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素筠紧张到忘了呼吸,僵硬地躺着。过了一会儿,见裴懿没了动静,只是沉沉地打着轻鼾,她才渐渐放松下来,将手覆在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上,默默地流下泪来。
裴懿在头痛中醒来。
身子一动,忽然碰到一片光滑温热的的皮肤,恍惚以为是沈嘉禾,猛地将人转过来,却是泪流满面的公羊素筠!
裴懿如遭雷击,惊讶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公羊素筠悲愤欲绝地瞪视着他,恨声道:“裴懿,你这个禽兽!你强-暴了我,我恨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裴懿惊疑不定,掀开被子一看,两个人均是一丝-不挂,公羊素筠的身下还有一片干涸的血迹。
公羊素筠蜷缩成一团,抱住自己的身体,啼哭不止。
裴懿头痛欲裂,丝毫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
他被公羊素筠哭得心烦,不耐烦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世子妃,就算我睡了你,也是合情合理的,不叫强-暴,你别乱给我扣屎盆子!”
公羊素筠猛地扬手扇过来,裴懿毫无防备,竟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裴懿被扇得偏过头去,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怒极反笑,目光阴冷地盯着公羊素筠,寒声道:“你该庆幸你是个女人,否则老子早一刀杀了你!”
公羊素筠哭道:“你杀了我罢!被你这样的禽兽玷污了清白,不如死了干净!”
“想死是罢?”裴懿冷笑道:“想死你别死在我这儿,回你屋里死去!”
公羊素筠捡起衣服裹住身子,背对着裴懿道:“裴懿,我死后一定会变成厉鬼找你索命的!”
裴懿不屑道:“你尽管放马过来。”
公羊素筠哭嚎一声,道:“爹!娘!女儿不孝,要先你们而去了!”
裴懿顿觉不对,扭头一看,公羊素筠正欲往墙上撞,他悚然一惊,飞身过去挡住公羊素筠,公羊素筠一头撞在他怀里,将他撞了个趔趄。
“你疯了!”裴懿抓着她的肩膀怒道:“不就是被老子睡了一次么?值得你这样寻死觅活?”
公羊素筠哭着挣扎,道:“你放开我!你让我去死!这样不人不鬼地活着还不如死了!”
“疯女人!”裴懿咒骂一声,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弯腰从地上捡起外袍随便披上,扬声唤道:“来人!”
灯彩和述芝一同进来,见状皆是大惊失色。
裴懿道:“把她看好了,她若是死了,你们便跟着陪葬!”
说罢,他抬腿便走了。
裴懿揉着疼得直跳的太阳茓,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景吾一五一十回道:“昨日,世子妃同丁管家说想回娘家住几天,丁管家说他做不了主,让世子妃来问殿下,故而世子妃晚饭后便过来了,当时殿下正与魏公子喝酒,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世子妃命属下将殿下扶回卧房,之后便屏退属下,自己留在房中服侍殿下安歇,再之后的事情属下便不知道了。”
裴懿头大如斗,不耐道:“知道了,你下去罢。”
景吾应声退下。
裴懿心中疑虑丛生。
公羊素筠厌恶他到了极点,怎地突然那么好心,主动留下来照顾他?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其中必有蹊跷,待她情绪稳定下来,他须得好好问问。
沈嘉禾已在太子府住了三日。
太子府中有一座藏书阁,里面收藏了不少世间难寻的珍本孤本,这对嗜书如命的沈嘉禾来说简直便是天堂。他从早到晚泡在藏书阁里,与书本为伍,一时竟忘了各种纷扰,难得地快活。
贺兰骏并不来烦他,他也不打听,默默地过自己的悠闲日子。
第五日夜里,贺兰骏来了。
彼时沈嘉禾正靠在床头看书,贺兰骏免他行礼,往床边一坐,闲话家常似的问道:“看什么呢?”
沈嘉禾把书皮给他看,道:“《黄帝八十一难经》。”
贺兰骏挑眉道:“你懂医术?”
“不懂,”沈嘉禾道:“闲来无事,随便看看打发时间而已。”
贺兰骏笑道:“你很闲?”
沈嘉禾点头道:“很闲。”
贺兰骏将书抽走丢到一旁,笑道:“那本宫陪你玩玩罢。”
沈嘉禾抬眼看他,道:“玩什么?”
贺兰骏道:“玩你呀。”
沈嘉禾微微一笑,道:“怎么玩?”
贺兰骏上床,将沈嘉禾压在身下,低头凑近他,呼吸相闻,道:“裴懿怎么玩你,本宫便怎么玩你。”
沈嘉禾道:“殿下的洁癖好了?”
贺兰骏道:“还没有。”
沈嘉禾道:“那殿下不嫌我脏?”
贺兰骏道:“嫌,但本宫可以忍。”
沈嘉禾偏过头去,叹了口气,道:“那殿下还是不要陪我玩了,我自己看看书打发时间也挺好。”
贺兰骏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过来,道:“本宫想玩,就必须玩。”
沈嘉禾直直看着他,道:“那我便随你。”
贺兰骏的目光在沈嘉禾脸上流转,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他将拇指覆在娇嫩的唇上,轻轻摩挲片刻,然后缓缓低下头去,隔着拇指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日一万日到腰膝酸软四肢无力,明天改日三千哈,嘿嘿嘿。
问你们一个正经的问题:你们觉得这篇文好看么?优缺点是什么?请一本正经地回答我。
读者的意见是最直观的,小蝴蝶写到现在有些没自信了,你们给我指指路罢。请畅所欲言,剧情啊人物啊文笔啊都可以说说,我不怕伤害,还会用红包回报你哟。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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