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军营不满编,兵不满员,实非战之罪。”一个校尉说道。
“好一个非战之罪,宁远城虽不满员,尚有两万多兵马。龙水关兵马即使不满尚有五千有余。拒关而守何至于战败。你我均是掌兵之人,竟说出如此言语,欺我不知兵机吗?”小小一个校尉竟然推砌责任。“龙水关守将何在?!”
“禀大人,龙水关守将尚云已经自杀了。其子尚雨在龙水关待罪。”主簿在旁答道。
“尚雨何人,如何在关中待罪。”
“禀大人,尚雨本是龙水关副将。”宁远副将路飞答道。
“既如此,尚云就以阵亡论吧,尚雨暂任龙水关守备。路将军认为如何?”不死则杀,死了,也就算了。卖个人情吧。
“尚云虽有丢关之责,念其为国效力年久,如此甚好。”路飞欣慰道。
“袁祖成这个混蛋,我已经把他家抄了。另外,虽然此人混蛋,但是国家已经有了昭示,我们也就不要给朝廷添麻烦了,至于他的抚恤,就直接归入军中,发放给龙水关阵亡将士吧。另外从袁祖成家抄没的财产就在门外,查点核实后分发军中。各部不满之编限期一月补满,若有渎职者,军法从事。”
“大人英明!”
然后又谈了些建军练兵的事宜,一直到日落才完。当晚设宴,喝完酒才将众将潜回。这些带兵的,基本上没什么机会贪墨,而且都是直来直去的汉子,彼此之间谈些带兵之事,也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报大人,宁远府尹求见。”主簿李荣禀道。
“宁远府尹何人?”我奇道,来了一天这时候才求见。
“大人,宁远府尹和袁祖成有些交情。”主簿低声提醒。
“李虎,带人去把府尹大人请进来。”李虎心领神会出去叫了二十多个侍卫去将府尹请入内堂。
“下关宁远府尹邱正拜见将军。”
“起来吧。”我坐在椅子上,身着便服,一抬手道。“府尹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将军,今日原宁远将军袁祖成家人来报,家中被军中主簿李荣抢掠。”邱正站在那里说道。
“是我让他去的,袁祖成这厮,吃空饷喝兵血导致龙水关大败,朝廷委我全权处理此事,邱大人,你认为如何?”
“即是朝廷旨意。”邱正转眼看到侍卫们手握刀柄,顿一顿说道“那便很好。”
“邱大人,为血前耻,我欲兴兵讨伐东胡,宁远治安就托付阁下了。”
“大人不可,大人远赴东胡,宁远岂可无人镇守。”邱正也是个聪明人。
“此事再议吧,至于袁祖成的事情,我还要禀报赵王定夺,邱大人有什么意见,在下会代为转达的。”很明白的告诉他,老子上面有人,还很硬。
“传闻大人是赵王门生,原来是真的。既然此事由赵王主持,下官就不便过问了。”邱正行礼道。
“咦,邱大人怎么不坐啊,唉,你看本官真是糊涂,为了公事竟失了礼仪,邱大人恕罪啊。”说着,我站起身来将邱正让到上座。又说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话,邱正告辞出府。说白了邱正和袁祖成也就是利益关系,人已经死了,不过进点心力想分杯羹,犯不着为姓袁的卖命。在我一通恐吓加抚慰下也就老实了。
直到半夜才在宁远将军府睡下。宁远将军府是办公的地方,也有来往人士住宿的地点,当然也有将军休息的地方。
翌日清晨赵轩、李虎分别带人到宁远附近招兵,其他各卫也在本府招兵。本来东北人数就少,边疆人数更少。
“大人!”路飞带着几个负责招兵的主管来到帅府。我刚刚起床就看到一群顶盔贯甲的家伙心情甚是不爽。
“怎么?没想到诸位还有时间来这里,我以为招兵、练兵会让大家忙上好阵子呢。”我笑着说道。
“大人,我们是来请罪的。”路飞等人还是跪在地上。
“起来说话。”被被这群人弄得一头雾水。
“大人,末将等无能,无法按期招足兵员?请大人治罪。”依然是路飞说话,其余人只是低头不语。
