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是在垂死挣扎罢了,看的出来,那些围攻她的人,并不想她死,如此尤物,对于常年没有女人滋润的男人来说,实在是一个诱人的糕点。
男人添了添嘴唇,他猛的再次斩杀了一个敌人,快步走到了战圈之中。
“滚!”男人对那些人说:“她是我的!”
男人的话,就像圣旨一般令人无从抗拒,那些人听了,连忙放弃了这女人,转身去寻觅新的猎物。
草原之上的秩序,从来都是强者为尊,最强者便可有资格,享受最好的东西。
“你投降吧!”男人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匈奴女人青春的身体
象这世界上最诱惑人心的东西,使男人感觉心血沸腾似乎很倔强,她大喊了一句,就朝着男人冲了过去。
男人听得明白。这少女喊的是‘阿妈’。
男人摇了摇头,身子一侧避开那匈奴女人地攻击,左手猛的伸了出来,一下子就重重的撞在那匈奴女人的胳膊上,把她的武器撞到地上,然后男人的另一只手猛的勒住这女人的脖子,将之倒转了一百八十度后,直接放到肩膀上。
那匈奴女人拼命的挣扎着,但却根本无法挣脱男人的束缚。
男人扛着她,眼睛看了看现在已经完全停止了战斗地整个部落。他举起双手,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那些已经放弃了抵抗的匈奴降者,匍匐在他面前,使劲的磕着头,企图获得他的怜悯,以求得那一线生机。
显然,他们都听说这个戴着奇怪面具的男人的残暴。
“知道我是谁吗?”面具中地声音沙哑中带着些残忍。他头发上的满是鲜血,远远的看上去,就像一个从血海中爬出来的魔鬼:“我的曾祖父乃大秦武安君白起大人!我的曾祖父,一辈子直接或者间接斩杀了百万以上的人!”
“我很惭愧,我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才杀了不过八千四百多人,远远无法跟我的曾祖父相媲美!”男人将肩膀上的女人用力地摔在地上,丝毫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他的脚将那个匈奴女人死死的踩住。他说:“当然,跟你们说这些,你们也是听不明白,我在简单点告诉你们好了。在这片草原上,大家都喜欢叫我:马贼王!”
他张开双臂,在手下人的齐声呐喊着,一起大喊着:“马贼王,马贼王,马贼王,战无不胜地马贼王!喜欢坑杀的马贼王!”
整个大地,因他们充满了血腥与残忍的呼喊而颤抖,日月在这一刻变色。
“除了女人,所有的男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坑杀!”马贼王大笑着说:“在你们死之前,我希望你们记住我的名字。白雷!当然,假如你们愿意叫的更复杂一些,也可以叫我公孙雷,到了地狱,告诉冥府中的人,就说你们是死在我马贼王的手下,你们尽情的诅咒吧!”
然后,他兴奋的将地上地女人拉起来,揪着她的头发,对她说:“看吧,仔细看好了,你的族人,就是这样被我杀死地!”
在这片曾经有着无数匈奴牧民嬉戏的地方,几百个不同肤色,不同种族,不同信仰,为了共同的目的而来的强盗,兴奋的唱着歌,拿着青铜铲在地上奋力的挖了起来。
至于那些匈奴男人,则被一条条绳子捆绑起来,像死鱼一般扔在两旁,在强权面前,本来残暴的匈奴人,亦也瑟瑟的发着抖,在这个充满了死亡与血腥味道的男人面前,他们不敢抵抗,甚至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你会下地狱的!”被马贼王抓住的匈奴女人,猛的吐了马贼王一口唾液,她大叫着说:“大匈奴不放过你!”
“哈哈哈!”马贼王仰天长笑:“匈奴人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匈奴人!”
他说:“从你们的人,侵入我们的家园,杀死我的父母,未婚妻那天开始,你们就注定惹上了一个会令你们永生难忘,日夜难眠的敌人,你们不该杀我的未婚妻,她那年才十四岁,本来我都准备好在与她成亲后,不再做游侠,不再去杀人,只想守着她过一辈子!”
