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面什么没有,只有一打屋契地契。唐雨拿出一张看了看,表面的是珠光宝气阁下的一家银号。
老仆平静的就仿佛从他手中递出的不是三分天下的财富,而不过就是一叠黄纸。他低沉道:“大管家送给小姐的添妆,珠光宝气阁是小姐的了。”
唐雨愣在了原地,她还记得昨晚霍天青笑着问她喜不喜欢珠光宝气阁,这一刻,他已经躺在冰冷的像这盒子一样硬的棺材里了。
滴落的液体在屋契上晕开,像下雨一样。
花满楼感觉到有液体一滴一滴砸落脸颊,仰起头侧耳,或隐或现的滚滚雷声由远及近。
“我不喜欢珠光宝气阁,一点也不喜欢,你不如给我一院子的糖葫芦。”
唐雨蹲□,抱着那漆金的小盒子,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就如同这压抑了一天的雷雨一样。
她坐在暴雨里痛哭,她说她刚刚要好好和霍天青做朋友,可连顿饭都还没好好给他做过,他就死掉了。唐雨说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喜欢糖葫芦,她可以不要糖葫芦的,为什么霍天青就不能活下来呢?上官飞燕就那么重要,被她害死了也无所谓吗?
她哭得抽抽搭搭,声音被雷雨掩盖的几不可闻。
花满楼陪她立在雨里,温柔的抱着小姑娘,听着她哭,陪着她哭。
或许是他知道,有些事情哭出来就好。就像是这压抑着黑云,只要这场狂风席卷结束,也终究会云开雨散。
而云ρo处,雨过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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