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前来,莫不是……。心念及此,举步走过去轻叩房门,门迅速打开,咄贺一面带为难但嘴边仍挂着丝微笑,“小蛮姑娘,……。”
“让她进来。”房内传来耶律宏光沉稳的声音。咄贺一展颜一笑,让开身子。
桌上火烛线捻浸入烛腊中,使得烛光飘摇,映得房内忽明忽暗。耶律宏光坐于桌前,眉宇微锁,双拳轻握。萧达石朝我微笑着点点头,我轻一颌首算作回应,耶律宏光指指身边凳子,我坐下。咄贺一掩上房门,和萧达石并站于前面,掠我一眼,然后眸含疑问看向耶律宏光。
咄贺一为人机敏,极善察颜观色,总是能轻易明辩领会耶律宏光的意思。而萧达石为人敦厚、不善辞令,但执行命令不打一丝折扣。自耶律宏光随我入汴梁以来,咄贺一言语行事已不避讳我。今日他的神色如此,想来事情很棘手。
烛光越来越暗,犹若此刻耶律宏光的面色,咄贺一已收回目光低头默着,不吭声。萧达石皱眉看一圈,正欲开口,袖子已被咄贺一轻扯一下,萧达石声音未出便咽下口中的话。
耶律宏光让自己进房,证明此事与契丹军事无关,他此番前来,已明言陪伴自己。心中遂断定,不是与赵普之事有关,便与娘亲寻找爹爹死因有关。
我拿起烛签拔出烛捻,“劈啪”一声,众人目光聚于一下窜起的火烛上,我微微一笑,道:“既与我有关,就如实相告。生于世间,有时候、有些事是要挺立腰杆自己担当的。”
耶律宏光眼光柔和看我一眼,转向咄贺一两人时已是淡漠无一丝情绪,“从头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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