“但是,你们毁我的梦想,毁了我的幸福,所以,我重新拿起了这把剑!”马贼王把自己的剑放在嘴边添了添:“这把剑,是我的祖父埋在我家中地下的杀戮之剑,不祥之剑,它曾经沾染过无数人的鲜血,我的曾祖父就是用这把剑自尽的,它的每一个刃口都至少有几百个冤魂,而我,把它从地下挖了出来,用它来报复你们这些该死的匈奴人!”
马贼王将那匈奴女人拉到面前,狠狠的打了几巴掌,顿时将她打的晕死过去。他狠狠的骂了一句:“臭婊子!我今天干死你!”
然后,把她横抱起来,朝着一个帐篷而去,很快帐中传来了粗重的喘息与痛苦的哭泣。
一个时辰之后,这些跟随着夕阳而来的马贼,在夜幕的掩护下,赶着大批大批的牲畜与几十个女人,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了营地中的无数尸体,与一个全新的大坑……
几天之后,一批总数有上千头牛,一百多匹优良战马的牲畜群,出现在了大汉国雁门郡的某个地方,一批早等候在那里的大汉商人,迅速的用手中的武器,药材以及大量的食盐,换取了这批来路不明的牲畜,并将之迅速的运回中原。
这些事情,在大汉的边郡现在已经非常正常了,各边郡郡守对这些事情,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丝毫不予阻拦,甚至某些参与交易的商人的背后,就站着大汉的某个郡守。
否则,如此庞大的交易量,如何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如此庞大的牲畜群,如何可以进入长城?
不久之后,在雁门郡的某个国家马场中,忽然多了一百多匹上等战马。
而同时,雁门郡的财政开支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条一笔特别开支,而且数额还很庞大。
但是,整个雁门郡上下官员,对此却没有任何的异议,更上一级的丞相府,对此更没有异议,一切仿佛再正常不过了。
雏鹰卷 第一百三十节 有美自远方来(求月票)
元二年三月中。
长安城外旌旗飘飘,声乐大响,只见在那天之边际,一列极为豪华的车驾,在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骑兵护送下,缓缓而来。
大道两旁,无数百姓争相围睹在两边。
今日却是太子储妃抵京之日,因此,长安城中,除却三公九卿之外的大臣勋贵,亦尽皆随刘荣出迎。
刘荣穿着全新的黑色的太子服,腰配宝剑,静静的坐在撵车之上,遥望那越来越近的储妃车队。
老实说,他心中非常紧张,脑袋中充满了各种奇怪的想法。
他不担心不行,要知道自高祖以来,大汉国便有两个怨念深重的诅咒。
这第一个诅咒,便是天子觉得自己的太子不类己,虽然现在刘荣已算是破解了这个诅咒,但每每想起当年之事,亦不免半夜惊醒。
至于这第二个诅咒,则更是恐怖。
那便是几乎没有一个皇帝的第一任皇后,能得善终,譬如当今天子之前皇后薄氏,历史上后来的武帝皇后陈阿娇,宣帝皇后等等,皆是没得什么好下场。
而且,在另一个方面,刘荣还担心着对方的容貌,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皇后是一位貌比芙蓉的存在。
要知道,这个李家小姐,可不是聂燕那样,刘荣亲自选下来的女子。
容貌性格甚至喜好都是一无所知,万一她要是长的比芙蓉还芙蓉,性格比阿娇还猛……岂不是。
带着这种种的坎坷之情,刘荣终于磨到了李家小姐车驾到他面前的时候。
于是,他连忙在张常的帮忙下,系好腰带。端正地坐于撵车之上,面露凝重之色。
在经过一大堆烦琐的礼仪后,两边的礼官各自都终于把该办的事情办完,然后退到一边,朝刘荣撵车一拜道:“臣等恭请太子千岁!”
