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骧感觉有人进了房中,可她身子被缚,急切之间也看不到是谁,跟着便是听见一阵粗犷刺耳的淫笑,一只扑扇般的大手便是落在了自己的玉足上。那只大手甚是轻薄无耻地来回抚摸着自己的玉足,乌骧心中感到一阵一阵恶心,终因双手被缚,闪避无计。
乌骧翻过身来骂了一句:“你!你喂我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映入她双眸的却是一个肋落胡子,满脸衡肉的孔武汉子,正是戎王!乌骧心中一惊,蹙眉斥道:“你…你要做什么?”戎王哈哈大笑,笑得乌骧脸上更加羞红无比,戎王对着这个吹气如兰,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更加按捺不住,愈盛淫欲,胡乱扯下自己的裘衣外罩,仅仅剩下一条麻帛短裤,作势扑了上去。
乌骧见他扑来,尖叫:“不要!”叫着已被戎王扑在身上,压在底下,乌骧婀娜的身子经他一压,顿觉浑身手脚一阵酸软,竟是无力反抗。戎王的厚唇早已印乌骧的俏脸之上。
戎王“嗤”地一声,伸手扯烂了乌骧的衣裙左襟,正欲伸手去扯右襟之时,房门“嘣”地一声撞开了,戎王本来全神贯注于乌骧露出的雪白的膀子之上,听到巨响,心中大惊,猛地回头,只见一黑影跑过,挥剑便是削向自己左颈。戎王翻身便要闪在其旁,那柄长剑削至中途,剑路斗转,只见青光一点,便反向戎王右肩斩落。
戎王平时行事大大咧咧,可是他与蒙毅曾经两次交手,尤其吃过他“御风剑法”的苦头儿,是以两剑甫毕。戎王心中早就看出“御风剑法”,跌足叫道:“蒙毅!”蒙毅进足踏前,横剑加于戎王右颈之下,厉声说道:“不错!正是你老子!”戎王刚才方当激乐之时,全无防范,哪里料到蒙毅竟会如同天降,从他背后给他两剑,是以蒙毅一招阊阖剑袭来,中途变了一式,戎王便已被蒙毅单剑锁喉!
乌骧本来心念俱灰,决意自己被污之后,一死了之。岂料蒙毅突然仗剑出现,她心中喜极,叫了一声:“蒙大哥!”蒙毅应道:“乌骧姑娘”转目看时,正见乌骧玉体横陈于榻,衣裳零乱,露着左边雪白的膀子和那鲜红内衣的吊带。
蒙毅呆了一下,想起男女有别,赶忙侧过头去,红了脸颊,乌骧眼见蒙毅侧过头去,立刻明白蒙毅之意,自己也是即刻红潮上颊,羞得无地自容,缓缓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她此时感情一加激荡,双颊愈发发烫,胸中直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当下又是忍不住不看,想起蒙毅刚才回首那幕英俊的神情,更加心魂荡漾,离舍无主,微微扬眸偷看,只见蒙毅免冠束发,头负斗笠,身罩一领黑裘,手持一柄古剑架于戎王颈上,他满脸布满英气,浑身上下端的是俊逸十足,侠意横生。
只听戎王反而仰天哈哈大笑,蒙毅秉剑于手,厉声问道:“你笑什么?修儿在哪儿?快快带我前去,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教你项上人头不保!”戎王捏拳,捶地说道:“臭小子,趁人享乐,背后偷袭咱们算得哪门子本事?亏得你们中国之人还讲求什么仁义道德!有本事的放开咱们,咱们真刀真剑地斗上它个五百回合,否则即使臭小子杀了咱们,咱们心中也是不服!”
蒙毅为他所激,剑眉一轩怒道:“笑话,你是我手下败将,在共邑共伯祠外我心慈手软,饶了你一条狗命,没想你怙恶不圈,仍是不思改过迁善,作他长信侯的爪牙,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又欲非礼骧儿,今日我蒙毅岂能容你!”
蒙毅回手撤剑,负于背上,提手拉开架势,冲口说道:“好!今天就让你这贼胡死得心服口服!快快爬起来,咱们拼上一拼,究竟看谁杀得了谁!”戎王心中怒起,双手扑地蓦地踹脚站起,便去伸手拉来旁边裘衣穿上。
蒙毅趁着戎王穿衣之机,抢身跃至乌骧身旁,俯下关切问道:“骧儿,你没受委屈罢!”乌骧惊魂甫定,此刻听他关怀倍至之辞,满腔委屈全化为两行热泪跻涌而下,她面颊潮红,螓首低垂,点了点头,蒙毅闪身劈手扯下一幅帏幔裹在乌骧身上,暖声说道:“骧儿,别怕!等蒙大哥打败这个贼胡子以后,蒙大哥带你回家!”乌骧听后,心头一阵喜意,容颊渐烫,又是垂首点了一点,蒙毅低首,为她解了缚绳,抛在一旁,狠声骂道:“这个贼胡子这般对你,蒙大哥决然放不过他!”乌骧心中愈喜,身子愈燥,适才惊惧之意顷刻全无胸中情潮一阵激荡,意乱情迷之际竟要伸出双臂去抱蒙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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