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人,却又偏偏相反,他嫌弃女子过于打扮自己,他不喜欢奢华精致的东西,这能算是……暴殄天物吗?
“与其说我暴殄天物,不如说我狗改不了吃屎。”他呵呵一笑,抬起了头。
那双明亮的眸子与单解衣对视着,酒气染上他的眼底,愈发爆起炙热的光芒,“你喜欢那种酒?”
论酒,肯定是酒葫芦里的酒更加的精致;可是她带来的酒,才是真正让人打心里想要豪迈一醉的烈性,鱼与熊掌,有时候是不能兼得的。
如果有,或许只得“忘情”了吧,楚濯霄酿的酒天下一绝,在甘冽中烧了五脏六腑的同时让人忍不住饮进更多。
但是眼前,她肯定选……
手转过,抓上风琅琊手中的酒壶,在他俊美的笑颜中抿唇“我选这个。”
对于这个选择,风琅琊的表情没有半点意外,松了手,“你的礼物本是给我的,按理不该还给你,可是酒逢知己,我又不得不给你,真是让人舍不得。”
“既然知你,我的礼物又怎么会这么少?”她伸出藏在身后的手,一个坛子在手中滴溜溜的转着,“不知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还准备了几坛,你若想醉倒清风月朗,明日不朝都可以。”
“果然,还是你懂我。”他的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快乐表情,“喝酒,就要上房顶躺着喝,那才惬意。”
“你?”她打量着他,又看了看宫殿的飞檐琉璃瓦,“确定?”
风琅琊朗声长笑,“当然。”
手指一扯,身上明黄的龙袍飞向一旁,露出了里面月白的长衫,他的手握住她的掌心,“你肯定也没在皇宫的屋顶上喝过酒,要不要试试?”
这衣衫,似乎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正经面对她时的穿着,她还记得当自己看到他这身装扮时的惊叹。
玉树临风,烈阳海棠。
出神的刹那,人已落在了屋顶上,手中的酒坛也已经到了他的掌中,封泥被拍开,浓烈的酒气散开,他随意的一ρi股坐在琉璃瓦上,接连灌了好几口,这才朝她招招手,“你想我打你ρi股?”
犹记得那日,她看到他真实的面容后感慨他比女人还漂亮后,就是得到了这么一句话,现在再听来,居然如此顺耳。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她看着他大咧咧的坐在屋顶上的动作,心中猜想如果不是他找不到破衣烂衫,只怕连这月白长衫都不会穿在身上。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朝她招了招手,这种豪迈的动作在俊美无俦的清朗面容下,显得那么不相符。
她也不再多话,蹲在他的面前。
他扯了扯衣衫,那严实的月白长衫被扯乱了,露出了半个胸膛,她的身体被他拉拽着跌入他的胸膛,紧贴。
酒坛送到面前,只有他的低低叹息声,“喝吧,今夜不醉无归。”
她巧笑着,就着他的怀抱转过身体,身后靠着他的胸膛,被他双手环绕在腰间,仰首饮着烈酒,“这似乎不是拜见新君的礼仪啊。”
“你是不是真的想我打你的ρi股?”浓重的鼻音哼着,钳制着她腰身的手重了几分力道。
“看来我的酒没能讨天颜欢心呢。”她半靠在他的肩头,被烈酒熏染过的眼眸水波淋漓,唇色潋滟。
不用看,她也能感觉到他目光里如火般侵略的气息停留在她的身上,“你知道我刚才画的是谁?”
“知道。”她轻轻的开口,半眯着眼瞳,“我。”
“那你是否还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他的手指轻拨过她脸颊边的发,低语。
他说过的话很多,她却知道是哪一句。
若有一日我为帝,你是否愿为后?
单解衣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酒坛,“明日君王不早朝,可行?”
他的手接住酒坛的同时,紧搂着她的腰身,“若为卿故,当然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同志们节日快乐,至于是什么节,自己想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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