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得好,”江昱圣催着马,一面回头赞赏道,“仙界不愿收我这徒弟,我却依旧学得了无上内功,但愿爹爹安心了。”
又行了一会路,江昱圣想想,又对身后的冷面少年道:“逸炎,你让人好好查查,这些女子来自何处。”
熏衣回到万嫣宫,初时还时常想起这份恩情,也曾派人外出查寻那群白衣少年的来历,但是一无所果。时日久了,熏衣便也逐渐淡忘了这件事,唯独那大漠下的白马白衣,多年来深埋心底,不曾忘怀。
或者说,当江昱圣得知花熏衣真正的身份后,多年来的竭尽全力,只是为了有足够的能力,能够再次接近她。
这日午后,卷云阁的庭院里,难得的分外热闹。
但见江昱圣和花熏衣各自坐在藤椅上,品尝着水果糕点。一袭白衣的熏衣抱着火狐九曜,不时温柔的摸摸九曜火红的皮毛,小狐狸甚是受用,舒服的眯起眼来。
而庭院中间,文七舞正挥舞着赤焰长鞭,柳眉倒竖的对着阿怒道:
七舞用鞭,阿怒不好近身,倒是吃了点亏,可是一旦让阿怒伺机近身了,七舞便吃不消了,不多时就败下阵来。
天海楼帅哥众多。阎阿怒为人爽朗,武功高强;皇甫漾精通商道,内外兼修;莫逸炎,虽然俊美不及这两人,可是做事雷厉风行,冷酷沉默,也足以让人心跳加快。
不过,江昱圣则近似于三人的结合,完美的无可挑剔。
只见藤椅上惫懒而坐的男子,一袭江南刺绣的水墨色银丝长衫,黑发衬得白颈似瓷。他有着倨傲的下颌线条,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双乌墨色的双眸黝黑深邃。
这双眸子,时而深不见底,仿佛要把人吸进去,时而萦绕着清晨的雾气,让人看不穿想不透,任何有关他的一切。
“早昔?这又是谁?”七舞见状也跟了上来,不满的嘀咕着。
熏衣前来天海楼时曾路过富安城,心知阿怒所言地点皆不假,又急急问道:“那昔儿可有受伤?”
江昱圣望着熏衣瞬息变化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渐渐的隐没了,瞳孔瞬间变得深不可测,一片乌黑寂然在眸子里蔓延开来。
七舞撅着嘴望着众人,只觉得自从这花熏衣来后,人人便不再对她宠爱如昔,掉头就走。望着红衣少女愤然而去的背影,一边的皇甫漾笑的颇有深意,美目微微的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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