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案子上一小筐的粟粉饼,我一脸惊诧。
阿桑走了,没有向我告别,也没有向任何人说一声。早饭过后,她笑着对我说为我解谗做些粟粉饼,我开心地应下。谁知待我们议完事,却怎么也找不到她。房中她的随身衣物也亦不见,不过,这丫头幸亏还知道留一封信。
说是信,其实也就只有七个字:我去侍候少爷了。
耶律宏光拍了下我的肩,安慰道:“粟粉饼还热乎着,她走不了太远。”他转过身子,扬声叫来房外的咄贺一,“你带上一个人,把阿桑姑娘追回来,若她不愿意回来,你回来,你带去的人保护阿桑姑娘安全回燕京。”咄贺一得令而去。
我拿着信,走出房门,眼眶微酸,恨恨地小声咒骂,“死丫头,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
耶律宏光随着出来,跟在身侧,不解地道:“你知道她要走?早饭时还好好的,你们之间怎么了,她为何要走?”
为何,还不是因为你。
我抬头瞪他一眼,然后又垂头盯着路面,默着不吭声。胳膊忽地被他拉住,我甩了下未甩脱,抬起头不爽地嚷道:“阿桑是寒园的人,姓韩,她要走,我又拦不住?”
阳光明媚,正值当空。
我眯着眼,看不清他脸上神情是怒是愤。但他手上力道越发大了,自己却真切地感受的到。
胳膊被他抓得生疼,看来他是两样齐来,既怒又愤。
我暗叹口气,是自己过分了。他既然已遣咄贺一前去追,自己不该再发脾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