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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爱的奴隶 > 第五章

第五章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嘉士德爵士说,“很高兴当时你并没有这么做,现在我是不得已,被情势所迫才帮你的。”

“你还在生气?”

“我是以驻希腊大使的身份到雅典的,”嘉士德爵士说,“而现在,我的前途就­操­在你的手里了。”

“我绝不会破坏你的。”

“只要你被人发现,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嘉士德爵土答道。

再次,他蹙起双眉,说道:“当然我并不是傻瓜,我也知道有许多人羡慕我还来不及,绝不会有人相信我是无辜的。”

“我懂,”雅娜说,“所以必须极端秘密,或者你不必告诉你的仆人,要是他进来,我就躲到箱子里去。”

“杰金斯是绝对可信的,他非常忠心耿耿,”嘉士德爵士说,“而且也应该让他知道,因为他不但要准备我们的膳食,还得为我铺床哩!”

他又在奚落了,雅娜迟疑着说道:“其实,我只是想实际一点。也许……我该葬身于博施普鲁士海中,如此,对你,对我,都不会有麻烦了。”

“别傻了!”嘉士德爵士不客气地说着,“战争又不会永远继续下去,等战争结束,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一定会回到俄国的,”雅娜同意着,“我猜,在巴拉加的故居里总会保留一点旧物吧!”

她并没有说出她心中的恐惧:她的父母双亡,实际上,她己无家可归了。

她一点也不喜欢她的亲戚,更不愿和他们住在一起。

不论如何,远景似乎是一片凄茫,她真的无依无靠了。

要是她父亲健在,那就大不相同了。

也许是她的表情泄露了她的心思,随后,嘉士德爵士对她说:“不必杞人忧天了,我们来想想此刻的问题吧!我想我们得聪明点,绝不可犯错,绝不能被人发现。”

“父亲生前常说:天下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雅娜说。

“我很赞成他的说法,”嘉士德爵士答道,“因此我们必须小心翼翼的计划好,不能冒险,更不能仓促行动。”

说着,他立刻走到门边,扣上门闩。

“仆役们会有复制的钥匙,”他说明着,“这样他们才能随时出入,所以我们得记住从里面反锁才行。”

“当然。”雅娜同意道。

此时,她也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探头上望,似乎想知道会不会有人在上面窥视他们。

“我想不必担心我们被人监视。”嘉士德爵士被她的神态逗笑了。

“但愿如此,”雅娜说,“说不定刚好被水手们瞧见。”

“似乎不大可能,”嘉士德爵士说,“不管怎样,我们谈话时,声音一定要放低,否则我还得向门外的人解释我是在自言自语!”

“正是疯癫的前兆!”

“我承认,当我看到那些丝绸在动时,我真有点疯了,我还以为里面装了什么动物呢!”

“唉2我真希望那些帮助我的人不要被我拖累才好!”

“你是说苏丹的宠妃?”

“是的,她是萨迎逊美女,”雅娜解释着,“她本是我的女仆,后来被苏丹的秘探带走了;”

嘉士德爵士似乎很有兴趣,她便继续说道:“交给你钥匙的太监原来也是我家的仆人,大约在九年前被带走的,现在已经变了好多。”

“太监都是这样的,”嘉士德爵士说,“真残忍!”

雅娜轻轻地颤栗着。

“一直到现在,我好象还不能相信自己真的逃出来了,我宁可当英国人的阶下田,也不愿再回到宫里,实在是太可伯了。”

“很少人能从宫中逃出来,说不定将来在历史上还会提到你呢!”嘉士德爵士说道。

“其实我的情况确实很特殊,”雅娜说,“我虽是宫里的一份子,但却不属于苏丹。”

“希望这表示你的失踪不会引起轩然大波,不然,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我知道,”雅娜悲戚地说道,“尤其当我想到曼黛丽或沙钦因此而受罚时,我实在坐立难安。”

“忘了它吧!这么想只会令你痛苦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还是针对目前,想办法波过面临的难关吧!”

“是的。”

“我实在不愿相信我被卷入这场纠纷中,”嘉士德爵士说,“我在想,要是史瑞福爵土是我,他会怎么做?”

“我相信他一定会想出办法的,”雅娜说,“父亲生前常提起他,也极称许他对奥斯曼帝国的贡献。”

“他确实是个伟人!”嘉士德爵士欣然同意着,“更令人钦佩的是他虽然十分英俊,但私生活却从未受人议论过。”

“你呢?”雅娜反问道,“你是否因此而遭人批评呢?”

无疑地,她话中带刺;嘉士德爵士略带窘态地说:“从来没有!我只想到我自己的前途,更不愿因此而损坏自己的声誉。”

“听起来倒很积极,”她说,“不过,也许正因为这样,你的生活才会如此沉闷。想想看,在你一生中到底有多少次使你感到热情洋溢、心情激奋,愿意冒着任何后果去尝试的经验?”

