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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改造恶男 > 第八章

第八章

(转机)

指尖的碰触

是离别也是重逢

爱情有很多出口

奇迹的女神偶尔会微笑笑

这是结婚前的最后一晚,即使时间紧迫,俞震 亚的酒­肉­朋友们还是特地南下,要给他举办一个最 '火辣辣'的单身汉告别会。

在南接市的一家啤酒屋里,他们包下了整间 店,发誓:今晚不醉不归。

“喝酒,今天我们有灌醉你的权利!”蔡志宏 最爱充当酒国英雄了,偏偏老是赢不过俞震亚, 俞震亚哈哈大笑,此刻他心情人好,“还不浇 得谁会先醉呢?”

艳舞女郎在醉客之间徘徊,对每个人频送秋波 及热吻,赢得颇为可观的小费。当那女郎跳到俞 震亚面前,知道他是今晚的男主角,还跳 得特别煽情火热,让在场的男人都不 由自主的冒出汗来,喉咙也跟着 ­干­哑了。

“真是不简单,谁找来的脱衣舞女?这么­骚­!”

“看来震亚今晚有福了,趁着还没被老婆套 牢,赶紧在最后一晚风流、风流吧!”

大伙儿左一句、看一句的,净是挖苦打趣,说 得口沫横飞。

可惜,俞震亚看着这热舞女郎,只觉得脑中的疼 痛越来越严重,还是赶紧移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震亚,上吧!这就是送你的礼物了。”蔡志 宏拍拍老友的肩膀道。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俞震亚只是看了看 手表说:“快十二点了,我要回家去睡觉,明天有 好多事要准备呢!” .

“什么?没搞错吧?”众人失声大叫。

“­干­嘛这样盯着我?”俞震亚环顾四周惊恐的 表情,“我也该长大了,都要当人家的丈夫了,搞 不好很快还要当人家的爸爸呢!”

“可是……这里有一个大美女,随你高兴怎么 玩都可以,是我们出钱为你请来的耶!”他们指着 那衣不蔽体的脱衣女郎。

俞震亚耸耸肩,“你们自己玩就好,我没兴 趣,我的­精­力要留到明天给我老婆。”

“啊!”大家又是一副昏倒的样子, 俞震亚听他们说得夸张,也只是笑了笑,“不 用谅讶,等你们恋爱了以后,也会变得跟我一佯 的!”

“是吗?那我宁可不要。”蔡志宏不以为然地 说,他还是喜欢这样逍遥自在。

俞震亚拿起夕卜套披在肩上,“抱歉,我得先走 了,你们好好玩吧!明天记得来参加我的婚礼,随 你们爱怎么闹都行!”

“赶快回去吧!你这个新好男人。”大家笑着说。 一出了啤酒屋,远离那烟味、酒味和噪音,外 头倒是挺幽静晴朗的,俞震亚呼吸了一口新鲜空 气,感觉胸腔中充满夜晚的澄澈。

走进车中,他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对自己说: “最后一个单身的夜晚,竟然就这么过了。”

他也说不出原因,就是不想碰那个舞女,她应该 算是他喜欢的类型,狂野奔放又热情,但是曾几何 时,他不再喜欢攻瑰了,反而欣赏起百合的清香。

可恶,头又疼起来了。俞震亚揉着太阳|­茓­,不 知怎地,这几天头疼碍厉害,难道丁雨璇在他头上 那么一砸,真让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唉!”他对己摇头,算是中邪吧!他就是只 要雨旋一个人,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呢!“

夜­色­迷蒙,路上车流不多,加上些微 酒­精­的作祟,俞震亚的车速越来越快,他只想赶快回到家躺下, 养足了­精­神,面对明天崭新的一切。

途中经过民生路时,一辆砂石车却迎面而来, 速度快得像是喝醉了酒。

“妈的,居然逆向驾驶!”俞震亚咒骂了一 声,赶紧转过方向盘。

他虽然闪到路边的空位,但是那要命的砂石车 仍像瞎了眼似的,直直往他开过来,跟看一切都无 法挽回了……

******************

为什么?已经接连三夜了,为什么梦不到扬 磊?难道杨磊也知道她就要结婚了,所以他做了决 定,愿意祝福她,却不愿意再进入她的梦中? 她究竞该怎么办好?不嫁给俞震亚,或许扬磊 会回来,但绿­色­隧道就得消失了!

这详两难的局面,让她在婚前的迭一夜失眠了。 寂静的午夜,凄厉的电话铃突然响起,沉思中 的雨璇立刻被吓着了。

而接过电话,传来是俞继德慌张的声音,“是 雨瑭吗?震亚出车祸了,他被一辆砂石车撞到,现 在人在南投医院里,准备要动手术了!”

“我的天!”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全身都 发抖了,“我马上来!”

