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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世子无赖 > 、第65章 世子无赖65

、第65章 世子无赖65

作者有话要说:替换迟了,非常抱歉,本章随机发20个红包,留言吧~

依旧没时间捉虫Orz……

感谢支持,比心。

将养了半个月,沈嘉禾的身体终于大好。

裴懿已经耽搁太久, 裴慕炎连下两道圣旨来催他。他实在太喜欢现在的生活了, 真想就这样和沈嘉禾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但他必须回浔阳了, 否则裴慕炎必定会迁怒沈嘉禾。

依旧是走最快的水路。

念念第一次坐船,晕得厉害, ?呕吐不止, 就连随行的大夫都无计可施。

裴懿下令靠岸,改乘马车。

念念依旧很虚弱, 小脸煞白,枕在沈嘉禾腿上睡着。

裴懿道:“你别太担心, 他休息过来就好了。”

沈嘉禾点点头,忧虑道:“只是如此一来, 便要在路上多耽搁些时日。”

裴懿笑道:“无妨, 大不了回去后挨一顿打,正好可以卧床休息,让你贴身照顾。”

沈嘉禾道:“你能不能有个正形?”

裴懿道:“我在别人面前一向很有正形, 可一同你在一起就没正形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沈嘉禾才不配合他, 懒得接茬。

裴懿早已习惯了他的不配合, 径自道:“因为你见过我所有的样子,好的, 坏的,所以我在你面前不必伪装,可以放松地做自己。”他顿了顿, 又道:“我希望你也能这样,在我面前可以抛开所有包袱和枷锁,无所顾忌,只做真正的沈嘉禾。”

沈嘉禾何尝不想这样?

但是谈何容易。人生在世,没有人能真正的挣脱枷锁。

过了两天,念念终于又活蹦乱跳,沈嘉禾这才放下心来。

行程加快,二十多天后,他们终于抵达浔阳。

裴懿将沈嘉禾和念念安顿在太子府,然后便进宫去了。沈嘉禾也有迫切想见的人,裴懿前脚刚走,他后脚便离开太子府,往叶嘉泽的府邸去了。

浔阳城依旧一派繁华景象,战争并未留下太多痕迹,百姓依旧安居乐业。

沈嘉禾站在叶府门前,一时竟有些近乡情怯之感,过了好一会儿才去叩门。

守门的瞧他面生,道:“你找谁?”

沈嘉禾道:“我找小王爷,烦请通传一声,我叫沈嘉禾。”

守门的点点头,关上门走了。

未等多久,门开了,祝玉楼走出来,弯腰行礼,道:“沈公子请随我来。”

沈嘉禾认得他是叶嘉泽的随侍,跟在他身后进了府,忍不住打听道:“小王爷……他还好么?”

祝玉楼面有愁­色­,道:“不太好。”

沈嘉禾心中一惊,忙道:“他怎么了?”

祝玉楼道:“小王爷病了,已经缠绵病榻一月有余,大夫看了许多,药也没少吃,却不见什么起­色­。”

沈嘉禾道:“生的什么病?”

祝玉楼道:“不知道,小王爷只说是旧疾,待春天过去便好了。”

说话间,二人已进了叶嘉泽住的院子。

祝玉楼自觉停步,让沈嘉禾一人进去。

沈嘉禾径直进屋,一股药味儿扑面而来。

待看到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的叶嘉泽时,他心酸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叶嘉泽?虚弱一笑,道:“哥哥,你回来了。”

话音方落,他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

沈嘉禾急忙走过去,一手扶着他佝偻的身子,一手抚着他瘦削的胸膛为他顺气。

待咳嗽停下来,沈嘉禾起身去倒茶,抿了一口,温度刚好,便喂叶嘉泽喝下去,随后关切道:“好些了么?”

叶嘉泽轻轻点头,哑声道:“好多了,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种病秧子模样。”

沈嘉禾道:“你到底生的什么病?严重么?治不治得好?”

叶嘉泽道:“我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只在春天发作,虽治不好,却也死不了,只是折磨人罢了,实在算不得严重,哥哥无须太过担心。”

沈嘉禾道:“我怎么能不担心?我在这世上只有你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了,我绝对不能让你有事。”

叶嘉泽安抚一笑,道:“我不会有事的。”

沈嘉禾道:“这病真的就无药可医么?就算医不好,有没有什么药吃了能让你好过些?”

叶嘉泽摇摇头,道:“这病每年春天都会发作,只是今年尤其严重些,可能是浔阳的气候太过­干­燥了罢。”

沈嘉禾沉默片刻,道:“如果回到鹿临去,你的病会不会好上一些?”

叶嘉泽道:“回鹿临是不可能的,只能等春天过去了。不说这个了,你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吃了许多苦头?”

