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折腾,领头魔奴的魔功恢复了八、九成,那里把柔弱地执法者放在心上。起先执法者教唆成尤已经强自容忍,看她是个女人不与计较,骂她两句出出气以就算了。不料执法者不知好歹,咄咄逼人倒象是自己怕事,那里还顾得好男不与女斗这句滥言,三两下用成尤的外套将自己裹得严实,就要出去与她比过高低。
他不是十七!执法者虽有天涯尺,他手里可掌控着焚明赤钵,各自神器在手,谁能唬到谁?
成尤虽然心智飘忽,两人的话依然听在耳中,见领头魔奴张扬着将对玉人不利,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冷冷地道:“站住!”
领头魔奴本已曲下身体,准备纵身而上,成尤的话就象一根钉子般将他钉住。那卑微地模样,成尤还真是不太习惯。
成尤利剑般的双眼盯着他,直到他畏惧地低下头,才道:“赔礼!”
这可是少宗的命令,老婆的话可以不听,父母的话可以不从,但是少宗的命令就象是天上星辰,一五一十明明白白,钢刀架在脖子上也得照办不可。
领头魔奴心里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痛快,但已无可奈何。支支吾吾地道:“姑娘,小奴猪油蒙了心肝,说得不是人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小奴这一回吧!”
这话他自己都说的脸红,好好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家挑挟,不仅不能换手,还要忍气吞声给别人赔礼,这算个什么事儿?活该自己倒霉,费心费力找到一个这样的主子来为难自己。
他可不敢想成尤被猪油蒙了心肝。这些大不敬的话不仅不能说,想想都是犯错,那是对自己信仰的侮辱,对魔神的亵渎。
执法者听得成尤制止魔奴与自己争斗,明知他是一番好意,却不知为何心里更加疼痛,竟然把对魔奴的怒火迁怒到了成尤身上,黯然自神伤地道:“你一起出来吧!今日我亲自把你杀了,免得以后你魔性发着到处害人。”
她的话说的波澜不惊,仿似在她面前真得是位万恶不赦地魔头。
成尤苦不堪言,以往与死海蜃楼之间的事有理也说不清楚。现在连道理都没了,事实面前管你好人还是坏人,魔族的身份就是污迹,想洗也洗不去,再以不能与正义扯上任何关系。
执法者的话虽然无情,他却找不到语言反驳,只得默不着声,心里却在滴着鲜血。
夜无声,死一般地寂静。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执法者也不忍再开口相逼,追究还是软下了心肠来。假如成尤此时站在她面前,她当真就能将天涯尺毫不容情地砸下去?
天涯尺被撤去后,冷光朔与沙家父子终于可以吸食到新鲜空气。
三人的情况与魔奴的遭遇相似,都被天罚的电流摧残地痛不欲生。由于功力与四位魔奴相去甚远,此时身体机能还处于瘫痪状态,但是听觉未失,成尤等人的话一字不落地被三人听在耳里,真是有人惊惧有人忧,两人惆怅一人头疼。
沙家堡自认名门正派,一向与世间地邪派恶人为敌,那曾想到门人居然出了一等一地大魔头。此事传扬出去沙家堡以后怎样做人?择徒如此,若说不了解成尤底细,江湖上谁人可信?千张百口都解释不清。
冷光朔却是害怕,死海蜃楼!四大圣城与战神宫联合起来才能与之抗衡地万魔之都是何等可怕?眼前这个魔都少宗并不陌生,半月前自己亲手砍过他的脑袋,削过他的手臂。如此深仇大恨成尤且能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