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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灭清(空间+女强) >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一殿内说说笑笑 谈话间心思各异——娇俏玉儿初长成,天生丽质引人怜。

大妃的宫殿中,张敏和大玉儿都坐在炕桌上写着什么,一旁的哲哲翻看着一沓厚厚的账册,时不时地喝上一口侍女才端上来的补品。

叹口气,哲哲放下手中的账册,头疼地揉揉太阳­茓­,说道:“这大妃娘娘可真不易做,光是这账目,又杂又乱。偏偏大汗又急着让一切尽快恢复正常,后宫诸位福晋的份例、几个阿哥格格们的月例、宫女内侍们的月钱、还有命­妇­们的打赏,整个后宫的开销都指望着从这账上出呢。”

“姑姑莫急,有我和塔娜妹妹帮忙,不会误了事的。”大玉儿放下手中的笔,安慰哲哲道。

“真真是多亏了你们俩,这么多账目,时间又紧,要真就我一个人核对,那可真得要了我的命哟。”哲哲笑着看了看大玉儿,又对一旁写写画画不停的张敏说道:“塔娜,你也歇一歇吧,亏了你灵巧,算起账来又快又准,要不然还不知道咱们三个人要忙到什么时候呢。不过,倒真是辛苦你了!”

“姑姑说的哪里话,能帮到姑姑,塔娜心里才高兴呢!”张敏说着放下手中的笔,把核对好的账目递给哲哲,“姑姑,这几册都对好了,除了我圈起来的那三处有问题以外,其他的地方都算清楚了。”

“好,总算要弄完了。”看着这些账册基本上都清点完毕,哲哲也松了一口气。喝完手上的补品,哲哲想了想,轻声问道:“玉儿,这些天,多尔衮,多尔衮他,还好吧?”

大玉儿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快点几乎没有人看到,她疑惑的看了哲哲一眼,问道:“姑姑的意思是?”

哲哲放下碗,说道:“大妃娘娘。”

大玉儿想了想,瞥了一眼一旁的张敏,说道:“我看还好吧,多尔衮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只是伤心的很!”

哲哲闻言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没事就,没事就好啊!”

大玉儿张了张嘴,看见一旁收拾笔墨的张敏,脸­色­显出一丝不悦,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又什么都没有说。

哲哲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思量了一番,这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感慨道:“一晃眼他们竟然都长这么大啦,我还记得这两兄弟小时候的模样呢,打小就都是惹人疼的孩子,如今,如今也都长成俊俏的小伙子了。”

大玉儿连忙接话道:“姑姑忙着­操­持大汗和大妃娘娘的丧事,又是新晋大妃之位,本就繁忙的很,为宫中琐事­操­劳之余,您还不忘记对多尔衮兄弟俩嘘寒问暖,倒是真心对他们好的!”说罢,还不忘偷眼去看张敏的反应。

哲哲把大玉儿的小动作看到清清楚楚,也猜到了她的意思,也不点破,装作不知,奇怪的问道:“玉儿,你这话倒说得奇怪的很,谁又不是真心对他们好啦?”

大玉儿抬头狠狠的瞪了一旁的张敏一眼,心中对着张敏那一副从容自然、好像这话题跟她无关的样子不满极了,看着一旁不知情的哲哲,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等着哲哲追问。

张敏也不理她,仿佛没感觉到大玉儿对她的不满一样,收拾完笔墨纸砚和一旁核对过的账本,就安安静静的坐着一旁,也不多话,就笑着看哲哲和大玉儿说话。

大玉儿不悦极了,撅了撅嘴,正欲跟哲哲告状,却被门外的通传声打断了。

见皇太极一身正装走了进来,张敏、大玉儿和哲哲连忙起身见礼。

“给大汗请安!”

“给姑父请安!”

“给大汗请安!”

皇太极伸手扶起哲哲,又对一旁的大玉儿和张敏点了点头,叫了起喀。

“大汗,先坐下歇歇吧,我叫阿尔其去煮了热­奶­茶来,您喝一点去去寒气。”哲哲替皇太极解下外袍,说道。

“嗯,你们还在忙?”皇太极应了一声,走到炕桌前随手拿起大玉儿整理过的账册翻看了两眼。“这是玉儿写的字,确实不错。”

哲哲脸­色­沉了沉,随即又缓了脸­色­叹道:“还不是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账目闹得,还有那些应酬上琐琐碎碎的礼数,办起来还真磨人哪!多亏了塔娜和玉儿帮忙,这不,才刚刚弄完呢。”

大玉儿低了头,脸­色­带着浅笑:“我的字哪儿能见人?没的让姑父笑话!”

哲哲也笑着夸道:“不只是玉儿,塔娜的字也好的很,我这两个侄女啊,不但识得满、蒙、汉字,还读书知史呢!”

皇太极笑道:“哦,真的?那咱们的玉儿和塔娜就不只是美人,还是才女哟!”

大玉儿脸­色­羞得通红:“姑父不是在赞我,倒是在羞我呢!”

张敏倒是从容自然的回道:“大汗谬赞了,塔娜只是略通一二,比不得大玉儿姐姐,当不得大汗如此夸赞!”

皇太极看了看张敏,眼中尽是赞许,大笑着挥挥手道:“不必那么拘谨,我虽然是大汗,但是还是你们的姑父,就照以前称呼就好!”

“礼不可废,大汗贵为大金之主,塔娜可不敢放肆。”张敏狡黠一笑,“不过,塔娜既把您当着大汗尊崇,同时也把您当着长辈敬爱呢,您可不能为难塔娜!”

皇太极哈哈一笑,也起了兴致,好奇的问道:“你本就是哲哲的侄女,让你叫我姑父,又怎么为难你了,可是怕人嫉妒不成?”

张敏专门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苦着脸对皇太极说道:“大汗还说不是为难我,哪里是怕外人嫉妒,塔娜是怕惹了长辈们生气呢!大汗是塔娜的姑父,还是塔娜的姨夫呢,若是尊了大汗的意思,怕是以后姨妈都不会再疼我了,大汗还说不是拿塔娜开心么!”

皇太极哈哈大笑,对哲哲说道:“这么说还真是我的不是了,竟然还忘了,塔娜还娜木钟的侄女呢!”

哲哲微微一笑,道:“可不是,塔娜就是招人疼,不说娜木钟,我也喜欢的很,大汗可别被她糊弄了,塔娜的文才不必玉儿差呢,这些账目都是塔娜核算的,要我说啊,正是管家的料。我这两个侄女啊,既是美人又是才女,过两年,大汗非得帮玉儿和塔娜挑个好女婿不可!”

听到哲哲这么一说,张敏就在一旁装不好意思。而大玉儿一听脸­色­更红,不依娇嗔道:“姑姑!”

皇太极眼见大玉儿娇羞如花的笑靥,心中突然一动,神情有些恍惚。

哲哲见状心中一沉,顿时萌发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定了定神,吩咐道:“好了好了,姑娘家家的真是面皮薄得很,姑姑不说了,不说了。玉儿,塔娜,你们也累了,下去歇着去吧!”

“塔娜告退!”

“玉儿告退!”

听得哲哲吩咐,张敏点点头,和大玉儿一起行过礼退了出去。

殿内,皇太极看着大玉儿妖娆的身姿,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日子乱忙的很,也不常到你这儿来,倒是没有留意过,玉儿她,之前见她都是穿的蒙袍,如今猛然换穿了咱们的服饰,出落得到益发水灵了!”

哲哲将手上握着的帕子紧了紧,笑道:“大汗整日­操­心国事,哪里会留意这些!”

皇太极问道:“玉儿和塔娜也不小了吧?”

哲哲微微一笑,“还小呢,塔娜才十岁,玉儿也不过十二,这么乖巧的孩子,我还想多留在身边两年呢。怎么,莫非大汗您······?”

皇太极笑着打断哲哲的话:“我可没什么别的用意,你可别瞎猜!”

哲哲只是捂嘴笑,“我原是要说,莫非大汗是想赏她们点儿什么东西,又不是要说您‘有什么别的用意’。您这么急着表白,不显得太心虚了吗?”

皇太极也不尴尬,哈哈大笑道:“哲哲,如今我刚刚坐上汗位,国事还忙活不完呢,你呀!我是想跟你说点儿正经事!”

哲哲心中不信,面上却也不显,问道:“哦,大汗要跟我说些什么?”

皇太极收敛了笑意,恢复了英明神武的样子,瞅了一眼哲哲低声问道:“我让你注意的,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动?”

哲哲仔细想了想,这才答道:“依我看是没有,不过毕竟是失了亲额娘,伤心难过都是有的,其他的,我可真不好说。”

皇太极冷哼一声:“我谅他们也没那胆子!”

哲哲忙安慰道:“大汗多虑了,您从小是看着多尔衮和多铎长大,他们怎么会违抗您呢,即便就是有什么不对,也毕竟还是个孩子呢。”

皇太极冷笑道:“是吗,那两个就是崽子,也是只狼崽子,养大了是会咬死人的!”

哲哲默然不语,也不再Сhā话。

皇太极接着说道:“阿敏那个蠢货,阿巴亥都死了,还多此一举的往死人身上泼脏水,生怕多尔衮和多铎不恨他似的!哼,现在这风声传的到处都是,弄得盛京城都乱了起来,真是得不偿失,还害的我要花力气安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哲哲安慰皇太极道:“大汗,我不懂这些,但是朝政上的事情再多,您也要多注意身子。而且,这也不是我们­妇­道人家该议论的事,不过但凡有什么是哲哲能帮上您的,大汗您只管交代!”

皇太极欣慰的笑了笑,温柔地拥住哲哲:“父汗常夸你温良贤德,一点也不错!只有你才当得起大金国的女主人!”

哲哲在皇太极怀着扬起一丝笑容,只听见皇太极又说道:“如今大局已定,轮到我皇太极一展身手了,哲哲,你给我好好盯着多尔衮和多铎,我可是在父汗灵前立过誓要好、好、照、顾、他们的。再说,阿敏和莽古尔泰也不是个安分的,若是他们够聪明识时务,我也不介意培养两个资质不错的棋子去分一分阿敏和莽古尔泰的权,省得这两个家伙整天以为自己多有功劳,不把我这个汗王放在眼里!”

哲哲从皇太极怀里站起身,微微一福道:“大汗英明,哲哲遵命!”

皇太极哈哈一笑,道:“哲哲,你猜猜这次登基大典你们科尔沁来了些什么人?你阿瓦明安和侄子吴克善都来了,你也好久没见过娘家人了,明个你就宣他们觐见吧!”

“真的!”哲哲又惊又喜,“多谢大汗恩典!”

皇太极挥了挥手,“科尔沁是大金坚定的盟友,明天少不了我也会正式接见的,你跟你阿瓦说,只要继续坚定不移的跟着大金,咱们满蒙的情谊一定会长存的,你们科尔沁的心意我皇太极都知道,玉儿和塔娜的婚事,我会好好考量的!”

56生误会大玉儿斥凉薄 听劝说多尔衮先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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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一走出哲哲宫殿的大门,张敏就礼貌的向大玉儿告了辞,也不等大玉儿回应,转身就朝自己的小院快步走去。

“塔娜,你等等!”见张敏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分明就是不准备和她解释了,大玉儿心里也起了火,上前拦住张敏,硬是要跟张敏说个明明白白。

“大玉儿姐姐,你还有什么事?”见大玉儿拦住去路,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联想起刚刚在哲哲面前大玉儿的意有所指,张敏心中就明白了大玉儿的来意,却装作不知,疑惑的问道。

“你!”大玉儿见张敏不解,心中顿时为多尔衮打抱不平起来,“塔娜,你怎么能这么凉薄,大妃娘娘生前待你不薄,她才刚刚离去,你难道就这么势力么?”

见大玉儿随随便便就给自己扣上了无情无义的帽子,张敏也不跟她争辩,从容自然的回答道:“不知道塔娜做了什么,竟让大玉儿姐姐你这样冤枉我?”

“你!真是人走茶凉,大妃娘娘在世的时候对你那么好,你现在这么能这么对待多尔衮和多铎,格根塔娜,你还有没有良心?”看着张敏一副淡淡不在意的模样,大玉儿心里生气极了,塔娜怎么能这样对待多尔衮,她难道不知道这时候的多尔衮有多么伤心吗?这么对他,多尔衮该多么难过啊!

“瞧大玉儿姐姐你说得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做了什么恶事呢!”张敏轻蔑看了理直气壮的大玉儿一眼,也不再打算再容忍大玉儿的无理。

冷笑一声,张敏反问道:“大玉儿姐姐,大妃娘娘的丧礼我以晚辈的身份守了整整三夜的灵,多尔衮哥哥用完的炭火月例是我用自己的月例补上的,多铎哥哥打碎打烂的瓷器炕桌是我悄悄换的新物,多尔衮哥哥和多铎哥哥迁宫以后缺的所有东西也是我亲自派人送去的······而且所有这些事我统统压了下去,没让人报告给姑姑,你也清楚这些传了出去会有什么后果,虽说宫中会给补齐,但是毕竟走了后|宫的明账,很多事情不由不得你我控制了。所有一切我能做到的都做了,而你呢,大玉儿姐姐,你既然有良心,念着大妃娘娘的恩情对多尔衮哥哥和多铎哥哥处处关心,那你又为他们做了些什么呢?我守灵的时候,你在睡觉吧;我为了多尔衮哥哥和多铎哥哥忙前忙后的时候,你在和苏茉儿逛街吧;我给他们兄弟俩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你和多尔衮哥哥出宫玩得很高兴吧?什么都没有真正做过的你,又是凭什么敢来质问我呢?”

“你!”张敏的话一下子噎得大玉儿无言以对。

冷冷的看了大玉儿一眼,张敏也不准备在跟这个急着为情人抱不平的女人计较,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你不许走!”大玉儿一把拉住张敏,气呼呼的说道:“那又如何,你是做了很多,但是你怎么能疏远多尔衮呢,你这段时间一直都避开多尔衮,你当我看不出来吗?就算是多尔衮他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能这么对他!”

甩开大玉儿的手,张敏嗤笑一声,“大玉儿,你管的真宽,我疏不疏远多尔衮是我自己的事情,再说了,多尔衮他自己都没来质问过我,你有凭什么来质问我?”

“你,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这么对待多尔衮!”大玉儿想了想,“是不是你和多尔衮有什么误会,你说出来,我帮你解决。还有多铎,对了,你一向和多铎关系那么好,你也不想大家都不开心的,对吧?”

看着面前多管闲事的大玉儿,张敏也不耐烦再跟她瞎扯了,“误会?大玉儿,有什么问题你还是去问你的多尔衮吧,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看着张敏拂袖而去的背影,大玉儿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如果塔娜不是因为嫌贫爱富落井下石才对多尔衮和多铎避而不见的话,那又会是因为什么呢?”

不去理会大玉儿的疑惑和纠结,张敏撂下话就丢下大玉儿自个走掉了,今天的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虽然在明面上张敏和以前一样,对多尔衮和多铎没有任何的怠慢甚至比之前对两人更好,但是那些在大玉儿这种与多尔衮十分亲近的人看来,怎么会看不出张敏除了正式场合必要的问候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多尔衮和多铎说过,那不只是疏远,根本就是一副形同陌路的样子。

一直怀疑张敏是恩将仇报之人的大玉儿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在对待多尔衮和多铎的问题上,张敏其实比她所做的多得多,毕竟张敏所说的那些都是真的,看来一定是多尔衮做了什么惹到了张敏,这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殊不知这么一想正中张敏下怀,本来私下照顾多尔衮和多铎,张敏就是为了一不让其他人外人觉得张敏凉薄,大妃娘娘一死就疏远她的儿子;二也是让多尔衮和多铎误会自己虽然被伤了心生了气,但是心里其实还是关心他们的。

心知这段时间多尔衮和多铎为了张敏的事情不知已经吵了多少回架的大玉儿很是心疼多尔衮,这次她拦住张敏,就是为了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帮多尔衮一把,她实在不忍心看着多尔衮伤心难过的样子。现在,弄清楚了不是张敏的问题,大玉儿打定主意准备去找多尔衮,一定要帮多尔衮解开这个误会。

大玉儿在宫中的­射­圃里找到了正在比赛­射­箭的多尔衮和多铎,因为一贯来这习­射­之场练习比试的阿哥们这段时间不是忙着跟新大汗皇太极套近乎,就是忙着完成新大汗皇太极交代的任务,这平愁为热闹的­射­圃反而成为了皇宫里最冷清的地方,就只有多尔衮和多铎两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里­射­箭。

见多尔衮兴致正好,大玉儿也不想打断多尔衮这段时间好不容易露出的笑容,就带着苏茉儿在一旁给多尔衮加油鼓劲,每逢多尔衮­射­中红心便拍手叫好。

烈日当头,多尔衮力挽强弓,“嗖”的一箭中鹄。他得意地抬袖拭汗,一旁的大玉儿忙上前为他拭汗。两人心有灵犀,相视一笑。

一旁的多铎看着这一幕­阴­沉了脸­色­,不屑的撇撇嘴,径自拿起自己的强弓,弯弓而­射­,“嗖”的一声也同样正中红心。

大玉儿见状连忙给一旁的苏茉儿使眼­色­,苏茉儿不满的撅撅嘴,磨磨蹭蹭地上前去给多铎拭汗,嘴里说道:“十五爷,你将就点儿,让奴才来伺候你。”

本就对这对主仆看不惯,再加上苏茉儿那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多铎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随手扔掉手中的大弓,多铎一把狠狠推开上前来给他擦汗的苏茉儿,冷哼一声道:“不敢劳您大驾,主子面前也敢这么没规没矩的奴才,也不知道怎么教出来的?要是我手下的人,早就拉到化人场成灰了,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十五爷你,”苏茉儿被推得险些摔倒在地上,又听到多铎这么一说,顿时委屈极了,躲在大玉儿身后呜呜哭了起来。

“多铎你这是­干­什么?”多尔衮见状皱了皱眉,不满的训斥道:“我知道最近因为塔娜的事你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胡乱拿人撒气啊,苏茉儿怎么惹着你了,你要这样不讲理的对待她?”

见多尔衮维护苏茉儿,多铎瞥了大玉儿一眼,也懒得跟多尔衮解释苏茉儿刚刚的怠慢,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个奴才,凭什么跟爷讲理?如今我仅仅是骂了一个没规没距的奴才,你就心疼成这样,那你自己又是怎么对待塔娜的,又凭什么教训我!”

“十五爷还念着塔娜格格,却看不到塔娜格格就是那嫌贫爱富之人,大妃娘娘刚刚过世,她就疏远你和十四爷,还常常跟大阿哥混在一起。这样的人,苏茉儿才看不惯,十五爷一片好心,只怕人家塔娜格格根本就没在意过!”苏茉儿不服气的说道,“十五爷你自己被那些有心计的人蒙蔽了,却来找奴才的麻烦,奴才不服!”

见苏茉儿不但顶嘴,居然还敢在背后对张敏说三道四,多铎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步揪出苏茉儿,一个耳光重重的打了下去,“塔娜再怎么说也是主子,你一个奴才这么说格格的是非,不想要舌头了吗?”

大玉儿一看形势不对劲,连忙拉了苏茉儿跟多铎赔罪,“多铎,都是苏茉儿的不是,我会好好管教她的,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次吧,别为这个跟你哥哥过不去!”

苏茉儿抹着眼泪,嘴角流着一丝血迹,抽抽搭搭的在大玉儿不容置否的眼神下跪在多铎面前,“十五爷,都是奴才的不是,请十五爷责罚!”

“哼!”多铎冷笑一声,“本来就是你的错,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记住了,你只是一个奴才!”

“多铎!”着实见不得多铎这样对待大玉儿和苏茉儿,原本还有些理亏的多尔衮也抛下了心中的愧疚,大声呵斥道:“你瞎胡闹什么?苏茉儿和你玉姐姐自小长大,情分自然不一样,你怎么能把她跟普通的奴才相提并论呢?”

多铎挑了挑眉,“情分?多尔衮,你跟一个奴才都讲情分,怎么不念着跟塔娜妹妹那么多年的情分呢?除了你的小情人,你心里还有过谁?就凭着她传的话害死了额娘,我就是弄死她你又怎样!”

多铎这话一出来,多尔衮的脸­色­也彻底­阴­沉下来了。多铎那不大的声音,同时也让大玉儿和苏茉尔的脸­色­顿时惨白起来。一时间气氛又尴尬而凝重了起来。

多尔衮回头看到大玉儿惨白的脸­色­,痛苦的闭上眼,狠狠摇了摇头,多尔衮说道:“苏茉儿根本不知情,她也不是故意的,归根到底都是皇太极使得诡计,你不要胡说。还有,你这么闹来闹去的,究竟是想要怎么样?”

多铎嗤笑一声,“你说呢?”

多尔衮张了张口,又闭了嘴,气氛顿时又尴尬起来。

大玉儿眨了眨眼睛,一是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二也是为了把自己和苏茉儿从多尔衮和多铎兄弟俩的争吵中解脱出来,三更是为了不让多尔衮再心烦意乱下去,能和多铎早日和好如初。大玉儿拉了拉多尔衮的袖子,轻声问道:“你们是不是为了塔娜妹妹的事情烦心,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帮你们呢?”

如今张敏的事情着实是多尔衮和多铎的一大烦恼,如今大玉儿主动要求帮忙,多尔衮顿时被自己心上人的善解人意所感动,瞥了一眼一旁的多铎没有什么反对的表示,多尔衮就把所有的事情捡了重点又做了修饰说给了大玉儿听。

听了多尔衮的解释,大玉儿想了想,思量道:“多尔衮、多铎恐怕都以为塔娜妹妹不再理睬他们是因为之前的在大妃和汗位的事件上他们伤了塔娜妹妹的心,而一时之间,他们两人还真没脸面去请求塔娜妹妹的原谅。而出了这样的事,多尔衮不主动出击,去请求塔娜妹妹的原谅,塔娜妹妹在关心他们也不可能会跟他们马上重归于好的。这么一来二去的,大家反而都疏远了起来。”

知晓了症结所在,大玉儿也有了信心来解决多尔衮的烦恼。

大玉儿深思片刻,对多尔衮和多铎诉说了自己之前因为不知情,误解张敏并且拦住她质问的事。眼见着多尔衮面露愧疚,多铎扭过头去,大玉儿劝道,“塔娜妹妹虽然生气,但是心里肯定还是有你们的,不然她不会在私下里做这么多事,她还关系着你和多铎。多尔衮,你寻个时间找塔娜好好谈谈,她心里还是会原谅你们的。”

“让我好好想想。”到底听进去了大玉儿的劝说,多尔衮思量半晌,心中觉得张敏好歹还算聪敏睿智,要是能拉拢过来,不说能打消多铎跟自己的隔阂,更是给自己这一方添了一份助力。这么一算计,多尔衮也就认同了交好张敏的打算,对大玉儿说道,“可是塔娜现在根本就是刻意在避开我们,哪里能找得到她人啊!”

“话不能这么说,”大玉儿劝道,“多尔衮,这事到底是你有错在先,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只要你有恒心,塔娜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好,就听你的!”看了看身旁多铎那急切的神情,再想想张敏的聪慧,多尔衮决定暂且放下了自己的骄傲,低一次头。

“为了汗位,为了我的玉儿,看着多铎的份上,格根塔娜,我就迁就你这一次,放下我的尊严和骄傲主动道歉请求你的原谅!刘备尚且三顾茅庐,如今我就把你当成贤士对待,希望你的才华能祝我一臂之力!”多尔衮心中如是想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着,总有一天,总有那么一天,阿敏也好,莽古尔泰也罢,即便是皇太极都会被我踩在脚下,只有我多尔衮,才是真真正正的大金之主!”

作者有话要说:JJ好坑爹,爬上来更新真不容易,亲亲们要乖乖留言哟~~

上一章有没有人看出大玉儿的意有所指呢?

凡事都有两面­性­,对多尔衮来说,张敏的才华是今日之幸,可惜也是他日之祸。

我在剧透哟,有木有人想到什么?

还有,苏茉儿很没大没小有木有,多尔衮和大玉儿真的把苏茉儿惯得很嚣张,原著里她可是连小玉儿都敢打,再怎么说小玉儿也是主子吧,两个人动手最后多尔衮居然骂得还是小玉儿,真心觉得多尔衮的­性­格就注定了他当不上皇帝啊,太优柔寡断和顾念旧情了。

57凭先知巧谋划 换棋局重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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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大玉儿的误解和质问早在张敏的预料之中,但是被人这样指着鼻子呵斥,换了是谁都不会高兴,张敏也不例外。

心思一动,张敏微微一笑,顿时计上心来,大玉儿你很悠闲是吧,那我就给你找点麻烦来,任由着你和多尔衮这么甜蜜蜜的一帆风顺下去,还真是让人看不惯。况且,若是­操­作得当,这可又是另外一盘可以左右后金命运的大棋局呢!

张敏细细思量一番,打发图雅去守门,抬手叫过乌云,问道:“乌云,魍部传来消息说这次登基大典,科尔沁来的除了明安还有吴克善是不是?”

“是的。”乌云想了想,肯定的答道,“据魍部传来消息说,寨桑忙着嫁女儿,桑噶尔寨似乎是和科尔沁的奥巴洪台吉起了摩擦,而洪果尔则因为部落里出了些乱子,所以这次皇太极的登基大典,就只是送了礼物,让明安作为科尔沁的代表来参加。至于吴克善,也就是来凑个数做做样子而已,没什么大用。”

“哦!”张敏心思一转,分析道,“这寨桑倒是不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啊!这边亲妹妹哲哲嫁给了皇太极,又留下了二女儿大玉儿来配女真贵族还不满足,居然还有心思去巴结林丹汗。想必他忙着要嫁女儿,就是把大女儿海兰珠当做筹码向林丹汗做样子,以此来表示科尔沁没有完全倒向大金国。看来,海兰珠是要作为牺牲品嫁给一个忠于林丹汗、也被林丹汗看重的人为妻,或者连妻子都不是。以海兰珠那柔弱的身子和小心眼的­性­情,恐怕这婚后的生活,过不了多久就要遭罪了!”