沈嘉禾摇摇头,道:“我还好,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丰泽,并未吃什么苦。倒是你,住在浔阳这个是非之地,定然非常艰难。”

叶嘉泽道:“我一个北岚人,并不牵涉他们夏国人的内乱。贺兰氏自顾不暇,根本没时间来搭理我,浔阳城破之后,裴懿亲自来找我,说是受了你的嘱托要照顾我,如此便更没有人敢来寻我麻烦,成日在府中待着,竟比之前天下太平时还要安逸几分。”

“那便好。”沈嘉禾忽然想起念念,道:“我去年夏天的时候收了一个义子,今年六岁,大名叫季念许,小名叫念念,生得聪明可爱,改日带来让你见见。”

叶嘉泽笑道:“那我岂不是当叔叔了?”

沈嘉禾点头,道:“对。”

叶嘉泽道:“那你快点带他来见我,我这病不传染,不会将病气过给他。”

沈嘉禾道:“好。”

沈嘉禾担心叶嘉泽太过劳累,又说了会儿话便让他躺下休息。

叶嘉泽初时还不肯睡,但他­精­神不济,刚躺下没多久便昏昏睡去了。

沈嘉禾坐在床边,看着弟弟形容憔悴,心中又疼又怜。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困在这里缠绵病榻,他得把他送回北岚,送回家去。

日暮时分,叶嘉泽还没醒。

沈嘉禾起身离开,对守在门外的祝玉楼道:“他还在睡,等他睡醒了替我转告他,我过两日再来看他。”

祝玉楼道:“好。”

沈嘉禾径直回了太子府。

裴懿还未从宫里回来,想来要用过晚饭才会回来了。

沈嘉禾并不觉得饿,陪着念念随便吃了两口饭。

饭罢,他让人带念念下去休息,自己则去沐浴。

泡在温润的热水里,积累了一路的疲乏渐渐得到纾解。

水面上浮着五颜六­色­的花瓣,馥郁的花香包裹在蒸腾的水汽里,缭绕于鼻端。

沈嘉禾蜷起腿,身子下移,整个人没进水里去。

过了许久,当感到窒息时,他猛地从水里出来,抹一把脸上的水,先用皂角洗头,然后用布巾搓遍全身,将白皙的皮肤搓得嫣红。

水已经有些凉了。

沈嘉禾从浴桶出来,擦­干­头发和身上的水,换上­干­净的里衣和外袍,走出浴房,对守在一旁的侍女道:“劳烦姐姐带我去太子殿下的居所。”

侍女答应一声,在前面带路,沈嘉禾紧随其后。

待到了地方,侍女告退,沈嘉禾道谢,自行进去,无人敢拦。

满室烛火,映得屋中亮如白昼。

沈嘉禾吹灭大半,令光线变得昏暗。

掀开雪白纱帐走到床前,脱掉外袍随手丢到一旁,径自上床,掀开锦被,枕着自己的手臂躺下来。

如墨长发铺散开来,越发映得容颜如玉。

沈嘉禾侧躺着,隔着飘动的轻纱望着摇曳的烛火,心绪飘摇如雨中浮萍。

­干­脆闭上眼。

他一路颠簸,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躺在柔软舒适的床褥上,纵然满腹心事,睡意依旧很快袭来。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惊醒过来。

一睁眼,裴懿的脸便映入眼帘。

裴懿柔声道:“我吵醒你了?”

沈嘉禾微微摇头,道:“什么时辰了?”

裴懿道:“刚过戌时。”

沈嘉禾道:“你刚回来?”

“嗯,”裴懿道:“和父皇母妃一同用了晚膳,又议论了些朝事,所以便回来晚了。”

沈嘉禾审视他一番,道:“皇上没打你吧?”

裴懿笑道:“我现在可是太子,他再也不能说打便打,总要顾忌皇家脸面。”

沈嘉禾松了口气,道:“那便好。”

裴懿靠近他一点,? 微笑着道:“担心我了?”

沈嘉禾垂着眼睛不看他,沉默片刻,低低地“嗯”了一声。

裴懿笑逐颜开,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道:“今儿个为何这么乖?”

沈嘉禾抬眼看着他,低声道:“你不是说让我在你面前做自己么?我现在便是做自己。”

四目相对,裴懿忽然从沈嘉禾的视线里品出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意味,教他心弦颤动。

“你好香……”裴懿再靠近他一点点,鼻尖轻轻磨蹭着他的鼻尖,嗓音低沉道:“我想亲你……可以么?”

沈嘉禾没作声,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裴懿立时心如鹿撞,像一个初经情-事的少年,激动得无以复加,甚至有些颤抖。

他双手捧住沈嘉禾的脸,闭上眼,轻轻亲上他柔软的­唇­瓣,一触即分,顿了一瞬,然后再次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

裴懿退开一些,睁开眼,凝望着沈嘉禾的脸。

他依旧闭着眼,长睫轻颤,像蝴蝶的翅膀。

裴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他有些害怕,害怕吓到沈嘉禾,更害怕毁掉这期盼已久的失而复得。

裴懿再次吻上沈嘉禾,带着满心的惶恐和虔诚。

浓稠的情-欲在由浅及深的缠绵亲吻中迅速滋生,炽烈的欲-火在奔腾的血液里疯狂蔓延。

在理智被焚烧殆尽之前,裴懿强逼自己停下来,嗓音沙哑道:“嘉禾,睁开眼睛,看着我。”

沈嘉禾缓缓睁开眼睛,对上裴懿的视线。

裴懿此生从未像现在这般紧张害怕过,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嘉禾,一字一顿道:“我想要你,你愿意么?”