“你似乎并不是指着建功立勋,而在暗示我追求爱情,”

嘉土德爵士说,“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生活中根本没有余地来容纳爱情,我有太多太多重要的事要做了。”

“更重要的事?”雅娜问道。

“重要多了!”他答道,“也许女人无法了解,不过只要是稍有头脑的男人,一定会认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是获得­精­神上的成就。”

“这只是你们英国人的看法,”雅娜说,“俄国人可不是这样,我们喜欢随着自己的感情与心灵行事。”

“那么看看英国的成就,就是一个最好的明证,”嘉士德爵士答道,“这些成就可不是靠感情凭空变来的,而是由一些智者所创造的。”

雅娜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得有理,爵士。不过现在我们并不是在谈英国,而是在谈你。我觉得你虽然获得了不少成就,可是,你也失去了许多。”

嘉士德爵士仿佛记得大使也说过这番话,这个感觉立刻使他感到不快与焦躁。

“我对我的生活方式十分满意,绝不愿意自己被卷入任何感情旋涡或其它的纠纷中——比如现在。”

“要是我是男人就好办了,是吗?”雅挪又问。

“好办多了!”他答道,“我就可以立刻把你交给船长,澄清一切了。”

“说不定他比你要和善多了。”雅娜故意讽刺着。

“当然,他一定会觉得你很迷人,”嘉士德爵士立刻予以还击,“无疑的,更会使那些人——你刚才提到的——欣喜欲狂,他们已经几个月没见过女人了。”

雅娜的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潮,嘉士德爵士也有点惭愧,他从袋中掏出手表看了一下,说道:“已经快四点了,”他说,“马上就要送荼来了,我们最好再商量一下要怎么告诉杰金斯。”

避开了他的视线,雅娜说:“也许你会以为我很懦弱,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我是俄国人。你可否这么说,我是被迫入宫,而后宫里的朋友协助我逃出来的?”

嘉士德爵士没有答话。

“别以为我以我的国籍为耻……那你就错了!我永远以我的国家,以身为俄国人为荣,只是因为船上载了许多伤兵,我不愿引起他们的怨根。”。

“你是对的,”嘉士德爵士同意着,“就照你刚才的说法好了,不过你最好先回避一下。”

“那么,我就到浴室去避一下,”雅娜说,“等你叫我,我再出来。”

她起身走到箱边,取出了一、两件衣裳。

她拿着走进了浴室,就在此时,嘉士德爵士听到了钥匙的声音,他立刻拔起门闩。

正是杰金斯,他捧着托盘,里面放了一壶茶、一个杯子和一碟甜饼,他小心地把托盘放在桌上。

“有个意外的消息,杰金斯。”

“真的,爵土?”

“真的!记得苏丹送我的礼物吗?里面不是珍宝而是一个年轻女孩,她想用这个方法逃出王宫。”

“一个年轻女孩,爵士?”杰金斯惊愕地问道。

“是的,她是被迫送到宫里去的,”嘉士德爵士说明着,“这是她逃出王宫的唯一办法。不过,你知道,这对我很不利,而且也带来了许多困扰。”

“正是,爵士。那么,您预备怎么处理呢?”

“出于无奈,我只好带着她到雅典官邸,再想办法让她溜走了,杰金斯。”

说到这里,嘉士德爵土便换了缓慢而严肃的语气说:“你必须要了解清楚,杰金斯,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否则,便会毁了我的前途。”

“是的,我懂,爵士。”

“我无法证明我是无辜的,别人也不会相信。”

“我完全明了,爵士。”

“所以,杰金斯,你一定要帮我守密,一直等我们安全抵达雅典的官邸为止。”

“我会的,爵土。”

“还好我在舱内用膳,因此不必要让别人进来。”

“好的,爵士。”

“我相信你能与我合作,并处理得很好。”嘉士德爵士说。

“您可以放心,尽管信任我。”杰金斯坚决地说道。

“万一有人坚持要进来,雅娜小姐就只好躲在箱子里,不然就象现在一样,躲在浴室里。”

“这并不难,爵士。”

“还有吃饭的问题。”

杰金斯的脸上忽然浮起一层笑容。

“别人会以为您的胃口好,至于杯子、盘子,我会设法的。”

杰金斯的眼光落在床上,嘉士德爵士立刻会意地说:“你得放下蚊帐,让雅娜小姐睡在床上,然后再拿几个靠垫放在地上让我唾——东方人都是这样的。”

“好的,那么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现在就去拿杯子。”

“别人会不会奇怪呢?”嘉士德爵士不放心地问着。

“绝对不会的,我会告诉他们我不小心把杯子摔破了,再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多取一份餐具。”

“谢谢你,杰金斯,我知道任何事都可以交托给你的。”

“确实,爵士。”

他好奇地瞥了浴室一眼,便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他便带着一个杯子进来了。

“还需要什么吗,爵土?”

