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值班警官的声音说明这俩死囚在号子里的一举一动，人家显示屏上看得清清楚楚：“赵寒，不要以为给你增加了一个伴就肆无忌惮，敢朝着墙面扔东西，胆儿忒大了点踏实地吃，再不许扔东西了，听见了没有？”

赵寒烦透了，又不得不回警官的话只好下地移到扩音器边上，对着送话口：“报告警官，我听见了，再不做破坏公务的事，你可以早点儿休息啦，熬夜伤身！”

“哎！”那警官在扩音器那一头答应一声，就听“嘟”地一响，关闭了对话按键

“妈的，幸亏灵古的声音他听不到，听见可就麻烦了，咱这号子要被翻个底朝天！”

王瘌痢头“嗯”了一声：“这就是灵古的本事包括我们跟他对话，也再没人能听见，更看不到他的身影仅凭这一条，不能当我俩的领导？”

赵寒的气消了他拣起那个朝灵古抛来的香梨，再冲墙面道了一声歉：“对不起，想出来就出来吧”

墙上没有丝毫变化王瘌痢头笑笑：“纯粹就一孩子，过一阵子就好了你说，”王瘌痢头又递给赵寒一只­鸡­腿：“接着说那个叫许，许什么的事情”

赵寒把­鸡­腿递还给王瘌痢头：“不，你吃，我怎能把你那份给吃了？再说你是领导，多吃多占正常”

王瘌痢头笑的痛快：“我中午时就多吃多占了，现在吃不下这一顿算你多次多占，吃吧，不客气”

赵寒继续啃­鸡­腿，继续没说完的话题：“许呐呐拿出了桃酥和麻花儿，还有200块钱，是告诉我她的确就是那个流浪女当年，我趁黑夜钻旮旯，就是给她买了两块桃酥和两根麻花儿那200块钱是我在流浪女身上一次­性­花的最多的一次，我嘱咐她去买身衣裳，再去澡堂子洗个澡，把身上那块地方弄­干­净点儿可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也就是那一次，她玩我的皮夹子时，偷走了我的一张免冠照片”

“后来呢？”王瘌痢头兴趣依旧盎然：“接着说，不要像挤牙膏一样，说说！”

“许呐呐告诉我，亏了这200块钱，她真的就去地摊上买了一身衣裳，又去洗了个澡出了澡堂子的门就被人逮着，遣送回了老家”

“嗯？怎么会这么巧？”

“是她家里人拿她的照片满世界找洗完澡的人脸上­干­净，一眼就被人认出来，逃都没处逃”

“她又怎么会出来流浪呢？”

“许呐呐说，大学毕业找工作时受了刺激，一时脑袋瓜子就不清爽了，她就记得自己上了火车，到了何处，怎么下的车，怎么过的那几个月甚是糊涂被送回了家，一个月后发现没来例假，才渐渐地把脑袋里装的片段联系了起来，尤其是我的那张照片，她想起的那番情景就越来越清晰”

王瘌痢头兴趣浓郁：“她怎么能跟你这个死囚又联系上？”

“律师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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