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早,但是街面上已经有很多人在来来往往地忙碌着,是啊,一日之计在于晨,也是该忙碌的时候了!那么我自己呢?记得昨天这个时候,我还在为下一刻往哪里跑路而凄惶,但是此刻,我也能站在窗前悠闲地看人来人往了。
以往的时候,吃着山珍海味,坐着名贵跑车,也不觉得如何幸福,但是现在才发现,原来能够自由自在地活着,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想到这里,白婉儿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白婉儿正在暗自感慨,忽然听到身后有人笑着问道。
“你醒了?”白婉儿转头一看,见林辰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后,于是她略带歉意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昨晚让你在沙发上熬了一夜。”
“这已经很舒服了,”林辰风笑道,“你不知道呢,我小的时候,师父还让我睡绳床。”
“绳床?”白婉儿不解地问道,“绳床是什么东西?”
“呃,那是一种练功的设备,”林辰风想了想说道,“简单地说,就是两根悬在空中的粗麻绳,而练功的人就在那两根麻绳上睡觉。”
“啊?”白婉儿吃惊地问道,“那如果掉下来怎么办?”
“所以开始的时候,你晚上一定不能睡着,不然肯定摔你个头晕眼花,不过习惯了就好了,就跟睡在床上没什么区别。”林辰风笑道。
“天哪,你师父怎么会这么折磨你?”白婉儿有些夸张地说道,“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那种绝世大魔头?”
“你真是太会联想了,看来你受网络小说的毒害不浅哪,”林辰风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告诉你吧,我师父对我可好了,我小时候有一多半时光都是跟我师父渡过的。”
“是吗?”白婉儿伸了伸舌头道,“难怪你功夫那么好,原来是从小就开始练功了,噢,对了,我们昨天晚上光说我的事了,现在你对我是知根知底了,而我对你却一点都不知道,这不公平,所以你今天也应该把你的事情说一点给我听了吧?”
“我嘛,太简单了,我都不好意说,”林辰风笑道,“我出身农村,后来念书念到大学,今年刚毕业,然后又被分回我们那村儿里去了。”
“就这么简单?”白婉儿睁着大眼睛问道。
“是啊,就这么简单,”林辰风笑道,“难道你还要我给你编个什么传奇不成?”
“简单也没什么不好,可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白婉儿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忽然眼睛一亮道,“啊,对了,你刚才不是说你大学毕业了吗?那你怎么又回农村了?这好象不太可能吧?”
“这确实不太可能,不过这却事实。”林辰风苦笑道,于是他把自己考上公务员,然后又被挂职下去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
“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白婉儿吃惊地望着他说道,“你们县里的领导也太黑了吧?”
“没什么,”林辰风摇头笑道,“不就是一年时间吗?其实我在基层锻炼一下也挺好的。”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白婉儿连连摇头道,“你知道在官场,一年意味着什么吗?比如你是一个省级干部,在换届的时候,如果你是五十九岁,说不定就能上,但是如果你是六十岁,那就必须下,你看,就是这一年的差异,结果却有天壤之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