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随他们”王瘌痢头觉得赵寒说的有道理：“乐意喊我们去讨论峰与谷，那我们绝不辜负四菜一汤；如果他们还处在磨叽中，只把讨论列上议程而不实施，就不是我们考虑的范畴不过，跟我过去比起来，相差甚远哦当年，我说­干­，那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哪里能如此挂挂羊头——”

“打住”赵寒下意识地仰头望一眼录像头：“端了人家的牢饭，我们就踏踏实实地服人家管叫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叫我们­干­什么就什么都不­干­，哪来那么多的牢­骚­？连挂挂羊头——都都说出来，不怕隔墙有耳翱”

“咯咯咯！是挂羊头卖狗­肉­！”灵古抢话：“估计二位忘了这句俚语了吧？我上初中的时候，老师就说过这个典故，要不要我给你们学说一遍长点儿知识？”

“啧！”王瘌痢头烦躁：“难道我们俩还需要你来授课？歇后语懂不？我是故意不说完，意会即可，至于你全说出来？想卖弄还­嫩­了点儿一边待着，听我们说话中有没有你可以带去问师傅的问题从现在开始，灵古你必须学会领会意图，这是硬­性­规定”

歇了几秒钟，灵古还是“哎”了一声：“行，我听着呢”

王瘌痢头接着进入之前的思绪：“打盹时，我还触类旁通了一回把那些年给那些女人买的东西大致地筛选了一遍当然，挂一漏万的可能­性­有，但眼面前这几个女人的东西归归拢，足可以让我们仨不但吃香喝辣还有富裕”

“你让老郑去飞檐走壁还有大动静？”赵寒问

王瘌痢头“嗯”道：“偷一处也是偷，何不就手全偷？我那个齐齐和久久，最爱买名鞋和名包，啧啧，那大衣柜子的推拉门只要一推开，鞋盒子，名牌包哗啦啦地往下落，堆山似的就派老郑将齐齐和久久家一块儿踩点，把她们的鞋和包连同小诗意的翡翠玩意儿全都顺来”

赵寒兴趣盎然，忙不迭地翻找出纸和笔：“再想一想还有没有其他寻钱的去处？我分门别类列个清单，属于你哪个老婆的家当就在后面注明地址，一样一样全弄来不过，弄来后都堆在你老婆那儿行不行？再说，跟卖油条和豆浆会不会相互­干­扰？”

王瘌痢头笑：“你说对了要的就是相互­干­扰这个氛围”

“咋个氛围？”

王瘌痢头端起保温杯嘬口茶，心情很是爽快：“嗯！这个盹的确很启发脑思维我还想起了拾迪尔”他放下保温杯，双手搁在后脑勺，半倚在铺位上方的墙头：

“拾迪尔排行老十，喜好囤积金银饰品，尤其是铂金，属于她的最爱咱们把这些东西全顺来了，就委托老郑在我淼淼的油条店附近，最好是紧隔壁再弄个店面，方便我淼淼照应哎呀啧啧！把这些东西玲琅满目地一摆，再请你那位许呐呐来坐堂平时，我老婆照样卖油条和豆浆，你老婆就卖奢侈品，做账管钱归我老婆，再给许呐呐开一份高工资”王瘌痢头很是兴奋，坐直身子把巴掌拍在大腿上：

“你说，我们仨在没有成人之前的吃喝还有问题吗？就算狗娘没有福气，崩了，我们有钱艾有钱就能派上大用场啊指不定还能帮我淼淼弄个公司啥的风光风光”

赵寒跟着无比兴奋：“是啊起码在我们投胎成犬还没成人的那段日子里，解决了亟待解决的一系列问题再为人后，这心里也就平衡了”

“大哥，您还忘了安排另外一个方面”灵古忍不住又Сhā嘴

“什么方面？”

“比如您女儿的读书问题，将来您打算供她读书读到什么程度？是大学还是继续考研还是出国留学？偷来的东西折成钞票后，您无论如何要给她留一份充足的才好，否则，您这个当爸爸的就不称职”

赵寒“哎呀”一声：“灵古啊灵古，让你好好地听我们交谈，并不是要你多言多语再说，我和王书记的沟通你够资格Сhā话吗？而且，王书记已表达了一个意图，你应该懂：那就是，既然卖掉那些奢侈品后，王书记的老婆汤淼淼可以办公司，那么王书记和汤淼淼的女儿将来读大学考研出国，还是问题吗？你怎么就死脑筋不开窍呢？意图意图，图的就是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