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因为是我教的。不过，他刚在我这里栽跟头你又……”

“人从天堂掉下来，都是心如死灰，丑态毕现。”林清纾说：“他在你那掉下来，虽然伤心，却无丑态。”

聂远愣住。

穆维馨轻笑：“看来有人憋足了力气，花不少心思要看他的丑态。难道要他再掉一次不成？”

聂远屏住呼吸，只待林清纾给一个答案。

林清纾没有回答，细不可闻地笑了几声。

聂远颤个不停的心蓦然停顿，一股刺得人完全麻木的寒气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冻住刚刚还欢腾流动的血液，凝结，凝结。心停了，身却相反地开始颤抖，似乎已身在十八层地狱的冰窟，从头冷到脚尖，不断打着寒战。想尖叫出来，却叫不出声。

许久后，聂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不可能！”

老头似乎早就知道聂远会否认，“那好，看在你继父是我林家的人，我会给你一个真相。”

三天后，聂远在老头的带领下来到一家餐厅的包厢。

“这里能听到意想不到的东西。”

聂远不知道老头的意思，只能乖乖地坐着。聂远相信林清纾，因为他曾经承诺会爱自己一辈子，不会放弃自己的！

“怎么那么晚？”穆维馨的声音响起。

“别说了，爷爷忙着帮我相亲！”林清纾的声音响起。

“哦？怎么？你玩腻了？”穆维馨带着几分调笑。

隔壁突然传来林清纾的声音，聂远一震。

林清纾不是被家里禁锢起来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玩腻？都多久了？哎，你还别说，老是对着那张脸，就算是天仙也腻了。”林清纾调笑，“况且他又不是天仙，而且还是一个老男人。”

“那你家老头有什么动向？我想他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聂远吧？”穆维馨轻笑，“怎么说，你在老头眼中是个优秀的孙子，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过带坏他孙子的人？”

“这个啊，我就不晓得了，哎……不过没有聂远这个玩具，我日后的日子真够无聊的。”

玩具？又是玩具？

聂远的心在滴血。

“对了，安乔怎么还没来？”

“他？谁知道呢？不会又被哪个MM缠住了吧？”

“叱！那小子怎么……”

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可是聂远却再也听不到。

老头脸带微笑，“现在，你信了？”

带坏他孙子的人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不过他不屑于动粗，他另有办法惩罚那个带坏他孙子的人。

聂远双目呆滞地看向老头。

“现在，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

聂远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周围的人嬉笑打闹，聂远却什么都听不到，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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