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轻柔地被他放下,感觉他坐在身边,我依然装作熟睡。
不知是车夫驾车技术极好,还是车夫与马搭档多年已有默契,马车越跑越快,一路之上,既无扬鞭声又无轻喝声。官道似是很平坦,我竟不觉得颠簸,我昨晚本就一宿没睡,且骑一天马,此时,困意袭来,我有些睡意朦胧。
“韩世奇,韩世奇……。”我一呆,耳边又传来他的轻语声,“你们不过相处一个多月,你了解他吗?你可知道,他前去蓟州干什么了?”
蓟州粮铺出事,我不知是何事,更不知是大事,还是小事,寒园之中,无人谈论世奇的生意,我本也无意打听,所以根本无从知晓。听他口气如此,我心中一沉,难道竟与朝廷有关,与朝廷有关,莫不是与这次调粮有关?
我矍然眼开双目,自车帘间隙而入的月光下,以手支腮侧躺在身边的耶律宏光一惊。
我咬唇踌躇一瞬,吞吞吐吐地问:“蓟州,……,蓟州出了什么事?”
他双眼微眯,黑瞳奕奕有神,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醒的,还是根本没睡着?”
“白衣衫黑直发”……,他方才说的话在我脑中一闪,我忙掩饰道:“我刚刚才醒,我什么也没听见。”
他双眉紧蹙,“我说了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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