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说,“这次就这样了,下次就没这么侥幸了。哼!”说完,就转身走了,四个人也只得跟着渐渐消失在夜幕中。月色也真是奇怪,明明是铺天盖地的月色照在大地上,却只见到眼前周围朗的像白昼,地上铺着一层白色霜似得,而远远眺去,依旧是深黑色的夜幕深深。
冬天的夜色总是最美的,尤其是这有月的夜。
马玉看着他们离开惊讶的合不拢嘴,“舟儿,你这,你这厉害啊!!”
郑刻舟不好意思起来,说,“也不是很厉害了,这次还多亏了马大叔了,马大叔你也真是聪明,不但让我有时间休息了还教我剑法,可是刚才要是没有马大叔那句‘就是教的苏儿这套剑法’我也许还不会用心看呢,那样的话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呢!”
马玉见到郑刻舟这功夫一时兴奋的不能自拔,也不管他是说自己真的很聪明还是郑刻舟的谦虚推诿。马玉就只是嘴咧眉喜的说,“舟儿,什么时候教教我吧,啊!”
这套剑法哪里是郑刻舟想教就能教的了得。
郑刻舟也只是背着师父大概的看过,里中深奥的原理都是郑刻舟望而不可攀的神峰。
“很多地方我也不太明白,我只能就我知道的给你大概讲讲。”郑刻舟说。
“哦?”马玉没有指望郑刻舟会讲,只是自己一时高兴随口说的要学,但是见到刻舟愿意大概讲讲,便又说,“贤侄请讲。”
平日里都是背着师父偷偷练得功夫,这时可以光明正大的讲出来了,郑刻舟当然很乐意。
郑刻舟说,“这是一个严肃的事情。”马玉便端正态度,听他讲。
原来这剑法所分的三个部分,主要讲的是剑式和剑气两项。
“剑法篇”里面全是招式,那些个招式粗一看多是极普通不过的,也有一些是郑刻舟常见常练的,更有不合情理的,或惊叹原来这也能被称作招式的。
“剑里无剑法篇”是对“剑法篇”的理论总结,其篇曰:
“夫剑者,其柄为阴其锋为阳,御阴而以阳制人。阴不可阳,阳不可阴,其招之固,其势如常。
夫手中持剑而心中无剑者,御阴而以阳制人,而阴可阳之,阳可阴之,阴阳易变,剑如游龙,其势即活,化不可极也。
故,无剑可胜有剑矣。”
郑刻舟还重点讲了阴阳易变的意思,“就是说,把原来握着的柄用来制人,而把手握在原来制人的锋上。”
马玉说,“那手还不被剑锋割伤?这之前还得练一些铁掌的功夫吧?”
“呵呵!”郑刻舟笑着说道,“马大叔,你都忘了,我用的是木剑。”
“呃”马玉郁闷自己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说,“那就怪不得了,我见你打斗的时候,一会儿阴阳易变一下,一会儿又阴阳易变一下的,打得像是棍法一样。原来是木剑剑法。”
“嗯”郑刻舟说,“这套剑法的名字叫做《剑里无剑胜有剑剑法》,而其实书中所述并没有达到无剑的境界。只是在以器御气的归结篇之后有一个以气御器的期许。顶多也就是个木剑的境界。”
“要说武林高手都是飞花摘叶可伤人的,木剑其实和花花叶叶一样了,只不过借了一个剑的形状,能以木剑伤人也就不易了。”马玉说道。
“嗯,我同意马大叔的说法。其实我自己觉得《木龙剑法》这个名字叫起来更贴切,因为书中多次都说剑如游龙,”郑刻舟说,“我起初来怀疑这书还有另一部讲无剑的功夫的,但是想到便是木剑的功夫我也几十年未必能尽懂得,再一提无剑的境界便心灰意懒了。那该是只应天上有的功夫吧!”两人如此谈了一夜,不知东方之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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