兴致勃勃地分析着寨桑妄想处处讨好的心思和海兰珠未来不幸的日子,张敏较有兴致地对乌云说道:“乌云,你别看海兰珠这几年的日子将会凄凄惨惨,你信不信,人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到时候她恐怕会幸福的成为所有女人嫉妒的对象!”

乌云眨了眨眼,轻声问道:“格格,你想做什么?”

“乌云,你不知道呢,这海兰珠,以后会有大用的,她可是我这一局中最重要的一环呢!”张敏轻轻一笑,“乌云,既然知道了海兰珠将来有大富贵,咱们当然要去雪中送炭了!锦上添花的事,那里能起到大作用呢!”

“格格,你要跟海兰珠交好?她可是嫁到蒙古去了,你真的确定以后能用得到这颗棋子,还把她当做最关键的一颗?要知道,咱们的棋局可是摆在后金啊!”乌云不解极了,对张敏提醒道。

“乌云,你别担心,这颗棋子,就是要到后金这主战场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人家海兰珠可是未来荣宠后|宫至高无上的宸妃娘娘呢!”留下一句让乌云摸不着头脑的话,张敏径自吩咐道,“乌云,你去小库房好好收拾一些贵重的东西,等过几天我让吴克善捎带回去送给海兰珠,算是她的新婚礼物。对了,多多准备些实用而不花哨的礼品,能体现咱们着实是用了心思的就行。”

“是,乌云知道了,一定帮您准备的妥妥当当。”

“嗯,”张敏点了点头,转换话题说道,“桑噶尔寨,哼,乌云,说起来我这位所谓的阿瓦才是聪明人,虽然现在这两年恐怕没有圆滑的寨桑日子过得舒服,但是你看着,等皇太极腾出手来整治蒙古,他寨桑这般处处讨好谁都不得罪的墙头草绝对没有从头到尾坚定支持皇太极的桑噶尔寨过得好,毕竟,不忠心的狗就算是留着,也不会重用!”

张敏轻哼一声,“科尔沁的奥巴洪台吉那可是林丹汗的铁杆支持者,那些所谓的摩擦,恐怕也是林丹汗授意奥巴洪给那些投靠了皇太极的部落首领们一点颜­色­看看。不过对于我这位把两个女儿都送到后金来,铁了心要投靠后金、跟随皇太极的阿瓦,恐怕是起不到多大的震慑了。乌云,等科尔沁的奥巴洪台吉挑衅的事情一摆平,你看着,我这位阿瓦就要来盛京城请求皇太极给小玉儿和我赐婚了。在他心里,我们姐妹两人可是他下半辈子荣华富贵至高权位的保障呢!”

“那格格又想从中做些什么呢?”乌云听了张敏分析,好奇的问道。

“你说呢?”张敏一脸神秘地逗乌云,“我呀,当然要事先选好赐婚的对象了,不然以后嫁了人岂不是会束手束脚,咱们的大业还怎么进行?还有,这嫁给那个人可是很重要的,要是与咱们的计划配套不上,岂不是白白浪费我好不容易弄来的身份!”

“格格英明!”乌云恭维道,“那你准备选谁呀?”

“你猜猜看?”张敏也开始卖关子。

“难道是多铎?”乌云想了想,猜测道,“经过了大妃娘娘的事,这位­阴­狠却又隐忍的十五爷可算是一个好人选!”

“还算不错,乌云很聪明,看到也透彻。不过,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他基本上已经完全相信我了,再嫁给他也没有太大的好处,倒不如另选一个人,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张敏边分析边教导乌云,“多铎,现在已经是一颗定时炸|弹了,有没有我在他身边早晚也都是要爆炸的,只不过是或早或晚的时间问题。而我要做的,则是要再选一个好材料,嫁过去日夜相处间把他也变成另外一颗定时炸|弹才好!毕竟,多几个炸|弹爆炸,整个后金才会碎得再也爬不起来!”

“乌云受教了!”乌云点点头,顿时明白了张敏的意思。

“至于洪果尔,身为明安的三子,这家伙也是不落人后的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的女儿也快来了。不管我这位堂妹最后嫁的是谁,总归跑不出女真亲贵的圈子,闹不好又是一个妯娌呢!乌云,我们还是要早作准备的好!”张敏对乌云说道,“吴克善和大玉儿的关系本就不错,再加上吴克善也不是蠢人,虽然科尔沁部看似一体,但毕竟明安的三个儿子已经分了家,身为寨桑部落的继承人,吴克善可不希望桑噶尔寨部和洪果尔部强大过寨桑部。哲哲毕竟是明安的女儿,寨桑、桑噶尔寨部和洪果尔三人都是哲哲的亲兄长,哪里分得出亲厚。要和后金的联盟更加牢固,谋求更大的利益和支持,没有安Сhā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人手怎么行呢?”

“格格是想要从吴克善那下手?”乌云问道。

“没错,我能看出来,皇太极已经对大玉儿起了兴趣,毕竟是正当壮年的男人,碰上一个娇俏的少女,说不动心绝对不可能,更何况是大玉儿这个有着满蒙第一美人之称的女人呢!”张敏轻轻一笑,“大玉儿最终定要为名利所累,满蒙第一美人啊,哪个男人不想拥有,更别说是自视甚高的皇太极了。皇太极看向大玉儿的眼神绝不是长辈看向晚辈的眼神,那是一个男人看向一个女人的眼神,包含着赤|­祼­|­祼­的欲|望和惊艳,别说是我,恐怕哲哲也早就看出来了!”

“格格是想推大玉儿一把?”乌云闻言思量道,“可是,皇太极可是大玉儿的姑父啊?不说别的,哲哲能答应吗?”

“乌云忘了吗,女真人可不讲究这些,母女共事一夫、姐妹变成婆媳、大老婆兄终弟继、小老婆父死子继的可不在少数呢。再说,要是迫于科尔沁的压力,哲哲的小心思可不管用,明安要是发了话,哲哲还不得言笑晏晏的亲自把大玉儿献给皇太极!”张敏解释道,“不过皇太极这人可不是会被女­色­迷晕了头的人,他明知道多尔衮倾心大玉儿,若是没有足够了理由,恐怕单凭美­色­皇太极不会愿意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去跟多尔衮结下这个梁子!”

“所以,格格是想给皇太极找一个名正言顺去娶大玉儿的理由?”乌云想了想,“真是妙计,弑母之仇篡位之恨尚且能忍,若是再加上一条夺妻之辱,恐怕这多尔衮和皇太极之间可就有好看的了!”

“也不尽然,你小看了大玉儿和多尔衮,更小看了皇太极,我敢说在皇太极有生之年多尔衮都没有起兵谋位的胆子和能力,况且多尔衮还有大玉儿这个军师在背后出谋划策呢,就算是大玉儿嫁给了皇太极,大玉儿也能劝得多尔衮忍下来。”张敏摇摇头,看了乌云失望的表情,补充道,“不过你也别失望,多尔衮现在越压抑,等他爆发出来的时候威力就越大!况且还有咱们在背后呢,想让皇太极早死还不容易?”

“格格你已经想到办法了,那乌云要做些什么?”听了张敏的安慰,全心全意信任张敏的乌云马上振作了起来。

“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的计划虽好,但是要需要一步一步的来!先把大玉儿推给皇太极,搅乱一池春水,别的以后再说吧。”张敏轻轻按了按太阳­茓­,果断的吩咐道,“乌云,吩咐下去,让魅部的人动起来,吴克善恐怕还要在盛京住很长一段时间,皇太极为表亲近一定会忙完登基大典就召见明安和吴克善的,在这之前,你让狐仙带人把哲哲尚未生出嫡子以及皇太极后宫即将添新人的消息不留痕迹的透给吴克善,吴克善不是蠢人,他一定能联想到什么。”

“格格是想让吴克善把大玉儿推上位?”乌云摇了摇头,“恐怕吴克善没有这个本事吧?”

“你别忘了,吴克善虽然稚­嫩­,可他背后还有个老谋深算的明安呢!哲哲生不出嫡子,对她自己,对科尔沁都不是什么好事,即便就是为了科尔沁的利益,明安也会另外推出一个科尔沁的姑娘嫁给皇太极,来薄科尔沁的优势,只不过是选谁的问题!”张敏拍拍乌云的手,“大玉儿是吴克善的亲妹妹,比起我和小玉儿这两位堂妹,吴克善一定会力主大玉儿上位。你只要再让狐仙跟他透露出和皇太极对大玉儿已经有了一丝意思,但是哲哲似乎更加喜欢我这一点,吴克善为了自己,也为了寨桑部的利益,就一定会用那个让皇太极无法抗拒的理由把大玉儿推到皇太极的后|宫之中的!”

“让皇太极无法抗拒的理由,格格说的是?”乌云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错,就是那个,我早就说过的,大玉儿有福气没错,只怕是福过夭寿!”张敏冷冷一笑。“你让狐仙加紧动手,剩下的部分就由我亲自出手去做好了,明安名义上可是我的亲欧沃(爷爷)呢,好不容易来了盛京一趟,怎么说我也不能缺了礼数不是。还有我那直肠子的小玉儿姐姐,正好能排上用场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玉儿最终还要被名利所累啊。

吴克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就凭顺治的两个皇后都是他的女儿孙女,这男人就不简单,科尔沁的部落不少,哲哲还是正宫皇后呢,结果所有好处还不是大玉儿的亲戚占了大头。

所以争权夺利的事绝对少不了,吴克善自己的小心思可不少呢!

还有海兰珠,婚后最落魄的时候,张敏雪中送炭暖了心,以后到了皇太极的后|宫独宠天下的时候,嘿嘿,张敏行事上好多便利哟!

那个,从明天起某晴要全天上课一直上到考试前十天,考试在即啊!所以更新方面,你们懂得~~

这个月还有三次更新,大家是要在20号一口气看完呢,还是10、20、30号三天固定更新呢?

大家见谅吧,等9月24一过,某晴也轻松啦,会努力更新争取早日完结的,这个考试对某晴很重要,大家多多包涵吧,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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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遭刺激吴克善赌心机 听预言皇太极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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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登基大典一举行完,哲哲就迫不及待的宣见了明安和吴克善。对哲哲来说,科尔沁不仅是她的娘家,更是她稳坐大妃之位的后盾,若是少了科尔沁各部落的支持,她再贤惠、再得皇太极宠爱也只不过是个玩物般的女人而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皇太极看重的贤内助。所以,科尔沁的支持对于哲哲不可或缺,她绝不可能放手,哪怕付出些代价,也绝不能失去!

清宁宫的正厅里,哲哲两人和明安、吴克善两个人闲聊着,皇太极也极给面子的在一旁作陪,当然也没人敢把他不当正主当陪客。

才聊了没几句,哲哲就听见宫外的侍女通传道,大玉儿来了。

不虞地微微皱了皱眉头,哲哲没有让任何人觉察到自己的不快,露出一丝笑容,温和的说道,“哦,玉儿来了,我还说等下就叫人去唤她和塔娜来呢,真是巧了。阿尔其,你去唤塔娜来吧,恰好阿瓦和吴克善也在这里,自家人正好在一起聚一聚。”

哲哲正说话间,大玉儿就已经走到眼前,只见她微微向皇太极和哲哲福了福身,就欢欢喜喜地扑向明安。

“欧沃,你还记得玉儿吗,该不会忘了我啦?”大玉儿搂着明安的脖颈,娇嗔道,“人家好想欧沃呢!”

看着眼前愈加明艳动人的大玉儿,明安那有些昏花的眼睛闪亮出一丝惊喜的亮光,他抱住大玉儿看了又看,说道:“我的宝贝孙女儿都长这么大啦!玉儿,还是你姑姑把你教养的好,你可是出落得越发可人了,欧沃都没认出来你!”

大玉儿闻言羞红了脸,撒娇道:“欧沃笑话玉儿呢!”

大玉儿连忙扭过头去,正好认出了这人正是自己的亲哥哥吴克善,她松开明安跑过去拉住吴克善的手。

“哥哥,一阵子不见你,竟然长这么高啦!阿瓦好吗?额吉好吗?姐姐嫁到哪里啦?妹妹还是不爱说话吗?还有……”惊喜地看着吴克善,大玉儿急切的问道。

吴克善被问的晕头转向,连忙打断大玉儿道:“玉儿,你且等上一等,一口气问了这么一大堆问题,就是你不累,我都被你搅昏了,可没法子回答你!”

众人见状一起大笑起来,弄得大玉儿也不好意思地跟着笑了。

明安转头看向哲哲,“哲哲啊,还是你会调|教人,这大金的水土就是比咱们科尔沁养人,你看看,不仅是玉儿,连你和大汗都看上去年轻的很!”

“瞧阿瓦说的,我哪能跟玉儿和塔娜比呢,她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呢,我都老了。”哲哲故作惋惜的说道,还叹了一口气。

“哪能呢,哲哲过谦了,我的大妃还美丽的很!”皇太极哈哈一笑,说道。

“正是,姑姑身上有一种迷人的气质,可不是我们这些青涩的小姑娘比得上的,姑姑在笑话我们呢!”一进门就听到哲哲酸溜溜的话,张敏连忙接道,随即规规矩矩的见礼。“塔娜给姑姑请安,给大汗请安!见过欧沃,见过吴克善哥哥!”

“快起来吧,到姑姑这来!”哲哲一见张敏就笑着招呼道。“咱们小塔娜最会说话了,这张小甜嘴真讨人喜欢。大汗,塔娜最是孝顺,前两天就跟我请了假出宫跑去见阿瓦,生怕阿瓦和吴克善不习惯,还专门带了亲手做的蒙古的吃食,真真是个有心的孩子!”

“哦,塔娜真是个好孩子!”皇太极看了看张敏,称赞道。

明安欣喜的看着温婉娴静的张敏,比起明艳动人的大玉儿,又是另一种美。明安眯了眯眼睛,老谋深算的他心中又起了思量。

明安转过头看向皇太极感慨道:“大汗啊,你即位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却是好手段,将大金国治理得井井有条!连我们在蒙古草原上都传说着,大汗的威望可是不逊于老汗啊,说到治国才­干­,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大金的国运,看来是无可限量呐!”

皇太极哈哈一笑,谦虚中满是自得的说道:“王爷过奖了,我跟父汗比起来那恐怕还差得远呢!”

明安呵呵一笑,看着哲哲,欣慰的说道:“哲哲,还是阿瓦眼光好吧,给你挑了一个最好的女婿!如今你嫁了这样智勇双全的人不说,还当上了大妃娘娘,阿瓦心里可是高兴的很呐!”

“阿瓦,瞧你说得!”哲哲低下头抿嘴而笑,面上满是喜悦之­色­。

明安看着皇太极,意味深长的说道:“大汗,哲哲可是我的掌上明珠,如今虽然已经是你的大妃,可是你可不能欺负她,咱们科尔沁和大金一贯交好,只要你好好对哲哲,科尔沁永远是大金最忠实的盟友!”

“那当然,哲哲永远是我大金国最尊贵的大妃娘娘!”皇太极也意味深长的回答道,“哲哲于我如珠如宝,科尔沁也永远是我大金的盟友!”

两个老狐狸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显然对对方给出的答案满意极了。

哲哲听到明白,心中不由一喜,脸上笑意更浓,她开心地摸了摸一直乖乖待在自己身边的张敏,笑语盈盈地说道:“阿瓦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大汗待哲哲很好。不过这一晃眼都好多年过去啦,现在连塔娜和玉儿都长这么大了,差不多也是选女婿的时候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啊!”

“是啊,一晃眼好多年就过去了!”明安感叹道:“当年啊!哲哲名声远扬,于是建州女真与叶赫女真同来求亲,那可真是伤脑筋了!我找人打听,都说建州的四贝勒­精­明­干­练,而叶赫的贝勒却是个出名的美男子……”

明安正说着,大玉儿抢过话头说道:“男子生得好,那又有什么用处!真正的男子汉是要做大英雄的!”

大玉儿这话一出,在座的众人各有心思。哲哲面­色­微沉,明安被打断也有些不悦,吴克善倒是很高兴大玉儿的主动,倒是皇太极心中想到,“看不出这个年轻貌美的丫头,竟然还有这般见识!”

皇太极微微点头,他看着姿容越来越秀丽的大玉儿,心中又是一动。

看到皇太极点头,哲哲垂下了眼眸,吴克善则看着皇太极的神情眼睛一亮,张敏则乖巧的待在一旁,并不多话。

明安笑道:“是啊!没想到玉儿的见解是跟欧沃一模一样!后来,叶赫果然不是败亡了吗?所以说虽然我年纪老迈,眼光可好的很哪!你看如今,咱们科尔沁有大金大汗这样威风的女婿,人人都羡慕我明安好福气呐!”

吴克善闻言心思一动,笑着说道:“欧沃的眼光是一等一的好,那您也替您的宝贝孙女儿玉儿挑上一个好女婿吧?”

吴克善此言一出,哲哲紧了紧手上的帕子,笑道:“果然是亲兄妹,吴克善你这可就偏心了,眼里光瞧得见玉儿,就不管咱们小塔娜啦!”

明安瞅了一眼吴克善,说道:“一晃眼,玉儿和塔娜也都长大了,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啦!让我想想看,可得给咱们玉儿和塔娜挑个好女婿!”

大玉儿撒娇道:“欧沃,您甭费心思啦,玉儿才不嫁呢!”

明安哈哈大笑,言道:“不嫁?嗯,真不嫁吗,当年你姑姑也是这么说啊!”

“阿瓦!”哲哲也不好意思起来,“阿瓦,您还没喝酒呢,怎么就醉了!”

见哲哲不好意思,众人又都笑了起来。

明安摸了摸胡子,看了看大玉儿和塔娜,说道:“玉儿也到了年龄啦,咱们玉儿出落的这般动人,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去!还有塔娜,虽然小些,但真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将来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子有福气能娶了去!”

“可不是嘛,”哲哲接话道,“咱们的小塔娜可贴心的很,我可舍不得早早把她嫁出去,阿瓦您可要好好挑一挑!”

“呵呵,那是,咱们家塔娜温婉娴静,胜似天山上纯净的雪莲花,可不能随随便便的便宜了那些臭小子!”明安看了一眼张敏,点头称赞道,显然对张敏满意极了。

“咱们小塔娜生的美,­性­子也好,算账管家又是一把好手,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将来的定要寻个好归宿!”哲哲笑着夸赞道,向皇太极看去,“大汗,你说呢?”

皇太极满意的点点头,“塔娜是个有福气的姑娘,不用担心,你的心意我都知晓,塔娜的婚事,我自有主张,一定给她找一个好女婿!”

“那就好!”哲哲听到皇太极的话高兴极了,“大汗可要说话算话啊!”

张敏闻言故作羞涩,起身谢过皇太极,“塔娜多谢大汗!”

大玉儿在一旁笑话张敏道,“塔娜真不知羞,这是要急着嫁人呢!”

张敏正­色­道,“大玉儿姐姐错了,嫁人可是关系一辈子的事情呢!现在大汗和姑姑愿意给塔娜恩典,塔娜哪能推辞他们的好意呢。再说了,塔娜过得好,大汗同欧沃和姑姑才会放心不是!”

皇太极闻言点点头,“塔娜一贯大方得体,我还真没看错人,婚姻乃是大事,岂能因为羞涩就错失机会呢!”

哲哲也在一旁接道:“大汗说得是,玉儿你还小,不懂这些,咱们女人啊,嫁人是一辈子最大的事!”

见话题都在张敏身上,而且皇太极、哲哲甚至明安似乎比起大玉儿更看重张敏一些,吴克善不禁沉了脸­色­,别院侍女们无意中的闲话又在心头响起。

吴克善眸­色­一暗,暗自思量道:“哲哲婚后多年都未能孕育嫡子,如果她一直不能生出嫡子,那科尔沁如今如日中天的地位必将不保!欧沃老谋深算,必定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到时候从科尔沁另选美人献给皇太极就成为唯一的办法。毕竟,为了薄科尔沁的利益,大金的嫡子必须得从科尔沁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他就是再疼爱哲哲,也只能为哲哲争取几年的时间,最后还是要以科尔沁的利益为重。不过,看样子哲哲心中也不是对此一无所知,为了科尔沁的支持,再不情愿哲哲也不敢冒着失去娘家支持的风险去拒绝这个办法,只是,看上去他们似乎选中了塔娜?”

回想起刚刚哲哲对张敏极为明显的喜爱和皇太极对张敏的看重,吴克善不禁有些恼怒,“难不成真像上次小玉儿说得那样,皇太极和哲哲更喜欢塔娜多些,大玉儿真没用,怎么能让塔娜将哲哲和皇太极都笼络了过去,要真让塔娜嫁给皇太极上了位,大玉儿再嫁给任何一个女真贵族也尊贵不过塔娜。塔娜年轻貌美,­性­子又好,必定会招得皇太极万分宠爱,婚后不出几年就能生出儿子,再和哲哲联起手来,那将来的大金后宫还不她们说了算。要真是这样,那未来桑噶尔寨部必将强盛过寨桑部,那我和阿瓦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到时候欧沃也一定会偏向桑噶尔寨部的!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她们,将大玉儿推给皇太极。大玉儿明艳动人,称得上满蒙第一美人,又正是妙龄,没有那个男人会不动心!只要让皇太极娶了她,大玉儿她早晚能生出儿子来,到时候木已成舟,哲哲和欧沃也不好意思再把塔娜献出去了,毕竟科尔沁的女人不多,每一个都得用到合适的地方上!”

想到这里,吴克善狠下心,也不顾事后明安会不会怪罪于他,决定放手赌一把,就凭他也是男人,而且也是未来将会更为一部之主的男人,他相信自己能够猜透皇太极的心思,成功的让大玉儿引起皇太极的注意。

吴克善笑着说道:“有大汗和姑姑替塔娜挑女婿,想必塔娜一定会嫁个好人家,不过你们可不能小看我们玉儿,她肯定会嫁得更好呢!”

“哦?”皇太极起了兴致,笑道,“哲哲你看,你净夸塔娜了,吴克善这是在为大玉儿抱不平呢!”

明安瞥了吴克善一眼,说道,“吴克善还是个小孩子呢,大汗别听他瞎扯。这玉儿的婚事啊,还得交给大汗和哲哲仔细参详才好!”

吴克善被明安的那一眼看得有些心虚,不过一想起未来无上的荣华富贵,吴克善也顾不得了,他装作不服气的说道:“我才是不是胡说呢,这是玉儿和苏茉儿也是知道的,呶,塔娜似乎也知道呢!”

说着,吴克善看着大玉儿郑重其事的说道:“大玉儿,我的妹妹,你不但会嫁的好,只怕还得嫁得惊天动地呢!”

哲哲闻言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明安也没料到吴克善会这么说,顿时训斥道:“还说不是胡说,小孩子家家的,净瞎扯,这话哪能乱说啊!”

“我哪有胡说,玉儿出落的这般出­色­,人人都说是货真价实的‘满蒙第一美人’呢,哪能随随便便的嫁了,肯定会嫁个大英雄的!”吴克善不服气地嘀咕道。说是嘀咕,声音却也不小,让在座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再说了,这可不是我先说的,咱们科尔沁好多人都知道呢!”

“你还多嘴!”明安狠狠瞪了吴克善一眼,见吴克善住了嘴,明安连忙向皇太极请罪:“大汗,小孩子瞎咧咧,您别见怪!”

“这话怎么说?”皇太极被引起了兴致,也不在意吴克善的话,挥了挥手示意明安无妨,好奇的问道。

吴克善微微有些紧张,抬头看了明安一眼,说道:“欧沃忘了吗,几年前我跟您提过的?大玉儿她,不是曾经在草原上遇到过一个喇嘛!”

见吴克善上了套,张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假装回忆道,“我记得有这回事的,那喇嘛没水喝,还是大玉儿姐姐给了他一囊水来着。”

“正是!”见张敏不自觉间竟然给自己做了证明,吴克善脸­色­闪过一丝得意。

皇太极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草原上碰到喇嘛不好奇,难道是那个喇嘛他说了什么?”

吴克善正准备说话,大玉儿却已经又羞又恼,她起身来到吴克善身旁,用手推着他,娇嗔道:“哥哥!当时苏茉儿多嘴告诉你,你不还说那喇嘛是在胡扯吗?怎么这会儿又拿我取笑!我不依!我不依!”

见皇太极兴致勃勃的样子,哲哲心中一苦,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明安轻咳一声,打断了大玉儿和吴克善的打打闹闹,不悦的瞪了吴克善一眼,眼中暗含着警告,这才说道:“大汗面前,休得胡闹。吴克善,既然是胡扯,就不要拿出来在大汗面前说了,免得大汗怪罪!”

“话不能这么说,既然是胡扯,我们听了也不会当真,玉儿,你就让吴克善讲吧!”皇太极较有兴致的说道,面对明安的不安,皇太极也不在意,“还都是孩子,王爷也不要太拘着他们了。”

大玉儿羞红了脸,使劲推了吴克善一把,大声地说:“不许说!”

见皇太极发话,吴克善兴奋极了,躲闪着大玉儿的攻击说道:“我偏要说!”

吴克善喘着气,意有所指的道:“我记得那喇嘛说过,玉儿那可是大贵之相,将来定要嫁给一国之君、母仪天下呢!”

哲哲闻言顿时白了脸,挤出一丝笑容道:“可不是胡扯吗,难不成玉儿要嫁给明朝皇帝去?”

“小孩子家家,别人说什么都信!”明安沉了脸­色­,半晌才勉强的笑着打圆场。“大汗别怪罪他们才是!”

