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子……”他怆然,伸手揽住我。这个宽阔的怀抱明明就属于我,我还是这么倔强地认为。我闭上眼享受着这最后的温暖,就让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吧。
“其实三王爷他……”
“汉风,”我喝声阻止秦汉风继续,“我真想不到你竟会为他做说客,如果没有中毒,没有圣女,我想请问,你还会把我推给他吗?你不要我没关系,但请不要把我扔给别人!”
“小梅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明知道……”他一脸受伤的表情,有怒也有痛,我从来不知道人的眼神竟可以表达出这么多的情感。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我一跺脚,抑制不住怒气。
“小梅子,不管怎么样,我只要你快乐!”秦汉风按住胸口片刻,勉强稳住了气息。
“汉风,你怎么了?不是说毒已解了吗?”看到他气息不稳,我揪住他的袖子急问。
“前毒已解,后毒却是一辈子也解不了了!”秦汉风惨笑。
“难道正如圣主所说,任何人在与圣女成亲时都得服下什么毒,以保终身与之相守?我找蓝翎去!”我气急败坏,难道这个圣主自己被负心人所抛弃,就认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这样吗?竟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锁住他人!
“别去。事到如今,中不中毒对我而言已没有任何意义。你答应我,一定要活得快乐!”秦汉风挡住我,一脸病态的惨白。我想到了以前的他,那时他是多么神武,而现在……
“我会的,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活得快乐,不然我走了也不会安心的。”我痛哭,这到底是怎么了?
VOL . 6
傍晚用餐时也不见段子航回来,倒是蓝氏二姐妹盯了我许久,我知道那是因为我脸上的斑点去掉了,现在除了老头给我留下的焦骨牡丹以外,我整张脸几乎是白嫩无瑕吹弹可破了。她们肯定是在嫉妒“男子”的皮肤竟然比她们的都要好,哈哈。
什么是女人,吃醋嫉妒可是我们的看家本领。我扫向秦逸轩,既然我的小斑点是拜他所赐,那么我现在已恢复本来面貌,当然要让他一睹为快了。
秦逸轩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看见他看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他又一脸漠然地端坐在了桌子前。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惊讶的眼神看我,直直的,让人心跳加速。
圣主冷眼扫向秦汉风,听到他的闷咳声不绝于耳,面色更是阴冷:“一生钟情与情蛊本是同类毒药,但情蛊为突发性的,一旦中毒者动情或大悲大喜,也不管对象是否为心系之人,一时三刻便会死于非命。只有用我蛇族圣女的纯阴之体做药引,才可解去毒蛊,亦称之为禁蛊,但我族也早已不再使用。可想而知,能够解去蛊毒的几乎无人,秦将军是何其幸运!至于这一生钟情嘛,听其名便知其意,只要秦将军的心里一生只有蓝翎一个,自然可以安然无恙,否则便等于服下了慢性毒药,五脏六腑皆会被蛊毒所侵,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当然,我相信秦将军的为人,你绝不是忘恩负义的江湖鼠辈!”听完圣主这一番软硬兼施的话语后,我心乱如麻,汉风刚从一个黑洞走出来,却又掉进了另外一个无底深渊。
她为什么要说这些呢?难道她已猜到汉风是因为今天下午……
“三十年前,一名男子用花言巧语骗取了我的信任,我与他一同生活了五年后,他不但偷吃了一生钟情的解药,还将部分蛊毒的配制秘方偷走。我曾四处寻访要除之而后快,却都未果。我一气之下毁了一生钟情的解药制方,从此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一生钟情的解药了,有的只是一些负心汉无尽的痛苦。哈哈哈……”圣主的笑让人不禁浑身发冷,我抖了抖肩,鄙视地瞪了圣主一眼,你的悲情故事我早知道啦,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变态,别人骗了你,你就要这样报复天下所有的人啊!我在心中鄙夷了一下。但是,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汉风是在跟八王交手的时候中的毒,圣主口中说的男子会不会跟八王有什么关系?
“秦将军、秦三少爷,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今天我就当你们是自家人了。从秦将军的伤势来看,我猜测投蛊之人必定是那负心汉,若你们相府肯助我达成所愿,将这贼人千刀万剐,今后你们如有吩咐,蛇族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