雨璇立刻叫醒父母,告诉他们这 个消息,于是丁介文开车载着妻 女,一家人赶到了南投医院。

怎么会?历史怎么又重演了?莫非接近她的男人 都会遭逢不幸,而俞霞亚也要成为牺牲者?赶往医院 的途中,雨璇握紧了双手,心中不断对自己问着。

当车子一停下,雨旋第一个下车,冲进了医院柜 台询问,丁介文和徐彼婷看女儿这般紧急,更加肯定 是这小俩口的感情,看来这一点他们是不必担心了。 现在要担心的,却是俞震亚的情况……

他们三人来到手术室前,俞继德正坐了在那儿抽 烟,眉头紧紧皱着,毕竟手术中的可是他的独子呢!

“俞伯伯,震……震亚他不要紧吧?”雨璇发 现这是她第一次喊俞震亚的名字。

俞继德看了看他们,虽然想开口叫他们安心, 但又不能隐瞒事实,“他的胸腔破裂,医生正在给 他开刀,脑部则是严重受伤,一度还有脑死的迹象 ……

“脑死?”徐筱婷忍不住尖叫起来。大家都知 道,脑死的话,就跟植物人没两祥了,就算救活了也 是生不如死。

丁介文叹口气说:“手术要多久?” 俞继德摇头,“我也不知道,医师说要看情况 而定。”

“那我们只有等了。”雨璇接着说。 俞继德把车祸的经过说了一遍,

让丁介文听得感慨不己,“又 是砂石车惹的祸,自从拓宽了外围道路以后,就不 知因此发生了多少车祸?”

俞继德也是无祭极了,“震亚本来还打算拓宽 绿­色­隧道,昨天又突然打消了念头,谁晓得现在就 出事了。”

徐筱婷说,“那个大弯路实在很危险,常常有事故 发生。八年前,我们隔壁有个男孩子叫做扬磊,也是在 民生潞上披砂石车撞死的,那时他才十六岁呢!”

丁介文对这件事还是记忆犹新,“是啊!没想到 历史又重演了,希望这次震亚会平安无事才好。”

雨旋坐在一旁不说话,她默默想着这两件车 祸,在她二十二年的人生中,出现过两位截然不同 的男­性­,难道都会死在那个大转弯的地方吗?这会 不会是她的错,会不会是命运注定要她寂寞?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医生们终于从手术房中 走出来,拿下血迹斑斑的塑胶手套,对他们宣布 说:“我们己经尽力了,请做最坏的打算,就算病 人醒过来了,也很有可能无法恢复意识。”

“无法恢复意识……是什么意思?”俞继德忙 问。

医生不得不直接一点说出来,“有可能成为植 物人或是智能障碍。”

俞继德颓然放下了双手,他不再多问什 么了。

雨璇则问:“医生,我们可

以进去看他吗?“

“可以,但是请先经过杀菌窒,他现在的抵抗 力很弱,不能再有任何并发症。”

他们四个人都进了病房去,俞继德只看了一 眼,就不忍心再看下去。

他那原本英姿焕发的儿子,此刻全身却Сhā满了 管子,脸­色­苍白碍毫无血­色­,教他这个做父亲的情 何以堪?

俞继德表示想要先回去休息。

雨璇便说:“爸妈,你们送俞伯伯回去吧,我 在这里守着震亚,否则俞伯伯一个人开车回去,我 也不放心。”

丁介文心想女儿说得对,以俞继德现在的情 况,实在不适合开车,便答应说:“好,那你就辛 苦一点,在这里等震亚醒来,再跟我们联络。”

“嗯!”这是她至少能为俞震亚做的,她欠他 这份情。

看着他们三个人走出病房,雨璇又低头看看俞 震亚,他脸上似乎蒙上了死亡的­阴­影,没有一点生 气附着在上面。

在这一刻,她满心都是自责,对他再也没有厌 恶或抗拒,她一心一意只想看着他醒来。

************

疲倦而混乱的一夜,雨璇 反复作了好多梦,却都是相同的情景,就在那条公 路的大转弯处,不断传来撞击声、惨叫声和锐利的 煞车声,那声音几乎就要把她逼疯了。

她醒过来好几次,看到俞震亚仍然昏迷,似乎 再。也不会醒来,她不禁落泪了,尽管她不爱眼前这 个人,但她不愿见到任何人死去,尤其还可能是因 为她的缘故……

隔天早上,当雨旋睁开酸涩的又眼,一抬头, 却看见俞震亚阳光般的笑容,“早!”

“你……你没事?”她以为自己还在作梦。

“一点事也没有,我好得很呢!”他举起强壮 的手臂,身上那些大小管子早就被了拔掉了。

“可是医生说……”明明他已经在弥留状态了啊!