这时候,刘荣才在张常等几名宦官的搀扶下,小心的迈着大步,走下撵车,按照早背熟了的步骤道“卿等皆免礼!”
又来到那李家小姐马车之外,顿了顿身子。稍稍拱手道:“请小姐赐见!”
然后,在李家的几个家中长辈的伺候下,车帘掀开,一个窈窕的少女,盈盈走下马车,她地容貌被一条轻纱所阻隔,虽然刘荣无非看穿那轻纱之下的面容。
但是。映入刘荣眼中的,依然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性。
她的身子比较高大,隐隐只比刘荣矮上少许,身上穿着一件华丽的贵族服装,长长的裙子拖在身后,一双明亮地美丽眼睛,悄悄的打量着刘荣,头顶之上Сhā着一枝代表了名花有主的簪子,将头部的秀发盘成一团。而其余未被束缚的发丝,却如同瀑布一般倾泄在两肩之后。
“妾身文姬拜见太子殿下!”李文姬浅浅对刘荣一拜道,她的声音有些细微,显然被这场面吓坏了。
刘荣连忙拱手对李文姬回了一拜。道:“小姐请与寡人同乘一车!”
说着便令张常速速前来搀扶太子宮未来的女主人。
“谢殿下!”李文姬稍稍颔首,便遵照着自己早已经演练过无数次的礼仪,挺直了身子,轻轻的将两手伸展开来,托在几个弓着身子,前来服侍她地宦官身上,跟着刘荣前行。
此时女性的社会地位是非常高的,大汉律中有明文规定,女性可以继承家产,可以作为一家之主。除了不能当官外,女性可以继承父亲的爵位,甚至还可以享受朝廷地封爵。当年高祖就曾经封他的哥哥的妻子为侯,吕后亦也有这般举动。
以至于在这个女权意识分外高涨的时代,大汉国的公主格外生猛,做出来的事情,绝对可令后世人惊讶。
比如说,大汉国的公主拥有休夫的权利,也就是说,公主嫁给你了,你得好生伺候,假如一个不称心,那公主收拾起包袱,跑回长安去跟自己的父兄哭诉。
就像年前那样,信阳公主就把他的丈夫休了,跑回长安,被天子骂了一顿。勒令回到夫家去认个错,但信阳却硬是不听跑回了自己地封地信阳,窝到那里任谁劝说也不听。
天子怜她早早的没了母亲照料,也只能由着她的性子去胡闹了。
所以,在大汉国娶谁都行,千万别娶公主,否则一不小心,就被休掉了。
因而实际上,一般寻常人家中,女性做户主地例子比比皆是,甚至还有不少贵族属于严重的气管炎,夫人的话比圣旨还厉害那么几分。
两人来到撵车之前,便有宦官过来将两人扶上撵车,然后,太子仪仗向后转,朝着城门而去,其中自有无数兵马紧张的于两旁警戒。
“小姐一路颠簸,可曾有什么不适?”在撵车上,刘荣故意放低了身架来试探这李家小
格,他的心中自然是砰砰的打着鼓。
老实说,对于太子妃容貌,刘荣倒并不怎么关心,对他来说,太子妃只要长的还可以就行,但是性格与胸襟一定要好。
他的太子妃最好是一个温柔体贴,却又善解人意,能从旁辅佐他,做他心灵的港弯的女子。
就如同明太祖朱元璋的马皇后一般,虽然相貌一般,但却有母仪天下之能,能人所不能,朱元璋在外面心如坚铁,但到了她的面前,纵朱元璋有千般杀意,万般豪情,亦立时化为绕指柔。
刘荣记得,曾经有人跟他说过,古代的诸多有为帝王,都是一把寒光毕露的宝剑,杀气腾腾,充满着千万唳气,但是,在这些帝王中有的人运气好,被馅饼砸中了,老天赐下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来做他的皇后,那个皇后便是这帝王的剑鞘,有镇压唳气,调和阴阳之奇效。
所以,有一位贤惠皇后的唐太宗李世民,开创了不世的贞观之治,而才干与能力并不下于李世民的杨广,却因为缺乏一个可以遮掩他锋芒的皇后,而落下了一个暴君的名头,最终国灭人亡。
因此,刘荣现在心中砰砰的剧烈的跳动着,他祈祷着苍天保佑他,最好这李文姬是一个貌如西施,性格比马皇后更好的存在。
“有劳殿下关心!”平稳的撵车上,李文姬在刘荣的期盼中慢慢开口道:“妾身一切安好!”
