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长叹口气，将一唯脸颊边的碎发拂到一边，“你以为我就舍得？小北是我花了多少心思养到现在的，小南又是那么懂事的­性­子，我也不是白眼狼。可你也知道孤儿院的情况，再过不到半年小南要上学，太好的环境我们这里给不了。”

“那让小南先去上学，小北留下。”江一唯有些赌气。

“那怕是小南也不走了。”院长嗔她一眼。

恒暖里这对兄妹的偏执可是出了名的，若是谁拆散了他们，还不拼命。

“那我养他们总行了吧！”

院长摇摇头，松开她的手，“那你明天把你的资料递交上来。”

“真的？”

“资料通过了我就把孩子给你。”

“……”

江一唯有些丧气，扭身一把抱住院长的脖子，脸埋在脖颈处。院长感觉到那处湿漉漉的。

“他要是虐待他们怎么办？”这是妥协了。

“会有人去查的。”老人拍着她的背，在怀里摇啊摇。

江一唯闭上眼，眼还是酸胀，“我想他们了怎么办？”

“我们定期去看他们，瞧瞧他们过得好不好。”

江一唯看着西北屋角，柳叶低垂着，孩子们醒来了，小南正踮着脚尖将柳枝递给窗前的小北，女孩脸上的酒窝甜甜的，俏生生的小脸在光晕下不那么苍白了，她也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