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迷惑,这是娘亲的随身之物。自不会交于他人,况且这吊坠的秘密少有人知。此时,它居然在老道手中,他是娘亲什么人?默思良久,不得结果。
王继恩已沉不住气,再次开口,“道长,这……。”
我脑中突然一闪,握着吊坠,笑问老道:“可是师公?”
老道大笑,边笑边颌首道,“甚是聪颖,貌类青寇。”
耶律宏光恍然憬悟,笑盈盈的揖一礼,“宏光见过师公。”
我们这边攀上了亲,那边王继恩面已如猪肝色,忿愤不语,似对老道妨碍立功机会颇有不满。吕蒙正却笑道:“王公公,不必担忧。赵道长玄默修养,为皇上所喜。皇上面前,陈道长必会兜着,你我皆不会被皇上责骂。”这句话既把责任推向师公,又暗劝王继恩不要旁生枝节,徒增事端。王继恩嘴角抽动几下,终是不再开口,这许是赵光义极是看重师公,是以他们二人对师公极为忌惮。
师公仍对两人微小伎俩似是不知,微笑不语。
耶律宏光对两人轻蔑一笑,看向师公,道:“师公保重,我和小蛮这就离开。”
师公蚕袍白须,看上去甚是慈祥,他对耶律宏光摇头道:“青寇求肯,让我带上小蛮。我已答允,小蛮不会再随着青寇走。”耶律宏光眸中奕奕亮光隐去,我心中一酸,轻咬下唇,默一会儿,道:“娘亲既是不让我随着,我就先跟着师公。等我想通了,会去找你……们。”
耶律宏光黑瞳黯淡之色骤去,看着我,声音极是轻柔,“不要难为自己。……,跟着师公总比入……强。”边说边捋起袖子,欲抓晃晃,“师公入宫,必不会随时在你身边。晃晃随着你,总会有些用处。”
师公乍一见晃晃,似是微诧。盯着耶律宏光,目光变得深邃,似有所思。
晃晃慵懒地紧缠在耶律宏光手臂上,不愿离开。耶律宏光手上血色已褪,晃晃仍是越收越紧。我皱眉轻喝:“臭晃晃,你若再用力缠,我便扔了你,再也不见你。”
众兵士已骇得慢慢后退,吕蒙正、王继恩也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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