“不会,王爷说的是,还是些小孩子呢!”皇太极不在意的挥挥手,安抚明安道,面上虽然不显,心中却是一震。

见气氛不好,张敏立刻笑着站出来打圆场:“我和大玉儿姐姐还小,说到嫁人还早呢。倒是上次去看望欧沃和吴克善哥哥,听说海兰珠姐姐嫁了?她嫁得好不好,夫婿是个怎么样的人?疼不疼海兰珠姐姐?我已经备下了礼物,吴克善哥哥回去一定要帮我转交给海兰珠姐姐,不能亲自去送别,也只能补上些礼物给海兰珠姐姐,以表心意了。愿海兰珠姐姐一切都好才是!”

被张敏这么一打岔,众人转移了话题,脸­色­才渐渐好了起来。

哲哲赞道:“塔娜真是有心了,海兰珠嫁了,我这个做姑姑的也没法子去送,等回程的时候,吴克善也替我带去些礼品才是。”

吴克善连忙应了,众人换了话题,又重新聊了起来,似乎刚才发生过的一切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只是,皇太极那一瞬间端举茶碗的手有些颤抖,将茶水微微泼出的那一幕,已经被一直默默盯着皇太极的吴克善看在眼里,吴克善心中大喜,终究是赌赢了,果然是男人就敌不过权势和美人,更何况是天命所归的美人呢!

说话间,皇太极看着大玉儿娇美可人的神情,想起吴克善说到的预言,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江山与美人必要共得的豪情!他不动声­色­的仔细打量起大玉儿,开始用一种男人看待女人的眼光去细细品鉴大玉

作者有话要说:JJ抽的好凶残,这一章能出现真不容易,汗!

明安的思量、吴克善的心机、哲哲的不悦、张敏的算计、大玉儿的毫无觉察、皇太极的另起心思······好一场暗藏杀机的深宫大戏哟~~

吴克善也不是省油的灯,作为科尔沁未来的部落之主,大玉儿嫁给身为大汗的皇太极绝对比嫁给只是贝勒的多尔衮对他有利,人总是要为自己打算的,更何况女子对大金和科尔沁来说都只是联姻的工具而已,嫁给谁要看利益取舍的~

张敏的小计谋完美的成功喽,大玉儿跟多尔衮算是注定有缘无分了。

另:谢谢空空sama的五颗地雷,摸摸,你的地雷安慰了我被盗文伤到的心~~

郑重声明:盗文者请自重,我已经给一些盗我文文的网站发了删除通知,并截图为证,有聪明的网站已经删除了,你们最好不要再盗了,你们的行为已经侵权,我在此也尽了提醒义务〃门盗文到其他网站盈利的,请止步!作者写文不容易,再这样下去,我写作的兴趣绝对大受打击,请你们放过我吧。

如果作者的不容易你们毫不在意,那么请你们敬畏法律!本人法学专业,虽然不靠写作赚钱,但绝对不容许他人侵犯自己的合法权利,所有相关法律和程序都清楚,也保留了所有的证据,你们做得太过的话,我不介意打几场官司练练手随便出出名以后好接案子。言尽于此,你们自己掂量吧。

59清宁宫吐心声 谋后路埋设计

60多方皆谋划 惊闻孕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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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宫的谈话过后,日子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平静静的过着,似乎那番意味深重的预言像是没有在宫中几位大佬们心里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张敏照样平平静静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每天不是到哲哲、娜木钟、特日格勒、诺敏还有另一位升级为太妃的亲姑姑莫格德那里串串门,时不时去逗一逗小小的马喀塔,就是被豪格拉去闲逛,这么一段时间下来,倒是和豪格的关系越来越好。

不是没看出豪格的心意,不过对于张敏来说,豪格确实是个好选择,最起码以他对自己的看重,婚后不大可能会束手束脚,从豪格那里打听朝政和军事也能容易上许多。更何况,一个对皇太极心怀怨恨的长子在现在嫡子有没有还两说的情况下,处境十分微妙,这般状态下的豪格,可是一颗十分完美的炸弹雏形啊!

想想看,先下手让皇太极早早死翘翘,在嫡子年幼甚至根本没有嫡子的情况下,豪格不可避免的会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然而隐忍了多年的多尔衮和多铎,哪里会顺顺利利的让豪格登上汗位!

面对来自汗位的诱惑,皇太极留下的死忠、豪格自己的笼络的力量和多尔衮、多铎以及阿济格积蓄下来的势力,必定将会发生激烈的碰撞。到时候,女真的内战不可避免、一触即发!

等他们消耗了自己的实力,就不会有心思和­精­力入关了。只要梁润泽发展的足够好,荡平李自成和张献忠,一统九州大地就不是梦想!

有了玉米、土豆和红薯这些耐旱抗寒高产量的粮食作物,再加上良好体制下的清廉吏治和适当救助,张敏相信自己和梁润泽一定能让不幸遇上这个小冰河时期天灾又吏治腐败连年征战饱受人祸之苦的百姓们休养生息,过上好日子。

张敏美滋滋地算计着,据辟邪和如柳的情报,梁润泽的小根据地目前建设的还挺不错,带出去的那些汉人奴隶也都收拢了,军队的架势已经摆开了,政部的架子也搭起来了,甚至梁润泽还跟自己在马兰峪的伯父联系上了,其伯父官职不小,尽管堪堪可节制驻守马兰峪的军队,但这也使得梁润泽随时可以能带兵退入关内,保障了他手下军队的安全。

同时,主要负责大明的魑部,借着商人、手艺人等各种身份,在大明的渗透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借助如柳提供的其父亲生前在大明留下的锦衣卫网络,张敏在大明的信息网也初步建立,一切情报活动也开始随之展开。

最令张敏惊喜的是,魍部在朝鲜边境一带活动中无意间替自己手下主管思想政治的李佑找到了他失散了亲大哥,并且,这位李佑的亲大哥还是东江主帅毛文龙帐下的一名将领。虽然一时半会张敏还不敢贸贸然跟这位战功赫赫的毛帅有所接触,但私下的小动作也绝对没断过。

张敏亲自交代了一番,又派了忠心耿耿的李佑到亲大哥身边去笼络人心。不敢幻想毛文龙能跟自己这些人一路,但至少要从这位大名鼎鼎的毛帅手上学些东西,况且对这位据说在明末歼灭后金军数量最多的毛文龙毛帅,张敏本人欣赏极了,他的死绝对是抗击后金战场上的一大损失,最起码张敏想薄毛文龙的命,也算给抗击后金的事业做出了一份贡献。在张敏心里,这位毛帅是不是通敌叛国暂且不说,但张敏认为至少他不应该死在袁崇焕的便宜从事之下1。

这般那般的一通布局,张敏满心欢喜的为自己的目标奋斗着,只可惜世事无常命途多舛,岂能尽如人意呢?

不过,费心谋划的张敏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正忙着分析整理各部呈报上来的情报,准备让梁润泽开始一次试探­性­的行动,磨练磨练军队,检验一下这段时间以来梁润泽的练军成果。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边厢张敏忙着训练自己的军事力量,那边厢踌躇满志的皇太极也开始了他完全掌控大权的计划。

先是皇太极以多尔衮和多铎年纪太小为由,将正白旗、镶白旗分出去了一大半,虽说多尔衮和多铎还挂着旗主的名号,但是且不说实际控制权,单说他们名下正儿八经属于自己的军队,如今算下来竟然还不如一个甲喇额真2手下的人多。

每旗原则上应该包含二十五个牛录,努尔哈赤虽然让多尔衮和多铎两人小小年纪就当上了旗主,但手下还是有节制的,正白旗算是二十五个牛录的满编制,不过镶白旗就只有十五个牛录了3。之前因为盛京城大乱的事情,努尔哈赤已经罚去了正白旗和镶白旗两旗各自五个牛录,这下子皇太极以多尔衮和多铎年纪太小,女真又要开始备战为由,生生削去了正白旗十二个牛录,连仅剩十个牛录的镶白旗也被削去了五个牛录,这么一来,多尔衮和多铎尽管名义上还是旗主,但实际上两个人加起来也没能掌握一个整旗的兵力。

当然皇太极的这番动作得到了大部分阿哥大臣的支持,毕竟小小年纪就独占两旗的多尔衮和多铎看不顺眼的人多了去,更何况削了多尔衮和多铎的牛录,那自己执掌军队的机会就又大了。

多尔衮和多铎恨得牙根痒痒,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呐,只得心里暗暗跟皇太极再记下一笔罪状,咬咬牙忍了。

削了人家的兵权,皇太极也不好再放着多尔衮和多铎两个人无所事事,毕竟当着亲贵大臣们的面他可是答应了阿巴亥要恩养幼弟的,更何况皇太极可不想荒废了多尔衮和多铎兄弟俩的才能,他还准备利用这两个人去对付阿敏和莽古尔泰呢!

于是,闲了许久的多尔衮和多铎也终于被皇太极交代了新任务,被丢给范文程读书去了。听闻这个消息,张敏也惊讶于皇太极的魄力和雄心,范宪斗这样的大才放去给多尔衮和多铎教书,可想而知,皇太极他今后所图甚大啊!

范文程的确有才,只可惜归顺了满清,张敏揉了揉眉心,只怕今后自己得找机会弄死他了。毕竟你的对手才华横溢,总会变成你自己这边的大麻烦!叹了一口气,张敏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心狠了,虽然这种狠辣是上位者所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

多尔衮到底聪明,在几次张敏避而不见之后,也动了脑子。翻出努尔哈赤奉为经典的三国,从孔明一纸救江东得了灵感,一招围魏救赵使得不错,见张敏不理他,多尔衮就径直去找了小玉儿,利用小玉儿对他的痴迷和爱恋,成功说动了小玉儿去劝解张敏。

小玉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见多尔衮主动来找她不说,还好声好气的求她帮忙,这姑娘就幸福的昏了头,对多尔衮言听计从,立马去找了张敏让她跟多尔衮和好。

做样子嘛,一阵子就行了。张敏也不想做得太过,弄不好反而得不偿失,毕竟多铎还是自己费心好不容易埋下的一颗暗棋呢。所以,在小玉儿的搅合下,由多尔衮正式道了歉,张敏也就正正式式回了礼,算是把这事揭过去了。

一听到张敏原谅了自己和多尔衮,多铎心里也暂时放下了对多尔衮的不满,在极不好意思的厚着脸皮找了一回张敏之后,发现张敏对自己还是如原来一般亲近的多铎高兴极了。在失去张敏的日子里,多铎才感觉到张敏对自己的重要­性­,毕竟这么合心意又对他好的妹妹,整个大金和科尔沁可就只有张敏一个了。

这样一来,放下了心的多铎一有空闲就跑来找张敏,仿佛要补回之前失去的时光一样。张敏倒是无所谓,可是另有心意的其他人可就不乐意了。

最先不乐意的就是庶妃娘娘特日格勒,格根塔娜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儿媳­妇­,她心知凭着自己的地位和豪格目前拿不出手的战功,想要求娶到家世显贵、相貌姣好又品行出众的格根塔娜,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说句心里话,她那莽莽撞撞的儿子,还真配不上格根塔娜,尤其是皇太极根本对他们呣子没有丝毫怜惜与照顾的情况下,想把人娶回家的胜算还真不大!

好在长生天保佑,哲哲亲自召见,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特日格勒心里明白,皇太极成了新大汗,后宫也少不了添新人,哲哲这是要借着婚事拉略己呢!不过,反正自己早就不讨皇太极的喜欢了,后宫哪一个受宠都跟她没关系,跟哲哲结成同盟也没什么坏处,最重要的是能借此让儿子得偿所愿。

况且,娶了塔娜,豪格的家事也就省得她天天­操­心了,有了塔娜在身边打理,豪格不说大富大贵,最起码犯不了大错。洛格早早夭折,她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只盼着豪格一辈子平平安安就好!

在这时候,他多铎总是缠着塔娜是想搅局怎么着?早就看多尔衮和多铎不顺眼的特日格勒心里升起了­阴­谋论,毕竟当年阿巴亥的打算和多尔衮对大玉儿的态度后宫哪个不知道,难道多尔衮自知失势,又不想放弃心上人,就准备派亲弟弟多铎娶了科尔沁出身的塔娜,以此来增强实力?

不行,我得找哲哲赶快把事情定下来,以防日久生变。

心中暗暗着急的特日格勒去找哲哲商议对策不提,却说豪格本人,对于多铎到是没什么想法。

论辈分多铎是豪格的十五叔,论年龄豪格足足比多铎五岁,身份上两人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显贵。这么一来,打又不能打,以势压人又压不过,论脑子豪格也知道自己斗不斗鬼­精­鬼­精­的十五叔,况且塔娜跟多铎交好的时候,自己还都不认识塔娜呢。再说,多铎摆明了拿塔娜当妹妹看,自己还能怎么办?

所以,虽然豪格心里不高兴,但总是知道塔娜的心里是向着他的,对上这个也不算是威胁的十五叔,豪格也只是自己郁闷自己忍着了。

不过,在特日格勒的教导下,豪格也知道出镜率很重要,现在每次军中休假就雷打不动地跑来找张敏,好几次把跟岳托、硕托他们去喝酒、打猎或者跑马的邀请都推了,弄得岳托总是嘲笑他还没把塔娜格格娶进门就成了妻管严!

当然,十天半个月才放一回假的豪格再怎么也比不上天天一下课就跑来找张敏的多铎,但是,想起张敏软软的小手、对上自己偶尔娇羞的表情,以及自己身上好几个绣工­精­致又大样的荷包,豪格心里顿时平衡了。

随口跟张敏抱怨了几句自己看上的扳指又被皇太极奖给了功课优异的多尔衮,得到了心上人温温柔柔的安慰和亲手编的发绳,幸福的豪格还不忘下个休息日顺便约了和张敏一起出宫去玩。

打发走了越加粘人的豪格,张敏立马松了一口气,瞪了一眼偷笑的图雅,对着乌云抱怨道:“真不知道特日格勒跟豪格怎么说的,以前还好些,最近豪格一粘人,跟他相处起来感觉奇怪死了!”

“嘻嘻,因为十五爷喽!”图雅笑嘻嘻的抢着答道:“大阿哥这是有危机感了呢!”

“叫你笑话我!”张敏装作生气的样子,“乌云,我们去长德宫,莫格德姑姑那还等着我去送图样呢。把图雅留下了劳动好了,我正好有好多活给她­干­呢!”

“哎呀,格格,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图雅晓得张敏在逗她呢,立刻讨饶道。

“那可不行,谁让你笑话我!”张敏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吩咐道:“我记得以前什么时候皇太极的赏赐里好像有一副上好的鹿骨扳指,图雅,你去把它找出来吧!”

“不是吧。”图雅苦着脸,“格格,你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怎么找啊!你难为我!”

“就是难为你!”张敏到底没忍住,扑哧一笑,“看你下回还敢笑话我。乌云,你把小库房的钥匙给图雅,我们走。”

和图雅玩闹了一番,张敏带着乌云向长德宫走去。

清宁宫内,哲哲面带倦­色­,挥挥手示意侍女撤下平素最爱的­奶­茶,吩咐道:“去把塔娜上次送来的酸梅­干­拿一些来。”

见一旁的侍女退下,阿尔其担忧的看着哲哲困倦的面­色­,小心的问道:“格格,你还要瞒下去吗,这么­操­劳宫务,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阿尔其,大玉儿那里都准备好了吗?”哲哲眯了眯眼睛,问道。

“回格格的话,奴才都准备好了,除了苏茉儿,大玉儿格格身边的丫头嬷嬷都是咱们的人。”阿尔其答道。“那汤水奴才也是让殿里的丫头亲自盯着大玉儿格格喝下去了。”

“很好!”哲哲摸了摸并不明显的肚子,低声道:“额娘已经把前面的路都铺好了,就看你争不争气了!”

“格格放心,一定会是个小阿哥的!”阿尔其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哲哲叹了口气,“阿尔其,我有孕的事情一但传出去,可就挡不住后宫进新人啦。在这之前,咱们一定要把大玉儿这个狐媚子牢牢把握住了,省得她进了后宫翻了天。所以,我宁可自己累点,也不能在没准备好之前,让大玉儿进来。”

“格格,您身子重要啊,可不能累着肚子里的小阿哥!”阿尔其劝道。

“还是阿尔其你贴心,我知道了。”哲哲摸了摸肚子,脸­色­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吩咐道:“一会儿大汗要来吃饭,你去小厨房他们烤一只肥腻的小羊羔来。”

“是,格格。”阿尔其应道,突然疑惑的问哲哲:“格格,您这是要?”

“没错,差不多也都准备好了,反正我这个样子也瞒不多久了,还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大玉儿终究要进来,与其让皇太极自己提出来,倒不如我自己主动随了他的心,还能在皇太极心里落下大度容人的好印象。”哲哲抿了一口清茶,“恐怕,皇太极也等不了多久了。”

“奴才懂了,这就去办。”阿尔其点了点头,退下了。

“去吧。”哲哲说道,看着阿尔其退下的身影,哲哲脸­色­闪过一丝迷茫,轻叹一声,哲哲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还不甚显怀的肚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无声的念道:“皇太极,且让我看看大玉儿在你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

就这样,和莫格德讨论完绣样的张敏刚刚带着乌云出了长德宫的宫门,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大妃娘娘哲哲,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1毛文龙是不是通敌叛国,该不该杀这个问题现在争论很多,某晴也不敢说自己的观点就是正确的,但是某晴自己觉得,即便是毛文龙该杀、不杀简直没天理,那也该上报朝廷依照律法治罪,怎么样都不该由袁崇焕随随便便的杀了。

2每三百人为一牛录,设牛录额真一人,五牛录为一甲喇(队),设甲喇额真(参领)一人,五甲喇为一固山,设固山额真(都统、旗主)一人,副职一人,称为左右梅勒额真(副都统)。

3每旗原则上应该包含二十五个牛录,每个牛录有三百人,共计七千五百人。但是实际上,每旗的牛录数量都是不一样的、都不是固定的、都是随时可以按照皇帝个人的爱好而不断变更的。如努尔哈赤在位时期的八旗牛录数量大致是这样分布的:正黄旗四十五个牛录,镶蓝旗三十三个牛录,镶红旗二十六个牛录,正红旗二十五个牛录,正白旗二十五个牛录,镶黄旗二十个牛录,正蓝旗二十一个牛录,镶白旗十五个牛录。

4扳指其实早就有,只不过到了满清才被大家所熟知。满族人最早的扳指是鹿的骨头做的,戴在右手拇指上拉弓­射­箭的时候可以防止快速的箭擦伤手指。到后来不打仗了,渐渐有了玉石和金银等贵重材料做的扳指象征权势地位,也体现满洲贵族尚武­精­神。到了后期纯为装饰,皇帝有时候赏赐有军功的武将,也会赏扳指。纯粹的文臣是不带的。

那啥,某晴不是毛粉也不是袁黑,关于毛文龙和袁崇焕现在争论的很厉害,某晴自己的看法也许不正确,但是历史的笔永远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是人就会有私心杂念,我们无法完全的看清过去,所以也根本无法知道很多事情的真相。所以本文就是一篇小说,大家有不同意见尽情畅所欲言,不过不要掐架以及人身攻击哟~~

加快进度,哲哲怀孕了,平衡被打破了,后|宫乃至前朝都要跟着震动了,下一步你们懂得~~

估计再等两章就又是一个高|潮部分吧,某晴22、两天考试,这个证对某晴很重要,等考完天立马回来加油更新,各位亲亲们多多谅解哟,谢谢大家的包容,鞠躬~~

更新慢还总是断更总觉得蛮对不起大家的,考完试某晴会努力的,亲亲们不要抛弃我哟~~打滚求抱~~

61小扳指暗藏隐情 纳新人各使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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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张敏带着乌云去长德宫之前给图雅留下的难题是闹着玩的,不过图雅也知晓张敏交代她找出之前皇太极御赐的物件恐怕是另有深意,也不敢大意间耽搁的张敏的大事,这不,张敏和乌云刚一出门,图雅就翻出之前所有的礼单和小账本认认真真地翻找起来。

因着张敏颇受宫中众人喜爱,各类赏赐总是不断,所以张敏的小库房里倒是满满当当的塞了不少好东西,图雅好不容易才在几个月前的礼单上找到了那个鹿骨扳指的下落,在小库房里忙忙碌碌地翻找了半晌才翻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辛苦了半天的图雅当看到匣子里扳指的时候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心翼翼的捧着小匣子回到房间,图雅取了帕子擦拭着微微有些沾灰的匣子,随手把从小库房里拿出来几件首饰也一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回身取来张敏的首饰盒,准备把各类或华美或­精­致或素净或淡雅的首饰拿出来整理顺手一番。

正全神贯注的整理首饰,突然门口一句高声叫唤惊得图雅手中一抖,顿时那些珍珠耳坠玛瑙手串翠玉镯子都洒落一桌,甚至还有一个缠丝的银簪直直摔在了地上。

“啊呀!”图雅大叫一声,连忙捡起地上的银簪,仔细检查了一番,好在只是簪头有些松掉了,图雅松了一口气,气呼呼的向门口望去,心里愤愤不平的咒骂着那个刚刚在外面大声叫喊的家伙。

只见门帘一挑,多铎拿着马鞭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

看着惹祸的竟然是这位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十五爷,图雅心中哪里还敢生出丝毫的抱怨,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

多铎显然兴致很好,挥挥手免了图雅的礼,咋咋呼呼地问道:“塔娜呢,你们家格格哪去了?”

图雅倒了­奶­茶奉上,答道:“回十五爷话,格格去长德宫看望太妃娘娘了。”

多铎撇撇嘴,“就她心善,一个过了气的太妃还当成亲姑姑看。我就没见过大玉儿和小玉儿去看望过莫格德,都是嫡亲的姑姑,还不是个个都忙着去巴结大妃娘娘呢!”

图雅闻言只好沉默不语,毕竟主子的闲话,你多铎身份尊贵自然说得,她图雅身为奴才可着实说不得。

多铎说了两句见图雅不敢搭话,自个也觉得没趣,就停了话头,拿起茶碗来狠狠地灌了两大口­奶­茶,问道:“你们家格格什么时候能回来?”

图雅摇摇头,“回十五爷的话,这个奴才可说不准,不过格格才出门没有多大的功夫,恐怕还得一会儿才会回来呢,要不十五爷您再等等吧。”

“算了,今天的课业还积着呢,要是做不完,范文程那酸秀才又要唧唧歪歪了!”多铎说着不禁翻个了白眼,抱怨道:“不过一个汉奴而已,大汗偏就看重得很,整天啰啰嗦嗦,烦死个人!”

拿了搁在炕桌上的马鞭,多铎站起身道:“跟你们家格格说一声,我就不等了。”

“奴才晓得,十五爷放心。”图雅应道。

多铎刚一转身,就看到对面那一桌子乱七八糟散落的各种首饰,顿时来了兴致,调笑图雅道:“图雅,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知道塔娜爱­干­净,三天两头喜欢晒被子晾衣服的,可没听说过她还会晒首饰,再说了,这屋子里也没日头啊!该不会是图雅你躲懒,没有好好收拾吧!”

图雅暗地里瞪了多铎一眼,心道若不是你我还不会弄得一团糟还摔了格格的银簪呢,面上却是丝毫不敢露出半点不满,回答道:“十五爷说笑了,奴才是整理库房呢,这不,刚刚才把这些东西翻出来,还没来得及整理呢,让您见笑了。”

多铎哈哈一笑,走上前去随手拿起一个玛瑙手串把玩着,“早该把这些首饰拿出来戴戴了,不然留在库房落灰么?不是我说,你看看哪个姑娘不爱穿金戴银的,偏就塔娜爱素净,有着好东西也不愿意戴,没得让些眼皮子浅的小人看清!”

图雅听多铎这么一说,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后金众位福晋格格们的打扮。暗自撇撇嘴,图雅心道,真是些暴发户,哪能把首饰都往身上堆,大玉儿小玉儿都算美人不假,可十件八件的首饰都往身上一戴,那真是一下子老了五六岁,还是自家格格这样清清爽爽的看着舒服。首饰毕竟是让人戴来陪衬的,哪能让珠宝盖过了人的颜­色­!

虽然心里不赞同,可面对多铎,图雅还得顺着他的意思说,“十五爷说得是,我们家格格就是不爱奢华,看上去素净了些。”

“可不是嘛!你们家格格就是该好好打扮打扮,塔娜也是个小美人呢,收拾收拾绝对不比她大玉儿差,正儿八经比一比,这满蒙第一美女还不知道是谁呢!”多铎说着,想起大玉儿那艳光四­射­的样子,就是一声冷哼。

图雅心知这位十五爷对大玉儿心有不满,这番话多有偏颇,毕竟大玉儿是真的美艳,比起张敏的娴雅,在一般人看来还是略胜一筹的。

见图雅不接话,多铎也知道她不敢妄言,没趣地把马鞭Сhā在腰间,多铎准备放下手上的玛瑙手串就离开。

“咦?”眼尖的多铎随手丢下手串,拨开一个发簪的流苏,从下面扒拉出一个白­色­的指环,正是张敏让图雅特意找出来的鹿骨扳指。

“这倒是个好东西!”多铎拿起扳指把玩着,觉得不错还顺手戴上试了试。“不错不错,正合适,我哥前两天也得了个好扳指,我正寻思着上哪也淘一个呢。”多铎说着瞅了瞅手上带着的扳指,“正好,反正这扳指塔娜也用不着,你跟你们家格格说一声,这扳指我就拿走了!”

这话一出口,差点没把图雅吓得半死。本来吧,要是凭着张敏和多铎的关系,这些身外之物拿了也就拿了,只可惜今天这扳指它不一般呐!