“是银子不够还是兵营、器械不足?有困难说,本将军为你们做主。”难道他们是为了袁祖成那笔钱,想也不至于啊。
“大人,兵营是足够的,银子虽然不是很足,但是招兵阶段也不是大问题,况且还有大人从袁祖成那抄出的银子。”路飞低声说道。
“那是什么问题。”什么都不缺,莫非是想给我出难题。
“大人。”李荣Сhā口道。
“说,不要偷偷摸摸的。”心下有些微怒,这些人根本不像一些当兵的,倒像兵部的大佬。
“大人容禀,以往招兵都是兵部从内地招兵然后送到宁远的。宁远本地地广人稀,所以兵员稀少。”李荣解释道。
“噢,倒是本官失计较了,来,都没吃呢吧,咱们边吃边聊。”一拍脑袋,把这事忘了。
“谢大人!”几个人跟在我后面来到了将军府的宴会厅。
在将军府的宴会厅内,简单的已经摆好了早餐。
“来,说说,你们有什么想法。”
“大人,招本地兵员是不行了。但是大人可以请旨,迁内地贱民到边疆屯垦,然后从中招兵。”一个招兵的校尉进言道。
“此策可行,只是远水难解近火。不瞒诸位,此次龙水关大败,朝廷非常不满,若在半年内没有捷报,恐怕天子没那么多耐性了。虽然没有明旨,但是兵部李大人和赵王殿下都示意下官要在半年内演出好戏。迁民屯垦至少要三到四个月,再加上练兵,寻求战机,时间不够。但是此事可行,等下我就拟个则子呈上去。大家再想想嘛。”这群人倒是有些脑袋。
“大人,在下等实在是想不到了。”众人互看一眼,路飞接口道。
“先吃东西,不要说这些了。”大家都没什么心情,一群当兵的竟然剩下一半多,路飞连碗粥都没喝完。
“这样吧。从两方面入手。在定远有个牢城营,里面大概有个一万左右罪犯,先领出来。如果能立功可以赦免其罪,另外塞外迫于东胡之下的小部落,可以加以收编,任其躲进关内,组织成军。弄好了可以凑出八千精兵。你们看呢?”吃完东西,卫兵撤下餐具,便在餐桌边开了个临时会议。
“大人,牢城营里都是些罪犯,不易管束。外族人就更容易混入东胡奸细,请大人三思。”路飞提醒道。
“你们想的本官也想过了。但是现在不是怕事的时候,在城西建三座大营,在营中练兵,把我们的队伍都调到那周围,有不听号令的斩首,全营不听号令屠营,咱们当兵的害怕一些小贼不成。至于外族,即便有奸细也不足为惧,只要细心调查,这些部落终年为东胡侵扰,不会和他们一心。本官要的是能打硬仗的部队!路飞,罪兵营就交给你去办了,别让本官失望。至于外族部落兵,李荣去办吧。”
“是,大人!”两人领命,路飞带着一众官员离开,李荣仍在左右跟随。
“大人好气魄,有大人在宁远,东胡必破。”李荣奉承道。
“放心,跟着本官,只要你卖命,升官发财都不难。”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当天清查,袁祖成贪墨纹银一百二十万两,黄金三十万两。这些是他十二年的积蓄。
其中纹银八十万两编入军费,二十万两送到了京师,黄金及其他就收入了本人的账户。袁祖成本来就是赵王一党,此次犯了大事,所以赵王才会一片礼贤下士的见我这个四品小官。这么做保全了赵王,另外袁祖成家一抄没,赵王一系也就没了风险。
三座大营只用了半个月救起来了,都是粗木建成。第一天三座大营共刮起了四百五十三个脑袋,而整个训练过程中,脑袋数一共有一千二百三十五个。罪兵营共练出精兵九千三百二十人。而李荣方面也很是成功,招募了三个小的部落,共计五万余人,迁移到关内,共招募异族骑兵五千人,另外购进军马万匹。异族被安置在了宁远北部的鹤峰山附近。
另外朝廷迁内地贱民六万余人宿边屯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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