“不,没有了,谢谢你。”嘉士德爵士答道。

杰金斯一离开,他便拴上了门闩。

雅娜立刻从浴室中出来,他知道,她一定听到了刚才的谈话。

现在她换下了那身耀眼的华服,而穿上了一件天蓝­色­的绣花连身长裙,领口镶着小小的珍珠和宝石,十分清新淡雅,长发自然地披在肩上。

当她缓缓地朝着嘉土德爵士走来时,他觉得她真象从波斯古画中走出来的美女般,艳光四­射­。

“刚才你处理得很好。”她说。

“很高兴能得到你的夸奖。”他半嘲讽着。

她露出稚气的笑容。

“还在生气?”

“当然了,”他说,“而且我得费好大的力量来控制我的脾气,这是很不好的现象,外交官应该在何时何地都能保持冷静与自制的。”

“我倒很高兴能使你暂时摆脱那副英国式的淡漠!”

“在你们俄国人眼中的英国人就是这样的吗?”他问道。

“当然罗!”雅娜答道,“没有什么能打破英国人的冷漠、镇定——除非是女人!”

“那你可以引以为傲了!”

“我倒很高兴能发现你毕竟也是个人!”

“偶尔从敌对者的观点来看自己也很有意思,”他说,“我承认上次到俄国时,他们的热诚很今我感动,甚至我的表现也与你刚才描绘的完全不同。你可想听我说实话?”

“如果是象刚才说的那些不说之词就不必了,”雅娜说,“我实在忘不了你说我是个妖艳的美女。”

嘉士德爵士笑了。

“要不要我现在告诉你,你一点也不妖艳?”他说,“你该原谅我吧。”

“希望我看起来不会不够端庄。”

“要我道歉吗?”他又问。

“用不着了,”她说,“事实胜过雄辩,所以我很感激你没有把我交给船长。”

“否则将会引起一场激烈的争辩,无法决定你该是海军还是陆军的俘虏。”嘉士德爵士开着玩笑。

“现在,作为你的俘虏,我只好忍受你的侮辱!”

嘉士德爵士仰头大笑起来。

“可以请你喝杯茶吗?”

“好的,只要你心中没有成见,”雅娜说,“再说我的确很需要吃点东西。”

“你没吃午餐?”

“没有,而且早餐也吃的很简单。”

“那么我为你叫点比饼­干­更实在的东西吧!”嘉士德爵士提议着。

雅娜摇摇头。

“不必了,我等着吃晚餐吧!大概也不会太晚的。”

“我会提早叫的,”嘉士德爵士说道,“我的仆人可是个烹调能手!”

“你的确过得很惬意,爵士。”

“我认为没有必要在该享受时不享受。”嘉士德爵士答道。

“所以你有这么能于又善于烹调的仆人,就不需要一位妻子了?”

“我是这么想的,在英国有句俗谚‘独自旅行到得快’。”

“那么你一定急着实践你的理想了?是驻巴黎大使馆吗?”

嘉土德爵士显然吃了一惊,雅娜笑了。

“我父亲在圣彼得堡认识许多欧洲的外交官,”她说,“他们总表示巴黎是他们的最高理想。”

“对外交官而言,它的确是最引人,也最重要的职位了。”

“所以也就是你在雅典之后的目标?”

嘉士德爵士犹豫了一会,好似不能决定要不要说实话,然后他不太情愿地说:“我是这么希望着。”

“那就表示你相信它会达成的,要是不被你行李中那个妖艳的女人所破坏的话!”

“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

“可是我仍然不太高兴。”

“假话是不会伤人的。”

“你错了,假话一样会伤人,愈是假话或是半真半假的话愈会伤人。”

“比方说,不管我怎么说明,怎么解释,你心里还是认定我是苏丹宫里的人。”

嘉士德爵士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真以为你是从十五世纪的波斯古画中走出来的美女,又象是象牙上的­精­致雕像,那么细致,那么珍贵,连德黑兰的皇帝都下令要特别监护着。”

“真是受宠若惊!”

“想想,现在你失去了父母、家人,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又没有丈夫照顾你,你到底怎么办呢?”

“一切都那么突然,无法逃避,”雅娜说,“因此我真的很感激你,因为不管你是否情愿,现在你总是在帮助我,照顾我。”

她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又说:“现在虽然我是在敌人的领土上和我的敌人面对着喝茶,心里的恐惧倒比在宫里要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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