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她们去浴室洗澡,然后结伴一起回家。走到电视台前的喷泉,她们都看见了那墨绿色吉普车。一张戴着墨镜的脸探出车窗,笑容在镜片深处,让人看不清晰。
“好了,他缠上你了。”匡小慈朝女友看了一眼,眼睛里的意思很清楚: 看你怎么办。
“不要理他,我们走吧。”安波幅度很小地偏过脸。
匡小慈跟在她背后,俩人匆匆过了马路,匡小慈突然问:“他是不是吻过你了?”
“你怎么知道?”安波突然回头,眸子中有一只慌张的小鸟。
“你真是糊涂,你怎么可以让他吻你呢?”
安波的头低了下去,她没有说话,匡小慈赶上一步,与她比肩而行,悄悄说:“他开车上来了,你打算怎样?”
安波的步子匆忙起来,一声不哼地疾行。匡小慈连奔带跑才能追上,她拦住了安波说:“你这样也不是办法,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你今天就向他挑明,让他以后少来纠缠。”
“我说不出口。安波的样子有些迟疑。
“那么我来对他说。”匡小慈用眼睛的余光看见教练钻出车门,朝这儿走过来。
匡小慈的手挽住安波,像在安慰一只受惊的松鼠,她面露冷笑迎着渐渐接近的教练。
“楼教练,我这里要发表一个严正声明,你应该回到你自己的生活里去,不要再来找我身边的这位小姐了。”匡小慈说。
教练愣了一下,他肯定没有料到匡小慈会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不过,他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人,对付|乳臭未干的女孩子的挑战,马上拿出一种轻轻化解的架势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你们将我引进你们的生活的。”
“我们与你交往只是例行公务,两码事。”匡小慈说。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教练说。
“你这么大的年龄来追求一个可以做你女儿的女孩子,难道不荒唐可笑吗?”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教练作恍然大悟状,“我不隐瞒我在追求安波,可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有的权利,难道它有年龄界线吗?”
“为什么没有,什么事情都有一个规则。”
“那么好,我的规则是,作为一个独身男人我可以去追求一切没有婚姻束缚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