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漓扯了扯繁重的衣物,有些尴尬地跪着。
该死的华太妃,看来果然没打算让她好过,她已经跪了快半个小时了,可是坐在她面前的华太妃就像没看到她似的依然不紧不慢地喝着自己的茶。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了。”易漓咬着牙,又将莫飞教她的台词说了一遍。
说实在话,如果不是莫飞一再保证面前的这个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女人是易秋禅的亲生母亲,她还以为坐在那里的是一个心理不平衡的老Chu女。
“平身。”
听到那华太妃冷冰冰的声音,易漓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臣等叩见皇上。”
易漓抬眼朝着莫飞瞧了瞧,坐了下去。
“皇上,你的舅父们可还都跪着……”
“那就让他们接着跪着吧。”易漓也学着华太妃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有仇不报非君子,她易漓当然不可能睁着眼睛吃白亏,既然华太妃不想让她好过,她也不是容易欺负的。
“皇上!”华太妃的语气加重了一些。
“不知母后急诏儿臣来有何事?该不会是仅仅想让儿臣学学怎么跪着吧。”
莫飞说了,易秋禅是一个任性的人,不可能乖乖听话。
“这是你跟母后说话该用的语气吗?”
“母后若是不说,那儿臣告退了。”
“你……”华太妃咬着牙,朝着一直笑眯眯的莫飞看了一眼,忍了下来,“本宫听人说皇上最近变了不少,可有此事?”
“母后,你认为这个世上有人是不变的吗?每一个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什么也不会的婴儿,倘若一生不变,岂非很可悲?儿臣只是长大了而已。”
易漓淡淡一笑。
“当真只是长大了?怎么本宫倒是听说皇上像是换了一个人?”
“母后说笑了,这世上到那里再去找一个跟朕一样的人。再说了,母后若是不信,倒是可以验明儿臣正身啊。儿臣什么地方有什么胎记难道母后还不清楚?”
嘿嘿,这具身体是如假包换的皇帝,她还真就不信能验个什么出来。
“嘭!”华太妃一掌重重落在桌上。
“不要以为你牙尖嘴利,就可以在本宫面前蒙混过去。摄政王不在朝中,自然有本宫来监督着。”
“摄政王只是出征了而已,很快就会回朝,朝中的事情还不劳母后费心。”
“你……根本就不是本宫的皇儿。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居然也胆敢冒充。来人啊,将这个贼人给我拿下,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