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酒特色是什么,入口烈,入腹更烈。等酒劲上了脑,要么胡言乱语,要么不言不语。
此刻的狗儿,正处于前者的状态,外加一个手舞足蹈。
“凤凰哥哥。”她懒懒的靠在单凤翩的怀中,视线努力的看清眼前人,直勾勾的盯着,“我跳舞给你看。”
这才跳了两步就扒光了自己,再跳下去就要祼跑了。她肯,他也不答应。
现在的她,是比之前更活泼更纯真了,却也比从前更加的任性妄为,昔日不需语言多加点拨她就能自觉的言行有礼,可现在……
单凤翩看着在自己怀抱中不依不饶折腾的狗儿,心头不禁微叹。
对于钳制着自己的那双手,狗儿是极度不满的,那酒流转全身后带来的燥热,更是让她不安于被衣衫包裹着,那死死缠绕在身上的衣袍贴着肌肤,说不出的粘腻感。
她挣扎着,在单凤翩的臂弯里不断的扭动,想要摆脱那种闷热的感觉,连拉带扯,也不管揪到的是什么,一个劲的想要抛离身边。
从火堆到帐篷,短短几步之遥,她扯开了发辫,扯散了兜衣的系带,扯乱了单凤翩罩在她身上的衣衫,粉嫩嫩的胳膊从衣衫下伸了出来,直指按捺住她的罪魁祸首。
她就象是一尾被困在渔网中的鱼儿,用力的挣扎,恨不能来个鱼死网破。
鱼死,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渔夫舍不得。
网破,那只怕就不一定了,单凤翩太小看狗儿的本事了。
双手拉拽着衣衫的边沿,用力的往两边分,“嘶……”
清脆的裂帛声中,单凤翩低头看去,雪白的颈项透着微粉,轻喘的声音在耳边流淌,她的胸膛急促起伏,兜衣早歪到了一旁,露出似有若无的春光。
这段时间的调养,她渐形丰腴,那干瘪的身材也初露少女的线条,胸脯悄然的突显,而这种变化,在直观的视觉下,更冲击人。
他的解意在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恢复,也在一点点的变的诱人。
单凤翩再也顾不得展开身份会不会惊世骇俗,脚尖一点,在她扯尽衣衫的最后一刻扑入了大帐内。
人落地,衣落地。
两条大白腿在空中踢打着,狗儿口中犹自呢喃着,“凤凰哥哥,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嘛。”
单凤翩无比后悔,他为什么一时开心,居然用这种方式逗弄解意,醉酒后的她,实在是……
发丝散乱在脸颊边,脸颊红晕泛起粉色珠光,红唇透血潋滟,一件兜衣堪堪遮挡了最诱惑的部位,却在半掩间透了更多的风情。
厚重的门帘外,人群在喧闹欢腾,安谧的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声入耳。
他松开手,得到解放的狗儿一声欢呼,蹦了下去。
小巧的绣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早被她踢到了一旁,一双精致的脚丫踩上绒绒的地毯,舒服的挠了挠。
虽是夏夜,但北地的夜间很是寒凉,单凤翩顾忌她没有武功的身体,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极尽考虑到她的感受,看到她这般模样,他深信自己的决策没有错误。
脚下软软的感觉吸引了狗儿全部的注意力,她轻咦了声蹲□体,手指抚上地毯。长长的羊绒细润柔软,踩上去几乎将脚掌都包裹了,比踩在草地上的舒适又多了些许轻绵。一步一陷的感觉让狗儿玩心大起,脚踩手摸不够,索性整个人都扑上了羊绒厚毯,滚了起来。
衣衫不多,全身的肌肤可以完全感受到羊绒在身上刷过的感觉,她眯着眼睛,醉眼朦胧的看着帐篷的顶端。
白色的地毯中,黑色散开的发顺过浅浅的光晕,光晕的中心,女子犹如冰瓷玉像静静的躺着,酒气的熏染让她全身都飘起淡淡的粉红色,那蜷曲的长腿踩在地毯上,脚丫无意识的挠着羊绒,显得惬意无比。小小的兜衣明艳,成为视线的冲击点,让人极度期待看那兜衣下的风景。
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一瞬间的风景,早已令某人血液刹那凝结,再飞快的在身体中奔涌。
他不能,她还没有恢复意识,她还是狗儿的心性,对他只有哥哥般的信任,难道他还要重复他们难堪的洞房花烛夜吗,在强夺中听到她呜咽的声音?
如果时间可以倒转,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可以重新来过。如今,也似是一种重新开始,他又如何能重蹈覆辙?
单凤翩悄然的别开脸,不敢看。
狗儿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帐篷,可只觉得晕眩,帐篷顶在视线里旋转,越转她越是晕,忍不住的一声轻吟,喘息着。
这轻吟,在沉默的房间里分外的清晰,刺激着血液更加飞速流淌,刺激着人心深处的。
她是他的妻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美丽,比任何人都明白她给自己带来的震撼,他以为如今的狗儿未能像解意般风情万种,可当衣衫落地的刹那,他才察觉自己错了。
成亲至今,早已数年。
数年前的她,也是这般青涩稚嫩的,这轻吟,这叹息,这带着些许痛苦的哼声,让他的思绪瞬息流转到了那一夜。
那一夜,她在他的占有中没能忍住疼痛后的呻吟。
那一夜,她无力抵抗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