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耗子听了,没吱声,慢慢靠着墙壁坐在地上。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说,到底你们还是不相信我呀,不过你们好像也是好心,就按你们说的办吧。可有一条,我现在手头可是一粒麦子都没有了,赶着节气还没过,快把种子筹齐了我好补种,要不然,这一季可就没收成了。
一个管事的人说,原来种下去的麦就这样丢了?太可惜了,能不能和当地通融通融。
白监理也附和说,他们也真是不通人情,有那么干事的吗?说不让种就不让种,总得有个善后吧。
另一个管事的回答说,要说理亏先在我们一方,我们是来造桥的,不是来种地的,事先又没和人家打招呼,对方没有索赔就算给足面子了,还好意思厚着脸皮……
蔫耗子说,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我们老百姓,你们当官的是没下过一粒种,你们当然不心疼。
那个管事的脸上有点不自然,他岔开了话题,听说你捡了个女儿,她人呢?
蔫耗子慢慢站了起来,冷冷地说,ρi股后面呢。
正说着,那个小女孩在门口出现了,她手里拿着一条麦芽糖做的蛇,蛇的身体是半透明的黄|色,它被粘在一支竹签上,随着小女孩的手势而转动。
小女孩的神情空洞而怪异,舌尖从嘴巴探出来,她舔着糖蛇光滑的身体说,我是鱼仙,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了。
她把身体转过去,自言自语地说,麦芽糖怎么甜里还带着苦味呢?比蜂蜜差远了。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她就转过了身。蔫耗子追出门外,她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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