说完,她就浅浅的朝着刘荣一拜,如云的秀发,随着身子的动摇而晃动。
“小姐太多礼了!”刘荣慢慢的道:“你我将为夫妻,何须如此多礼?”
“妾身虽然出身陇西,但自小受的是圣人教诲,父母教导,虽不敢说通闻博识,但却也知这礼不可废!”李文姬轻声道:“便是他日与殿下完婚,殿下亦是天皇贵?,妾身之君,这礼自然是要的!”
她小心的看了看刘荣,接着道:“妾身多嘴了,殿下勿怪!”
刘荣见了,心中暗自点头,看样子这李家并未因为与天家结亲,而放松了对太子储妃的教导,看这李文姬一言一行,都有着些大家风范,举手之下更带着些说不出来的威严。
“小姐说的乃是正理,寡人自无怪罪之礼!”刘荣伸手扶起李文姬,道。他的手刚一触到李文姬的小手,便觉得入手之处是一只柔软的小手,鼻子中更是飘入一丝芬芳的处子之香。
刘荣挥了挥手,便令人放下撵车四面的帘子,他与李文姬并排坐到撵车的塌上,看着庞大的太子仪仗,缓缓的前行。
“有一件事情,寡人想告与小姐知道!”刘荣含笑对李文姬道。
“殿下请说!”李文姬颔首一礼道。
“是这样的,在小姐之前,寡人已纳有美人聂氏,望小姐千万莫要生气!”刘荣笑着说,同时眼睛仔细的看着李文姬的反应,不肯错过任何一丝她流露出来的表情。
却见李文姬平静的道:“殿下乃一国之储君,万民之所望,自是应多纳美人,妾身虽身为女流,但亦知大丈夫志在天下,三妻四妾乃最是正常的事情,更惶论殿下真龙之子乎?”
刘荣见她说的真诚,脸上亦是开怀大笑,道:“文姬大度,寡人多疑了!”
他这句话,等若是告诉李文姬先前他的揣测之心,亦正式声明接纳了李文姬。
“文姬小姐,你能否将这面纱揭下,让寡人一观?”刘荣在沉默了一阵后,终于按捺不住胸中的狼子野心,提出了图谋已久的想法。
李文姬盈盈一笑轻轻的揭下那面纱,低着头道:“妾身蒲柳之姿,望殿下莫要嫌弃!”
说着,她便抬起头来,却见在春日阳光之下,一张白净如玉的瓜子脸,慕然出现于刘荣眼前,刘荣见了,猛的吸了一口气。
先前,他以为聂燕之美,已是世上无双,但今日见了李文姬,他才方知什么叫双壁。
映入他眼中的,乃是一个丝毫也不逊色于聂燕容貌的美人。
李文姬的脸蛋,比起聂燕来,更为精致,小小的樱桃小嘴上,一片薄薄的红唇轻轻的抿着,在那樱唇之上,更有一只小巧可爱的鼻子,就仿佛精灵一般,巍巍然矗立着,那吹弹得破的肌肤,如白雪般亮丽。
假如说,聂燕是一朵盛开的牡丹,那么眼前的这个美人儿,就是一枝含苞待放的梅花。
就像在腊月的大雪中,偶尔看到的梅花一般,予人以一种纯洁,美丽,善良的感觉。
刘荣一下子,看的呆住了。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话:‘有美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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