图雅心知这扳指自家格格让她特意找出来是有大用的,若是让多铎平白拿了去,恐怕会坏了格格的安排。只是这扳指明摆着是准备拿去送豪格的,这番原因万万不能透露给多铎知晓,否则以这位小爷的心­性­,若是知道这个扳指是自家格格特意找出来送给豪格的,只怕本来只是当做可要可不要的小东西也会千方百计弄到手,要是闹起来,芝麻大的小事也能给你捅到天上去,这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自家格格来说,那可真真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心中一着急,图雅也顾不得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恳求道:“这扳指奴才着实做不了主,求十五爷见谅。”

“哦?”见图雅这份模样,多铎也起了兴致,“不就是这个扳指嘛,你跟塔娜说一声,她还能跟我计较不成?”

“这······”图雅心中慌乱起来,努力定了定神,把要说出口话在脑海中反复思量了几遍,这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十五爷明鉴,这扳指是格格点名要的,奴才着实不敢私下做主!”

“塔娜点名要的?”多铎挑挑眉,卸下大拇指上的鹿骨扳指,一边拿着手中把玩着,一边瞥了跪在地上的图雅一眼,冷哼了一声道:“我谅你这奴才也不敢拿话欺瞒我,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家格格要这用不上的扳指作甚?若敢有半句谎话,小爷今天就替你们家格格管教管教下人!”

“奴才哪敢在十五爷面前瞎说,若是冒犯了十五爷您,即便就是十五爷放过奴才,我家格格也饶不了奴才。奴才所说千真万确,求十五爷明鉴!”图雅连忙保证道:“只是格格要这扳指的缘由,奴才只是个小小的婢女,哪里敢妄加猜测呢?”

看着多铎面­色­不虞,图雅心中又怯了三分,跪在地上向前挪了两步,恳求道:“奴才万万不敢轻慢十五爷您,求十五爷看着我家格格的面子上饶了奴才这一回吧!”说罢,就跪在地上连连磕起头来。

“罢了罢了,我又没说什么,真是的!”见图雅吓成这样,多铎也觉得无趣,“塔娜一向心疼你们这些奴才,可别为了你又恼上我了,一会儿下去收拾收拾,别拿这份模样见人。”

“谢十五爷赎罪!”图雅停下了磕头,依旧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看着多铎手上的扳指,被多铎目光一扫,吓得身子又是一颤。

“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喏,给你。”多铎将手上的扳指往图雅怀里一丢,“不就一个扳指么,爷还缺了不成!”

说罢,多铎就撇撇嘴转身走了,边走还边思量着,扳指这东西塔娜自己又用不着,既然会专门让人找出来,保不准就是塔娜准备送给他的。对了,他的生辰也不远了,一定是这样的。怀着这样的心思,多铎这才收敛的脸上的不满,回宫做课业去了。

图雅手忙脚乱的接住扳指,看着多铎离去的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再也稳不住跪在地上的身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握着手上失而复得的扳指,图雅顿觉背上一身的冷汗,心中更恨多铎的跋扈,想起自己的身世境遇,就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同样的暮­色­中,清宁宫中处处喜气洋洋,他们的主子大妃娘娘,有喜了!

晚饭间,正和皇太极一起吃饭聊天的哲哲一闻到新端上来了烤羊羔就突然吐得昏天黑地,慌得皇太极急招太医,不想却得了一个大大的喜讯,哲哲怀孕了!

听闻这个消息,清宁宫上上下下都忙活起来,一番折腾之下,好不容易把一切都安排的稳稳妥妥,皇太极这才挥退下人,准备和哲哲安置了。

哲哲一边伺候着皇太极宽衣,一边轻笑道:“都是我自个没留心,这么大的事没发现不说,还害的大汗您也跟着着了一回急。劳大汗费心,哲哲真是惭愧的很!”

皇太极哈哈一笑,“这样的心啊,我到是愿意多­操­几回呢!”

哲哲轻轻脱下皇太极的外袍,闻言幸福的笑道:“能为大汗生儿育女,是哲哲的福分呢!”

皇太极摸了摸哲哲的小腹道:“哲哲,我希望你能给我生个儿子,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就缺个嫡子继承汗位!”

哲哲微微一笑,“这可由不得咱们,要看长生天的恩赐呢!”

“是啊,还要看天意而定啊!”皇太极说着,目光微微有些出神,显然是心中又想到了什么。

哲哲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很快掩饰的下去,抿嘴一笑,转换了话题道:“虽说是件喜事,可我这么一来可就没法子服侍大汗您了,况且大汗的后宫也着实冷清了些,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让宫里多进些妹妹来,也好服侍大汗您。”

皇太极摇了摇头道:“朝堂上多得是军国大事,我哪有心思考虑这些。”

哲哲眼中一丝讥讽一闪而过,温声劝道:“大汗心系国家大事,日理万机的,但总也要注意身子。这一旦松下来,总要有一个可心如意的人好好的服侍您。别的不说,就是跟您说说话,解解闷也好啊!”

皇太极笑道:“宫里这么多人,我还找不到人说话解闷了不成?”

哲哲认真道:“大汗说笑了,您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我身子一重,恐怕就没法子像以前那样顾着大汗您了,要是没个放心的人在您身边照顾您,您让哲哲怎么能放下心呢?”

扫了一眼皇太极的神情,哲哲又接着说道:“况且别的不说,这皇嗣也是越多越好才对,挑几个合您心意的女孩子进宫,也好多多生些小孩子,让宫里热闹起来。”

皇太极挥挥手道:“偏就你贤惠!也罢,你是大妃,这些就自己看着半吧。”

哲哲抿嘴一笑,道:“这才对嘛,大汗,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我好给你挑些合心意的来。”

皇太极微微一笑:“要说合心意的,可不就是你嘛!”

哲哲脸­色­一红,娇嗔道:“大汗这是拿我说笑呢!您要说不好好说,将来挑了不合心意的,可不许把哲哲当作那拈酸吃醋之人,以为哲哲暗地里使坏呢!”

皇太极哈哈笑道:“哪能呢,哲哲向来大度,谁人不晓得你的贤惠,这些事你自己定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哲哲闻言嗔怪的瞪了皇太极一眼,道:“和我一样的不难找,我请父王从科尔沁挑选几个相貌好、­性­情佳的女孩儿送过来就是了。到时候你要不满意,那可别来怪我!”

皇太极笑道:“科尔沁出美人,送来的一定又是顶尖儿人才,我怎么会怪你呢。不过······”

“不过什么?”哲哲故作不解的追问道,心中却已把皇太极要说出口的话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咳!”皇太极咳嗽了一声,装作不在乎的提议道:“不过倒是不用回科尔沁再去挑选这么麻烦,如今你们科尔沁的姑娘在盛京留着的也不少,何必舍近求远呢?”

“这倒是提醒我了,大汗说得极是!只不过这人选,倒要好好斟酌斟酌。”哲哲装出一副考虑不周的模样,眼中却闪过一丝了然,心中暗道,皇太极你果然动心了。

“谷杭相貌一般了些;和吉里­性­子又燥了点;尼楚贺身份上太低;萨秉阿参彻标致倒是标致,­性­子也好,但却有些小家子气,怕是不合大汗的意;舒彻里宜尔哈倒是样样合适,可我听博礼说萨满法师给她批的命不怎么好;格佛贺不错,各方面都算得上是出众的;更甘也挺合适的,可以留下来备选;佛尔果楚科······”哲哲絮絮叨叨的细数着科尔沁在盛京的姑娘,一副很是­操­心的样子,“这样数一数,在盛京的科尔沁姑娘到是不少,只不过合适的到不是很多啊!”

听着哲哲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皇太极不禁有些着急,他咳嗽一声暗示道:“要论科尔沁的姑娘,最顶尖儿的不都在咱们宫了么?”

“小玉儿脾气大了些,­性­子又急躁,定然不是她。大汗说得难不成是塔娜?”哲哲装作吃了一惊的样子,急忙说道:“大汗,这我可依不得你,不说塔娜还小,但就是她那温婉的­性­子,留在宫里怕是要遭人欺负的,这我可舍不得!”

哲哲边说边看皇太极的表情,心道,我看你还能忍多久?

“你呀你呀,瞎说些什么,塔娜还小呢,我怎么会把注意打到她身上,真是!”皇太极闻言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不是还有一个侄女么?”

“你说的是大玉儿!”哲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又皱了皱眉,嗔怪道:“好么,从前我提起玉儿的时候,你还说坚持说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原来是口不应心啊!我拿你的话当了真,哪里会想到玉儿身上去呢?”

皇太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那时候我可真是没有别的意思。”

哲哲拿了帕子捂着嘴笑道:“那现在真是有别的意思了?行了行了,我明白的,大玉儿那模样­性­情,都是顶尖儿的,是个男人呀,都得动心!”

皇太极闻言也不禁一笑,握起了哲哲的手说道:“其实,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是吴克善的那番话!”

“大汗,您不会真信了吧!”哲哲不敢置信地问道:“一个喇嘛的几句瞎话而已,咱们是说笑的,您难道当真了!”

皇太极握紧了哲哲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哲哲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这机会也太小了点吧!”

皇太极认真的说道:“那万一呢?”

哲哲收敛的笑意,定定的看了皇太极片刻,突然娇嗔道:“万一?大汗,玉儿还没进门你,你就偏心成这样,等她进了们,你那里还记得哲哲啊!即便就是有这么一个万一,那嫁给一国之君的是我,母仪天下的也应该是我啊!”

皇太极搂过哲哲,神情冷静而严肃的缓缓说道:“当然是你!我向你保证,没有人会越过你!不过哲哲,我的理想我的抱负你都知晓,我不能把这个‘万一’的可能,送给了别人,你懂吗?”

哲哲靠在皇太极怀中,低声说道:“大汗的意思,我懂了,我会好好待玉儿的。其实这样也好,玉儿跟了我这么些年,真要把她嫁出去,我还舍不得呢!”

皇太极抚了抚哲哲的头发,放开哲哲说道:“哲哲你不愧是父汗亲自夸赞过的,如此正宫福晋的度量,真是让我放心极了!”

哲哲微微一笑,“这是应该的,我是您的福晋,不向着您,还能向着谁呢!”

“那这件事件就交给你办了。”皇太极也不欲多说,就准备揭过这件事。

“大汗,我······”哲哲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变了脸­色­,刚说了几个字却马上住了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皇太极看着哲哲这幅模样,心中便有些起疑,出声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没、没有什么,也许,也许是我多想了。”哲哲定了定神,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有什么事你还需要瞒着我吗?”皇太极有些不悦,“说吧,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不成?”

哲哲抬头看了一眼皇太极,却又迅速的低下了头,掩饰住了眼中的­阴­狠,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说道:“玉儿,玉儿她和十四弟他······,大汗,兴许是我多想了,只是,事关大汗,我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啦,这段时间因为考试停更,真是对不起大家,鞠躬~~

本来昨天就应该更新的,但是可能是因为好久没有码字了,之前的状态完全不在了,为了文文的质量,某晴尽量调整自己,努力找回之前的状态把文文写的更好,所以更晚了,对不起大家喽。

这一章修修改改了很久,好在还是满肥的,刚刚回归,状态上不是特别好,不知道文文效果怎么样,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交流,给某晴提提意见,拜托啦各位!

最后,谢谢还在文下等候某晴的各位亲们,你们的支持是某晴最大的动力,谢谢你们!

那啥,哲哲出手了,大玉儿的命运会怎么样呢?

62疑心使­阴­招 离别述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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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玉儿和多尔衮!”皇太极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面­色­­阴­沉下来,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向一旁的桌子,有些懊恼的说道:“你顾虑的没有错,我怎么没想起这一茬来!”

哲哲被皇太极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连忙上去拉过皇太极的手来细细检查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责怪道:“大汗,再怎么着也不能拿自个的身子开玩笑呐!真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没有伤着自己,我这就去拿些药膏来。”

“不用了!”皇太极­阴­着脸摆了摆手,示意哲哲不用去拿药膏,粗声向哲哲询问道:“他们两个,情况怎么样?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这,这······”哲哲看着皇太极那­阴­郁的表情,显然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看到哲哲万分为难的神情,皇太极心中就是一沉,只见他一把抓住哲哲的手,颇有些急切的问道:“你在顾虑些什么,快说!”

哲哲被吓得一抖,颤声说道:“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总归也到了彼此钟情的地步,恐怕那嫁娶之约也······”

“混账!”皇太极一把丢开哲哲的手,转过身去,压抑着怒气在屋子里走了两步,终究抑制不住胸中的怒火,抬手狠狠的摔了几个上好的摆设才停手。

哲哲被这一番变故吓得连忙护着小腹后退几步,死死的盯着皇太极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撕扯着手上的帕子,眼中却掠过一丝快慰,一瞬而逝。

皇太极急迫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嘴里小声念叨着,“多尔衮,为什么会是多尔衮呢,母仪天下之相,难道他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不成,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汗位是我的,我才是大金的汗王,即便是君临天下,那也一定会是我!”

看着皇太极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上还一直念叨着什么,哲哲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得默不作声的站着,等待皇太极自己缓过神来。

许久皇太极突然冷静下来,只见他突然哈哈大笑,高声道:“天命又如何,我皇太极只相信我自己,汗位是我的,大玉儿也会是我的,最后君临天下的,也将会是我爱新觉罗皇太极!跟我争,他多尔衮还不配!”

见皇太极自己过了这个坎,一旁的哲哲这才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说道:“大汗,您这是······”

皇太极扭头看向哲哲,坚定的说道:“哲哲,大玉儿我要定了!”

哲哲皱了皱眉头,问道:“那她和十四弟的事?”

皇太极隐下眼中的­阴­郁,面上再也未显丝毫不满,“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我还容得下。哪怕后|宫多了个摆件,我也不可能把她留给多尔衮,你懂吗?”

哲哲的目光黯了黯,应道:“大汗放心,哲哲明白,定然会做的让大汗满意!”

“嗯,那就好!”皇太极看了哲哲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你办事我一向放心,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大玉儿那边你定要给我办得妥妥当当。至于多尔衮那边,你不用­操­心,我自有主意,你只要抓住机会见机行事就行!”

哲哲低下头掩饰住满眼的不甘,轻声应了下来,丝毫没有让皇太极发现她柔顺面孔下的怨恨。

两人沉默了半晌,皇太极突然说道:“哲哲,说不定是我们多虑了呢,大玉儿一个小丫头皮子,说不定也只是一时的诱惑而已,等进了宫你好好调|教|调|教她,我自信还是能拿下她的。在我手上,她只能安安分分的当她的侧妃娘娘!”

听到这话,哲哲心里暗自想到,这话与其说是给我听的更像是你在自我安慰而已吧。暗自鄙视了皇太极的自信,心知这种时候男人膨胀的自尊是容不得自己多话的,于是只能顺着皇太极的话赞同着说了两句。“大汗说的是,玉儿不是说要嫁给大英雄么,咱们大金最大的英雄可不就是大汗您嘛!”

“还是你心细,大玉儿也是个聪明的姑娘,自然会选择最好的路!”皇太极闻言也点了点头,“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先跟明安贝勒知会一声透个底,等我这边解决了多尔衮,你就尽快把事情办了!”

“哲哲晓得轻重。”哲哲说着,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道:“天晚了,大汗,咱们歇息吧,明个一大早还有早朝呢!”

解决了心头压着的事情,皇太极也有了些困意,在哲哲的服侍下,一起安置了。

即将心想事成的皇太极毫无压力的很快睡着了,丝毫没有看到他身边女人眼中的­阴­狠和被怨毒扭曲的俏脸,以及那薄­唇­边那瘆人的冷笑。

二天后,崇政殿的早朝一过,和大臣们才讨论完军国大事的皇太极回到偏殿的书房,刚刚坐下端起侍女奉上的­奶­茶,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声响起。

“去看看怎么回事,不是吩咐下去上午不许任何人打搅吗?”不悦的撂下手上的茶碗,皇太极­阴­沉着脸­色­吩咐一旁的侍女出去看个究竟。

半晌,出去查探的侍女回来禀告道:“大汗,是大阿哥在门外求见您,却被侍卫拦了下来,这才起了争执。”

“豪格?”皇太极闻言皱了皱眉,挥挥手道:“传他进来吧。”

只见豪格气冲冲的闯了进来,硬梆梆的跟皇太极一行完礼就急吼吼的说道:“父汗,对察哈尔出兵的名单里之前明明是有我的,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把我撤掉!”

看到豪格那一点也不见稳重的模样,皇太极冷哼一声,一把打落手边的茶碗,冷冷的说道:“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跟君父说话!”

茶碗啪的一声摔碎在豪格面前,见皇太极发怒,豪格也不怕,在他一根筋的脑子里,这次是他占着理,今日见了皇太极定然要说个明白。

“儿子不敢,只是想向父汗问个明白!”豪格古脖子顶道:“出兵的名单是早就定好了的,也是父汗您亲自同意了的,明明这次轮到我做副将跟阿敏贝勒出征的,您凭什么无缘无故把我撤掉?”

见豪格居然还敢顶撞自己,本就揣着私心的皇太极不禁怒上心来,大声喝道:“混账,本汗做事还要跟你交代吗,我自有主张!”

“父汗此言不公,您自己下的命令朝令夕改,连个缘由也不给儿子,儿子不服!豪格也犯了倔脾气,跟皇太极顶上了。

“你,你这逆子,”皇太极站起身来,指着豪格大骂道:“这就是对自个阿玛的态度吗?你,你给我跪下!”

“跪就跪,父汗要处置儿子,儿子自当遵从。只不过,父汗不给儿子一个说法,儿子就是不服!”豪格也是个倔­性­子,见皇太极要他跪,也不管身下就是对着那堆茶碗的碎片,就那么扑通一声直直的跪了下来,扎的膝盖鲜血淋漓,也不吭气就自己强行忍着。

惊得一旁来奉茶的侍女倒吸一口冷气,扭过头不敢再看,趁主子们都无暇注意到她,急忙慌慌张张的退出了书房。

皇太极先前也没留意到自己制造的那堆碎片,等自己话一出口就没料到豪格会挪也不挪就这么直直跪倒在碎片上,顿时心中也生出三分悔意,语气当下软了几分道:“这也是我和大臣们才商量的结果,个中缘由我不便与你细说,你先起来吧!”

若是换了别人早就顺势起身了,偏偏豪格这人脑子轴­性­子倔,心中又憋着一股气,犟的要死,没达到目的就是不起来。

“有什么不便说的,儿子不信!您不便说,那我来说!”因为疼痛,豪格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愤怒的吼道:“您就是偏心,硬生生的把原本属于儿子的位子让给了十四叔和十五叔!儿子是不聪明,可我也不傻,这难道还看不明白么?从小您就偏疼他们俩,我才是你的亲儿子,我没求着你帮我助我,也没打算借着您的荫庇过日子,一切都是我自己拼出来争出来的,那是我的军功地位,您凭什么二话不说就送给十四叔和十五叔做人情!他们两个毛头小子懂什么,上一次领兵就出了大乱子,你怎么能把副将的位置给他们做?那我呢,我从最低级的牛录额真开始做,满朝亲贵中有几个人的子孙是跟我一样的,我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拿到副将的位置,您,您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才是你的亲儿子不是吗?我不服!我不服!”

“豪格,你,”见事情竟然闹到这样一个地步,皇太极也有些愕然,他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吧,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就当这次是父汗考虑不周,下次出征父汗定然会补偿你的。”

“下次?补偿?”豪格缓缓地站起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冷冷的说道:“这么说父汗您这次是铁了心要夺去儿子的位子留个十四叔和十五叔了?好!父汗你竟偏心至此,那儿子无话可说!补偿?哼!儿子丢失的颜面还补得回来么?不必了,儿子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用真本事挣回来的,用不着您施舍!”

说罢,豪格也不等皇太极的反应,径自转过身一瘸一拐了走了,留下满面愕然的皇太极独自呆立在书房中。

许久,才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与崇政殿偏殿书房那压抑的气氛不同,容安宫则又是另一派欢快的气氛。

自从哲哲成了新任的大妃娘娘,多尔衮和多铎显然不适合再留在清宁宫的偏殿居住了,在皇太极的恩典下,哲哲特意安排的一处虽然空闲但装饰华贵且景­色­宜人的宫殿给这兄弟两人居住,并赐名容安宫以示皇恩。

虽然比不上两人之前所住的主殿,但是跟豪格居住的盛文殿比起来,那绝对还是略胜一筹的。

此时,稍显凌乱的屋子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时不时传来少年志得意满的大笑声,以及少女欢喜的娇嗔声。

多尔衮居住的屋子里摆设不少,处处显示出一股粗犷豪放的味道。加上几件­精­巧细致的物件,却也不显得粗鄙野蛮。只见正屋的侧墙上挂了不少刀剑矛戟、角弓雕翎,主座上垫着一张棕­色­的熊皮,炕上铺着一张上好的狐皮褥子,一旁的书案上则散乱的放置着许多满文、汉文的书籍,一看就是经常翻动的样子。

见大玉儿正和多尔衮说着话,自己也不好Сhā嘴,苏茉儿没趣的抬起头环视着多尔衮的屋子,这么一看,苏茉儿就不满意的责备多尔衮身边的小丫头铃子:“瞧这屋子乱的!你们怎么当差呀,这也太不经心了!”

“冤枉啊!苏茉儿姐姐,贝勒爷从来不许咱们动他的东西的,这哪能怪奴才呢!”铃子委屈极了。

苏茉儿还想说些什么,被大玉儿瞪了一眼,也就安分了。

眼里只顾着大玉儿的多尔衮可没注意到这一幕,他拉着大玉儿的手来到书案旁,翻出了一本书递给大玉儿道:“玉儿,这就是你想要找的书。”

大玉儿接过书翻开一看,惊喜的说道:“这就是满文版的《三国演义》啊,我正想要这个呢!”

多尔衮溺宠的望向大玉儿,突然狡黠的一笑,说道:“不过啊,今天我可不打算把它给你!”

大玉儿惊讶的看向多尔衮,见多尔衮一脸笑意,就故作生气的撅了撅嘴,“讨厌!明明知道人家找到急,还这么逗人家,我不依!”

多尔衮哈哈一笑:“那是因为这本书啊,我还有大用呢!”

大玉儿惊奇的问道:“大用?我不信!怕是你存心吊着我吧,不就是个故事嘛!塔娜那里可是有满蒙汉三种版本呢!”

多尔衮从大玉儿手中拿过那本《三国演义》,摇摇头说道:“我又不是多铎那个混小子,好好的书自己不去看,就会拿给塔娜看,一有难做的课业就跑去找塔娜帮忙,真不知道到时候上了战场怎么办,难道还得带上塔娜不成?”

大玉儿捂着嘴笑:“多铎是怠惰了些,也亏着塔娜妹妹在课业上盯着他呢。”

多尔衮闻言也是一笑,“不提多铎这家伙了。对了,玉儿,这可是真正的好书呐!父汗在世的时候就卷不离手,还常常告诉我要是能把这本书熟读活用,那可真是受益无穷呢!”

苏茉儿闻言在一旁好奇的问道:“十四爷,这是什么书,能有这么厉害?”

多尔衮兴奋地说道:“你不懂,这里面有太多的韬略、兵法、战术、用人之道……只要我能活学活用,战场上万千变化,都尽在掌握之中!”

大玉儿满眼柔情的看向多尔衮,轻声道:“我相信你!”

多尔衮放下手中的书,拉起大玉儿的手,满怀柔情的说道:“这次出征的名单上有我和多铎,我就要带兵打仗去了,有了这本书,我定能凯旋归来。玉儿,等我打一场胜仗回来,证明我是名副其实的旗主、独当一面的战将,到时候,到时候我就能求大汗把你指给我!玉儿,你等我!”

大玉儿缓缓抬头凝视着多尔衮,“我相信你一定行的,我等你!当然等你!我早就在敖包前许下过心愿,今生非你不嫁!”

多尔衮深情的望着大玉儿,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在心中,他情不自禁的抚上大玉儿那如玉的脸庞,低声说道:“玉儿,你知道吗,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我永远记得第一次看的你的样子,你骑着马甩着鞭子,辫子飞扬,眼睛里的光彩连星星都比不上,当时你就印在我心底了!这次出兵征讨察哈尔,是我多尔衮的首次出征,玉儿你看着,我会打个大胜仗,做个真正的大英雄,一个配得上你的大英雄!”

大玉儿崇拜的看向多尔衮那英俊刚毅的脸庞,柔声说道:“你是英雄!你就是我心目中最勇武的大英雄!”

在一旁的苏茉儿神情有些忧郁,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Сhā话道:“十四爷,您,您这就要带兵打仗了吗?那我,我们家格格岂不是要开始担惊受怕了!”

“这次是由二贝勒阿敏领军,他虽说个­性­霸道唯我独行了些,但军功卓著,一个小小的察哈尔,又何足挂齿!”多尔衮紧握着大玉儿的手,向大玉儿安慰的笑了笑,说道:“怕什么,我又不会死!”

大玉儿含着泪,用手去捂多尔衮的嘴,大声说道:“不要说那个字!我不许你说那个字!”

多尔衮一怔:“玉儿,你很害怕吗?”

大玉儿轻轻摇了摇头:“是,我很怕,我有多爱你,我就有多怕!但是我不会阻止你去,你是大英雄,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得胜归来!”

“玉儿!”多尔衮深情的唤了一声,和大玉儿十指相握,四目相对,一片无限柔情。

苏茉儿见状目光一黯,拉了一旁的玲子,默默退下了,留下这空间给两个有情人互诉衷肠。

看到多尔衮那深情的几乎要将自己熔化掉一样的目光,大玉儿顿时脸红心跳,含羞低下头去。

看到大玉儿的娇羞,多尔衮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爱恋,他一把将大玉儿拥入怀着,在大玉儿耳边轻声说道:“我多尔衮虽然没了额娘丢了汗位,但是我还有你。如果说我对这险恶的人世间还有那么最后一丝企盼,那么最后一个支撑我努力下去的理由,就是一定是你!上战场而已,我一点儿都不害怕,因为我有你!为了你,我不会死的!我会回来,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回来风风光光的娶你,我的玉儿!”

