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树说:“这说起来难也不难,易却也不易。此地往西北有片湖,那湖底长有一种冰心草,用这草药和参娃的根须练成丹液,浇灌在那种子上,就能让它发芽了。只不过,这湖有独角兽看守,它定不会轻易让人取了这草。只怕要拿到不是那么容易。”
墨然想了想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试试吧,无论如何,总要试他一次。”
那大树开口道:“如此这般便谢谢两位了。你们拿着我这木质精华去那湖边,应该能引出此兽来。现下天色已晚,明天再去吧。”
墨然点点头没说什么,这天晚上,几人依旧吃了烧烤,早早便睡下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几人被大树送到山脚,便往西北出发了。有参娃带路,顺利的便到了湖边。
那湖面开阔,湖水呈透明的蓝色,湖面上一片朦胧的银光覆盖,想来便是这独角兽的法术所致了。
墨然拿着一早便准备好的木质精华洒在湖边的草地上。
那香味覆盖了方圆几公里,那精华的黄|色光芒与湖面的银光交接在一处,不多时,就听见哒哒的声响,一匹银白色的成年独角兽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独角兽浑身皮毛光滑如缎,白色的螺旋角在双眼中间升起,银白色的光圈包裹着它的整个身体,四条腿健硕有力。它看向众人的眼神里一片淡漠。
丝毫没有波动的声音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找我来有什么事。我可以给你们冰心草,我还能给你们我的血液,这样你们炼丹的成功率就会大大提高。只不过你们需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墨然想了想,如果能回答的他满意,那便直接可以拿东西走人,如果不能,还可以再打一架,便同意了。
那独角兽开口道:“我天生神兽,生来具有预言的功能。我一族帮助人类的多位帝王成就了伟业。只是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毫无乐趣可言,当我从这一刻起便知道了下一秒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它抬头看向这几个人道:“我想问你们,你们觉得命运是可以更改和反抗的吗?”
墨然想如果我回答说是,它一定会说你的反抗也一早注定了的,如果回答不是,只怕并不是它所乐意听到的答案。
她想了想换了一种方式,她问那独角兽道:“你说你能预言一切,那你能预言到我们会回答出让你满意的回答吗。”
她没等那兽开口,她接着便道:“如果你预感到我们能让你满意,那你一定会给我们这草,如果预感到不能让你满意,那你便不会给我们这草,我们如何回答你都有答案了不是么。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预感的。”
那独角兽沉吟半响没有开口。
她接着说:“但是,你却完全可以不按照这预感去走,预感说不满意,你却可以感到满意了不给我们这草,或者预感说不满意,你却可以给我们这草。无论我们如何回答,选择权还是在你手里的。你问的问题同样,无论你预感到了什么,你都可以选择顺应或者反抗。我想不管怎么样,那选择权还是在你手里的。”
她接着道:“你都没有反抗过,你如何知道你的预感从来不会错。兴许只是给你一个提醒而已。何况好坏这个问题实在很难下定论,你顺应了预感你却不快乐,你反抗了结果不一定好,但在你反抗的那一刻你已经得到满足了。”
那独角兽低下头细细的思考着墨然的话,过了许久,久到墨然觉得似乎应该乘机偷袭的时候,它又重新抬起头来说道:“恩,你说的没有错,我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难怪我得先祖们曾说过,预言永远都只是一个尚未发生的故事而已。”
它扬了扬蹄子,那水面的银光变淡了开去,它开口道:“你们可以去这湖底了。只是湖底有条恶蛟龙,这厮霸占了这湖底做休息之用,你们还需自己除去。”
墨然点点头,那独角兽,用角划破了自己的身躯,红色的血液流出来,它甩落一撮毛,那毛便化作一个透明的银光小瓶,装满了血液。
它开口道:“这血就当我的谢礼了,这瓶子装东西,可以保其不变质。也一并送与你们了。”
墨然对它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那独角兽点了点头,便退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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