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漓抱着头,坐在床上摇晃着,猛然间她惊觉自己还坐在村长安排给她的房间里的床上。
是梦!
所发生的一切,所有的感情全部都是梦。
为什么她会有那样的感情?
不对,那不是她的感情,那简直就像是她在经历别人的人生一样。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易漓抬头。
真是奇怪啊!
“咚咚!”
啊呐?敲门声?三更半夜的,谁会来敲门呢?
“谁?”
“是我,爹叫我来看看易公子是不是需要些什么?”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
易漓起身打开门,这个女人她见过一次,是村长的女儿鸣凤。
“我什么也不需要。”
“是吗?那不好意思,打扰了!”鸣凤轻笑了一下,低着头倒歉。
“呀,不是……那个……谢谢你!”见到鸣凤弯腰鞠躬,易漓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些慌乱无措,最后只得匆匆把头低下去。
“咚!”
呃……低着头的易漓瞪着眼睛……好奇怪的闷响声啊。最奇怪的是这声音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头很晕,像是被什么人打了闷棍一样。
眼睛越来越重……慢慢地合上。
不行了,意识离自己越来越远。
……
当光线再次落入到易漓的眼中的时候,四周已经是一片黑暗,黑暗中她看到了梦中的那棵大树,不同的是在那棵树下放了一对石雕——一只狼与一个女子就那样对立着,相互凝望。即使只是石头的,也让人觉得仿佛看到了点点情愫在两具雕塑之间传递。
易漓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梦?还是现实?
毫无疑问,无论是那个女子还是那只狼都曾经在她的梦里出现过。
难道,她又做起了那个怪梦了?
一滴露珠从树叶上滚下来,落在易漓的脸上,易漓猛然从草地上坐起。
不对,不是梦。梦里的水珠不会这么冰凉!
她抬眼四顾,终于在大树、狼雕和女子石雕之外找到了一点点熟悉的东西。
“鸣凤!”
易漓喊了一声,可是令她觉得可怕的是她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怎么可能,她明明已经那么大声地喊了。
“为了不让你惊醒其他的人,我点了你的哑|茓。”
易漓瞪大眼睛。
呃?为什么要点她的哑|茓?
“你是在逃难对不对?”
易漓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她的确可以说在逃难,可是鸣凤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对村子里的人说过。
“难道你觉得逃到我们村子里,你就安全了?你觉得就凭这么几个人就能保护得了你?如果你是神使,你就应该更加地善良一些、更加地关心别人一些,不应该把自己的灾难带给别人。”
神使?
易漓觉得有些莫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