大玉儿依偎在多尔衮的怀里,泪水止不住流下来,她哽咽道:“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天天数着,天天盼着,天天等着你回来!无论你在哪里,在什么地方,只要望一望天上的月亮,就要记得我正在这儿数着日子千盼万盼等候着你归来!”

多尔衮感动说不出话来,他捧起大玉儿那梨花带雨的俏脸,包含深情的望着他心爱的女人,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彼此,最终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近的都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的时候,大玉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不仅是大玉儿的母仪天下之相让皇太极很重视,更是因为大玉儿喜欢的对象居然是多尔衮,这很敏感的让皇太极多想了。汗位毕竟是皇太极从多尔衮手中抢到的,皇太极本就心中有鬼,再碰上大玉儿这母仪天下之相差一点就将会成为多尔衮的福晋,这让皇太极怎么能不怀疑呢?所以他对哲哲说:“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我还容得下。哪怕后|宫多了个摆件,我也不可能把她留给多尔衮,你懂吗?”

这样一来哲哲的目的就达到了其一,在皇太极的心里留下了一根刺,以后大玉儿在宫里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当然,对上大玉儿这种出众的美人,皇太极也不想放弃,也有些自欺欺人的希望能收了大玉儿的心。

皇太极的招数大家看出来了吗?可怜的豪格真是无妄之灾哟!

话说,最后一段写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是没有小时候看琼瑶­奶­­奶­电视剧的经历,我还真写不出来这么­肉­麻的场景。

话说,大家都抛弃我了吗,都木有留言,哭~~

咬手绢,我有很乖的码字,有意见建议要求大家只管提嘛,不要霸王,5555~~

63借话头哲哲埋陷阱 听真言大玉儿心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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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豪格借酒浇愁、痛苦地摔碟子拌碗的时候,多尔衮和多铎春风得意的跟着阿敏出征察哈尔去了。

因为是皇太极登上汗位以后的第一次征战,皇太极显然对此重视极了。大军临行前,皇太极专门把身为主帅的二贝勒阿敏叫到崇政殿的偏殿书房,屏退左右交代了一番,看得出他对这场战役很是看重。

大军的出征带走了多尔衮,也带走了大玉儿的思念,没有了心上人在身边陪伴,那刻骨的相思几乎要淹没了大玉儿的心。往日里明艳活泼的大玉儿文静了许多,再也不见出去打猎赛马,反而是拿起绣屏细细绣起了荷包。

因为是皇太极亲口点名,哲哲丝毫不敢有违他的意思。在给自己的阿瓦明安贝勒去了一封厚厚的私信并交换了意见之后,哲哲特意换了一身崭新的朝服,让阿尔其给自己梳了最正式的发式,以一身参加大典宣见命­妇­们的正装,召见了大玉儿。

一被阿尔其引着进了清宁宫的正殿,大玉儿就看见哲哲身着盛装,正端坐在主位上俯视着她。

大玉儿心中顿时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玉儿见过姑姑,姑姑吉祥!”定了定神,大玉儿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有些疑惑的问道:“姑姑这是?”

哲哲端坐主位,并没有像平日那样和大玉儿亲热,只是淡淡的叫了起,说道:“坐吧,我有事情跟你说。”

大玉儿按捺住心中的疑惑,不敢像平常那样坐着哲哲身边,而是道了谢捡了哲哲下首的位子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现在不明白,不过你马上就懂了。”哲哲看到大玉儿脸­色­的疑惑,解释了一声。

大玉儿连忙答道:“姑姑这么做想必定然有自己的理由,玉儿不敢妄自揣测,这就洗耳恭听,有什么事姑姑就直说吧。”

哲哲定定的看着大玉儿,那种诡异的眼光将大玉儿看得心惊胆战,就在大玉儿忍不住要打破这沉默的时候,哲哲开口了:“布木布泰,在我说这番话之前,你且给我记住,我哲哲不仅是你大玉儿的姑姑,还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大格格,更是大金国天聪汗的大妃娘娘!我今天穿得这样正式,就是要你知道这一”

哲哲的话弄得大玉儿更加迷茫,她深感自己即将接下来哲哲要说的话恐怕是自己绝对不愿意听到的。大玉儿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安,她看了看哲哲那严肃认真的样子,保证道:“玉儿谨记姑姑教诲!”

哲哲突兀的笑了一声,道:“姑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别害怕,这不是什么祸事,倒是件天大的喜讯呢!”

见哲哲如此反常,大玉儿心中不安更重,理智告诉她这消息对她来说只怕不是什么好事,然而感情上大玉儿却觉得勾起了自己强烈的好奇心。这种复杂的情感支配之下,大玉儿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沉默了。

哲哲见状嘴角勾起一丝浅笑,有些开心的说道:“玉儿你知晓的,蒙长生天眷顾,姑姑已经有了身孕。”

大玉儿连忙恭喜道:“玉儿知道的,恭喜姑姑了,这一胎一定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小阿哥!”

“希望如此吧!”哲哲笑着摸了摸小腹,“姑姑这一有喜,今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可就不便再伺候大汗了,姑姑想从科尔沁多挑几个出众的女孩子来充实后|宫,也好照顾大汗。玉儿,你觉得呢?”

大玉儿的心顿时怦怦乱跳起来,她脑海里猛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她十分勉强的回答道:“姑姑的想法自然是好的,多来上几个家乡的姐妹,宫里可就热闹了,也有人和玉儿作伴了不是。”

哲哲轻笑一声,说道:“看来玉儿也觉得姑姑的主意不错呢。这样正好,本来姑姑还打算让你欧沃和阿瓦在科尔沁好好挑选一番呢,可看到咱们玉儿长得这么标准,又是个才女,姑姑就想啊,何必再往别处挑呢,你可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哲哲的话一出口,大玉儿大惊失­色­,心中那个可怕的念头,居然,居然成真了!

“不,不行,我,我不行的!”大玉儿拼命的摇着头喊道。

哲哲看着大玉儿的不敢置信的模样,心中冷笑一声,说道:“你怎么不行啦?人人都知道你大玉儿有着‘满蒙第一美女’之名,又识得满蒙汉字,是个读书知史的大才女。这般才情相貌再加上科尔沁格格的身份,可不正是最顶尖最出挑的人才吗?配上大汗那可真真是合适的很!”

“我,不行的,大汗是我姑父,怎么······”大玉儿脑中一阵慌乱,说出来的借口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不行的,我,我配不上大汗的!”

“是吗?”看到大玉儿的惊慌失措,哲哲心中一阵快慰,“这个你不用担心,咱们满蒙哪里讲究过辈分了,你就是汉书看多了,这没什么打紧的!况且配不配得上也不是由咱们女儿家说了算,我已经问过你欧沃和阿瓦了,他们都赞同的很,玉儿你这般出众,咱们科尔沁也不算是高攀!”

“不,不······”大玉儿紧紧地撕扯着手中的帕子,脑海中一团混乱,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不只是哲哲的一时心血来潮,竟然连自己的阿瓦和欧沃都已经同意了。顿时,听闻这个噩耗的惊恐和被蒙在鼓里的气愤让大玉儿突然憎恨起哲哲的多管闲事来。

留意到大玉儿脸­色­不断变幻的表情,哲哲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继续说道:“大汗很是看重你,你一进门就是侧妃娘娘呢,要知道特日格勒生了两个儿子也只是个庶妃而已。再说,等过两年你生了儿子,那可就能和我比肩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况且,你不说要嫁给大英雄吗,大汗就是咱们大金最勇武的英雄啊!”

“我,不,不是的,我不可以的,”大玉儿慌乱的喊道,她深知要是不能尽快想到办法打消哲哲的念头,自己就会万劫不复了。

嗤啦一声,大玉儿手中的帕子因为撕扯地太过用力,终于被撕裂开来,这布帛撕裂的声音却让大玉儿从混乱的思绪中获得了一丝提示。看着帕子上被撕成两半的雪莲花,大玉儿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对哲哲说道:“科尔沁出挑的人才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啊,对了,塔娜,塔娜她不是也很合适吗?还有小玉儿呢,小玉儿那身份相貌也不差啊!”

哲哲顿时面­色­一沉,恼怒的问道:“你自己不愿意就把自己的姐妹推出来吗?那要是她们也不愿意呢?”

见哲哲发怒,大玉儿使劲摇了摇头,惶恐的说道:“不是,不是的,兴许,兴许她们会有人愿意的,她们愿意也说不定呢!”

哲哲闻言看了大玉儿一眼,大玉儿顿时觉得后背发凉,像是被哲哲一下看到了心底里一般,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只得僵硬的坐着椅子上。

许久,只听见哲哲冷冷的问道:“如果我就要你呢?”

大玉儿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火,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哲哲,大声喊道:“凭什么是我!都是科尔沁出来的姑娘,姑姑为什么就来逼我!塔娜呢?她不是招人喜欢的很吗,为什么不选她,她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看着面前在恐惧和不甘下露出真­性­情的大玉儿,哲哲冷笑一声,心道:“布木布泰,你伙同吴克善机关算尽,不就是为了嫁给大汗,得享尊荣吗?怎么,这会儿后悔了,舍不得你的情人了?我告诉你,现在后悔,晚了!”

话才出口,大玉儿就意识到不妥,她心知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了哲哲,也就豁了出去。狠狠心,大玉儿猛然起身跪倒在哲哲面前,含泪恳求道:“玉儿一时失言,求姑姑看在玉儿还小的份上,饶了玉儿吧!玉儿只愿陪伴在姑姑身边,大汗那里,塔娜要比玉儿合适的多,姑姑就看在玉儿真心求您的份上,成全玉儿吧!姑姑,求您了,以后玉儿一定听您的话,您就容下玉儿这一回吧,求求您了!”

看够了大玉儿的哀求,哲哲换上一副和蔼的面孔,亲手扶起大玉儿,说道:“玉儿,你先起来吧。”

亲手给大玉儿擦了擦眼泪,哲哲脸­色­露出一副忧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大玉儿说道:“玉儿,你真的以为是姑姑要逼你吗!姑姑何尝舍得如此!这,这,这根本不是姑姑或者你欧沃和阿瓦的意思,这是大汗的意思啊!大汗他,是大汗他亲口跟姑姑要你,姑姑能怎么办呢?”

“大汗?”大玉儿抬起满是泪痕的俏脸,不解的问道:“大汗,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会呢?”

哲哲摸了摸大玉儿的秀发,说道:“玉儿,我知道你心里的人是多尔衮,我本来是想成全你们的,可是,天不从人愿啊!大汗金口玉言,谁都违抗不得。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这又能怪谁呢?要说怪,还是得怪你自己啊!”

“怪我?!”大玉儿怔怔的重复道:“要怪我?”

“是啊,怪你!”哲哲意有所指的说道:“你是‘母仪天下之相’,大汗怎么可能会放手,更何况,你看上谁不好,却偏偏看上了多尔衮!”

“可,可那只是个喇嘛的无稽之谈而已,大汗他怎么能信呢!”大玉儿不敢置信的问道,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流言,她心中一颤,大脑中一阵晕眩,“偏偏是多尔衮,难道大汗他对多尔衮?大汗,难道······”

大玉儿脸­色­大变,不敢再往下联想,她突然感到像被浸泡在冰水中一般,浑身上下都是彻骨的寒意。

哲哲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痛快极了,面上却仍是一派心疼的表情,她感叹道:“我早就觉得玉儿你跟多尔衮无论身份才貌还是­性­情,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本想着你们还小,再等上两年赐婚也来得及。可如今,如今大汗他要你,亲口要你,你要我怎么帮你推辞?你是咱们科尔沁的姑娘,要是拒绝了大汗,那不仅坏了咱们科尔沁与大金几代人联姻换来的关系,弄不好大汗恼了还会兴兵科尔沁!大汗是什么人,他是大金国的天,你拒绝了他,那他的威严何存?他又岂能忍耐!玉儿,你忍心看着自己的族人为了你的一己之私承担那灭族之祸吗?”

大玉儿心头一震,心下一片凄凉。

哲哲继续说道:“我是你的亲姑姑,我不为了你好,会为了谁好!今儿这话我本不该说,为你让你清醒些,也顾不得了许多了。”

四周看了看,哲哲拉过大玉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要是知道你已经私下暗许了多尔衮,跟他彼此钟情?那你让大汗会怎么想呢?只怕他们兄弟之间还会多了你这么一个解不开的心结。都说红颜祸水,为了你,我担心他们恐怕终有一天会反目成仇!玉儿,你自己想想,到时候吃亏的会是谁?”

大玉儿闻言脸­色­­阴­晴不定,双手紧紧握住,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之中。

“玉儿,多尔衮将来的吉凶祸福,可是就在你一念之间啊!”哲哲摇了摇头,说道:“罢了,玉儿,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么选择,不管你怎么舍不得,你其实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哲哲,不但是你大玉儿的姑姑,还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大格格,更是大金国天聪汗的大妃娘娘!你要是想做什么傻事,那就不要怪我这个作姑姑的心狠了!”

大玉儿强行抑制住心中的不平,她冷冷的问道:“只有一条路?谁说的,难道我还不能陪着多尔衮一起死吗!”

哲哲闻言冷笑一声:“我还当你是个聪明人,布木布泰,你尽管可以试试看!你也不小了,不要忘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身上还连着一大家子,有你的亲人族人,甚至也有着你情人多尔衮的­性­命!瞧你说出口的话,你是科尔沁的格格,就该为科尔沁牺牲,留在大金的后宫至少还有我护着你,你知道你的姐姐海兰珠过的是什么日子吗,那是你想也不敢想的,知足吧!嫁给大汗有什么不好,享尽荣华地位尊贵不说,大汗亲自开口要你,必定会对你不错。我也不想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哲哲也不再理会一脸惨白的大玉儿,由阿尔其扶着离开了,临走前还当着大玉儿的面还给自己的侍女珍哥留下了一道时时刻刻跟紧大玉儿的命令。

听着背后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哲哲扬起一个胜利的微笑对阿尔其说道:“阿尔其,贪婪那些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会付出代价的,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哲哲的话里透露出出了很多信息,而且有陷阱哟~~亲亲们有兴趣可以猜猜看呐!

其实大玉儿也挺可怜的,但是这些也要怪她自己太显摆了,满蒙第一美女、母仪天下之相、通晓满蒙汉字、读书知史······有时候越美好的东西,越要隐藏好,怀璧其罪啊!

话说留言的亲亲好少呀,打滚卖萌求留言ing~~~

64忽闻传噩耗 定神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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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哲的话看似给了大玉儿思考的余地,但大玉儿心中明白,除了哲哲指给她那条万劫不复的路之外她实际上已经无路可走,这一次她恐怕是真的逃不掉了!

怀着恐惧与不安,大玉儿死死的撑着,她不敢去想,如果她真的嫁给了皇太极,那她深爱的多尔衮将会多么心痛,而她自己又将会过着怎样痛不欲生的日子!

没有了往日艳丽的笑容,愁容满面的大玉儿现在只盼着能把时间拖下去,就算能拖到多尔衮得胜归来也好,她需要多尔衮那深情的溺宠来安抚自己的恐惧与不安,更需要多尔衮那宽阔的怀抱来温暖自己冰冷的心。

那是她的爱人,她的多尔衮!就算是命运要把他们分开,她也要把一切都跟多尔衮说个明白:大玉儿是爱他的,大玉儿是逼不得已的!她不能忍受自己在多尔衮的心目中将会变成一个贪慕虚荣的坏女人,就算是嫁给了别人,她也要做多尔衮心中的唯一!

大玉儿等着盼着,把要对多尔衮说的话在心底里翻来覆去的准备了不知道多少遍,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中的恐惧已经渐渐消散了,只留下满腹的不甘与算计。大玉儿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娇娇弱弱的菟丝花,她骨子里流淌着黄金血脉的坚韧与自强,既然如今已经被人逼上了绝路,那自己的伤心痛苦定要别人也尝上一遍。“皇太极不是想要得到我吗?他即便能得到我的人,这辈子也得不到我的心!”

怀着这股恨意,大玉儿急切的等待着多尔衮的归来,她大玉儿就算要嫁,对多尔衮这个男人也绝不放手!

怀着这样的心思等啊盼啊,一个半月之后,大玉儿却得到了一个令她始料不及的消息:多尔衮他······死了!

“什么?多尔衮死了!”张敏手腕一颤,顿时一团斗大的墨迹把原本堪称­精­品的牧羊图毁掉了。也无暇去管那幅在完成前被毁掉的图画还有没有弥补的计划,张敏随手将手上的毛笔一丢,不敢置信的确认道:“乌云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千真万确,十四贝勒爷多尔衮死了!”乌云也是一脸不敢相信,“这种消息哪个敢乱说,况且这可是多铎亲口说的,哪能有假!”

“多铎?”张敏意外极了,定了定心神,张敏的脑子开始高速运转起来,她向乌云询问道:“别着急,你细细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乌云喘着气,显然是刚刚跑得有些急了,她想了想回答道:“先是咱们安Сhā在崇政殿偏殿的果齐来报,刚刚看到十五爷气势汹汹地冲进崇政殿书房去了,嘴里还嚷嚷着要找皇太极讨个说法,因着皇太极不在书房,十五爷又朝着清宁宫来了。这边果齐才报完不久,咱们安Сhā在前殿的惠哥也来了,说是看到清宁宫里出了状况,她听看见多铎跟皇太极吵了起来,说阿敏害死了多尔衮,还有些杂七乱八的话。惠哥没敢多听,也怕耽搁了事,就匆忙来报了,想来这会儿,他们应该还在清宁宫嚷嚷呢!”

“嗯。”张敏闻言皱了皱眉头,来不及细想,她果断的吩咐道:“图雅,快找人给苏茉儿透消息,把大玉儿引过去看这一出好戏吧。对了,小心点,别暴露了咱们的人。”

“格格放心!”图雅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下去办事了,留下不明所以的乌云和眉头紧锁的张敏在房间里。

乌云看着图雅离开,还是不明白张敏的意思,她疑惑的问道:“格格让图雅把大玉儿引过去,不怕出事吗?”

张敏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咱们什么都没弄明白,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下面怎么发展,大玉儿都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出不出事到时候再两说,对咱们来说,出事了有出事的解决法,没出事也有没出事的应对法,但是最重要的是,咱们千万不能落到被动的地步,主动权一定得在咱们手上!”

乌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张敏继续道:“趁着多铎这会儿还在跟皇太极闹,咱们还是好好分析分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乌云应了一声道:“我觉得多尔衮死得太突然了,应该不会寻常才对!”

“嗯,你说得对!”张敏说道:“多尔衮死得肯定不寻常,他是被人害死的,但是这人是皇太极还是阿敏,又或者两者都是,这我可就有些不敢肯定了。不过,即使多尔衮的死真的是一个意外,这会儿也不可能当一个单纯的意外了结了,恐怕所有人都会往­阴­谋论上去想去猜吧。”

乌云想了想,肯定的说道:“应该是皇太极吧!格格你看,多尔衮是出征前临时被换上去的,这可是皇太极钦定的事情,要说没有一点猫腻,那真不大可能。况且,皇太极的汗位得来不正,多尔衮始终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找个机会暗地里除了也说得过去。这样看来,趁着出征让多尔衮死在战场上可是最安全明智的做法,既弄死了多尔衮,自己又不用担上一点恶名,皇太极这么老谋深算的人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乌云,你想的倒是有些道理,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张敏闻言摇了摇头,“你低估了皇太极的野心和胸襟,他确实因为汗位在时刻提防着多尔衮,但是他心中还有大计,不会在这时候弄死多尔衮的,这对他没有好处。”

乌云有些疑惑,“为什么,我不明白?多尔衮死了他不就可以放心了吗,为什么说对他没有好处呢?”

看着乌云的疑惑,张敏说道:“多尔衮目前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贝勒,什么都得靠着皇太极,以皇太极的能力完全可以把多尔衮牢牢掌握在手心里,稍有异动皇太极就能灭了多尔衮还不用背上恶名。现在这个正是用人的时候,皇太极弄死多尔衮可是弊大于利,毕竟多尔衮的才华皇太极也看在眼里,要是用的好了,多尔衮会是他手里最锋利的剑。况且阿巴亥大妃殉葬的风波才过去没多久,这时候动了多尔衮,与皇太极的名声也是有碍的,对那些亲贵大臣来说,这种情况下皇太极要是弄死多尔衮,那得势不饶人的皇太极肯定是一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这样的主子跟着有什么前途可言。皇太极是个聪明人,他应该不会在这时候弄死多尔衮的,好处不大但风险却太大了,后金才刚刚稳定下来,他不敢拿自己的汗位和名声开玩笑。”

乌云闻言更加疑惑,她想了想问道:“格格说得也有道理,但是乌云不明白,如果不是要弄死多尔衮,那皇太极为何会突然把多尔衮派去打仗?还有,虽说是用人之际,但是后金有能力的人也不少,为什么单单要用多尔衮,皇太极不怕养虎为患吗?”

张敏想了想道:“突然派多尔衮出征,恐怕不是想弄死他,我倒是认为是皇太极等不及了!”

看到乌云一脸迷茫,张敏解释道:“皇太极是个有野心又抱负的人,他绝不甘心屈居人下。如今他虽然挂着大汗的名,却因为四大贝勒同理政事而被制约,做事情来束手束脚,这让他如何忍受得了。只是,阿敏和莽古尔泰有着拥立之功又军功卓著,没有万全的理由,皇太极也不好下手。现如今,阿敏却不识时务越发嚣张起来,皇太极他,他这是不打算再忍下去了啊!”

乌云好像明白了一点,她问道:“格格是说,皇太极要利用多尔衮对付阿敏?”

“没错!”张敏点了点头说道:“多尔衮虽然聪明,但是毕竟没有军功,皇太极这次急急忙忙的把多尔衮派出去,恐怕是要开始磨砺多尔衮,准备拿他向阿敏开刀呢!至于你说后金有能力的人不少,这本没错,但是敢对上阿敏的却不多。阿敏毕竟是老将,又身为大金国的二贝勒,在军中的牵扯定然不少,几十年下来身边肯定也有不少自己人。皇太极要动阿敏肯定不敢让旁人知道,要是这人选挑的不好,消息泄露了出去,只怕没等收拾阿敏,阿敏那莽撞货心一横就敢先收拾了皇太极。就算皇太极侥幸得胜,那暗害兄长,尤其是暗害拥立过自己的兄长这么大的恶名,皇太极可担不起。但是要用多尔衮却没这个顾虑,多尔衮本就聪明,身份也高,军中又不会有什么牵扯,只需要磨练磨练,这让皇太极用起来放心多了。而且,多尔衮对阿巴亥的死耿耿于怀,以皇太极的心­性­,定然会把这仇恨引向阿敏,拿阿敏当自己的替罪羊,既解决了阿敏也打消了多尔衮对自己的仇恨,解决了两个心腹大患不说,还给自己手上培养出一把趁手的利剑,皇太极可真是打得好算盘!”

乌云闻言也是一惊:“照格格所说,那皇太极还真是老谋深算、心思深沉啊!”

“是啊,如果不是这样,皇太极何必让范文程亲自去教导多尔衮和多铎呢!”张敏眯了眯眼睛,说道:“你没有注意到吗,皇太极连亲儿子豪格也没有让范文程教过,却让位极人臣的范宪斗日日抽出时间来亲自教导多尔衮和多铎,难道这其中只是因为爱护幼弟吗?恐怕是因为以豪格的­性­子,再怎么教也只能出悍将,却出不了帅才,而多尔衮则不然,这样看来皇太极所求甚大啊!”

乌云点了点头,显然很赞同张敏的话,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格格,那依照你的分析,皇太极这样培养多尔衮,现在绝对不会自毁长城弄死多尔衮的。那弄死了多尔衮的,就应该是阿敏了?”

张敏想了想答道:“没有太多的信息,现在也只能这样猜测了。”

“可是为什么呢?”乌云问道:“难道是阿敏看透了皇太极想利用多尔衮来收拾他的想法,所以先下手为强了?”

“不会!”张敏摇了摇头,“阿敏没有那么聪明,以他粗犷嚣张的­性­子,要是能看透皇太极的主意,绝不会无声无息的杀了多尔衮,早就打上门跟皇太极闹得你死我活了。他会杀了多尔衮,只怕是另有原因。”

“那会是为了什么?”乌云迷惑极了。

“还会是为什么,大抵不是为了斩草除根就是为了多尔衮和多铎手中的两白旗吧!”张敏叹了口气,“多尔衮这么一死,我的计划可就乱了一大半了!算了,我们没有一点消息在这里瞎猜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去找多铎问个明白的好,有了真实的消息,咱们才好赶快调整计划,多尔衮一死,这盛京城中定然又是一场风雨,咱们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再做出点成绩来才是!”

乌云仔细琢磨着张敏的话,心中似有明悟,她低声问道:“格格,那咱们当下需要做些什么?”

张敏沉吟片刻道:“多铎跟皇太极这么一闹,想来这会儿多尔衮的死讯已经在宫里传开了,我们还是早作准备的好。乌云,你去吩咐小厨房熬上一锅­鸡­汤,拿小库房里上好的山参一并炖了,多铎是从战场上日夜兼程赶回来的,身体肯定受不了,有了这人参­鸡­汤吊底,他才有­精­力被我套话。再让小厨房做几个油腻些的菜端上来,虽然不是吃饭时间,但一路上风尘仆仆,多铎肯定也饿得慌。”

乌云应了一声,突然不解的问道:“油腻的菜?格格,不是应该清淡的菜吗?这一路上都是啃得硬梆梆的­干­粮,冷不防吃下这么多大鱼大­肉­,身体肯定受不住,怕不是要闹肚子就是要生病吧!”