沈嘉禾沉默一瞬,极轻却极坚定地道:“愿意。”这具身体是他所拥有的唯一筹码,只要能以此换得弟弟的自由,他甘愿付出所有。

裴懿这辈子都会铭记这个时刻。

他无法用任何词汇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他浑身颤抖,眼泪难以自抑地夺眶而出。

他紧紧抱住沈嘉禾,一边不停地亲吻他,一边断断续续地呢喃:“谢谢……谢谢你……”

滚烫的眼泪不停落在沈嘉禾脸上,他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还有些歉疚,有些后悔。

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退路。

沈嘉禾捧住裴懿的脸,擦掉他的眼泪,轻声道:“怎么哭成这样?像个孩子。”

裴懿紧紧抱着他,窘迫道:“我也不知道眼泪为什么就流下来了,真丢人。”

沈嘉禾道:“放心,我不会嘲笑你。”

裴懿装作恶狠狠道:“你若敢笑我,我便揍你儿子!”

沈嘉禾微微笑道:“那念念可太委屈了。”

裴懿道:“我不忍心揍你,就只能揍他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沈嘉禾道:“这话好像在哪儿听过。”

裴懿咧嘴一笑,道:“这是老裴的口头禅。”

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情-潮缓缓退去。

在听到那一声“愿意”之后,裴懿便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一点都不急着将沈嘉禾吃­干­抹净了,他更愿意与他相拥着低声絮语,缱绻温存。他感到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他此时此刻最真实的想法,他只是遵从本心罢了。灵魂的依偎和­肉­体的交合,他此刻更喜欢前者。

说着说着,沈嘉禾竟睡着了。

他觉得过段时间再提叶嘉泽的事似乎更稳妥些,免得裴懿以为他故技重施,若是惹火了他,反倒适得其反。

裴懿却毫无睡意。

他安静地盯着沈嘉禾的睡颜,一直到天亮,然后­精­神奕奕地起床去上朝。

沈嘉禾醒来时,辰时已过半。

起床洗漱,同念念一起用早饭。

饭后,念念去上课。

他上午学文,老师便是裴懿以前的老师傅先生,下午学武,老师依旧是景吾。

虽然念念同裴懿一样喜武厌文,但书还是要读的,总不能长大了连大字都不识一个,教人嘲笑了去。

沈嘉禾无事可做,忽然想起之前在太子府时常去的那座藏书阁,便打算去找几本书来打发时间。

却没想到,竟在藏书阁中遇到了沈落玉。

沈落玉微笑着招呼道:“好久不见。”

沈嘉禾便也道了句“好久不见”,然后道:“有空么?坐下聊聊。”

沈落玉道:“我现在最有的便是空闲了。”

二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十分舒适。

想要聊聊的人是沈嘉禾,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斟酌片刻,他平声道:“太子殿下同我说,他打算纳你为妃。”

沈落玉道:“我原本只是想求一个侍妾的名分,却没想到,太子殿下竟许我侧妃之位。我虽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做,但既然他肯给我便敢要。”

沈嘉禾? 道:“你就不怕他利用你?”

沈落玉微微一笑,道:“我应该感到高兴,自己还有被利用的价值。”

沈嘉禾沉默片刻,道:“你想从太子那里得到什么?”

“很简单,四个字便可概括:荣华富贵。”沈落玉顿了顿,道:“你应当还记得踏雪吧?”

沈嘉禾一怔,心中隐痛,道:“记得。”

沈落玉道:“当初,踏雪在来浔阳的路上生了病,王妃却只担心误了参加万寿节的日子,连停船给她请个大夫都不愿,只让她苦苦挨着,谁知还未挨到浔阳她便病死了。病死之后呢?随便找个小厮就将她给葬了,连个葬礼都没有。后来我听下人们说,那名小厮为了昧下几两银子的丧葬费,将踏雪的尸首往乱葬岗一扔便了事了。”

听到此处,沈嘉禾惊道:“此话当真?”

沈落玉道:“一字不假。”

沈嘉禾悲愤交加,说不出一个字来。

沈落玉径自道:“我不想像踏雪一样,一辈子为奴为婢,被人蔑视和轻贱,到最后惨死他乡。我要拼尽全力向上爬,我要活出个人样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便是我想从太子那里得到的。”

沈嘉禾却还沉浸在踏雪的事里,他沉声问:“你还记得那个将踏雪丢在乱葬岗的小厮是谁么?”

沈落玉回想片刻,道:“我并未见过他,只隐约听人提过一句,他的名字好像叫田福。”

“田福……我记住了。”沈嘉禾起身,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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