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警官呢?”
许先生听到段文希问到儿子,有片刻的黯然,但也只是瞬间,很快恢复常态,说:“他恨我,恨黑社会,所以当警察。”
段文希看着许先生,这个人在是江湖老大,手握黑金无数,握着很多人的生死。可是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他这一生,中年丧妻,老年失子,他都遇上了。唯余一个儿子,也不过是陌路。到如今,要取的女人亦不过是场交易。
“许先生,您真的觉得愉快,觉得满足吗?”
许先生愣了一下,细细想了想段文希的话,半晌答道:“我们可能对愉快的定义不太一样,我这一辈子,什么都经历了,什么都有了,现在这样大的年纪了,还能从范怀远身边把你取过来,有什么可不愉快,又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
“这些,是您真想要的?”
许先生回过头来,看住段文希,轻笑了一下。说:“我想要的反正都要不到了。只要范怀远难过,只要范怀远伤心,就是我想要的。”他说着顿住,伸出一只手抬了抬段文希的下额,又接着道:“而段小姐,你定然会帮我达成心中所愿,对吗?你看,我们做的不都是我们都不真正想要做的吗?”
段文希听了许先生的话,轻轻摆首移开。道:“许先生,虽然我做着我不想做的事情。也许你不相信,其实我是愉快的。”
许先生看住她,只见段文希面容平静,眼睛明澈。虽然心中泛起了怒心,但也只是冷笑了一下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处突然被段文希唤住。
“我想见一见范怀远。”段文希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局促,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也没有再做更多的解释,与许先生静静对视。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先生才点了点头道:“可以,我会让人带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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