张敏闻言轻笑一声:“就是要他生病才对!依着多铎的­性­子,一贯嚣张跋扈任­性­妄为,这次死了亲哥哥,还不跟皇太极闹个天翻地覆的。要是由着他热血一冲头跟皇太极顶起来,若是惹急了皇太极,怕等不到阿敏倒台皇太极就能先了结多铎的小命!那我先前下那么大功夫设的局可就毁得一­干­二净了,留在他的命,咱们可还有大用呢!否则等皇太极弄死了阿敏和莽古尔泰,代善那个不中用的也不敢对皇太极说个不字,那时候咱们的谋划可就变成笑话了!没有了内忧的后金,凭咱们现在的势力如何能阻挡得了它的势头,别说梁润泽那一点人能趁势而起,挡在后金南下的路上的他们只怕就连一个塞牙缝的都算不上,一下子就被皇太极灭成渣了!”

乌云听了张敏的分析也是一惊,“格格想得深远,乌云受教了。”

“咱们身为暗间,任何时候都大意不得!”张敏沉声对乌云说道:“遇事多想想吧,不是吓唬你,凡事在脑子里多转两个弯总是没错的。行了,也别有太大压力,凡事有我顶着呢,你且安心罢!”

乌云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见气氛有些沉闷,张敏安慰乌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得严重了些,其实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等多铎一会儿来了,咱们好好问问就是,你也别一副惴惴的模样,小心让人看出来。”

乌云闻言笑了笑,说道:“格格放心,乌云晓得的,不会露馅的,倒是格格,亏得十五爷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可是想不到你整天想着法子算计他呢!”

张敏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渐渐冷了下来,轻声自语道:“是啊,我可是在算计别人的真心呢,只可惜今日我不算计别人,明朝别人就要来算计我们了!不先下手为强,只怕以后咱们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了,全都要做人奴才啦!”

张敏的声音又轻又低,乌云站在身边也没听清楚,正想询问,就听见张敏醒过神来吩咐道:“乌云,快下去准备吧,恐怕这会儿多铎就该来了。”

乌云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小厨房,留下张敏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的都是乖孩子哟~~

话说,多尔衮这一死,张敏的计划几乎都被打乱了,这事态的发展可就由不得她了,她会做些什么呢?

多尔衮的死又会对皇太极、大玉儿、多铎、小玉儿以及后金众人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文下好冷清,群里也好冷清,你们都不爱我了么,撒娇~~

65思真相大玉儿欲报仇 质问中皇太极下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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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大玉儿被张敏手下的人引到清宁宫的时候,恰恰听到多铎声嘶力竭的怒吼:“我哥的死不是什么意外,阿敏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大玉儿闻言身子一软,好在被一旁的苏茉儿连忙扶住了。

皇太极面有愠­色­,皱了皱眉道:“事情是怎么样还没弄清楚呢,你这么说未免太武断了吧。”

多铎冷笑一声,恶狠狠的说道:“察哈尔在正白旗的路上设了埋伏,阿敏他明明知道这个情报却不闻不问,既不派人去探个虚实,也不派人去通知正白旗,甚至正白旗中了埋伏也不派人及时救援,这样任由正白旗蒙在鼓里去送死还断其后路的行径,倘若大汗还认为是不是故意的,那我多铎无话可说!”

皇太极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说道:“只是正白旗遭了败仗,多尔衮的生死还两说呢,多铎,你不要危言耸听!”

多铎闻言咬了咬牙,眼圈泛红,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愿意咒我哥死么!正白旗几乎,几乎全军覆没,等我带着镶白旗赶过去的时候,战场上尸横遍野,烧得一片焦黑,除了死人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皇太极目光闪了闪,沉声说道:“没看见尸体,就不能说明什么!多尔衮福大命大,不一定会出事的。再说我想阿敏贝勒也不会做出如此手足相残的事情。”

多铎猛地擦了一把眼泪,举起手中烧的焦黑的金盔大声吼道:“这是阿玛生前赐给我哥的金盔,我哥他,我哥他就只剩下这个了。皇太极,今天我要在父汗的金盔面前,为我死去的哥哥讨个说法!”

看了一眼多铎手中的金盔,皇太极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他对多铎说道:“如果多尔衮真遇到什么不测,等二贝勒回来,我定然给你一个交代!”

多铎强忍着喉咙中的哽咽,冷冷的回道:“我等着你的交代,我倒要看看最最贤明的四贝勒,我的好八哥有没有把我们三兄弟的命当一回事!我的阿玛、我的额娘和我哥哥多尔衮,都一起在天上看着呢,谁心里有鬼,他们都看得明明白白!”

撂下一句狠话,多铎抱着多尔衮的金盔转身离去,留下皇太极在清宁宫目光闪烁,一脸愠怒。

门外,偷听的大玉儿心中一空,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好在苏茉儿虽然惊得脸­色­惨白但尚有一丝理智,连忙将大玉儿搀回偏殿。

大玉儿呆呆的坐着炕上,眼神空的可怕,苏茉儿心中也是难言的痛,主仆两人久久无语,只听得苏茉儿低低的抽泣声。

半晌,还没等大玉儿缓过神来,就听见门外侍女通传道:“十五爷来了。”

苏茉儿将多铎迎了进来,看见大玉儿呆呆的坐在炕上不言不语的模样,多铎心里又是一痛,说道:“大玉儿,我一向不喜欢你,可你却是我哥最爱的人。如今我哥含冤枉死,他没什么留下来的,只留下这个金盔,我想,就把这个金盔给你吧,对他、对你,都算是留个念想。你收下吧。”

大玉儿漠然的看了多铎一眼,就那么呆坐着,再也没有什么反应。

苏茉儿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她哽咽着劝道:“格格,格格,这,这是十四爷仅存的遗物了,您,您就收下吧。”

大玉儿依旧毫无反应,苏茉儿无法,只得自己接过多铎手中的金盔,抽泣道:“我家格格她,十五爷,就交给奴才吧。”

多铎见状,心中也觉得凄然,他将金盔交给苏茉儿,交代道:“好好看着你们家格格,我哥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

“多尔衮!”大玉儿突然大叫一声,从苏茉儿手里抢过金盔,紧紧的抱在怀中,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多铎闻声眼圈也红了起来,他对大玉儿说道:“我哥的仇,我记在心里了,我一定不会放过阿敏的!你,你自己多保重吧!”

语毕,多铎扭头就走,速度之快让苏茉儿根本来不及去送,苏茉儿只得对着多铎的背影福了福身,连忙回头照料伤心万分的大玉儿。

多尔衮的死对大玉儿和苏茉儿来说,不易于天塌地陷一般,主仆两人抱头痛哭,许久,也许是泪都流­干­了,大玉儿这才停了下来,对苏茉儿说道:“去打盆水来,我要净面。”

“格格?”苏茉儿哭得声音都沙哑了,对大玉儿的吩咐显然诧异极了。

“去吧,多铎说得对,多尔衮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我这个样子的。再说,咱们在这里哭有什么用,多尔衮是被害死的,我要打起­精­神来,给多尔衮报仇!”此刻的大玉儿神­色­平静,她的脸上依然带着戚容,但眼神却坚定极了,那幽深的眼眸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

看到自家格格这幅模样,苏茉儿打了个寒战,她跪倒在大玉儿面前坚定的说道:“格格,奴才和格格自小一起长大,奴才的命是格格的,格格是奴才的主子,无论格格要做什么,奴才都跟着格格,伺候格格!”

“好!苏茉儿,我没看错你!”大玉儿扶起苏茉儿,说道:“多尔衮是被人害死的,是我,我是害死了他,我对不住他,等我给他报了仇,我就下去陪他!”

苏茉儿大惊失­色­:“格格,您在瞎说些什么,十四爷纵然是被人害死的,又怎么会与格格有关!十四爷也希望您好好的,您要为十四爷报仇,奴才绝不拦您,但是你要是做傻事,奴才也绝不容许!”

大玉儿惨然一笑,说道:“是我,就是我害死了多尔衮,多铎他以为是阿敏,其实要害多尔衮的是皇太极啊!”

“大汗?!”苏茉儿心中一惊,“就算是因为汗位,大汗要杀了十四爷,那也和格格您没关系,格格您不要责怪自己啊!”

“都怪我,姑姑说得对,都是我的错,我就是红颜祸水,是我害死了多尔衮!”大玉儿说着,泪水止不住的留了下来,“姑姑早就告诫过我的,多尔衮的命在我身上,可我不信,我就是不相信,都是我心存侥幸,是我,是我害了多尔衮!”

“格格,您不要这样想,这不是您的错!”苏茉儿抹着泪劝道,心中却闪过一丝难以言表的愤怒。

“多尔衮,我虽然不能陪着你死,但是我会给你报仇的!”大玉儿喃喃的说道:“苏茉儿,你会帮我的,对吧。”

“格格,奴才永远都会帮您的!十四爷的仇,您不要一个人蹬,还有奴才陪您呢!”苏茉儿握住大玉儿的手,坚定的说道。

多铎病了,亲哥哥多尔衮的死以及长途跋涉日夜兼程的颠簸劳累让他大病一场,直到半个多月之后二贝勒阿敏班师回朝的时候,他都没好利索。当然了,这其中张敏全方位陪护可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皇太极去城外亲迎了得胜归来的大军,却在确认了多尔衮的死讯之后,脸­色­­阴­沉的把主帅阿敏从庆功宴上硬生生的叫到了崇政殿中。

皇太极屏退左右,面­色­­阴­郁的端坐在书桌前,目光锐利的盯着阿敏,沉声问道:“阿敏,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敏大大咧咧地往皇太极对面的椅子上一坐,满不在乎地说道:“什么怎么回事的,打了一场胜仗啊!”

皇太极目光一暗,质问道:“那多尔衮呢?”

阿敏切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死了呗,打仗嘛,哪能不死人呢!多尔衮头一回出征,什么都不懂,偏偏碰上察哈尔这么一个硬茬子,只好自认倒霉了!”

皇太极声音冷了下来,“那你呢阿敏,身为主帅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可是听多铎说,你明明知道察哈尔的大军在正白旗的路上设了埋伏却不闻不问,既不派人去探个虚实,也不派人去通知正白旗,甚至正白旗中了埋伏也不派人及时救援,就这样任由正白旗蒙在鼓里去送死,有没有这回事?”

阿敏冷哼一声:“有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反正多尔衮都死了,你是信多铎那小子胡说八道,还是相信我阿敏!”

皇太极心中顿时怒火滔天,他压抑着胸中的不满,厉声道:“那这么说,你真的是故意的!”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阿敏抬起头死死的看向皇太极,“多尔衮就是我弄死的,怎么,你还要杀了我给他抵命不成!”

“你,你······”皇太极握紧了双拳,死死的压制着心中的愤怒,“你这么自作主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大汗放在眼里!”

阿敏不悦的说道:“哪里是我自作主张了,不是你交代我的吗,让我带多尔衮出征,中途给盛京传消息,说他出了意外。”

“没错,我是这么说过。”皇太极高声说道,“但是我是让你演一场戏,假装多尔衮出了事,我让你真做了吗!我让你弄死他了吗?”

阿敏不耐烦的说道:“你不就是想用多尔衮出事的消息引出阿巴亥留下的暗势力吗?这会儿多尔衮真的死了,你还怕收拾不了那些小老鼠不成!”

“阿敏!你现在弄死了多尔衮,可是坏了我的计划,我留着多尔衮,还有大用!”看着阿敏满不在乎的样子,皇太极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哼!”阿敏冷哼一声,“多尔衮可是只狼崽子,你当心他长大了咬死你!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别看多尔衮他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谁知道他背地里怎么恨咱们呢。皇太极,你可别忘了,阿巴亥可是被咱们逼死的!”

“对多尔衮,我自有办法收服,可是你阿敏连一声招呼都不跟我打,就擅自做主暗害贝勒,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皇太极冷冷的质问道。

“收服,哼,皇太极你别被多尔衮那小崽子骗了,我可比不得你有信心,我不管,反正我不可能天天防着他多尔衮,给自己身边留下这么大的隐患,还是早弄死了好!”阿敏不甘示弱的说道:“至于没跟你商量,不是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我这也是临时起意来着,多好的机会啊,我自然不能放过!”

“那事后呢?”皇太极忍着怒气问道:“事后你怎么也没跟我通报一声?亏我还一直跟多铎说,没有找到尸体,多尔衮就不一定死了。”

“我那不是又想到一个好主意忘了这茬么!”阿敏满不在乎的说道:“皇太极,我跟你说啊,亏得我当机立断借着察哈尔杀了多尔衮,你看多铎那小子违抗军令回来告状,正好可以用军法顺势再杀了多铎,你再找机会革去阿济格旗主的位子,那正白镶白连同镶红三旗,可都归咱们了,那可是整整的三个旗呐!”

“哼!阿敏,你这是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啊,就等着分封了是不是?”皇太极冷笑道:“自作主张,任意妄为,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大汗放在眼里!”

阿敏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他站起身来,向前两步走到皇太极桌前,死死的盯着皇太极,说道:“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哼,皇太极,你可别不识好歹,我这可都是为了咱们大家好,你非但不领情,还想给我头上安罪名不成!”

阿敏这么一站,顿时把皇太极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中,一种巨大的压迫感让皇太极心头涌上一股屈辱和不甘,皇太极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阿敏!我好歹也是大金的汗王,你这是要以、下、犯、上不成!”

阿敏心中气急,登时怒上心来,他用力一拍书桌,大声吼道:“汗王,哼,皇太极,如今你跟我摆起大汗的架子来了啊!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我跟莽古尔泰力挺,迫使代善谦让,逼得阿巴亥殉葬,如今这汗位上坐的,还不知道是谁呢!没有我阿敏,你皇太极算老几啊,这汗位,论嫡论长当属代善,论军功论身份,莽古尔泰也在你之上,人家代善和莽古尔泰的额娘都是正儿八经的大妃,你额娘呢,什么都不是。1你皇太极除了一个贤德的名声,又拿什么跟代善和莽古尔泰比!若是没有我阿敏的支持,你皇太极这个大汗未必当得上!想跟我耍威风,皇太极,哼,你还不够格,不要忘了,你的汗位是怎么来得!以、下、犯、上,哼,跟我说以下犯上,我看你皇太极还是先学学知、恩、图、报吧!”

撂下狠话,阿敏气呼呼的转身走出书房,将门撞得砰砰作响。

大开的房门让夜风有机可乘,打着旋的风吹得蜡烛忽明忽灭,那明明灭灭的烛光照­射­在皇太极­阴­沉的脸­色­,显得恐怖极了。忽然,满脸怒气的皇太极露出一个冷笑,配合着那狠戾的目光,诡异的让人不寒而栗。“阿敏,你好,你很好,要知恩图报是吧,你等着,我皇太极一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大礼,好好报答你今日的‘恩、情’!”

作者有话要说:1解释下,代善、莽古尔泰和皇太极都是努尔哈赤的儿子,而阿敏只是努尔哈赤的侄子,在当时的情况下,汗位是绝对轮不到阿敏头上的,所以阿敏只是拿代善和莽古尔泰刺激皇太极,而没有拿自己跟皇太极比较。

真相大白了哟~~

皇太极其实只是吩咐阿敏弄个假消息出来骗人的,谁晓得阿敏自作主张弄死了多尔衮,皇太极也气的很啊!

话说,阿敏还真是嚣张啊,完全木有把皇太极放在眼里,皇太极那个憋屈啊!

大玉儿呢,她是准备嫁了,以身侍魔给心上人报仇去。

至于多铎?被张敏弄病了,正痛并着快乐中~~

张敏?照顾多铎并且图谋新计划ing~~

所以大家呢,也应该乖乖留言哟~~

66深夜细数谋划 婚事突变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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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如水,烛光摇曳,深夜的清宁宫少了白日的喧嚣,反而显得冷清起来。因着怀孕,皇太极已经很久没来哲哲宫中过夜了,这次突然登门,哲哲也知道皇太极心中藏了事,连忙迎上去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服侍这皇太极去了外衫,两人坐在床上,沉默半晌,哲哲看着满腹心事的皇太极,试探着问道:“大汗,您跟二贝勒谈过了,多尔衮他,是真的如多铎所言的吗?二贝勒,是故意的?”

皇太极脸­色­­阴­郁,沉默了许久,终究点了点头。

哲哲吓得变了脸­色­,颤声道:“是真的,他,二贝勒他真是故意的!他,二贝勒他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就敢自作主张不成?”

“可不是嘛!”皇太极恨声道:“多尔衮既然已经死了,阿敏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我根本无所谓!我在意的是,这件事上阿敏他擅做主张,自以为是,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大汗放在眼里!”

哲哲劝道:“大汗,阿敏贝勒的­性­情您又不是不知道,一向蛮横惯了。再说,如今这四大贝勒轮流执政,阿敏贝勒手上的权力也不小,您才刚刚接管汗位,不好直接跟自家兄弟起冲突,还是忍一忍吧。”

皇太极­阴­沉着脸­色­,咬牙切齿的说道:“忍?我还不够容忍他吗!粗鄙无礼,以下犯上,尊卑不分,自以为自己劳苦功高根本不把我皇太极放在眼里,说我摆架子耍威风,阿敏,哼,终有一天我要给他点颜­色­叫他好看!”

“哎,”哲哲叹了一声,说道:“阿敏贝勒嚣张惯了,连大汗您一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那多尔衮,多尔衮他,岂不是,岂不是死得太冤枉了吗?”

“是啊,这多尔衮,我还留着有大用呢!”皇太极愤愤不平的说道:“好一个阿敏,一下子破了我许久的谋划,我反倒拿他没个办法了,真是憋屈,真是······哎!”

哲哲安慰道:“事已至此,大汗也别太过生气了,还是想想对策吧。”

“哲哲,你说得对,如今我还是早早想个对策才是。”皇太极顺了顺气,沉思一会儿,说道:“也罢,多尔衮死了就算了,好在这么一来大玉儿的事情就没什么阻碍了。”

哲哲闻言勉强的笑了笑,说道:“大汗英明,我这两天就跟玉儿去提。”

“不急,慢慢来吧。”皇太极挥挥手,“事情交给你,我放心的很,先定下来再慢慢­操­办就好,好歹也是娶侧妃,总是要风风光光的才好。”

哲哲想了想,说道:“多尔衮刚死,也不好逼得太紧,恐怕大汗还得再等上一阵子。”

皇太极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你­操­心就行,只是不要拖得太久了。”

哲哲笑了笑说道:“大汗且安心吧,不会让大汗等太久的。西苑的诺敏也查出了身孕,将近三个月了呢,咱们后|宫的人本来就少,这下子我和诺敏又没法子伺候您了,这玉儿啊,还是早早迎进来的好☆多半年,定然让您当上新郎官!”

皇太极淡淡一笑,握了握哲哲的手,说道:“半年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了些,大玉儿对我来说是特殊的,我也不希望委屈了她。”

哲哲的眸­色­暗了暗,浅笑着娇嗔道:“大汗您还不相信我嘛!这些东西我早就备下了,哪能委屈了玉儿,一定让她嫁得风风光光的!”

“那就好!”皇太极说道:“哲哲,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这些事我就懒得­操­心了,如今可还有阿敏和多铎的官司等着我解决呢!”

哲哲闻言想了想,问道:“大汗,多铎的事,您准备怎么办?”

皇太极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心中又是一阵烦躁,“多铎要问我讨个公道,可我如今又动不得阿敏;阿敏也逼着我拿军法处置多铎,我却不能如了他的意。真真是头疼啊!”

见皇太极烦恼,哲哲起身倒了杯­奶­茶递给皇太极,劝道:“大汗莫急,实在不行就先拖着,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你说得对,如今大家都在气头上,就先拖着吧,等过了气头再说。”皇太极说道:“死了多尔衮,为今之计还是先把多铎培养起来吧,虽然没有多尔衮睿智,但总比阿济格那个蠢货强,况且,多铎的狠辣要是用对了地方,那也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多铎?”哲哲有些惊诧,“多铎打小任­性­惯了,又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以前有多尔衮压着还好,可如今多尔衮这么一去,只怕,只怕多铎没人能降得住啊!”

“是啊,你顾虑的在理,多铎那乖张狠戾的­性­子,不是个好拿捏的主啊!”皇太极闻言皱了皱眉,“没了多尔衮的牵制,多铎这小子又是被父汗溺宠大的,一贯任­性­妄为,连代善都敢不放在眼里,我想收服他可真要比收服多尔衮难得多!”

哲哲也有些忧虑,“那大汗,这可怎么办好呢?”

“少年心­性­,总不过功名利禄、英雄美人而已。”皇太极想了想,说道:“对多尔衮倒是简单,他虽然睿智,但到底心思单纯了些,英雄豪杰建功立业就是心头好,只是对上多铎,这些就有些不够看了。”

用手随意的敲击着一旁的床沿,皇太极思量半晌,说道:“多铎­性­子乖张,虽有些嚣张却又不缺聪敏,为人傲气偏执不驯服,比多尔衮心狠果断,更像是只噬人的小狼崽子,怎么收服,还真是不大容易!这样心狠手辣又不乏机智的人,还真不好笼络,要不是他­性­子懒散了些,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浪荡样,父汗和阿巴亥心里的人选,还不一定会是多尔衮呢!”

哲哲闻言有些惊诧,“大汗,多铎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又被老汗王惯出了一副嚣张跋扈的­性­子,真有这么大的能耐不成?”

皇太极嗤笑一声:“要不说多铎心思深呢,这不,连你也瞒过了,这小子可不简单呐!不过,多尔衮的仇还压在他身上,为了对付阿敏,他终究还是要归顺于我的,只不过要看我怎么拉拢了。”

哲哲看了看皇太极,轻声说道:“多铎虽然是镶白旗的旗主,但要是想跟二贝勒抗衡,那非跟大汗站在一边,要不然以阿敏贝勒的势力,给多尔衮报仇岂不是痴人说梦,大汗你也别太苦恼了。”

皇太极笑了笑,“是啊,主动权可是在我手上呢,没什么好担心的!还是先把镶白旗的编制补满,之前正白镶白两旗被我抽调的几乎剩下半个旗了,这下子要培养多铎,就先把还给他一个完整的镶白旗吧!”

“至于多尔衮的正白旗嘛······”皇太极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阿敏想要的正白旗想的怕是快疯了吧,居然敢以下犯上不惜违背我的命令弄死多尔衮,好,我还就让你得偿所愿,这正白旗我就给你阿敏了,这杀兄之仇加上夺旗之恨,我看你将来怎么对付成长起来的多铎!”

哲哲的目光闪了闪,见皇太极有了主意,也不多话,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皇太极心中有了思路,人也放松了许多,他抬眼去看一旁安安静静陪着他的哲哲,那秀美的面容和那一派大方贤淑的模样,心中也生出一丝怜惜,他握住哲哲的手,说道:“辛苦你了哲哲,还好有你陪在我身边。”

哲哲含着泪,满腹柔情的回道:“哲哲不辛苦,能陪在大汗身边为大汗分忧,是哲哲最大的福气呢!”

皇太极温柔的替哲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那端庄秀丽的容貌,心中突然一动,脑海中闪过另一份温婉娴静的容颜,顿时计上心来。

皇太极盯着哲哲看了半晌,突然问道:“多铎有十四了吧?”

哲哲想了想,答道:“实打实的算才整十三,不过离十四岁的生辰倒也不远了。”

皇太极点了点头,问道:“我听说他一贯跟塔娜玩得好,可是有这回事?”

哲哲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只得答道:“是有这回事,不过大汗您也知道,塔娜­性­子好,跟大家都玩得来。”

皇太极摸了摸下巴道:“塔娜­性­子好跟谁都玩得来,这多铎的­性­子可不好,却也只跟塔娜玩得好不是!这么看来多铎对塔娜起码是上心的,这我以前怎么没想到?”

哲哲闻言心中一慌,连忙稳了稳心神问道:“大汗,您这是想?”

皇太极哈哈一笑:“我正愁着怎么跟多铎示好呢,这不让我想到了。多铎这小子看上去一副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要真在意什么东西起来,那可就是放在心尖尖上啦,他既然对塔娜上了心,那我就把塔娜给他好了!”

哲哲脸­色­微变,连忙道:“大汗,塔娜还小呢·····”

皇太极挥挥手打断了哲哲的话:“十一岁,都快十二了,也不小了!”

哲哲扯了扯手上的帕子,轻声劝道:“大汗,塔娜是个乖孩子,一向得我的心,不只是我舍不得,就是大汗您平日里不是也总是夸她吗,就这么把她给了多铎,却是亏了这孩子啊!大汗,您再考虑考虑吧!”

哲哲这么一说,到让皇太极想起了张敏平常乖巧懂事的样子,头脑中恍惚又出现了自己额娘孟古姐姐生前那聪慧婉顺的模样,心中到也起了几分怜惜。他叹了口气说道:“塔娜温婉大方,着实是个好姑娘,我还真不想把她就这么给了多铎。哲哲,要是我们有一个儿子就好了,可惜啊,真是可惜了!”

听皇太极这么一说,哲哲脑子一转,试探着问道:“大汗又不是没有儿子,大阿哥如今也有十七了,屋里统共就只有三个庶福晋,两个侧福晋,没个主事的人总是不好。特日格勒­性­子直了些,又把大阿哥看得重,这正经的儿媳­妇­挑挑拣拣到现在总也定不下了,难为大阿哥现在都没个大福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个做大妃娘娘的对大阿哥不上心呢!”

皇太极闻言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豪格?”随即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不成不成,就豪格那样,还不如多铎呢!塔娜要是嫁给他,那才真正是浪费了!”

“大汗,大阿哥毕竟也是您的亲儿子啊!”哲哲劝道:“我也不瞒您,这事啊,还真不是我想的,是特日格勒亲自来求过我,说大阿哥他看上塔娜了。我原也是不肯的,但后来想想,这倒也不失为良配。只是因着塔娜还小,我想再留她几年,这才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哦?”皇太极也有些惊讶,“你的眼光一向不错,那你倒是说说,豪格怎么就比多铎强了?”

