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瘌痢头的确饶有兴趣:“快说说这种狗的秉性,属于宠物类还是属于肉食类?”
“属于食肉类,不是肉食类起码偶们中国人没有品尝过这种狗狗他还很富有野性人性加爱心哦”灵古回答的很顺溜:“我刚刚背诵的那一段你没听出来吗?就是描述这种狗狗很有爱心为了心仪的女狗狗他可以牺牲一切,哪怕舍掉男狗狗性别,以图留在母系社会,终日陪伴女狗狗”
王瘌痢头猛拍床板:“什么乱七八糟的!公狗就公狗姆狗就姆狗!你也不小了装什么青葱啊”
王瘌痢头的火气刚喷向墙面,就听铁门“哐当”一声,赵寒踢踢踏踏地经过天井走进号子:“王书记,都安排好了,就这两天的事儿如果我那个律师同意接受你的委托,警官马上就会请你过去跟他见面你抓紧这个机会,不要挑剔律师的毛铂赶紧委托他帮你运筹到老婆和孩子跟你见面吧”
“嗯”王瘌痢头嘴里“嗯”了一声,眼睛还看着墙面的一道道水渍
赵寒顺着王瘌痢头的目光也看向了墙面,隐隐约约能看到半截人形:“哈哈!你个小东西终于回来啦?气还不小呢,这一溜就是七天,没把王书记急死!难怪人们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果然,一点儿不假!”
灵古不服:“我死的那年,嘴上边长了一层绒毛呢!”
“呵呵呵!”赵寒笑喷:“绒毛不是真毛!假如当年你长了一嘴的真毛就不会干傻事,没准活到今天还真是个研究生呢,哼!”
“你别说了,听灵古说接着说,就说这狗的秉性”
“秉性就是——哦对了,从头开始说吧”灵古隐没了半截身子,只留下声音在王瘌痢头和赵寒的耳畔萦绕:
“东非马赛马拉大草原有超过10万头的斑点鬣狗,雌雄同体在鬣狗这个种族里,是几率很高的事儿,超过1%的鬣狗,在成年前都同时具备雌雄两种特征,最终决定他们性别的,取决于他们的第一次交配——若在初夜占据主动,那么他便会失去雌性特征,变成男鬣狗;若在初夜选择了被动,则此生都会以女鬣狗的身份生活下去——一旦落笔再不能更改!”
“等一等!”赵寒打断灵古像似背书一般的叙述:“什么猎狗?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会有雌雄同体?”
“啧!”王瘌痢头烦不胜烦:“不是猎狗是鬣狗,外国的一种狗!”
“你不会是就想选择这种狗作为我们投胎的形象吧?”赵寒没有被王瘌痢头止住疑问:“还不如就当宠物犬贵宾怎么啦?挺好看的,两只招风耳,囧的没商量这雌雄同体的猎哦鬣狗,你王书记听得不腻歪呀?”
“你要听仔细,灵古讲述的是这种狗雌雄同体的概率只比1%稍微高一点儿!就算我们选择这种狗做形象,哪里就正好赶上那个1%呢?灵古接着说,不要被他干扰,一直就这么往下说!”
“哎”灵古的声音又传来:“我的这个故事中主人翁塞卡就是一个雌雄同体的狗狗然而,塞卡的初夜来的格外艰难,雌雄同体在给他带来多一次选择性别机会的同时,他必须付出在两性面前都不讨好的尴尬代价——没有哪位男鬣狗乐意看到自己的女友具有与自己一样的“本钱”;也没有哪位女鬣狗会喜欢一个随时可能与自己变成姐妹的男友”
“哈!这个故事好听,一开始就吸引了我也是,不男不女的东西两边都遭人讨厌结果怎么样灵古,赶紧往下说呀!”
王瘌痢头“唉”了一声,冲赵寒没有好语气:“你不吭声,灵古就接着往下说,你一吭声,就把灵古的故事打断了!”
“好好好!我再不Сhā话,说吧灵古,就拿出朗诵的节奏,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我闭上眼倾听”
“哎”灵古继续:“塞卡有一个梦中情人——玛丽玛丽是一个与塞卡同期出生的女鬣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塞卡的心塞卡知道,自己爱上玛丽了但问题在于,玛丽对塞卡绝缘,她火辣辣的眼光打量着其他在鬣狗群附近游弋的流浪男鬣狗,为自己未来的孩子挑选着合格的父亲人选
最终,一头路过的男鬣狗与玛莎在草丛里缠绵到了一起,塞卡远远地伏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草丛翻起的ji情波动,心里有一种裂开的痛——”
“等一等,”这回不是赵寒打断灵古的讲述,而是王瘌痢头:“你这个故事从何而来?是你师傅告诉你的吗?”
“当然我师傅给了我一份书面材料,看了第一遍我就感动的哭了想带回来,怎奈身上湿漉漉的,怕给弄蔫巴了,于是死记硬背地装进了脑子里”
“我的问题是,你师傅为什么要你把这个故事带来讲给我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