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城市未必没有好大学,考入好大学的未必都是好学生。卢圆他这种在拥有力量后突然变坏的或许只是少数,学校大部分坏人,比如卢圆的室友。
寝室老大是个HB大汉,有一个初中辍学去学文身手艺的女朋友。当寝室的哥们儿们第一次赤膊相见的时候他满身花花绿绿的龙虎豹奠定了他大哥的名号,目测几十万刺应该是有了的,由此可见他的女友也是个勤学苦练的主,卢圆能在这些图案上看出她手艺的明显进步。
老大这家伙考上医大主要是因为他的几个补习班老师碉堡了的压中几乎所有的题型,那一整班的学生如今已经把那补习班奉若神明了。
只可惜靠这种小伎俩考上大学后依旧面临着挂科的问题,而且不是一科两科,老大第一学期光补考费就交了一千五。这学期他可不准备再这么破财了。
卢圆最近很少去学校,属于那**上就要被赶出校园的边缘人物。对校园这个圈子他还有些依依不舍,不想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经历,所以这次考试一定要过,属于头等大事。
每年一到考试时节,他总能听到上了一般大学的高中朋友讨论,自己学校考试如何如何宽松,随便作弊。对于卢圆所在的这所医科大学,想要作弊唯一的方法就是偷考卷。
就在前几天,卢圆跟老大拎着酒瓶在小饭店单对单的时候不经意聊起了这件事。当了三个月小偷的卢圆喝多了点,真把自己当成了石川伍右卫门和怪盗二十面相,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儿包我身上了。”
放下老大打来催促的电话,卢圆果断整理了一下心情,暂时把严香夭的身影从脑子里挤出去,不断jǐng告自己“她是个xìng格恶劣的女人,她是个xìng格恶劣的女人。”以此来进行自我催眠。
“嗯,好像有点用。”他感觉心情好了一些,给自家猫倒上邮购的新口味猫粮,然后出了门。
他觉得自己也该回学校寝室住一下,要不然住宿费都白交了。回到自己的窝点,老大果然被弄到了教务科,正被血气方刚的老教授指着鼻子骂。
男人至死仍少年,这教授特殊时期的时候就因为臭脾气差点被被弄死,现在还是那时候的丝毫没变,也算是难得。
寝室是四人一个屋,卢圆年纪最小,是大家的小兄弟,一般都被称呼做圆子、圆圆、小圆。
有一次寝室二哥吴文运在出租屋门前大叫‘圆圆开门’,搞得街坊大妈以为谁家的狗除了‘握手坐下’以外还学会了开门这碉堡的技巧,硬是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结果上了一晚上工正呼呼大睡的卢圆没被叫起来,大妈摇头叹气的丢下句‘让狗学开门,不靠谱’,然后离开了。
吴文运是目前寝室之中唯一拥有女友的存在,老大的那个文身妹空给他留下一身的文身和一颗破碎的心,这女人在老大上大一的时候跟一个客人跑了,至今下落不明。到现在为止,情感失意的老大以诅咒吴文运跟他女友分手为乐,经常开这种,“我刚才看见你对象跟一男的去如家开房。”之类的玩笑。
如果换做别人,这种玩笑开多了大概会生气,可吴文运是个心里半点事儿都不留的缺心眼,超级乐天,从来都不和朋友生气。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这个xìng格,才能交到那种一级棒的女友。
至于寝室老三就没那么可爱了,这家伙是个家里有点点小钱的富二代,属于那种每个月七八千零用钱的主。由于他手头宽裕,所以平时课余生活接触的圈子跟寝室另外三人十分不同。大家没事儿的时候喜欢凑在网吧打dota,老三张延生则是跟他的朋友一起泡在各种夜场,偶尔上网全部时间也都是拿来勾搭小姑娘。
不过很可惜,这年头的女孩子虽然势力物质一些,但比起有钱人还是更喜欢帅哥,至少也要长得有人样才行,要不然带出去会被笑话。张延生那张脸,连他自己早上照镜子都不忍心多看,每次洗脸都是他速度最快。
经过一年的想出,张延生基本已经自我孤立于人民群众之外了,跟最近的卢圆一样很少回来,不过今天是个例外。
“诶,圆子,你不会是真相跟老大那个神经病去偷试卷吧?”老三张延生带着一脸的期待,眼睛里闪着小星星,很明显想要得到否定的答案。
其实老三为人还不错,只不过是跟卢圆他们玩不到一起去,xìng格倒是没啥大毛病。见到这家伙兴致勃勃的在那问,卢圆躲闪着他的丑脸老实回答:“谁说我要跟他去偷了?我从来都是单干!”
“卧槽,这么吊?!”张延生一脸的谄媚笑容完全不考虑别人敢不敢看,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挤了出来。“你看,老哥我这边最近忙着校园恋情的也没怎么学好,老弟你是不是能帮着,那啥一下,是吧?”
“八字没一撇呢,偷得出来肯定给你一份,不过你可别外传的太广,弄得考试作废我就被动了。”
老二吴文运本来蹲在墙角跟女朋友腻歪,这会儿刚挂下电话就蹦过来出谋划策,“咱那个任课老师已经编好卷子了,这点百分百肯定,今天食堂我偷听到的。圆圆你要去偷最好今天,有啥黑客软件的都带上,直接破了丫的电脑。”老二是个B市人。
“啊?破解电脑?”卢圆听到这个抓抓头,“没印成纸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