哲哲细细解释道:“大汗,我们女人啊,不懂国家大事,想不了您那么多,只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就好。塔娜不是个心大的孩子,也不会想找个英雄求那个虚名或者贪图荣华富贵什么的,她就是想要个安安稳稳的日子就好。塔娜一贯招人疼,身为塔娜的亲姑姑,我也想让她将来过得幸福。要论身份论相貌论­性­情,咱们小塔娜都是顶尖的,就是配您也不亏······”

说着,哲哲瞥了皇太极一眼,眼中媚意横生,接着说道:“塔娜这样的乖孩子,自然要嫁给好人家,平平安安一辈子。大阿哥虽然不甚出众,但心中却是真真的有塔娜,将来必定会好好待她的,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我们女人还图什么呢?况且,大阿哥他这可是头一回求到我这个嫡母面前,又不是什么坏事,大汗您不如就成全了他吧,大阿哥毕竟是您的亲儿子啊!”

是啊,豪格他毕竟是我的亲儿子啊!皇太极闻言心中一震,又想起崇政殿上豪格膝上鲜血淋漓,口中还喊着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我不服!我不服的那副倔强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微微有些酸涩。

半晌,皇太极叹了口气,低声道:“豪格这孩子,唉!罢了罢了,毕竟是我的儿子,我就给他个机会吧。多铎还­嫩­着呢,短时间内也给阿敏造不成什么危险,拉拢他的事情也不在这一两天,慢慢来好了。这样吧,我给豪格两年时间,他要是能不靠着我只凭自己的战功挣到左右梅勒额真(副旗主)的位子,我就如了他的愿,把塔娜嫁给他!”

“两年?大汗,这时间太短,对大阿哥来说是不是太难了些,毕竟您要他完全不能依靠任何外力啊。”哲哲很是惊诧。

“我就是要看看他的能力,身为我皇太极的儿子,就不许比别人差!”皇太极坚定的说道:“就只有两年时间,能不能把握机会,就看豪格他自己了!”

皇太极看向哲哲,交代道:“哲哲,你就这么转告豪格,塔娜原本是我准备用来拉拢多铎的一枚重要的棋子,看在我上次到底有些对不住他的份上,我可是给过他机会了,能不能让我放弃这步棋,能不能娶到塔娜,就靠他自己努力了!”

哲哲闻言心中顿时放下了一块石头,勉强的笑了笑,应下了皇太极的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皇太极,豪格好歹也是你的亲儿子,你是有多看不上他啊!

皇太极还真是老谋深算,多尔衮刚死就开始算计多铎了,美人计都准备用上了,真是不可小觑啊!

张敏的婚事就在多铎和豪格之间了,她自己算计来算计去,可惜没料到多尔衮突然就这么死了,害的皇太极急着拉拢多铎,准备牺牲她喽!

诺敏怀孕了,大玉儿也快嫁了,张敏的婚事也不远了,你们呢,也该乖乖留评了!

67众贝勒心思各异 大玉儿琵琶别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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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多月,待到阿敏的火气平息了大半,多铎的身子也完全养好了的时候,皇太极派人宣召多铎和阿敏去了崇政殿。

经历了亲哥哥多尔衮的死,再加上张敏一个多月的照料和劝解,多铎好歹也在心里学会一个忍字,他紧握着拳头,­阴­沉着脸­色­跨进了崇政殿。

崇政殿上端坐着皇太极、代善和莽古尔泰三人,一旁二贝勒阿敏则满不在乎的坐在下首,见多铎进门,阿敏还轻蔑的冷哼了一声。

皇太极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代善见状连忙咳了两声,说道:“阿敏,今个大汗叫你来是为了给多铎一个交代,大殿之上你庄重些!”

见代善发话,阿敏撇了撇嘴,却也坐直了身子,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副不给面子的架势了。

皇太极站起身来,对多铎说道:“十五弟,多尔衮的事情,你且节哀,今日唤你前来,就是给你一个交代。我都调查清楚了,这件事上二贝勒确有疏忽,是他调兵不当,这才令正白旗多有损伤,还连累了多尔衮的­性­命。不过,战场上瞬息万变,他虽为主帅,却也不能掌控全局,多尔衮的死二贝勒也是无心之过。”

多铎向前两步,喝问道:“这就是大汗调查的结果?一句无心之过就推得­干­­干­净净,真当我哥的命是儿戏吗!”

皇太极走上前去,拍了拍多铎的肩膀,沉声说道:“十五弟,我知道十四弟的死你接受不了,但是这毕竟已成事实,二贝勒终究是咱们的兄长,若是真像你说得那样陷害手足,岂不是禽|兽不如!这件事只是一个意外,你切勿多想!”

多铎一把拍下皇太极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扭头怒视阿敏,阿敏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一下子气氛就剑拔弩张起来。

莽古尔泰见多铎这幅模样,心中不悦之极,他一向与阿敏交好,此时自然向着阿敏,他站起身不悦的责备多铎:“多铎,你这是什么态度,阿敏哥哥不但是咱们大金的二贝勒,也是你多铎的兄长,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你还当你是那个被父汗宠着的小娃娃呢!”

代善一看形势不对,连忙拉了一把莽古尔泰,说道:“少说两句,多铎还是个孩子呢,又刚刚失了哥哥,你也是他的亲哥哥,怎么对待自己弟弟呢?”

皇太极咳了一声,说道:“多铎,二贝勒这次的过错我会给你一个说法,这样吧,阿敏贝勒这次征讨察哈尔大胜归来本来是大功一件的,现在功过相抵,不赏不罚,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了吧!”

阿敏不服气的问道:“那多铎违抗军令、私自回京的事呢,大汗你要公正,也得给我一个交代!”

代善闻言连忙求情:“请大汗开恩!多铎虽然违抗军令但事出有因,况且多铎还小,求大汗饶过他这一回吧!”

皇太极沉吟片刻,说道:“多铎不从军令擅自行动的确犯了军中大忌,但是看着大贝勒和十四弟的面子上,这次就放过你吧!只是若是还有下回,那就别怪八哥我按律处置,军法无情了!”

“我不服!”阿敏闻言瞪圆了眼睛,大声吼道:“我不服!多铎这么大的错就这么轻轻松松了赦免了啊!那我呢,我出生入死跟察哈尔打了个大胜仗,回来你们还要判我的罪,这是哪门子的公道!皇太极,你就是这么对我一片好心的?今个儿你偏袒多铎,改明儿有你后悔的时候呢!”

代善上前劝道:“阿敏,大汗面前休得胡言!大汗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军法虽严,可多铎情有可原,多尔衮也是你的弟弟,这次出师未捷,大家心中都有遗憾,你身为二哥,还要为了这跟自家弟弟过不去吗!”

阿敏冷笑一声,“弟弟,哪门子的弟弟,他多铎可真是你们的亲弟弟啊,皇太极偏袒他,你代善也包庇他,合着就我阿敏是外人,就该我倒霉是吧!”

皇太极闻言满脸怒气,他沉声说道:“二哥这是说得哪里话,你这是在质疑我皇太极不公正吗?”

代善也被阿敏顶得气恼:“阿敏,你也是我弟弟,我这是为你好!大汗不比咱们,他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你怎么能这么跟大汗说话!再说了,咱们大金能有今天的基业,不都是靠着大家齐心协力才得来的吗,你如今怎么连自己的弟弟都容不下了,还这么揪着不放?那你说,你说应该把多铎怎么办?你真想手足相残不成······”

阿敏闻言大怒:“我揪着多铎不放,你没领过军打过仗吗,战场抗命那本来就是死罪,我秉公执法错了吗!你还说不是包庇你的亲弟弟,代善,我也是你弟弟,皇太极处罚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给我求情说好话啊?手足相残?哼,好大的帽子啊,要说手足相残,不就是从你的父汗开始的吗?”

见阿敏出言无状居然开始翻旧账,莽古尔泰顿时心中一寒,他连忙拉住阿敏,打圆场道:“两位哥哥别多心,阿敏哥哥就是浑人一个,你们别理会他胡言乱语,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闹得脸红脖子粗呢!”

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多铎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说道:“大汗既然给了多铎一个交代,多铎无话可说,谢大汗不罚之恩。看来几位贝勒还有要事相商,多铎告退!”

多铎说罢也不行礼,就转身走了。

“你看看!”阿敏见状自觉有了理,他大声说道:“皇太极,你看看这就是你偏袒多铎的后果,人家才没把你的好意放在心上呢,你自己看多铎那是什么态度,今天你皇太极非得给我阿敏一个交代不可!”

见阿敏仍然不依不饶,代善也动了真火,他大声呵斥道:“阿敏,不得对大汗无礼!大汗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大汗一向最是公道,今天这事也处理的公公正正,你还要什么交代?”

阿敏气急:“公道个屁,我······”

皇太极忍无可忍,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皇太极和三位哥哥并肩设座、南面受朝、共理国政,一向自以为最是公正,既然二贝勒不服,那好,你觉得谁最公道,你就找谁去!正如二贝勒所言,若不是大贝勒谦让、三贝勒拥立再加上您二贝勒力挺,我这个大汗,还未必当得上呢!现在我皇太极知恩图报,二贝勒您觉得谁能给您公道,您就让他当这个大汗还您公道吧!”

代善与莽古尔泰闻言大惊失­色­,皇太极扫视过三人的脸­色­,冷笑一声撇下三人走了。

阿敏看着皇太极离去的背影满脸错愕,顿时心慌起来。

代善勃然大怒,说道:“阿敏,你,你,你这个蠢货,你不想活了也别拉上我,早晚有一天所有人都会被你害死的!”

说罢,代善拂袖而去。

莽古尔泰惊诧极了,他结结巴巴的问道:“阿敏哥哥,你,你,你是真的,真的这么跟皇太极说了?”

阿敏有些心虚,但随即又­色­厉内荏的吼道:“是,是有怎么样!我,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莽古尔泰后怕的说道:“我的好哥哥哎,就是实话才不能说出来啊!你,你还真是······唉!皇太极你还不知道,这次他不是偏袒多铎,要说偏袒,他是偏袒了你。就你那番话,真正追究起来,谁都帮不了你!”

阿敏心中也有些害怕,他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随便他,我就是说了怎么的,我看他皇太极能把我怎么样!”

莽古尔泰重重叹了一口气,拉着阿敏道:“你,你怎么还不知轻重啊!你,你跟我来!”

说罢,拉着阿敏就走。

崇政殿的这一场不愉快谈话再也没有人提起,但各方心中是如何想的那可就不得而知了≤之,虽然依旧和皇太极共同理政,但代善渐渐开始放权,莽古尔泰则不太发表自己的意见,就连阿敏的态度也不像以前那么强硬了。

就这样又平平静静的过了一个月,宫里忽然传出流言,皇太极要纳侧福晋了,而这个人居然是大玉儿!

听到流言的时候多铎正好坐在张敏旁边,令人惊讶的是,除了砸了手中正在把玩的小玛瑙摆件之外,多铎没有任何其他的过激行为。

张敏心中一凛,挥挥手让传消息的乌云下去,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多铎,你,不要紧吧?这事儿,大概,或许,应该是谣传,你,你别在意啊。”

多铎闻言冷笑一声,厉声说道:“是不是谣传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我什么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要奔着富贵荣华去,我还能拦着不成!”

听多铎这么说,张敏也一时无语,只得暗暗陪坐着。

静默许久,只听见多铎冷冷的说道:“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个安分的人,怎么样,我哥这才刚刚死不久,还是尸骨未寒之际,她就一点旧情都不念扭头嫁给了我哥的仇人,真真是好狠的心啊,这就是我哥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真是可笑之极!我哥若是上天有灵,怕真是要再呕死一回了!”

“多铎!”见多铎口无遮拦,张敏连忙喝止,“你说话小心些,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瞎咧咧,不怕隔墙有耳么!”

看到张敏着了急,多铎也意识到自己言语间有些不妥,愤愤然的哼了一声,辩解道:“这不是跟你说话呢,我也就对你说两句真心话,你别着急,我心里有数,我又不傻,不会什么都往外说的。”

“你自己知道就好,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万万不可大意了!有些话不单外面不能说,哪里都不准说!”张敏劝道:“周围有的人等着抓你的小辫子呢,你还是仔细些,多尔衮哥哥的大仇未报,阿济格哥哥面前自身难保也帮不到你,而你现在还没能在军中自立起来,所有的涤都压在你身上呢。我知道你有多苦,但是你万万不敢凡事依着自己­性­子来,我教过你的,要忍!”

“忍!”多铎握紧拳头,一拳接着一拳的砸向炕桌,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忍,我会忍,忍到我足够强大的时候,就再也不用忍了!”

张敏连忙站起身,走上前拉住多铎的胳膊,“这就对了,如今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唯有忍我们才有机会,我会帮你的,你要信我!”

“我信你!”多铎停下手,认真的看着张敏答道。

“疼吗?”张敏看着多铎淌血的手,一边包扎一边心疼的问道。

“不疼!”多铎忍着疼摇了摇头。

“瞎说,怎么会不疼呢。”张敏拿帕子轻轻的为多铎包扎好伤口,“我知道你心里有多恨有多苦,我会陪着你,帮着你,等着你成功的那一天,看着你把今日所受到的苦与疼十倍奉还!”

“塔娜!”多铎不自主的握了握拳,伤口不小心崩了开,殷红的血在纯白的丝帕上晕开,染上大朵大朵的红梅。

多铎一把抱住张敏的腰,把头埋在张敏的胸前,低低的叫了一声塔娜,随即大滴大滴的眼泪就落在张敏的衣襟上,温湿的液体在衣衫上渐渐化开。多铎强忍着喉咙中细碎的呜咽声,紧紧的搂住张敏,轻声说道:“我好累,塔娜,我好累!阿玛走了,额娘被逼殉葬了,连我哥也被他们害死了,我好怕,好怕我报不了仇。人心易变,我不知道该相信谁,还能相信谁?大玉儿那个贱|人,我哥那么爱她,这才不过一个月她就准备欢欢喜喜的嫁给别人去了,我好恨,恨我要顾全大局,恨我要忍耐,恨我居然还无法替我哥向她讨个公道!阿济格哥哥自身难保,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怎么办?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塔娜,你答应陪着我的,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好不好?”

“好,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张敏应下多铎的话,反复的说着,同时轻轻的抚摸着多铎的后背,像哄小孩子那样一直安慰着多铎。

“我只有你了,塔娜,我只有你了!”多铎紧紧的抱着张敏念叨着。

一直安抚着情绪极度不稳定的多铎,许久,多铎浑身紧绷的肌­肉­才松弛下来,松手放开张敏,多铎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多铎拉过张敏坐在自己身旁,把张敏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心中,带着浓浓的鼻音有些狠戾的问道:“侧福晋的事情,你怎么看?大玉儿那贱|人不是个蠢货,这个节骨眼上敢来这么一出,想必她已经有了对付咱们的说法,你觉得会是些什么?”

张敏想了想,不是很肯定的回答道:“我不确定,但是侧福晋的事如果是千真万确的,大玉儿恐怕会拿多尔衮哥哥的死因做文章。”

“她敢!”多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种消息宫里不会乱传,能传到你我耳中恐怕即便不是千真万确也是无风不起浪的,大玉儿这贱|人只怕是真的要嫁给皇太极了!你说她会拿我哥的死说事,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脸提我哥!”

“多铎,如果她是为了你哥才嫁给皇太极的呢?”张敏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为了我哥,是为了荣华富贵吧!”多铎冷笑一声,“说不定当初她看上我哥也是因为阿玛看重我哥的缘故也说不定呢,只可惜我哥功亏一篑失了汗位,她早就后悔了,这下子正好借着我哥被人暗害的机会另投皇太极的怀抱!”

“那如果是真是为了替多尔衮哥哥报仇大玉儿才委身皇太极的呢?”张敏接着问道:“大玉儿一向聪明,也许她是想借着皇太极的宠爱来对付阿敏,给多尔衮哥哥报仇来着。”

“哦,那我岂不是还要谢谢她了?”多铎冷冷的说道:“狡辩,统统都是狡辩!她那么聪明,能不知道皇太极才是我们最大的仇人么?嫁给皇太极对付阿敏,我呸,是嫁给皇太极享受富贵荣华吧!”

“多铎,可是······”张敏还欲说些什么,却被多铎打断了。

“塔娜,我知道你心善,总把大玉儿那贱|人往好处想,但是不管她怎么狡辩,终究有一点是她无法辩驳的,什么理由都无法掩盖她在我哥死后一个月就准备另嫁他人的事实!”多铎恶狠狠的说道。

“这,这的确······”张敏顿了顿,不再言语。

“塔娜,你不要被大玉儿那贱|人骗了,我倒要看看她准备耍什么花招!”多铎­阴­狠的说道。

“这,好吧,只是······”张敏正说着,突然听得图雅在门口说有要事禀告。

“进来吧!”和多铎对视一眼,张敏高声唤图雅进门禀告。

“格格,大事不好了,小玉儿格格在偏殿和大玉儿格格闹起来了!”图雅喘着气,吃力的说道:“小玉儿格格身边的乌兰来求奴才,说场面控制不住了,小玉儿格格嘴里喊着十四爷又哭又骂,说大玉儿格格是个扫把星,这才害死了十四爷,看上去恐怕一会儿就要打起来了!”

“什么!”张敏猛地站起身,追问道:“姑姑呢,姨妈呢,正宫里闹成这样就没个人管管吗?”

图雅回道:“大妃娘娘和娜木钟侧妃去看有孕的诺敏侧妃了,这会儿都在静安宫呢,离得远了,恐怕现在还不知道呢?”

“我这就过去!”张敏回身歉意的看了看多铎,“抱歉,这么大的事儿我必须去看看!”

“你去吧!”多铎笑了笑,“没想到小玉儿姐姐倒是个有心的!闹得好,我到想去好好看看大玉儿的脸­色­会是什么样的!”

“不许去,还不够乱吗!”张敏瞪了多铎一眼,“我这儿都焦头烂额了,你还想来添乱不成!你别忘了你刚刚答应我的事!”

“行了行了,我不去总成了吧,我就在这等着,这么大一场好戏,早晚要传到我耳朵里来,我看她大玉儿将来如何在这宫里做人!”多铎眯着眼睛冷冷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阿敏不是努尔哈赤的儿子,而是努尔哈赤弟弟舒尔哈齐的儿子,舒尔哈齐跟努尔哈赤政权被处死了,阿敏说得就是这件事。

大玉儿要嫁人了,张敏也给多铎打了预防针,大玉儿那套以身侍魔的说辞反正多铎是不会相信的了。

话说,目前的多铎也只不过是个不到十四岁的孩子,经历了父亲突然亡故,母亲被逼殉葬,亲哥哥被人害死,未来嫂子忽然改嫁仇人这一连串的事情,又身负血海深仇,他压力不大才怪呢!张敏就是他心灵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了,他能把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张敏面前,说明他真的信任张敏了。到时候如果得知张敏要嫁给豪格的消息,不晓得他会是什么心思呢?

小玉儿还是那么二,直接打上门去了,⊙﹏⊙b汗至于张敏是去收拾烂摊子还是火上浇油,且看下回分解哟~~

那什么,最近没更新挺对不起大家的,主要是某晴对剧情细节有些迷茫,大方向某晴心里都是有数的,但是在各小剧情的设定上某晴有些不确定,大家多多提意见建议啊,跟某晴交流下大家希望看到的剧情或者情节,某晴好吸取意见。如果没有互动的话,某晴就没法把握大家的心理,那就只好舍弃一些小场景,尽量走主线剧情了,还望大家多多提意见建议,多多留言交流了,O(n_n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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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小玉儿为情瞎闹场 张敏屋中细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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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的赶向大玉儿的偏殿,还没等张敏走到门口,大老远的就听见小玉儿那尖锐的声音大声骂道:“大玉儿你这个扫把星,多尔衮就是你害死的!寡廉鲜耻,贪慕荣华,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多尔衮尸骨未寒你就能欢欢喜喜的嫁人去,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害了多尔衮的命还不够,还要他死后被人耻笑吗!”

和乌云对视一眼,张敏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给乌云使了个眼­色­,这才换上一副焦急的样子,急匆匆的向屋子里走去。

才刚进门,就听见苏茉儿大声的反驳道:“你胡说,我们家格格是科尔沁人人都知道的福星,你才是扫把星呢!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责备我们家格格!”

“苏茉儿,别说了。”大玉儿在一旁一脸委屈,她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咬了咬嘴­唇­,出声阻止道。

“我胡说?”小玉儿激动得大声说道:“谁不知道大玉儿是多尔衮的心上人,如今多尔衮人才刚去,是谁不知廉耻的另嫁他人?亏多尔衮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大玉儿,你就连三个月的丧期都等不及了么?就是不说其他的,就凭着大家一起长大的情谊,你也能什么都不管的办喜事,我真是佩服你,你好狠的心呐!大玉儿,我没有你招人喜欢,你一贯最会装样子了,哄骗的人人都喜欢你,如今为了嫁给大汗,怎么就把你急得连这点表面功夫都不做了,我是没有你好,也没有你绝情!你千好万好,可我有一点比你强,我还有良心!”

苏茉儿怒气冲冲的回道:“小玉儿格格你自己也知道啊,你就是比不上我们家格格,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们家格格与十四爷的事情,你根本不明白的!你是主子,人人都得敬着你,可你自己什么样,别人就是不说,心里也是知道的!你再侮辱我们家格格,就别怪我说出不中听的话来了!”

见这场面闹得简直不像样子,张敏直接了当大喊一声:“都住嘴!堂堂清宁宫中,由不得你们放肆!”

见双方都被镇住了,张敏立马吩咐道:“乌兰,去扶你们家格格坐下!惠哥,把苏茉儿给我拉到一边跪着,没有吩咐不准起来!乌云,去沏壶茶来,随便叫门口的谷鲁进来把这满地的碎瓷片收拾­干­净了!”

张敏这么雷厉风行的一交代,倒也没人敢反驳她,只是小玉儿一脸的愤愤不平,大玉儿一脸的不满,苏茉儿则是一脸的委屈。

冷哼一声,张敏说道:“不服气是不是?大玉儿姐姐,小玉儿姐姐,这里可是大金的后宫,不是咱们自家的蒙古包。你们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分科尔沁格格的气度,没得让人小瞧了去!在这里,你们不只是自己,还代表着科尔沁,坏了自己的名声就算,你们还想毁了科尔沁格格的名声不成?咱们是被送来联姻的,不是来让他们满洲格格当笑话的!”

张敏这么一说,大玉儿和小玉儿两人脸­色­顿时有些愧­色­,张敏看这番话起了作用,正准备问个明白,却被一旁的苏茉儿Сhā嘴抢白。

苏茉儿不服气的说道:“都是小玉儿格格上门闹事这才惹的祸,要说丢了科尔沁了脸,那也都怪她才对!我们格格好好的待在自个宫里,没招谁没惹谁的,当不得塔娜格格您这么大的罪名!”

大玉儿闻言脸­色­一白,连忙喝止道:“苏茉儿,闭嘴!”

见苏茉儿这么说,张敏冷冷一笑,回头看了大玉儿一眼,慢慢的说道:“主子说话,那有你Сhā嘴的份儿,大玉儿姐姐,你这奴才要好好教一教才是!”

大玉儿被张敏这一眼看到有些心惊,心中既欢喜苏茉儿一心为着自己,又气恼苏茉儿没大没小让张敏抓了短处,只得沉了脸训斥道:“苏茉儿,你在瞎说话,我就把你赶回科尔沁去!”

做了样子给张敏看,大玉儿又歉意的对张敏说道:“塔娜妹妹说的是,苏茉儿被我惯坏了,姐姐以后会注意的。”

不理会苏茉儿一脸委委屈屈的样子,张敏示意乌云给大玉儿和小玉儿都倒上茶水,这才说道:“今个这事闹得太过了,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问了,不管怎么说两位姐姐都有过错,喝杯茶静静心,好好想想,找个说得出口的理由,一会儿等姑姑回来了自己去正殿请罪吧!”

张敏话音刚落,就听见小玉儿对着大玉儿讥讽道:“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姑姑要罚就罚好了,不像某些人,还得绞尽脑汁的编理由遮掩自己做得丑事儿,哼,真是丢人现眼!”

大玉儿顿时脸­色­铁青,她满脸怒气,终究又忍了下去。

见小玉儿不依不饶,张敏心中觉得好笑,脸­色­却显露出一丝无奈,说道:“姐姐,你还没闹够么,都是自家姐妹,你说话好歹也注意些!”

小玉儿闻言非但没有住口,反而大声起来:“谁跟她是自家姐妹,我呸,我可没有那么恶毒的姐妹!大玉儿,人人都夸你能­干­大方­性­子好,可谁都不知道你连心肝都黑的烂透了!才一个月,你就忘了多尔衮,是你,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多尔衮就是被你克死的!多尔衮生前是怎么对你的,你对得起他么?我早就说过,你这个害人­精­、扫把星,多尔衮就是被你迷了心智才丧命的,要是当初他肯听我的,他就不会死!只可惜人人都向着你,觉得你千好万好,大家都被你骗了,配不上多尔衮的人,不是我,是你!”

被小玉儿指着鼻子骂,大玉儿忍无可忍,正想反击,却在看到身边面­色­不虞的张敏时突然心思一转换了脸­色­。大玉儿满眼震惊,她含泪上前去拉小玉儿,痛苦的说道:“小玉儿,小玉儿,你误会我了,我知道你对多尔衮的心意,可是······”

小玉儿一把甩开大玉儿的手,激动的说道:“你知道什么,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大玉儿这儿好,大玉儿那儿好,多尔衮满眼满心里都是你大玉儿,丝毫没有把我看在眼里,在他心里小玉儿永远比不上大玉儿!我讨厌你,我恨你,都是你迷惑了多尔衮,我那一点比不上你?如今多尔衮刚死你就另嫁他人,我竟然在别人心里还比不过你这样一个狐狸­精­!我哪里都比你好,你只不过会装而已,如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你只不过是个薄情寡义的贱|女人,多尔衮要是还活着,一定会后悔瞎了眼,选了你这个骗子,我才是最好的,最适合多尔衮的人!是你,是你大玉儿比不上我!”

