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知道那块玉的来历,但是知道它的价值一定非同凡响,急忙喜滋滋接过玉佩揣进怀中,点头说:“好!”
高升在一旁观看多时,忙笑道:“顾蘅的眼睛倒是识货,四爷这玉佩若是拿到市面上出售,至少值一百两银子。你收了四爷这么贵重的礼物,在客栈十年的工钱我们都不必给了吧?”
我立刻表示抗议,说道:“十年不给我工钱?不行!”
李绍休冷不丁冒出一句话道:“此玉源自波斯,质地脆若金石,是千金难求的‘金玉’,何止一百两银子?不要说十年,你就是一辈子为赵兄的客栈打工,也足够抵付工钱了。”
我暗自盘算了一下,如果这块玉佩价值一千两黄金,大概就是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我吞了一口口水,问赵睢说:“赵大哥,我能去当铺当掉它吗?”
赵睢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很干脆地说:“不能。工钱我另外付给你,除非万不得已之时,不许当它、不许卖它,听见没有?”
我见他同意另外支付我工钱,急忙点头答应说:“听见了!”
赵睢嘴角又浮现笑意,他打量了我一番,见我的穿着兰香的那一套蓝色粗布旧袄旧裙,对高升说道:“现在正过新年,顾蘅这模样太单薄了……我带她去买几件新衣服,青阳镇哪家字号的衣料最好?”
高升忙道:“四爷真是有心人,若说起青阳镇织染布料兼裁衣第一号店铺,当然是孙胤才孙记‘金织染坊’,名号在滨州都是响当当的,听说北京也有孙记的分店,他们前年还给皇宫里熙妃娘娘裁量过一次衣裳!”
李绍休慢条斯理说:“京城确实有这一家字号,‘金织染坊’老店确实在山东滨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