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说吧。”
“我想,恩……”
“到底怎么了,说吧,干嘛吞吞吐吐的。”
“我想出去闯荡一下,所以,所以……”
女子沉默,胡扬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他爹,你到屋里来一下。”
“什么事啊?”
男子走进屋里,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看看妻子,再看看胡扬,男子突然想到些什么,但也不敢确定,随即,眼神又转向妻子。
“十多年了,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他爹啊,小扬也不小了,而且上仙也指点过,有些事,不能老瞒着他了,是该跟他说说的时候了。”
听到此处,胡扬迷惑了,“娘,什么事啊,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女子又沉默下去,胡扬转头向男子看去,“爹,……”
“怎么回事?”
“小扬刚才说,他想离家出去闯荡一下!”
男子沉默片刻,自从老头来过之后,他们就已经预料到,胡扬总有一天会离开的,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而已。
“罢了,罢了,小扬天生就不是平凡之人,这样一个小山村的确不是他的舞台!”
男子摇了摇头,拿过凳子坐下,“孩子,你过来!”
胡扬走到男子身旁,“爹,有什么话您说吧!”
“孩子,你也大了,应该学会坚强,知道吗,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学会面对。”
胡扬有些奇怪,不知道爹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男子继续说道,“孩子,其实,你不是我们亲生的,你本姓张,……”此话说出,男子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又下了很大的决心,而女子则是继续沉默,一脸犹豫,显得很是伤感。
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命运,是老天吗?是谁在这样一个明媚的白天,心却像黑夜一样无助?又是谁看着眼前的人儿,心却在滴血?你是否感受过生离死别,而你又是否感受过,你心中最重要的人就在你的面前,而你却看着他越来越不真实,转眼即将离去?
胡扬愣愣的站在那,男子的话如晴天霹雳,轰入脑海,轰入心扉。
“爹,你说什么,你骗我的对不对?”胡扬怎么也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自己喊了十年的爹,喊了十年的娘,现在突然告诉自己,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那自己的亲爹,亲娘又在何方?
“孩子,你冷静点,听爹说,你要坚强,虽然你不是我们亲生的,但只要你愿意,我们永远都是你的爹娘。”看到胡扬如此,二老心中也是说不出的痛,毕竟,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心里怎能不疼?
“我不信,我不相信!”歇斯底里,生嘶历吼,“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胡扬真的不愿意相信,如果这是真的,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虽说胡扬心智已很坚毅,但毕竟还是个孩子,胡扬现在只想逃避,什么也不愿多想。心痛是什么感觉?胡扬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小扬,你去哪啊……”
男子拉住女子,“好了,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不会有事的!”
望着胡扬跑出去的背影,夫妻二人的心叶揪在一起,很痛,很痛……
胡扬一口气跑到山顶,跑到自己每天都会经过的那片山崖之上,仰天长吼,“啊……”
“啊……”
“啊……”
……
胡扬颓然坐到地上,山间景色依旧,但人却是如此心伤。胡扬御剑而下,飞入谷底,来到那间空空的木屋。或许,只有这里才是一片净土吧,胡扬走到屋里那张孤单的床边,以往,老头每天都会坐在这里,而现在,人去屋空,只留下这些冰冷的器具。
胡扬盘腿坐到床上,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直到……
曾几何时,当老头离去之时,胡扬也是这么坐着,也是坐在这张床上,不知胡扬的心情,与当时相比,又是如何?
太阳渐渐的落下山腰,夜幕缓缓降临,胡扬依然这么坐着,仿佛一个雕塑,已融入周围的环境,变成木屋的一部分。
“他爹,你说小扬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啊,都一整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没事的,以他现在的本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相信他会坚强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