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玩意儿。”他一脚把麻袋兜到一边,白色的麻袋上一片片的黑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抽抽鼻子,一股腥味夹杂在野外青草的香气里,蓦地想起了王翠翠家后院那条鼓囊囊的麻袋。
他绕着麻袋转了几圈,离麻袋几米远的地方,靠近一棵粗壮的桃树根部,土地踩上去宣宣乎乎的。
肯定有人在这里埋了东西!八成就是江水满那小子。赖狗子眯起眼睛想了想,会是什么呢?
“管他呢,挖出来看!”赖狗子说干就干,找了根枯树枝,起劲儿地扒起了土。
坑挖的还挺深,赖狗子挖了半天,树枝碰到了个硬梆梆的东西。他杵了杵,不像是箱子之类的东西,形状不规则,貌似还能来回动。
赖狗子不敢用手扒拉土,多找了几根树枝,用柳条捆成扫帚模样,又挖了一阵,露出了一片黑乎乎的东西。
是条死狗!怪不得晌午头敲王翠翠家门没听见狗叫,原来她家大黑死了,给埋这儿了。
农户家死了狗是常有的事,家养的狗,死了一般不吃,都是埋掉,可是赖狗子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狗死了也不是个大事,怎么不当时埋了,非要黑灯瞎火躲躲闪闪地埋?
“管他呢,反正没臭,挖出来吃肉!”赖狗子就是有这种不管不顾的气质,当下又起劲儿地干开了。农户人家的狗都跟自己家人一样亲,兔子不吃窝边草,赖狗子从不打自己村里狗的主意,馋了缺钱花了也是去外村药狗,但是被埋掉的死狗另当别论。他知道药死的、病死的狗和降狗的区别,只要不是狂犬病,耗子药的剂量不是太大,他都敢刨出来吃。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