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衡一掌击碎张三一头骨,这份手劲,直瞧得卫千寻咋舌不已,他一颗心肝扑通直跳,薛道衡适才那一掌不仅格杀了张三一,也彻底的粉碎了卫千寻内心残留的那一丝丝信心。
眼前的薛状元如此神勇,自己若再稍有犹豫,迟疑不决,不肯将解『药』交出,那么以薛道衡牛b哄哄的本事,要杀死自己不过宛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眼前的张三一就是榜样,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呢?
不,不能,绝不能!
“我卫千寻绝对不可以做下一个张三一,绝对不可以死。生命如此短暂,生活如此精彩,我还没吃够,还没玩够,还没疯够,如何舍得去死?”
为了活命,卫千寻瞬间下定了决心:交出解『药』,换取『性』命!
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既下定了决心,脑子便冷静了下来,伸手入怀,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双手捧了,恭恭敬敬地递到薛道衡面前,说道:“薛状元,这是‘筋疲力尽丸’的解『药』,请你收下。”
薛道衡却不便接,微微一笑,道:“卫总管,你倒识得时务,终于肯交出解『药』了么?”
卫千寻苦笑道:“到了眼下这个局面,薛状元您已经胜券在握,手里掌握着屋里这一大帮人的生杀大权,我若是再不识趣,岂不是脑袋给驴踢了?再说了,正如薛状元说的,这人哪,一旦过惯了安乐日子,比之旁人,反倒更加的贪生怕死,在下也不例外!”
薛道衡道:“好,难得你肯想通,那是再好也不过了。”向他手心瞧了一眼,道:“你手中的这粒小『药』丸就是解『药』么?我瞧着怎么不大像呢。”
卫千寻道:“是解『药』,在下手中拿的,的的确确就是解『药』,不会有假。”
薛道衡道:“那你不会骗我?”
卫千寻道:“到了此刻,便是借给在下一百个胆子,也绝对不敢欺骗薛状元。”
薛道衡嗯了一声,沉『吟』道:“虽然按理说你不会说假话,也不敢骗我。但是正所谓谨慎为妙,小心使得万年船,何况对于你卫总管的为人,在下多多少少还有些不大放心。正所谓人心隔肚皮,你肚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猜不透啊!”
卫千寻急道:“那薛状元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在下?”
薛道衡道:“我心中倒有一个办法,可以试出解『药』是真是假,就是要委屈一下卫总管,不知道卫总管愿不愿意配合呢?”
卫千寻道:“你放心,我愿意配合,无条件的配合!”
薛道衡道:“那就好。”
说了这句话突然伸手点了卫千寻的『茓』道,从他怀中搜出那装有筋疲力尽丸的红『色』瓷瓶,从里面将剩下的唯一一颗筋疲力尽丸倒了出来。
薛道衡微微一笑,道:“先前卫总管喂在下吃了一颗筋疲力尽丸,眼下我投桃报李,礼尚往来,也回敬你一颗!”右手在卫千寻下巴上一托,撬开了他的嘴唇,将那粒筋疲力尽丸塞了进去。
『药』丸入肚,卫千寻脸『色』微变,叹了口气,道:“眼前报,来得快!自作孽,不可活啊!”
薛道衡淡淡一笑,伸出手掌,抵在卫千寻胸口之内,慢慢的将内力度将进去,以内力催发『药』『性』,加快『药』效的发挥。
他这一招甚是厉害,过不多时,卫千寻就浑身发烫,脸『色』苍白,额头汗珠也沁了出来。
薛道衡知道火候已到,筋疲力尽丸的『药』『性』已经全部发挥作用了。右手出指如风,在卫千寻胸口一点,解了他的『茓』道。
卫千寻『茓』道一解,浑身酸软无力,那是体内毒『药』搞的鬼,双腿一阵哆嗦,栽倒在地。
他内力远不如薛道衡,所学内功又无法克制毒『性』,毒『药』一经在体内化开,便即抵受不住,当场出丑。
薛道衡伸手将他扶起,道:“卫总管,这『迷』『药』的滋味不就好受吧。那浑身脱力,身乏体虚的症状又滋味如何?”
卫千寻叹了口气,道:“生不如死,真想立马去死。”
薛道衡道:“你既知道被喂服毒『药』的滋味是这般难受,那么从今以后,就少做些孽,再也不要喂天牢囚犯吃毒『药』了。你自己是人,身体娇贵,人家又何尝不是爹生娘养的?难道他们被喂服毒『药』之后,便不难受了么?切记,少作孽,多积德,种善因得善果啊!”
卫千寻老脸一红,道:“薛状元教训得是,小的受教了。”
薛道衡道:“好,看你还有一丝善念,我便不为难你了,这便喂你吃解『药』吧。”
伸手从他怀中拿出先前那个黑『色』瓷瓶,倒了一粒白『色』『药』丸,问道:“这便是解『药』么?”
卫千寻道:“是的,小的一直不敢欺骗薛状元,解『药』真的就是这白『色』『药』丸。”
薛道衡道:“算你还有些良心,没有拿假『药』诳我,如若不然,被我眼下这么一试探,那你可就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