?且不谈其它,单是这‘鼓动喧嚷’,‘不盥手漱口’两点,作为一个懂琴之人,有再多的理由,处于什么样的意气之争里,也不会­操­琴弹曲。似你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随便席地而坐便直接抚琴,我真看不出你究竟是哪里懂了!”

苏潋滟这一番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听得周围的人暗暗点头。对比起先前柳本沙织的态度,谁真懂,谁装懂,这真是一目了然了。

“更何况,你从第七拍开始,便时不时地用左手作出劈、摇、揉、颤动作来加强乐感。不说意境,单是你这种用弹筝的手法来弹琴的手段,就这种水平你也配称‘懂琴’?!”

苏潋滟摇了摇头,转身直接向外走,似是懒得再多加一句评论。

柳本沙织被苏潋滟说得半句都反驳不得,眼见得四周看热闹之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渐渐转变,顿时怒火直冒,理智全无,将琴一摔,直接握紧拳头向着苏潋滟扑过去。

苏潋滟听到身后异样的风声,知道情况不对,马上快速地旋转身子,以正面相对。

连接因着柳本沙织生了几回气,苏潋滟心中本来就很恼火了。眼见得柳本沙织事迹败落之后还想用这种法子使泼,苏潋滟心里已经存下了要趁机好好教训她一顿的想法。

眼见得柳本沙织向着自己冲起来,看准她的来势,苏潋滟忙伸出左手横挡住脸部,右手放在脸侧。看起来似是已经被柳本沙织突然的暴动吓得呆住了,其实却是暗地里将右手食掉竖起,等待着柳本沙织的到来。

果然,柳本沙织一拳击出之时,苏潋滟因为算准了她攻击的方位和出手和角度,拳头直接擦着苏潋滟的脸过去,没有伤到苏潋滟半点。反而是柳本沙织,在出拳的时候掌缘正中的“后溪|­茓­”被苏潋滟的食指一碰,整条手臂顿时又酸又麻,再无力气出手。

本来,以苏潋滟的手段,虽然暂时不能运用内力,但凭着她认|­茓­的本事,想要对付柳本沙织那是易如反掌的。但因为怕露痕迹让别人瞧出自己会武功,她只得使用这种隐蔽的方式等待柳本沙织自己送上门,间接地达到点|­茓­制敌的目的。

柳本沙织吃了这个暗亏,心下更是又气又怒,想也不想,直接伸腿,向着苏潋滟横踢过来。苏潋滟心中冷笑,看准柳本沙织踢过来的方向,身子微微一侧,将左臂一弯,肘尖正对上柳本沙织足踝上的“太溪”|­茓­。

柳本沙织毫不知情,一踢之下,|­茓­道受力一震,顿时整条右腿感觉一麻,身子一倾,竟是再保持不住平衡,曲膝跪倒在地上。

苏潋滟演戏演全套,立刻装成受惊的样子后退了一步,接着便急急地将目光一转,抬眼四下打量,似是好像在找着什么人,就好像刚才有人在暗中帮过忙的样子。

演了一会儿,估计效果已达到,应该不会有人怀疑自己会武功了,苏潋滟这才轻吁了一口气,对着跪在地上,无力起身的柳本沙织正­色­道:“你既然并不待见我,‘朋友’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了!与你为友,我实不屑也!”

言罢,直接转身,想要离去。前面看热闹的人被苏潋滟气质所慑,居然不由自主地自动挪开位置,为她让出一条道来。

柳本沙织咬牙切齿地用中文道:“苏潋滟,你不要得意!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也尝尝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羞辱的滋味的!”

苏潋滟头也不回,直接用中文回道:“以你为敌,我更不屑也!”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段时间发生了点事,让大家等了这么长时间,很是抱歉。从今天开始,我尽量向着日更靠拢,争取五一前完结此文。

今天太晚了,评论和积分明天再一一回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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