俞震亚拉起她的手说:“你看我不是都好的? 我等着要娶你,怎么舍得死掉?”

“别……别说那个字。”她怕透了。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他感怀地微笑着。

天!他会笑,他会说话,他还会碰她,难道他 真的好起来了?雨璇心想这或许是回光反照、她赶 紧按铃请医生和护士过来。

医生们纷纷来到,不可思议他望着俞震亚, “啊!这可真是个奇迹。”

“头部撞伤得那么厉害,居然丝毫没有 伤到神经,怎么可能呢?”

“而且好像根本没受伤过, 你们看他的伤口都愈合了!”

大家啧啧称奇,说俞震亚一定有九条命,而俞 震亚只是耸耸肩说:“抱歉,就是有我这种人,害 你们医生都没钱可赚了!”

雨旋不知该做何反应,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这 会是扬磊的意思吗?他要成全她和俞震亚,所以让 威震亚死而复活?杨磊一直只想要她能幸福,会是 他造成这样的结局吗?

俞震亚由医生们仔细检查过,发现他跟正常人 没两祥,只好放弃了,“看来你是完全没事了。”

“我就说吧!”俞震亚笑了笑,看见雨旋心神 不定,便把她拉到身边。

“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看我们无回避吧。” 医生、护士。们关上房门,就去联络俞震亚的家属。 俞震亚摸了摸她的脸,“你发什么呆?你看着 我啊!”

她恍然回过神来,“你竟然活着,我……我还 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他抱紧了她,甚至在她­唇­上轻 吻了一下,“这祥子可以相信了吧?现在抱着你的 人是我,活生生的我!”

雨璇感觉到他的呼吸和温度,才慢慢接受了 这个事实,回答了一声,“噢!”

尽管毕。但无论如何,俞震亚能 够不死,她还是高兴的。

俞震亚抚过她的长发,在她耳畔低语,“对不 起,昨晚你一定很袒心,看你的眼睛都哭红了!以 后我一定不会再这祥,我要为你好好保重自己!”

俞震亚竟会说这祥的情话,雨璇一时有点傻 了,当他那洋紧紧环抱着她,仿佛她就是他唯一的 需要、唯一的渴望。

那……那就像是扬磊曾帝给她的感觉,只有彼 此才是唯一,其他再不重要。

雨璇叹了口气,像是对他投降,也像是对自己 投降,伸出手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你觉得…… ……怎么祥?头会疼吗?”

“不疼,你碰我就不疼了。”他居然撒起娇来。 多么孩子气的话、多么温暖的亲呢,她苦笑了 一下,问自己怎么会把扬磊跟俞震亚搞混呢?岂 不是太荒庸了?

俞震亚把脸埋进她的秀发,喃喃低语,“雨旋,我 说过要娶你做新娘的,就算死了也一样……”

他这轻声细语,却带给她极大的震撼,因为他 说的竟然跟杨磊说过的一模一祥!

这会是巧合吗?天地似乎都颠倒了,她不知自 己身在哪个世界。

这时,门口一阵敲门声响起,俞继德、丁介 文和徐筱婷就进门来了。

他们看到的第一幅画面,就是俞 震亚倚在雨璇肩上,雨璇摸着他 的头发,两人沐浴在晨光中,显得如梦似幻。 丁介文和徐筏婷一楞,直觉地想到,这不就像 是当年的扬磊和雨旋吗?

“震亚,你没事?”俞继德从电话中听到消 息,还以为是医院搞错病人了,没想到现在一看, 震亚真的完全清醒了!

俞震亚放开了雨旋一些,转头道:“爸,我还 好,只是有点头疼,伯父、伯母,不好意思,让你 们­操­心了。”

“我的天啊!真是奇迹,太好了!”徐筱婷高 兴地叫道。

“对啊!昨晚还那么严重,今天却完全恢复 了!”丁介文高兴得握紧妻子的手,为俞震亚也为 女儿开心。

但最激动的人还是俞绁德,他抹着眼里的泪水 说:“混蛋,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呢!你这 个不肖子,害你老爸一下子白了那么多头发,一夜 之间也不知道老了几十岁?”

这话一点也不假,昨晚俞继德在家里辗转难 眠,一闭服就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一张眼 又仿佛看刭儿子全身Сhā满了管子的摸洋。

这祥熬过了漫漫一夜,他整个人显得疲倦、 忱心而苍老。

“爸,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让一 你担心的。”俞震亚慎重地承 诺道,“以前,我年少无知,常害你生气难过、真的 不知该怎么向你道歉,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孝顺 你,希望能够弥补我以前的错误,请你再给我一次 抗会好吗?”

此话一出,雨璇、徐彼婷和丁介文都深受感 动,但是俞继德则是谅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指者儿 子说:“你怎么……好像变成另夕卜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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