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一突然之间晕倒,俩眼翻白,众人都是猝不及防。事发突然,众人或惊呼怒,或喜或忧,反应各是不同。
王大人眉『毛』一挑,怒火中烧,忍不住骂道:“没用的家伙,平时看上去威风凛凛,蛮像个汉子的。谁知到了关键时刻,便是这般不堪,丢人,真给老子我丢人!”
卫千寻却是心中欢喜,他表面上虽对王大人十分谦恭,内心之中却是深深讨厌此人,眼见他手下张三一出了洋相,自然心中大乐,若不是碍着王大人的脸面,他早就忍不住要手舞足蹈,欢呼庆祝了。内心寻思:“嘿嘿,这张三一外表看去,一身肥肉,人高马大的,不想不过才抽了几百下鞭子,就累趴下了,原来这小子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啊!”
他手下二个跟班铁头铜皮也是一般的心思,同为下人,眼见张三一精明干练,那整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是个大有本事的人,他二人心中早就嫉妒眼红了。
正所谓不遭人嫉是庸才,在铁头铜皮这俩个庸才心中,是万万看不惯别人比自己能干的。眼下张三一出丑丢人,二人内心之中自是喜不自禁的了。
众人之中,唯有李四二跟张三一交好,眼见张三一昏『迷』倒地,李四二心中大是焦急担心,一个箭步前跨,左手探出,将张三一拦腰扶起,右手便往他人中掐捏,口中叫道:“三一哥,醒醒,快醒来!”
他这一手掐捏,还真是起了效果,过不多时,张三一便醒转过来。他浑身脱力,双眼瞧出去都是一片模糊,有气没力地道:“老四,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晕倒了,古怪,当真古怪。”
李四二要替他尽量挣回面子,口中便信口开河,极力替他遮掩,安慰道:“三一哥刚才定是中了薛道衡这小子的妖术了。我猜他定是使了‘催眠术’一类的邪门功夫,才弄晕了三一哥。不然以三一哥身体之结实,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好好地晕倒了?”
张三一连连点头,道:“有理,有理,定是这样!”内心之中暗赞这把弟为人机灵,随机应变,栽赃嫁祸的本事炉火纯青。
薛道衡眼见这二人信口雌黄,是非颠倒,脸皮之厚,生平少见,不由得暗暗好笑。他此刻功力复原,心情大好,也就懒得跟二人争辩了。
但他不争辩,自有人替他打抱不平,铁头铜皮二人本来就不喜欢张三一,此刻眼见他信口撒谎,冤枉薛道衡,自然更加的看不过去。
虽然二人心中对薛道衡也没什么好感,但是跟张三一一比较,二人顿时觉得,薛道衡要好上百倍了。
只见铁头冷笑了一声,道:“三一兄弟,这薛状元明明中了天下第一『迷』『药』’筋疲力尽丸‘,内力尽失,试问他又怎么有力气施展‘催眠术’呢?更何况据我所知,这催眠术是中土的武功,薛状元是我西夏人士,又从何处学得此门功夫呢?”
张三一顿时无言以对,讷讷道:“这........,这个.........”
李四二道:“纵然薛道衡不会催眠术,那我三一哥无缘无故晕倒,又该作何解释?定是这薛状元暗中使怪,做了手脚。铁头兄弟,你口口声声替薛道衡辩解,莫非竟是他的同党?”
铁头嘿嘿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嘿嘿,你想冤枉我铁头,只怕没那么容易吧。”
铜皮也替他说话,道:“不错,是非自有公论,清者自清,我铁头兄弟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
卫千寻也道:“这铁头跟随我日久,别的本事没有,说到一颗忠心,那是耿耿可昭日月啊。四二兄弟,饭可以『乱』吃,这话嘛,可就不能『乱』说了。”
他是长官,身份比之李四二那就高的太多,他既开口替铁头说话,李四二『性』格再是凶悍,也不敢放肆了。
王大人见卫千寻三人竟跟李四二一个小小狱卒吵了起来,心中已是明白“这卫千寻表面上是争对李四二,实际上是跟自己过不去啊。”
他一声咳嗽,大声道:“住嘴,都给我住嘴!你们都是太后手下的人,都是为太后办事,本是一家。犯得着为了一个囚犯吵得天昏地暗么?也不嫌给我丢人。”
这里数他身份最高,他既开口说话了,众人不得不听,当下只好乖乖受教,各自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