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身力量甩甩头,可也只是微晃一下而已。只好拍拍两颊,觉得清醒了些。
我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手端起酒,一手紧扣桌边,弯腰向地下倒去,道:“爹爹,相信你不会介意用娘亲的酒觥,……从今日起,我不会再让娘亲皱眉,……。”
我话未说完,身子一软,面朝下向地上摔去。反应虽已迟顿,但脑中却有一丝清醒,心道:惨了,这么一头扎在地上,不止鼻子要摔出血,估莫着脸也得蹭伤,过年过成了大花脸。
眼见木板地渐近,我忙紧闭双眼,只等着头脸撞地。可是,身子却被拦腰捞起,紧接着,娘亲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钻进我鼻子里。
我已无力翻身,只在喉间嘟囔道:“娘亲,你也会武功,比鬼叔叔身手还快……。”
第二日清晨。
我揉揉用力两鬓,推开窗子。
大雪依然未停,但却不是鹅毛大雪,而是片片雪花夹杂密密麻麻的雪粒子直砸下来,这种雪最易结冻,我正在惊喜,眼睛余光处却见娘亲一动不动站在自己房前的雪地里,她面蕴浅愁秀眉微颦,微抬着头,斜望向对面的山尖上方。
不知她站了多久,发间、肩头……落了厚厚一层雪。
我心中一窒,提步就欲向房门走去,未行两步,心中一动,又停下脚步,走到镜边,抿嘴微笑起来,笑一会儿,觉得笑容很自然。这才轻快地向房外蹦跳着跑出去,“娘亲,雪真厚,怎么不早些叫醒我,咱们一起堆雪人,可好?”
娘亲微愣了下,后微微一笑,伸手揽着我,笑嗔道:“小丫头,昨晚喝酒喝难受了吧?”
我摇摇头,嘴硬着矢口否认,“哪能呢?”
自此之后,我总在娘亲出神之时适时出现,可是虽然如此,她高挑的身子依然越来越纤细。
……
沿着蜿蜒山道疾行一天,终于在天色将黑未黑之时赶到了常去采购的小镇。街上行人脚步匆促,自我身边如棱穿过,我有些六神无主,不知该去哪里寻找耶律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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