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便用拳捶我,捶完后又问。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为博美人一笑,我便把师父的告诫抛到脑后,把“飞天吊”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为了炫耀,我还吹嘘已得师父的真传。
果然,容的脸上露出既崇拜又兴奋的表情,说:“好哥哥,你真棒哦,带我去飞一次好吗,现在就去!”
这个牛可吹大了,我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为了学得师父的这手绝活,一路上我是百般讨好、千般奉承、万般下贱,把师父的精神肉体都伺候的舒舒服服,师父嘴里蹦出来的还是“不行”两个字。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更何况这次是对容儿说的。怎么办,怎么办?
我只能厚着脸皮再去求一次师父了。
“不行!”我从天黑跪到天亮,从师父嘴里蹦出来的还是那两个字,斩钉截铁地。
“为什么?”一想起容儿可能对我的鄙夷,我绝望了。
“没有为什么,”师父的口气缓和了一些,“这样吧,看在你跪了这么久的份上,我就传你一招‘金剪手’。有阴就有阳,有来就有去,有来招就有拆招,‘金剪手’就是专克‘飞天吊’的一种功夫。”
“‘飞天吊’乃是当年达摩渡江时,因苦无渡江工具,便将全身内力巧妙与雨伞结合在一起,创造出来的一种轻功。它须从涌泉提气,直达百会,气脉贯通。而‘金剪手’却能发出一种至刚至阳的内气,象剪刀一样,截断对方畅通的气脉,使之受创。”
虽然“金剪手”不是我的初衷,但我还是认真地学了起来,总不能白跪了一个晚上吧。就象贼不打空手一样,不幸误入家徒四壁的穷窝,拎走一个空瓶也是好的。
但从那以后,容儿见了我,就把嘴巴翘起来,翘得足以挂一个油瓶,一转头,飞也似地跑掉,形象地把李清照的词改成了“翘嘴走,倚门回首,竟把怒眼留”了。更气人的是,她竟然和小幺说说笑笑,亲亲热热,有一次竟去捏他的脸。我肺都气炸了,就去责问容儿。
“不可以吗?”容儿对我是一脸的不屑。
“当然不可以,你是我的......”
“哼!”容儿冷笑一声,“我又没卖给你,还有脸说。小幺比你年轻比你帅,哪点都比你强,昨天还和我一起玩‘飞天吊’,好浪漫开心哦。”
“笑话,”我不以为然,我是师父最喜欢的徒弟,尚且不够格学“飞天吊”,小幺算老几?
“瞧你那德性,真以为你‘集千般宠爱于一身’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猪鼻子Сhā葱——楞装象。”
不行,我得去问师父。
“不错,”师父皱起眉头,“你有意见吗?”一拂袖,走了。
我顿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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