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偶尔他也想表现一下当老板的威严,可是面对这两个被他操出来的超强助理,他有很强烈的无力感。
“我要咖啡,今天少加些糖。”
除了刚刚交代的那堆事项,还要她泡咖啡?他会不会越来越闲了?
她一动也不动,看着顶头上司,“老大,我想了一下你交代的事项,如果都要我去做的话,请问一下,你今天要干嘛?”
“我?”严恺之挑了挑眉头。对喔!“我想一想……嗯,那我等一下去街角那间新开的意大利餐厅吃吃看,顺便比较一下和我们楼下新开的意大利面店有什么不同。”
“我去……你去吃意大利面……你会不会太机……机动性了?”她快咬到舌头了。
“不会。”他露出微笑。我就是老大,怎样?
“但那是十一点以后的事,先生,现在才早上七点过一刻,你要不要一起去点货,当个苦力,好训练一下你那日渐松弛的手臂?”霍颖瑶气得直接开火。
这女人的礼貌真的越来越差了。
“叫我去当苦力?还日渐松弛的手臂?”他挑起眉头,很想让她瞧瞧他一点都不松弛的手臂和其它部位。
“你不是一向事事亲力亲为?最近怎么越来越客气了?”根本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她和林宥恕。
“是喔,客气是一种美德,恭喜练出六块肌,那我去买早餐好了。记得,咖啡少加些糖。”
忍耐啊!霍颖瑶,为了充满香味又闪亮亮的六万元。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精力充沛的走出办公室,暗暗告诉自己,好女不与恶男斗。
勉强撑起快散了的骨头,她走进茶水间。
当咖啡香提振她疲累的身体时,他刚好拎着早餐进来。
“我帮你买了火腿蛋三明治。”
对喔,她都忘了她还没吃早餐,算他有点良心。
“谢了,咖啡给你。要不要到会议桌那边吃?我们边吃边谈一下‘绿品’的东西?”
严恺之摇头,“吃饱再去。”
“厚,叫你边吃早餐边讨论事情有这么痛苦吗?”
“很痛苦。”他嗅闻着咖啡香,直言不讳,现在一点都不想谈公事。
“那我先去把成本报表key进计算机。对了,我在大陆找的工厂愿意帮我们制作提袋,嘿嘿,是我喜欢的提袋喔!”她拿着三明治,边说边走出茶水间。
“成本不能超过二十五,除非你有把握卖价高于一百五,否则要是亏钱,我扣你的薪水。”
费巧说得没错,这家伙根本就是吸血虫。
“知道了。”霍颖瑶在办公桌后坐下,狠狠的咬一口三明治。
他端着两人的咖啡杯,跟着走进办公室,“吃慢一点,要是生病了,又要请病假,我还得付你薪水。”
她倏地站起身,“我去前面看数据,不然和你一起吃早餐,我会消化不良。”
“真的吗?不会啊,今天的咖啡很顺喉。”严恺之恶意的笑说,把荼毒她当做早餐的配菜。
她翻白眼。九楼以外的女性真是太不知真相了,这人工作时认真,不工作时懒散,根本是个双面人,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哪一点值得女人爱慕?
她摇摇头,“难怪宥恕不在公司吃早餐。”
严恺之但笑不语,宥恕是他的拜把兄弟,他当然知道宥恕不在这里吃早餐的原因。
二十分钟后,林宥恕越过认真的看数据的霍颖瑶,直接进入办公室。
他不在这里吃早餐的原因很明显,因为不想成为电灯泡,只是,有人看得出他的用心良苦吗?
“干嘛不到前面一起吃?”他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好友。
严恺之抬头,微微一笑。
他们是邻居,有着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情谊,当年严恺之接下他老爸急着脱手的事业,会成功会失败都是未知数,林宥恕不计一切的陪着他一起打拚,所以他不会把严恺之当老板,严恺之也不敢将林宥恕当伙计,男人之间的友情越发坚定。
不过他们对待彼此的方式常常是想置对方于死地,再得意的伸出一只手臂救对方,当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因为要抱女人。
男人彼此够熟悉、够了解之后,就会知道,言谈里三分之一是事业,三分之一是当兵故事,剩下的三分之一是女人。
天真无邪的女人以为男人多有气质和内涵,言谈中理应诗词歌赋、人生道德、未来方向与目标……那叫不可能。
尤其他们是忙碌非常久的雄性动物,当一个妖娆娇俏的狐狸精来到身边,他们没有直接扑上去,吞吃入腹,算是还有点良心未泯。
不过他们也不会上演两男抢食一女的无聊戏码,那是女性同胞太看得起自己所幻想的剧情,在他们忙着赚钱,对于女人,一向主张不要花太多心思,更不会因而影响事业,这是有办法的男人本色,不然摇头摆尾的乞求女人垂爱,那多逊!
他们的默契比亲兄弟还好,绝不会为了女人耍心眼,认定那种男人最差劲。
当然,也别以为有女人可以让他们兄弟抢成一团,因为耍心机的女人也好不到哪里。
霍颖瑶在这方面,他们对她的评价算是很高,不过她也太不将他们这两个世纪抢手货放在眼里,简直把他们俩当成兄弟。
林宥恕为此觉得头大,恺之和颖瑶一再过招,是在他面前上演哪一出?
“她有没有找到房子?”林宥恕随口问问。
严恺之的眉头紧锁,虽然听也知道宥恕说的是谁,还是不高兴,“有人在找房子?”
林宥恕摇摇头,看着好友,“你也太拘谨了,过问一下她的私事不犯法,好吗?”
“她没说。”严恺之看向桌上的档,不想将事情点明。
“她也没主动跟我说。”他的好友是不是只顾着赚钱,忘了如何把女人?
严恺之了解他要说的是什么,“宥恕,我没有吃窝边草的习惯。”
林宥恕撇了撇嘴,双手撑在桌上,“兄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唱这种高调,很难听。”
“不唱高调,我会吃不完。”严恺之摊开双手,靠向椅背。
他说的是事实,九楼以下多的是女性同胞对他寄予特殊的情怀,他若不挑,每一层楼都有好菜色可以吃。
“算你狠!”林宥恕说,可是兄弟不是当假的,“那我去把她,当你的嫂子。”
严恺之不言不语,眼里的警告显而易见。
“别瞪我,我好怕。”林宥恕故意发抖,随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贴近嘴唇。
“放下,那是颖瑶的。”严恺之口气里独占的意味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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