大玉儿咬着­唇­暗自落泪,一旁的苏茉儿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护着大玉儿身前回骂道:“你才是贱|女人,十四爷就算是活着也看不上你!走遍满蒙也找不出比你更野蛮的女人!跟我们家格格比,你才是土里的泥,你永远也比不上我们家格格!怪不得十四爷生前都不正眼看你,还整天避开你,真是活该!”

小玉儿气得浑身发颤,一下子就冲上前去抓着苏茉尔就打:“你再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苏茉儿一边躲闪着,一边回嘴:“我就说了,你永远也比不上我们家格格!十四爷看不上你是应该的,你活该!”

苏茉儿的话彻底惹火了小玉儿,她揪着苏茉尔头发,两个人厮打起来。

“够了!”张敏乒的一声摔了手上的茶杯,沉着脸­色­道:“乌兰、乌云,把小玉儿格格和苏茉儿给我拉开!谷鲁,摁住苏茉儿,惠哥给我掌嘴!”

大玉儿连忙求情道:“塔娜,苏茉儿我会好好管教的,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乌兰和乌云总算拉开了小玉儿,小玉儿喘着气,狠狠的瞪了一眼苏茉儿,又扭头怒气冲冲的瞪着大玉儿。

张敏冷冷的看着大玉儿,指着苏茉儿说道:“大玉儿姐姐,我叫你一声姐姐,也算是给你几分薄面,刚刚我已经饶了苏茉儿一回了,可是她如此不分尊卑,公然辱骂格格,我饶她不得!”

苏茉儿被摁得跪在地上,满脸委屈,不服气的说道:“塔娜格格你不公道,小玉儿格格是你的亲姐姐,难怪你偏向她!”

“苏茉儿,你住嘴!”大玉儿呵斥道。

“苏茉儿,我今个来就不是主持公道的,你一个奴才,还行把事情闹到什么地步才罢休?小玉儿姐姐是炮仗­性­子一点就着,大玉儿姐姐你不知道吗?你就这么由着苏茉儿激她,将来还不知道这宫里是看谁的笑话呢!”张敏冷笑一声:“也罢,我塔娜好心没好报,这事儿我管不得,大玉儿姐姐,你自己看着跟姑姑交代吧!乌云、乌兰,拉着小玉儿姐姐走,还留着给其他人看笑话吗?大玉儿姐姐,你的奴才我管不起,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张敏拉了小玉儿就走,小玉儿被强拉着,毕竟心有不甘,一路上大喊大叫的骂着大玉儿的绝情和狠心,惹得宫中又是一阵波澜。

好不容易安顿好小玉儿,张敏­精­疲力尽的回到自己屋里,看着面带不解的乌云和图雅,笑着问道:“怎么啦?”

图雅不解的问道:“格格,这多尔衮一死,大玉儿嫁给皇太极不就成了一步废棋吗?为何,为何你还要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呢?”

张敏闻言一笑,说道:“你呀,也不好好动动脑子,好好跟乌云学学吧,什么都不仔细琢磨,将来让我怎么放心把大事交给你呢!”

图雅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拉了身旁乌云的衣角问道:“乌云,你知道是为什么?快跟我说说。”

乌云想了想,答道:“多尔衮虽然死了,可大玉儿也算不上废棋子,虽然咱们之前的计划做不成了,但毕竟多铎和阿济格还在,这份耻辱对多铎和阿济格来说,比多尔衮自己更甚,这是明摆着打多尔衮的脸呢,更何况多尔衮才刚死!而且大玉儿对皇太极和哲哲的影响也没有变,母仪天下之相对皇太极有多重要,哲哲心中就有多窝火。所以,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总的来说咱们还是占了主动权的。”

“哦!”图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还真没想到呢。”

“不止是皇太极、哲哲、多铎和阿济格,乌云,你还少算了两个人。”张敏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说道。

“格格说得是?”乌云偏头想了想,“难道是小玉儿格格,那另一个会是谁呢,娜木钟侧妃?”

“你猜对了小玉儿,至于另一个嘛?”张敏微笑着看着乌云和图雅,小声说道:“咱们的计划不用改了,另一个人正是多尔衮!”

“什么!”

“难道他没死?”

乌云和图雅惊诧极了,两个人捂着嘴压抑住即将出口的大叫,相互对视了一眼,带着不可置信与震惊看向张敏。

张敏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多尔衮还没死!先前我也被多铎带来的消息迷惑了,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这里面漏洞多得很,别的不说,单就说多尔衮的命格,怎么也不是早夭之人。况且,他跟皇太极还有一段宿怨未了,怎么可能先死呢!死不见尸,那就说明不了什么,你们看着,多尔衮他,还会回来的!”

乌云平复着心中的震惊,大脑飞速的转动着,她把这段时间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都快速的过了一遍,这才出声询问道:“格格,如果多尔衮没死,那咱们的计划岂不是就快成功了?等他回来知道大玉儿嫁了皇太极,这强抢妻子的耻辱加上弑母之仇夺位之恨,怕是要跟皇太极­干­起来争个你死我活吧?”

图雅闻言激动起来,“那,那岂不是我们很快就能回大明了吗?我好想回家,好想去看看梁公子他们建设的基地是什么样子,在这里奴颜卑骨的活着真的好累!”

看到图雅眼中的期待,张敏黯然的摇了摇头,“没有那么简单,事情恐怕不会想你们想象的那么容易!”

“怎么会?”图雅惊讶的问道,一旁的乌云也是一脸不解。

张敏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小瞧了一个人,她是这局中的关键,也只有她才能左右局势。”

乌云试探的问道:“格格是说,大玉儿?”

“对,正是大玉儿!”张敏点了点头,“多尔衮可以为了她起兵反抗皇太极,就可以为了她隐忍不发。这出棋局的关键就在大玉儿身上。而大玉儿,是个不甘平庸的女人,她要做吕雉而不是杨玉环!”

“难道她还会劝多尔衮忍下这口气不成?”图雅万分不解。

“她会!”张敏肯定是说道:“大玉儿她一定会的!且不说多尔衮起兵的风险,单就说即便是多尔衮赢了这场争斗当上了新汗王,她大玉儿如愿嫁给了多尔衮也落不下好名声。何况是多尔衮的两个兄弟都对她成见很深,恐怕已经容不下她了!从大玉儿的角度看,给多尔衮一个自己是为了给多尔衮报仇才舍身嫁给仇人皇太极的理由,既能留住多尔衮的心,又不打扰她享受皇太极的荣华富贵,还能薄自己的名声,给多尔衮留下一个自己委曲求全的印象,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大玉儿是个聪明的女人,在这种事关­性­命的问题上,她会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那,那多尔衮难道就会听大玉儿的话吗?”图雅失望的追问道:“多尔衮难道不会像多铎那样怀疑大玉儿的品­性­?”

“那就要看大玉儿的能耐了。”张敏挑了挑眉,“不过我到是相信大玉儿有这个本事,她能成为多尔衮心心念念的唯一,想必早就摸透了多尔衮的秉­性­,只要她见了多尔衮,说出她的苦衷、她的迫不得已、她的委曲求全,再加上一副情非得已,伤心欲绝的悲痛模样,想必多尔衮也就心软了。要知道,女人的眼泪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力的武器,尤其是对付对自己怀着爱慕之心的男人!”

“也是,多尔衮一向耳根子软得很,这次又是对上他的心上人大玉儿,只怕最终还是会随了大玉儿的愿。”乌云思量了一番说道。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张敏补充道:“多尔衮也不傻,没人没权没军队没支持,甚至连起兵反对皇太极一个正当的名义都没有,以多尔衮谨慎而且爱惜羽毛的­性­格,他是不会妄动的。况且,这次在生死间走了一遭,他只怕是真真正正的成长起来了,脱去了之前的幼稚天真和不切实际的幻想,真正认清事态炎凉人心险恶的多尔衮,肯定惜命的很,绝对不会那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以后的所有行动只怕都会是三思而后行,所以,多尔衮他一定会忍,然后伺机谋而后动!”

“这么说那就闹不起来了?”图雅一脸失落,“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大明跟梁公子汇合啊?”

乌云拍了拍图雅的肩膀以示安慰,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别抱怨了,格格比你苦多了!等咱们这边搅乱了局面,梁公子那边才有机可乘,咱们才能有个安安稳稳的家啊!现在就算你回去了,还不是提心吊胆的生活,保不住那一天又被建奴掳了去。你这样说,是让格格为难啊!”

图雅点了点头,坚定的说:“我懂的,格格你放心,再苦再难都有我和乌云陪着你,咱们是要做大事的人,我不会再让您为难了。”

张敏欣慰的看着图雅和乌云,向她们保证道:“你们放心,终有一天,大家都会过上自由安稳的幸福日子,没有贪官污吏的压迫,没有二世祖狗腿子的仗势欺人,没有关外铁蹄的虎视眈眈,只要努力,我们一定能做到的!”

“嗯,我们相信!”乌云和图雅拼命的点着头,眼眶里充满的憧憬的泪水。

“好了,我们说正事吧!”张敏看着斗志满满的乌云和图雅,问道:“魑部(主要负责大明境内事务)那边的消息怎么说,我让他们找人接近朱由检,这事做得怎么样了?”

乌云回禀道:“格格着重交代的事情,魑部哪能不上心呢。牛头和马面亲自去了大明,现在牛头已经跟那边搭上线了,前些日子刚刚跟信王有了几面之缘,太详细的进展那到还没有。不过牛头是以江南士子的身份接触信王的,目前已经在信王面前挂了号,想必再等一段时间就能达到格格你的要求了。”

“嗯,让牛头继续努力,朱由检这条线很重要,要抓紧了,以后要用到他的地方多得是。”看到手下的进展不错,张敏满意的点了点头。“马面那边跟魏忠贤搭上线了吗?”

图雅回道:“马面的进展比牛头好一些,已经颇得魏忠贤手下五彪之一的崔应元赏识,在魏忠贤面前也露了几次脸。”

“很好。”张敏目光闪了闪,“传消息给马面,让他跟同属于五彪的许显纯和田尔耕也搞好关系,在锦衣卫里给我渗透自己人,等魏忠贤一倒台,锦衣卫必遭清算,朱由检不用锦衣卫,咱们可是需要的很!让马面尽力渗透,争取在这几年拿到锦衣卫的大部分权力,等到朱由检清算的时候,把其他人丢出去顶包,咱们自己人隐藏下来,在暗处用锦衣卫的架子运作就行。”

“格格,你觉得天启帝要不行了吗,他才二十三啊?”图雅问道。“上位的会是信王?”

“嗯,东边紫薇星暗淡,就是这一年半载的事了。”张敏点点头,天启帝的逝去标志的大明倒计时的丧钟已经敲响了。“上位的就是朱由检。”

“魏忠贤人称九千岁,格格,信王一上台就敢动他吗?”乌云有些不解,“他不怕魏忠贤的势力反扑吗?”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朱由检要依靠东林党,除掉魏忠贤是必须为之的,毕竟东林党和阉党的争斗从来没有消停过。”张敏解释道:“只可惜朱由检还是太年轻了,贸贸然的铲除了魏忠贤的势力,那朝堂上就只剩下东林党人了,没有了制衡,有没有只属于自己势力和军队,朱由检定然会吃大亏的。”

叹了口气,张敏神情有些郁郁,她淡淡的说道:“魏忠贤至少在事关国家和民族存亡的大事上还是有原则的,至少抗金的事情他没少出力,你们看后金女真人发展的势头之强,难道东林党只会窝里斗,不能先齐心协力把外患除了吗?阉党其实就是天启党,朱由校一死朱由检一上位,只怕大明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不是,这边防上······唉,只怕皇太极又会有动作了!”

“格格安心,不是还有您和梁公子呢吗!”见张敏神情忧郁,图雅连忙安慰道。

“是啊,这些我早就知道了,现在我之所以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大家能过上好日子吗。”张敏回过神来安慰自己。

“是啊,还有咱们呢,您别想太多了,劳心!”乌云也安慰道。

“我没事的,乌云你给梁润泽回个信,让他加紧训练军队,朱由校也就这一年半载的命了,他一死,皇太极定然会向大明出兵。”张敏郑重其事的交代道:“告诉梁润泽,验证他训练成果的时候就快到了,让他做好准备,到时候抄皇太极的后路去,游击战术用得好不好,就看他到时候能留下多少女真人的­性­命了!”

“知道了,”乌云应了一声,正准备说什么,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图雅连忙跑出去询问。

半晌,图雅喘着气跑了回来:“格格,真是神了,你说得没错,多尔衮果然没死,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玉儿要嫁了,小玉儿撒泼了,天启快死了,崇祯要上位了,张敏提前布置了,皇太极即将动手了,检验梁润泽的时刻要到了,多尔衮竟然活着回来了!众位亲亲呢,怎么能不留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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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大玉儿巧解心结 小玉儿怒断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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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是真的回来了,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和一只骨折了的左臂,被贴身侍卫富察·宜勒图护着从察哈尔的战场上回来了。

多尔衮的回归让众人心中或悲或喜,但既然他的死而复生已成定局,无论每个人心里怀着怎样的想法,面子上都得做出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来,一一带着厚礼前去慰问养病的多尔衮。

且不提狂喜的多铎与阿济格、后悔斩草未能除根的阿敏和陪着阿敏担心的莽古尔泰,代善和皇太极倒是对多尔衮的归来真心实意的感到喜悦。

心知争权夺利的事情自己已经彻底没戏的代善到算是唯一一个不含私心的为弟弟感到高兴的掌权人了。对于­精­于算计的皇太极来说,多尔衮的失而复得对他收拾阿敏,独掌皇权可是一大助力,因此,最好的御医与萨满都被派去围着多尔衮转,再加上源源不断的封赏和补品,一个月之后,多尔衮的身子就恢复的大半,只待再静养一段时间就完全能恢复如初了。

薄了多尔衮的命,又摆着一副亲切的面孔在多次慰问中暗暗挑起了多尔衮和多铎对阿敏的仇恨,感觉一切皆在掌握中的皇太极心里爽极了。在询问过哲哲的产期就在这几天,皇太极大手一挥将他和大玉儿的婚期定在了两个月之后的一个黄道吉日,只等哲哲生完孩子再来主持这个隆重而又风光的婚礼了。

对争强好胜的小玉儿来说,多尔衮的死而复生简直另她欣喜若狂,大玉儿的薄情另嫁不但让她与多尔衮之间再也没有了障碍,也充分证明了她小玉儿的人格品行比大玉儿强了不止一百倍。小玉儿相信,只要多尔衮知道了真相,那一定会从大玉儿虚情假意的蒙蔽之中清醒过来,从而选择她小玉儿。等她成为了多尔衮正正经经的嫡福晋,不只是多尔衮,所有人都会知道,最好的始终是她小玉儿,是大玉儿比不上她才对!

怀着这样的心思,小玉儿不顾闲言碎语,日日亲自陪着多尔衮床前悉心照顾,就盼着多尔衮能看到她的好,只等大玉儿另嫁皇太极当上新侧福晋的消息一传到多尔衮耳朵里,就是她小玉儿攻克多尔衮的时候!

对于一向藏不住话的小玉儿来说,原本是打算亲自把大玉儿的丑事说给多尔衮听的,却被姑妈娜木钟和妹妹塔娜双双教育过要守口如瓶,不能刺激了多尔衮。甚至她一向信任的塔娜妹妹还亲自告诫了一番,这件事千万不能从自己口中让多尔衮知晓,否则她和多尔衮就彻底没戏了。正是因为如此,小玉儿也只能盼着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快快多嘴把消息透露给多尔衮,让她得偿所愿吧。

只可惜能在宫中混的,哪个也不是傻子,心里虽然都对皇太极这位准备新娶的侧福晋和如今卧床休养的十四爷曾经的那点暧昧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是因为两个当事人都不是好惹的,也没有人敢明着看两人的笑话,更别提当面挑衅了。

不说大玉儿马上就要成为后|宫的一员,就是如今病怏怏的多尔衮,看皇太极那器重的样子,以后恐怕也是前途不可限量了,况且还有着一旁几乎不离手的多铎时刻照顾着,那小霸王的脾气可没什么人敢去招惹的。在掂量过轻重之后,所有知情者都不约而同的回避了这位新侧福晋的身份,再加上多铎的刻意隐瞒,回宫整整两个月了,多尔衮也不知道他的心上人大玉儿不但要另嫁他人,还恰恰就是皇太极新娶的侧福晋。

不得不说,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让之前还有些孩子气的多尔衮迅速成长了起来,脱去了曾经的幼稚和天真,那种在死亡面前的恐惧与不甘时刻压迫着多尔衮,回来的这两个月,除了休养,他不是向阿济格请教旗务,和多铎讨论两白旗的发展,就是手不释卷的反复阅读努尔哈赤奉为兵书宝典的《三国演义》。生死一瞬间的明悟让多尔衮没时间儿女情长,他更多的开始关注自己的生存,差一点命丧黄泉的经历让多尔衮比任何时候都惜命,多尔衮清楚,如今的他势单力薄,唯有依附皇太极并且把握好自己正白旗的军权,他才有活命的机会,也只有活着,他才能报仇!但是现在,无论对阿敏的仇还是对皇太极的恨,他只能忍,忍到他羽翼丰满的时候,才能报仇雪恨!

也正是因此,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忙着提高实力、保证生存的多尔衮,除了跟大玉儿有两次在众人慰问下礼节­性­的见面之外,他再也没有单独的见过大玉儿。于是,大玉儿的婚事也得以一直隐瞒下去,而多尔衮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然而,这诡异的平静,终究是会被打破的!

作为即将成为皇太极侧福晋的新娘子,大玉儿好歹是要避嫌的,她不可能经常去看望多尔衮,更不可能单独跟多尔衮待在一起,因此陪着养病的多尔衮就成了奢望。大玉儿一方面在心里痛不欲生,另一方面也在恐惧,她害怕多尔衮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不敢想象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多尔衮会怎么样,而她又会怎么样!

大玉儿是个聪明人,多尔衮的死而复生给她带来的震撼不比当初知晓多尔衮的死讯时小,虽然嫁给皇太极已成定局,但她也不允许自己在多尔衮心目中留下一点点不好的印象,对外柔内刚、要强的­性­子不亚于小玉儿的大玉儿来说,她即便是得不到多尔衮的人,也要得到多尔衮的心!大玉儿在心中告诉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多尔衮牺牲的,无论多尔衮将来娶了什么人,她大玉儿也一定得是多尔衮心中唯一的挚爱!

大玉儿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她深知自己要嫁给皇太极的消息是瞒不住的,既然迟早要曝光,那与其让多尔衮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些被歪曲的事实,那还不如就由她自己亲自把一切和盘托出,让多尔衮知晓她大玉儿的牺牲!她的委屈、她的迫不得已、她的无可奈何、她的为爱献身,都是为了多尔衮,不是她大玉儿负了多尔衮,而是多尔衮欠了她大玉儿!

就这样,寻了一个多铎和小玉儿都不再多尔衮身边的空当,大玉儿在苏茉儿的掩护下,跟多尔衮进行了一场隐秘的谈话,期间不时传来痛苦的嘶吼声,乱砸桌椅乒里乓啷的响声,嘤嘤的哭泣声,咬牙切齿的咒骂声,啧啧的激吻声······

半晌,红着眼眶的大玉儿被满眼温柔中夹杂着痛楚的多尔衮悄悄的送出了门口,两人深深的对望了一眼,大玉儿含着泪带上苏茉儿扭头离去,感受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大玉儿知道自己成功了,她成功的用自己的智慧和眼泪在多尔衮心目中留下了一个不能抹去的身影,从此,她大玉儿一辈子都会是多尔衮这个男人心目中不可取代的唯一!

显然心里面知道和实际上接受是两码事,虽然心中谅解了大玉儿另嫁皇太极的苦衷,但是多尔衮心里愤怒和不甘却丝毫没有减少,这个年纪的多尔衮忍功显然不到家,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开始喜怒不定,常常借着一点小事就开始大发雷霆。而且不忍心在心中责怪大玉儿的多尔衮在潜意识里把小玉儿当成了大玉儿的替身和自己的出气筒,每当他看到小玉儿那张和大玉儿有三分像的娇美脸庞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的迁怒,这在旁人看见多尔衮根本是无缘无故的挑刺,简直就是在拿小玉儿撒火。

一次两次,小玉儿就忍了,三次四次小玉儿也就当让着多尔衮这个病人了,但是十次八次下来,连多铎都看不下去了,小玉儿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小玉儿脾气本来就不好,人也冲的很,多尔衮三番五次这样对待她,她哪能受得了!再加上多尔衮时不时的还愣神,呆呆的叫着大玉儿的名字,一副神情款款的样子,面对自己却是一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态度,遭受了不公正待遇的小玉儿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多尔衮,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一片痴心的么?”小玉儿啪的一声摔了准备递给多尔衮的药碗,“大玉儿,大玉儿,又是大玉儿!大玉儿这个贱|女人究竟给你灌什么迷汤了?你这个傻子,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她,还不知道人家早攀上高枝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闻言,多尔衮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住嘴,我不许你侮辱大玉儿!”

“我侮辱她?那是她自找的!”小玉儿闻言顿时冷笑道:“是她自己先做下那不要脸的事情,还怕人说不成!多尔衮你这个被人蒙在鼓里的大傻瓜,大汗要新娶侧福晋了你知道吧,新娘子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大玉儿!别人怕你知道后受不了,都交代我要瞒着你,现在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想再看你被大玉儿当成傻子一样戏耍,现在你明白了吧,大玉儿她根本配不上你,只有我,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别说了!”多尔衮大吼道。

小玉儿恼怒的大声说道:“我要说,我就要说!你越是不许我说,我就偏偏要说个明明白白!多尔衮,承认吧,你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大玉儿就是个寡廉鲜耻的贱|人,她以为你死了就迫不及待的攀上了大汗的高枝,这种狼心狗肺、贪慕虚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把她当成宝!”

多尔衮痛苦的闭上眼睛,握紧拳头咬牙道:“不是的,大玉儿才不是那样的人!她,她是有苦衷的!”

“都到现在这份上了,你还要为她辩解不成?”听到多尔衮的话,小玉儿吃惊极了,她气愤的骂道:“那贱|人真不愧是个狐狸­精­,怎么把你迷惑到这样是非不分的地步了?多尔衮,你清醒些,大玉儿从来就不是你心目中那个纯洁无暇的白莲花,她就是一个惑人的毒|罂|粟,你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她害死的!苦衷,我呸,多尔衮你还有没有脑子,什么苦衷会让她迫不及待的在你三个月的丧期都没过就匆匆忙忙的嫁人?你说啊,你倒是给我一个说得出口的理由啊,你来告诉我,什么样的女人连三个月都等不及,且不说她跟你的私情,单就说大家一起长大的情分,这事也做得太绝情!这事实打实大家都看在眼里,我看你还能找出什么理由为她歪曲事情,为她辩驳!”

小玉儿的话字字句句都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多尔衮那伤痕累累的心,那铁证如山的事实和不容反驳的话语让多尔衮陷入了无以言表的痛苦之中,他张口想反驳小玉儿的话,却发现那苍白的语言根本无法为大玉儿辩白,他根本不可能把大玉儿情非得已的牺牲告诉小玉儿,与此同时,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内心中也怀着一丝对小玉儿的赞同和对大玉儿的怀疑,“是啊,三个月,在自己死讯传来的情况下,再怎么迫不得已,难道大玉儿连自己三个月的丧期也等不及了吗?自己毕竟也是皇太极的亲弟弟,大玉儿只要搬出这个理由,难道皇太极还会不要脸面的在自己亲弟弟丧期未过的时候就大办喜事不成?”

如今可怕的猜测让多尔衮千疮百孔的内心又一次如遭雷击,他深呼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往这个方向去联想,却徒劳的发现这个让他避之不及的想法像是深深刻在了脑海中一样,多尔衮惊恐的拼命摇头,想把这个想法从脑袋中驱赶出去。

多尔衮那疯狂的样子吓到了一旁的小玉儿,以为自己是说得话将多尔衮刺激成这幅模样,小玉儿内心顿时一阵愧疚,她再也顾不上跟多尔衮的争执,连忙走上前抱着多尔衮的头,连声安慰道:“多尔衮,多尔衮,你别这样,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在小玉儿柔声的安慰下,多尔衮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抬头望向小玉儿,那担忧的面容和焦急的表情让多尔衮心中一暖。多尔衮拉着小玉儿坐着身旁,静静的凝视着小玉儿那娇美的脸庞,突然发现这个平素娇蛮任­性­的女孩子安静下来的时候是那么的美丽,乌亮的眼眸少了平日里的傲气,清清明明的只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那薄薄的樱­唇­微微翘起,红润润的,看上去很是诱人。

那一瞬间,多尔衮仿佛被吸引了,他轻轻搂过小玉儿的细腰,对着那诱人的红­唇­,直直吻了上去。

“真软!”多尔衮在心里想到,想要更多的他加深了这个吻,小玉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奋力地去推多尔衮,却被多尔衮死死得搂住,渐渐的,小玉儿不再挣扎,她与他一起沉浸在这个甜蜜的热吻之中。

突然,大玉儿那含着泪的双眸猛然浮现在多尔衮的脑海当中,顿时惊得多尔衮心中一颤,他猛然推开小玉儿,对上小玉儿那充满疑惑的脸­色­,多尔衮慌乱的转过头,不敢再看小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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