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别说了。月已经准备好你爱的英伦格子衬衣和七分米色休闲裤。你先回去吧。”雪坐在鹅卵石上。
她看着这个混乱的世界,这个迷茫的时代。
母亲虽然不是林的母亲,他们乱仑?
谁勾引谁?
这一连串的问题,她像溺水的美人鱼,没有王子来救。要么被淹死,要么自己上岸等死。
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初恋情人在自己的农庄寻欢作乐?
被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她知道母亲跟父亲很多鱼水之欢,因为父亲总是很忙。母亲又是家庭主妇,她不用做饭,不用洗衣,她有大把的时光,老了的女人容易寂寞。
但林呢?怎么忍心对着和自己母亲一样大的人下手?
雪从地上爬起来,重回地下室。母亲穿好丝绸睡衣,一脸狼狈地坐在门口,等着雪?还是等着林?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雪咄咄逼人地问。她可以处理任何一件棘手的商业案例,她可以调用大笔资金,她可以解除聘用很多人。可是她的母亲?
“我爱他。”母亲将额前的刘海放在耳垂后,脸色依然红润。
“你怎么不知廉耻?”雪实在无法解释,家丑无法外扬。
“林需要钱,我需要爱,就这么简单。”母亲斜靠在紫藤上,像一个无所顾忌的女人。
“你好歹也是接受过大家闺秀教育的人,又是我的母亲,怎么这样肤浅?”雪扼住她的弱点。
“你父亲根本不爱我。我又何苦守活寡?”母亲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要自尽。
“你别死在我面前,更别死在我家里。”雪闭上双眸。
“拿着你的嫁妆和你的回忆,离开这个家。”雪把她的东西问月早就打包好。
“好你的,你竟然赶我出门。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喜欢林,但是他不会娶你。你是雪家的千金大小姐,要嫁个门当户对的豪门。”母亲絮絮叨叨,语无伦次。
“林家已经破产。他从富家公子沦落为森家保镖。男人的自尊怎么忍受。你要么杀了他,不然他迟早是祸患。我这辈子是完了。”
雪看着眼前这个疯疯癫癫,衣服华丽的老女人。虽说风韵犹存,可心毒手辣。她心知肚明,她不过是父亲装点门面的工具。
“我包养他,我用你父亲的钱包养他。你心疼了吧?你父亲那么爱你,爱到让我嫉妒。”母亲一直说个不停,仿佛把这几十年的委屈和隐忍说出来。
母亲是媒体里宣扬的做慈善和资助灾区儿童的富商遗孀。她是儿童基金的管理人,是欧美艺术巡展的经纪人。富丽堂皇的表面下,是混乱不堪的迷失。
“雪太太,你要去哪?”女仆追问。
“我要去度假。”雪保持她最后的尊严。
雪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她唯一的亲人渐行渐远。
“雪,从此我们是路人,井水不犯河水。”这是雪收到林的最后一条信息。
从此,只能是仇人。
------题外话------
爱恨就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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