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忍不住伸手就给了青山一记板栗,“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哦,那我这就回屋看密账去!”青山捂着被敲痛的头走了。
自上回见过南音一次,沈熙脑海里一直磨灭不了那个影子,调查到她身处的困境之后,他恨不能立刻撕了李全,李家那个混账儿子,他也听张文福说过,李全竟还想让南音做儿媳妇,简直可笑!
金陵温府。
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不愧是金陵首富的宅邸!东南角有一处院落,占地不大,装饰也不夸张华丽,但却处处透着一丝贵气。
院中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人,唯有屋顶上躺着个白衣人。
那白衣人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公子,人如美玉,气质清华,正枕着手臂看月亮。
不一会,夜色中几缕风丝异动,白衣公子的身后的屋脊上,赫然立着一个黑影。
那白衣人显然早就知道来了人,并没有什么反应,淡淡出声:“查到了?”
“爷,越风复命!那女子是城外一处庄子上佃户家的女儿,今年十四,名叫陈南音,身世并不十分明朗,不过可以肯定,不是那佃户家的亲生女儿。”黑衣人低声答道。
闻言,白衣公子一怔,嘀咕着“陈南音?萧南音?难道真的是她?”
“人没什么可疑之处,只是,最近好像她遇到了点麻烦,似乎是庄子上的管事逼婚,要她嫁给那管事的无赖儿子,其他并无特别。”
“哦?逼婚?”白衣公子突然一笑,仿佛觉得很有趣,“这可有意思了,你再去盯着,后面的事一字不落地来回我!”
闻言,越风明显一僵,爷这是要看戏?就算看戏也用不着他去盯着吧,杀鸡焉用牛刀啊,好歹自己也是数一数二的影卫啊!
“对了,若是关键时刻,你便伸手助她一把,可别真让她嫁了个无赖!”白衣公子又补充了一句。
他心情突然好的出奇,嘴里哼着小曲,头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继续晒月光。
越风无奈,但也只能领命,他似乎都能感觉到暗处的其他同伴在幸灾乐祸。
这位爷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可跟在他身边的人谁不知道,这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做事从来不会无的放矢,甚至他的想法,也几乎没有人能猜到。他想盯着一个小姑娘,还要掺和人家的事,越风虽不能理解,却还是得不折不扣地去完成这个任务。
越风离开,温三立刻起身,轻轻一跃便落至院中,也看不清他脚下的步伐,就这么跨进正房去了,身形快的似一阵风般。
小丫鬟立刻迎上来,身上虽穿着小女儿家的细布襦裙,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英气,她递上一打折子,“爷,这是昨天北边来的消息,您抽空看看。”
“无非是黄河水患一事,不用看了,年年都是那一套。”温三嘴角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嘲意,“他喜欢的那个位子,就该多操操坐在那个位子上该操的心,年年伸手要银子,当我这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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